山和地買來了,宋靜功也就不閑呆和,當場招人過到對岸開工,都是些家中沒有農田的,春耕還沒過去,有地的人正在忙著。
宋靜功離開了,程縣令也帶人押著那些東西回到衙門當中,一回去就鉆到書房當中,從打開的窗戶縫隙看向外面那地,看著看著,因陽光照在那里,一會兒的工夫,眼睛就疲勞了,眼前全是暖暖的色彩。
“大人,下面一個鄉中又送來了一份文書。”程縣令呆了足足兩刻鐘,縣丞從前面尋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旭陽來了啊,旭陽,你說咱們怎么就沒想到呢,把小羅水趁著現在干旱擴一擴,挖一挖,用那山上的泥石蓋房子,到時水一來就通船呢?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了那么大一塊地方,到時你說那倉庫租一天要多少錢?
酒樓蓋起來,自己經營一天賺多少?租給別人賺多少?在碼頭直接購貨,轉手再賣出去,加多少錢?收多少停船費?碼頭上的幫工一天給人家多少錢?”
程縣令沒有接縣丞張明升手中的文書,而是看他來了,在那里望著窗戶外面喃喃地問起來。
縣丞今天也跟去了,知道縣令想的是什么,那里建個碼頭,按宋公子的打算經營的話,可以說是財源滾滾了,因干旱,做起工來快,還順暢不少,能省下不少錢,就地取材,又節省了一筆,一千兩銀子或許都花不完,一切便都解決了。
他心中也惦記過這個事情,人家要買的時候,無數人在等著看熱鬧,自己這邊也當成是賠本買賣,以為張家莊子送錢,還感激一番,此刻人情欠下了,錢也被人家賺去了,高人啊,愣著借著旱災,把窮地變財源。
“大人,我也算不出來張家莊子能賺多少錢?這邊越是繁華,他們賺的也就越多,金山擺在面前咱看不到,總不能再收回來吧?”縣丞知道大人心中不舒服,怕大人一著急想撕毀那地契與文書,在一旁開解。
“收回來?怎么敢,再送出去一處地方也不能把這山收回來,如此也好,做買賣總歸是要交稅的,夏日里,一些人家的勞力無事可做,到碼頭幫工,還能多份收入,船進來,別處又省下運費,這河可是一直能連到涇水河,由涇水又能入渭水,四通八達,到哪都方便。
這錢換給別人賺,我還真心疼,給張家莊子,那是人家本事,一千五百兩的銀子畢竟拿出來了,你說三水縣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也能賺不少錢?只是沒人發現。”
程縣令當然不敢反悔了,別說是還想去拜師,就算那邊普通莊子,里面沒有高人,他此時也不敢輕易對付,整個衙門中,從打掃院落的,到衙役們,張家莊子都給了不少的好處,都能想到,自己這邊剛有決定,安排出去的人一定是先給張家莊子報信去。
縣丞也清楚這點,在旁邊附和著說道:“大人說的是,那里出了一個碼頭,往后大人升上去了,這邊的人也依舊能得到好處,大人只要別去的地方太遠,坐船就回來了,還能登高望遠,游船聽曲兒,張家莊子再出好東西,也能讓船給大人帶過去。
此時還是抗旱為主,待夏秋時,大人幫著張家莊子過去送糧,再好好問問也不遲,哪怕大人用不到了,接替大人的新縣令也能用用,當初不是打算好了么,上面派來人就看看是否愿意好好干,否則……。”
后面的話縣丞沒說,程縣令也明白,自己的好處夠了,給下任留一些,準備在本縣中提上去,若是上面不給提,非派下來一人的話,就要看那人是否能為三水縣做事兒,是否聽話了,不然一個外來的,想要在三水縣立足,那做夢去吧。
話一說開了,兩個人也都放心了。
程縣令接過文書看了眼,上面是請求縣里給弄點打井的東西,這簡單,當下就簽了,并且按上大印。
剛讓人去安排這事兒,宋靜功又趕了過來,那邊的事情將將進行初步安排,找了兩個人領著挖河,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與縣令商議,這次是送好處的。
“子衿來了?那邊忙的如何?有了碼頭和那邊的地方,三水縣往后的日子也好過不少,回去時別忘了代本縣謝謝莊子上的人。”程縣令打著招呼,并讓人送上茶水。
宋靜功坐下,略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回大人話,那邊以及開始做事兒了,學生到此是找大人幫忙的。”
“莫非遇到難處了?與本官說說。”程縣令實在想不明白,宋靜功找過來干什么。
