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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不聽話就弄走

  冬,一片雪白;風,翩然走來;冷,不是情懷;誰說無奈,自有花開。

  張家莊子的梅花前幾天就已經陸續開放了,只是沒有今天開的這么多,張小寶和王鵑一早起來,就把自己給包裹好,一同跑到梅花的樹叢邊。

  為了能夠聞到花香,兩個人重點照顧了鼻子,把鼻子遮的最為嚴實,到了地方,摘下擋在臉前面的緞子布,二人使勁吸著。

  “小寶,你聞到了嗎?”王鵑一臉陶醉的樣子,閉著眼睛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也在努力地吸氣,用鼻子的那種,過了一會兒,說道:“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先說假的吧。”王鵑依舊是陶醉著。

  張小寶用手暖了暖因方才吸氣而凍紅的鼻子“好香,讓人覺得這種味道,不應該用任何的語言來描述,我聞到了堅強的氣息,聞到了讓我一聲難以忘懷的回憶,聞到了來自那遠古的芬芳,聞到了……。”

  “可以說真話了。”王鵑打斷了張小寶的抒情。

  “真話是,咱們兩個站的地方是上風,夾雜著一些細小雪絨的風從我們背后輕拂而過,讓粉白色的梅花婀娜擺動,帶來了春的氣息,帶走了花的花粉,帶走了……。”

  “我就說啊,為什么沒聞到,原來是站錯地方了,不早提醒,跟著我吸鼻子,走,換那邊去。”王鵑陶醉的面容一變,拉著張小寶向花叢的另一面走去。

  “還有兩天過年,今天臘月二十八,賈縣令難道不準備動手了?不會是選在三十吧?”王鵑用手捂著已經聞不出任何味道的鼻子,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張小寶比王鵑更嚴重一些,已經擤了三次鼻涕了,眼圈發紅,也不知道是花粉過敏,還是被凍的,轉過頭,避開風吹來的方向,說道:“管他呢,我就不信他們敢派人過來又打又殺,走,看看咱們過年時候準備的事情還差多少。”

  ******

  王家莊子和小橋中間的一個平坦的地方,也就是集市的旁邊,此刻正有不少的莊戶忙碌著。

  一塊塊的木板被立起來,相互插合,形成了一個接一個的簡易屋子,這些個簡易的屋子最少有兩個門,有的甚至是有四個門,一個一個的挨在一起。

  在這些個房間中,擺著桌椅,還有不少人制作的那種用來涮火鍋的盆,旁邊一個稍微隔出幾十步的地方專門放著木炭,這東西張家莊子最多,已經在全縣收了不少,讓縣中的木炭價格上漲出最少三層。

  看似給縣中的百姓帶來了不便,其實卻讓許多家中有勞力的百姓得到了一些錢財,砍樹燒炭,就可以賣給張家莊子了,準確地說是賣給張小寶。

  當初張小寶和王鵑對此事還商議過,如此作為可能會給賈縣令一個攻擊的借口,畢竟物價上漲了,這點張小寶和王鵑不在乎,他們是收購上就加了價錢,而且還是那種讓這邊的衙役幫著到燒炭的人家去收了,省了中間環節。

  主要是兩個人覺得這么做,會讓樹木減少許多,到了后來,這里就沒有那么多的植被了,那些個別砍了樹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補種,也不想補種,直接就變成了地,這屬于新開的,可以享受到免稅的待遇。

  這么多的簡易房,就是張小寶解決過年的時候不能回家的一個辦法,除了兩個主家需要祭主一下外,其他的莊戶都不用做這個,他們有的甚至只知道先人從什么地方過來的,而不清楚往上數有誰,口口相傳的族譜有一點變動就沒了。

  過年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去誰家,無論去哪一家,都會讓另一家顯得太過冷清,張小寶決定,今年大家一起過,莊戶自己家的東西可以自己吃,也可以與別人分著交換著吃。

  除了這些,張小寶從自己的庫房中拿出來不少的肉,準備到時切成片,請莊戶吃火鍋,那么多人湊在一起,自然熱鬧非常,連帶著水云間那邊也可以有伙計來回的換。

  “好了,這些房子足夠了,加上集市的房子,我們可以一起過年了。”張小寶和王鵑來到這邊的時候,有個負責管著工地的人對周圍的莊戶大聲地喊著。

  莊戶們放下手中的活計,看著周圍的房子,一個個臉上洋溢出高興的笑容,先前的正月十五就是大家一起過的,那時到處都是火把,還有各種小吃,莊子上還不如現在富裕。

  今年沒想到過年主家也準備這么做了,到時可以在三十晚上給主家的家主拜年,比起已往來說要更加的熱鬧。

  “這下好了吧?離水云間也不遠,甚至可以在這邊做好的東西給那里送去,放鞭炮的時候就在小橋兩邊,唯一有點遺憾的地方是不會調配煙花,只能用火yao,炸出來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應該放什么鎂粉之類的東西。”

