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科只考天,其他的科目要看今年考的多少而寶。
張小寶和王鵑等父親進去,帶著身邊的下人與父親帶來的人匯合,準備在這里等一天。吃飯的話,自然要別人給送過來。
張忠到了里面,先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挨個看看,天還有點冷,取出里面的毯子墊在屁股下面,又把無煙炭拿出來放到火盆中點燃。
這才開始答題,其他的人也都紛紛這樣做著,只有貧寒的生員沒有這么多的東西。
軍士們在旁邊不時地巡邏,還真有敢帶小抄過來的人,被抓住直接哄出去,并且記錄在案,以后再想出人頭地就難了。
張忠認為自己的才學夠。根本就沒準備什么小抄,何況他也無法準備,這次考的詩、賦。還有就是一個小經及老子的帖。
先寫帖,一上午的時間,張父把這個給寫完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各種的菜香在貢院當中飄散,貧寒的生員只是喝點水,吃點干糧,有錢人家的自然是各種佳肴擺上。
張父打開自己的食盒,里面沒有那么多的菜肴,只有一些小包子和蒜醬,看樣子下人是準備讓他吃這個,還有一個包的嚴實的竹筒,面放著湯,包子也是還熱乎的。
看到僅僅是這兩樣,張忠也沒有抱怨,拿起來心乞,這種包子在外面基本上不賣,只有家里經常做,里面的餡在包之前先凍一下,等著吃的時候里面就有汁水了。
麻利地把包子吃完,又把湯給喝了,靠在那里開始休息。等一會兒把詩和賦寫完了,就等著看結果。
張小寶與王鵑在外面吃的也是包子,其他下人也是如此,周圍還有別人家過來的人,整個外面的地方,幾乎被占滿了,一個個都不時用焦慮的眼神看看那貢院的大門。
等著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貢院的大門中終于出現了張忠的身影,拎著自毛帶進去的東西,出門一看,突然愣了。
“您終于走出來了,快,回去好好慶祝一下,等著放了榜,咱們就回去當有實權的官。小寶拉著王鵑從那邊跑過來。一下子撲進父親的懷中,高興地說著。
張忠摸著兒子的頭說道:“你們怎么過來了?你娘知道嗎?”
“想你就過來了。我娘現在應該知道了。原來只知道我們去了州中,爹,別在這說了,快回去,中午只吃了點包子,回去吃好的。”
張小寶拉著父親的手往回走,有下人過來接過東西,一路上張小寶和王鵑不停地跟著張忠說著看到的事情。
張忠原來還有些擔心這次考不好,聽著兒子和未來兒媳婦的話,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他沒想到在京城剛剛考完就遇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三個人一路走一路說,這次直接去的狀元樓,滿滿一桌子菜給擺了上來,張小寶給父親倒上酒。就開始把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去。不再提神舉的事情。
張忠也樂得陪兒子和兒媳婦說話。說說這里有哪出景色。說說外來的商人賣些什么東西,吃了一個多時辰,天完全黑了下來,三個人這才又喝了點茶水,回去睡覺。
接下來便是等待的日子。等著放榜,張小寶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忙碌的。整天拉著王鵑在東西兩市上,買了不少的小玩意。那些個棉花已經已經讓人給往家送去,下面包上泥,到時能活一棵是一棵,大不了再買,反正便宜。
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天,眼看著新一輪的官員任命就要下來了,終于是等到了放榜的時候。
早早的,就有下人過去看著,張小寶、王鵑還有張忠也來到了離著那邊最近的一個小酒店里面。就是平常人吃飯的地方,同樣是當初買下來的,這里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只有靠窗戶的一個位置被留了下來給他們。
“爹,我都想好了,等您中了狀元,咱們不在京城當中做官。外放到華原縣,等您在那里歷練幾年后,在回京城,您放心,一定會有政績的。每年的選評的時候,您都是上上,連上中都不會是。”
張小寶三個人坐下,張小寶就開始對父親說起來。
張忠現在還有點緊張,不知道會不會中,他不指望中什么狀元,只要能考中進士就行,聽到兒子的話,覺得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個好兒子,換成別人這么說。他一定是以為那人傻了,但兒子說出來,絕對不會差。
也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寶,外放的事情好象不簡單吧?爹相信你的本事;咋眺圳了外面,就能有一個好的政績。“簡單,這個六品以下的官員的安排是由吏部來官,您這次考科舉,管事兒的人也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以后可能會是有地位高的人來管,只要花出去錢,就能辦到 張小寶對這個有信心,現在就看父親考的如何了。