“多謝大人,確實有點難辦,人手還是不夠,大人可知本縣哪些地方已經旱的不需那么多勞力了?學生這邊愿意出錢來雇,再有那家中女子撐門面的,也可以找來,幫著做一些飯。”
宋靜功選出了兩種人,這般做法,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話來說就是回報社會了,以后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也要如此。
程縣令看著宋靜功,過了一會兒說道:“這哪里是什么難處,分明是給本官解決麻煩,這樣的難處越多越好,本官馬上就找人來核實,到時讓人去你那做工,多一份收入,他們就好過一些。”
“大人真是愛民如子,等到時,那邊山上和一些景色之地建完,還能再給三水縣中的百姓找些事情做。”宋靜功接著說道。
“還有什么事情?莫非是讓人抬著滑竿上山?這到也成。”程縣令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一些山的下面都有,不分高低,主要是享受一下。
宋靜功搖了搖頭“大人說的這個只是平常之物,學生要說的是讓縣中一些會刺繡的人,刺繡一些東西,到時來的一些游子文人,吟詩作賦,就讓人把這些詩句繡在絹在一塊大的帕子上面,拿到張家莊子那邊的酒樓去掛賣,那邊的也拿到這邊來掛賣,先掛五天,再賣,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到這邊游玩的人想著自己的詩作就不得不到張家莊子那邊去看,一個是想看看自己的東西值多少錢,另一個是想聽聽別人的評價,好,好手段,讓一地的人去兩地游玩,還要帶上好友。
兩面都能多賺一筆錢,同時來往需要乘車,縣中那些個靠此生活的人也能得到不少收入,可萬一有人寫的詩作不好,難不成等他本人買回去?”
聽到宋靜功的方法,程縣令激動得都哆嗦了,這買賣算計的好,兩邊那么遠,竟然也能遙相呼應,不只可以讓張家莊子得到一筆錢,還能幫著縣中的百姓多些收入,當世的商人若都能如此,該多好啊。
“大人不必擔憂那沒人買的事情出現,若是真沒有人競價購買,莊子上會安排人買下來,無非就是多付個制作的錢給縣中的百姓而已,到時回記下那些寫詩之人的名字及住址,逢年過節,把東西再繡一份送過去,并附帶一份禮物。
莊子上會專門找一處地方放置這些買來的東西,無論是他過來親自看,還是以后成名了,都算是一種收入,莊子那邊還說過,把從這邊通向莊子那里的路線固定下來,車把勢拉這邊游玩的人只走一條路。
在路上每隔一段就做一個亭子,供人休息,在亭子旁邊讓縣中生活不好的人支起攤子來,或是茶水,或是酒水,也能多個活計,這亭子就要縣里來修了。”
宋靜功見縣令大人高興,干脆把以后的打算也都說了出來,相信程縣令到時能用到,若是走了,就要看看下一任的縣令如何了,對張家莊子不好的話,絕對不給他這個政績。
程縣令這里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只能一直跟著點頭認同,等宋靜功離開的時候,還親自給動到了衙門的大門口,走的正門,并站在那里看著宋靜功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這才轉身回來。
一回來就急匆匆地找到縣丞,讓他想辦法留出一些錢財,別一下子都用了,以后好有其他用途,想了想又把主薄趙祥叫來,對他把這些事情說了,下一任的縣令就準備推主薄上去,若是不跟他說,等到宋靜功來說的話,程縣令覺得會讓他誤會。
主薄趙祥見到程縣令的時候還死板著臉,等聽完程縣令的話后,也動容了,這些事情若是等他當上縣令時做出來,只需一年,三水縣的財政就能翻上幾翻,到時他也會跟著升上去,三水縣又該選縣令了。
縣丞張明升也在一旁聽著,同樣想到了那時他就有機會了,正高興呢,又突然想沮喪了起來,說道:“到那時三水縣就成了香餑餑了,估計有不少的人想要到這里來當縣令,我怎么辦?”
“旭陽啊,只等著可不行,三水縣一旦有錢了,那可不像我這樣,只兩個祥瑞那么簡單,到時你就去問問那邊,或許就有新的辦法了。”程縣令指了指張家莊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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