  張小寶看著大家喜氣洋洋的表情,也覺得開心,整個就是一個大的家庭,想來不僅僅是大人們高興,小孩子同樣會玩瘋的。

  王鵑也在想象著過年時候的景象,這比原來熱鬧多了,當初都是自家過自家的,放個鞭炮還要跑到外面指定的地方,自己放自己的,沒有那么多人會聚在一起吃飯。

  到家中拜年的人拿著貴重的東西,說著虛偽的話,哪里能比上現在,莊戶們的笑容可不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些,王鵑欣慰地呼出口氣,說道:“是呀,真的不錯,那個朝廷來的大人,也就不用擔心沒有人伺候了,我就納悶了,你聽說過哪個大人不在家過年,跑別人家的酒樓的事情么?”

  “沒,從來沒聽說過,可能書上沒寫吧?一代代的傳下來,歷史總是有那么一些偏差,比如我們那里曾經出現的一些事情,早已湮沒在歷史的潮流當中,除了真正經歷過的人,誰有知道某個事情的背后都有什么呢?”

  張小寶一想到這個事情,就有些感懷,尋找事情的真相,是最難的事情。

  “管他呢,反正咱們這邊熱鬧就行,別人的事情別人操心吧,也不知道賈縣令現在干什么呢,咱們可沒給他送別的東西,只有一斤的木耳和三十萬響的鞭炮。”

  王鵑已經對那些東西無所謂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享受這種生活,并且與張小寶把這種生活維持下去,說著突然想到了賈縣令,這個縣令自從到了三水縣,似乎就沒有過一天舒心的日子,處處受節制。

  張小寶一想到那個到這里準備賺大錢的縣令也覺得好笑,說道:“除了他家中原來的錢財,他現在手頭上應該還剩下七千兩左右的銀錢,過年了,怎么也得給他背后的人送去一些吧?賠死他呀。

  原本還準備他好好做事兒,幫三水縣發展一下,等著三水縣繁榮了,他的政績積攢夠了,等他升上去的時候,送他一筆錢,我從來不反對有本事,能給百姓做實事的貪官。

  程縣令貪,可他貪的都是些小錢,卻從來沒有強爭什么額外的稅,也沒有通過位置,讓衙役們到稍微富裕的百姓家中*,最主要的是他識時務,咱們與他搭上了線后,他總是維護我們,并且通過我們幫著百姓富裕。”

  “是呀是呀,程縣令確實不錯,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自從我們給他錢財后,他就不收別人的錢財了,只要我們不舉,就不會有人追究他,哪怕走的時候帶了三萬兩個銀子,也沒有人說他是貪官。

  賈縣令不同,沒上任呢,就想著賺錢,不說到了縣中先為百姓做點什么,更沒有過來問問他能做什么,直接就敵對上了,帶著把我們弄垮的目的而來,這樣的人不收拾他還了得?”

  王鵑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她把自己擺在了強者的位置上,認為新來的縣令必須要先保持與張王兩家的和睦關系才行,要主動一些來投誠,她覺得有張小寶在,她這么做沒錯。

  張小寶對王鵑的這種想法也深以為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為什么不去想著尋找合作的人,而是要打壓呢,自己這邊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了,那房子給修的,東西送的,還有各種的暗示。

  這些事情做了,姓賈的竟然還是不改初衷,就惦記錢,還是要按照他的方法來惦記,學學程縣令,要什么沒有?錢不缺,東西不少,還給幫著弄政績,一口氣送到了京城當官。

  京官可比地方官好,能在京城當中做個官,那是一種榮耀。

  “哎~!把賈縣令給擠兌走后,希望能在縣中再找一個人頂上去吧,不能總是從外面調,用起來實在是不順手。”

  張小寶用手點著自己的臉,在那里幽幽地說道。

  “那你想到擠兌走他的辦法了?”王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能把一個縣令給弄走,更何況這個縣令來的時候,還受到了那么多百姓的歡迎。

  “給他個不完善的政績,他就走了。”張小寶對王鵑擠了下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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