其他做在這個小店中的人大部分也是等著那邊的消息,張小寶以為會有人騎著快馬到各個地方給通報,結果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一個來報喜的人。
三個人的心思放在了榜上,菜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難熬的時候。終于是有人先跑過來了,一進到小店,就對著坐在那里的一今生員大聲地喊道:“公子,中了,公子中了,明經乙等十五。”
店人中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那今生員,乙等就說明有一些題沒答上來,或者是考官問的事情沒有答好,可畢竟上是中了,好日子來了,家中的人也跟著沾光。
那今生員聽到自己中了,也不吃飯了,扔下些飯錢在桌子上,轉身便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張小寶看著這個已經四十來歲的人,搖了搖頭,中個乙等至于這樣么,而且還不走進士科的。
那個人剛剛跑出去,又進來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的臉色有點不好,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對那人說道:“哥。榜上沒有你的名字,咱們回吧 “啊?沒有?怎么可能會沒有?”這今生員傻了,坐在那里反復嘟囔著幾句話。
或許是已經見的多了,眾人把目光又轉向了別處,張忠拿著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似乎沒中的人是他一樣。
張小寶站起來,踩著凳子望外看了看,還沒有見到派出去的人回來,又過了一會兒,就當張小寶準備親自去看看的時候,派出去的那個人一衫不鑒地跑了回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喊道:“中了,老爺中了,進士甲等第一。老爺,狀元啊“。伴隨著一片喧嘩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張忠的身上,張忠此時已經呆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張小寶抱過王鵑就在她臉上使勁親了一口,小聲說道:“錢和人脈終于是產生了作用王鵑抬起手把張小寶的臉推開,高興地說道:“找知道這樣,讓我爹也過來考就好了,再等兩天,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快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家里 “爹,咱們回去吧,明天您還得忙呢。你這衣服怎么弄的,為何才回來?”張小寶對著父親說了一句,又轉向報信的人問道。
“回小公子的話,方才小的看到老爺中了。就喊了一句,結果被不少的人圍住問小的事情,小的好不容易掙脫了出來。這才回來晚了報信的人在那里說道,卻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好象被人圍上了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幾個人在無數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小店,張寶馬上就讓人用最快的度把消息給送到家中,家里面還在著急呢。
這一天,狀元樓和得意居大擺宴席,凡是能夠找來的人全找到了兩個酒樓當中,兩個酒樓也是從這一天開始,變得名副其實。生意更加火暴。
翌日,張忠出去了,要去報備,再去杏園吃喝,如果點子好的話還能見見皇上,接著去大雁塔,一夭折騰下來也累得夠戧,當然,騎馬游街的事情也不能少了。反正就是怎么風光怎么來。
張忠騎在馬上,帶著花,就是新郎那副打扮差不多,騎著馬在長安城中轉啊轉啊的,張小寶和王鵑也擠在人群中觀看,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一定要把這個場面給照下來。
身后護著他們的下人也是一個個挺胸抬頭。這下身份不一樣了,狀元家的下人啊,不是一般的下人。
等著這個事情完了,就是開始選官,張小寶的疏通再一次起了作用,原本是要留在京城當中的張忠,被安排到了華原縣當縣令,還賜了個金魚袋給壓衣襟。
“開船嘍!”張小寶站在船頭上喊了一聲,看著前面的水,有一種意氣風的感覺。
這次不是按照來時的路走了,而是走另一條水路,就是老頭外甥連過去的那一條,從那條可以直接過到京城。
張忠忙了幾天,還晃如夢境中一樣,在那里感嘆著,不時地看一眼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