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馬卜就要到大海于“快點走啊六怎么停在泣四嘩惦記著早點到地方的馨兒這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船停了。
跑到甲板上找到爺爺,央著爺爺快點離開。
老頭呵呵笑著,把孫女給拉倒前面,說道:“馨兒啊,到了那邊你就不想給小寶和鵑鵑帶些東西?”
“啊?對呀,要帶東西的,有禮物才行,這是什么地界?楚州,帶茶吧。”馨兒被爺爺一提醒也想到了這個事情,好不容易去一次,不帶點禮物怎么能行呢。
“茶是不行了,你把這邊的茶團送過去,他們也沒有辦法再用別的方法來做,這里的刺繡不錯,不如多買一些過去。”
老頭給出主意,他以前當戶部尚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算是一種貢品的同時,也要算是上交的調,比較值錢。想走到了陸州會更值錢。
哪知馨兒這次也反對了“爺爺,楚州的刺繡誰都知道,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本地的人也知道,進價就比較高,運到陸州確實值錢,可沒有多少人會買。”
“哦?馨兒跟爺爺說說,為何沒人買?是不是那里受了災?”老頭考校道,其實他自己真不知道。
馨兒靦腆地笑著說道:“和受災沒關系,楚州刺繡確實是好東西,別人自然會買,可春天那個時候,到夏天這段時間里面,該做出的刺繡早就已經做出來了,送到了各個地方。剩下的這些就是珍藏的或者是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值錢,珍藏的刺繡消費群體太小了,價錢高不說。平常的富貴人家還無法辨別。做買賣啊。要針對消費群體才行。按季節,按時令,包括天氣變化,要把目光盯在每一個地方,要有大錢賺,同樣也別放棄小錢。”
馨兒經過了無數次的頂級商業游戲后,總結出了這么一條,如果你無法改變世界,那就去利用,而不是去妥協,抓住每一點的機會。
老頭突然間覺得孫女變了個人。她不應該以一個孩子的樣子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應該是有許多的人在恭敬地等待她的命令。
很奇特的感覺,讓老頭自己都覺的可笑,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孫女說的沒錯,于是又問道:“那馨兒說說為什么呢?”
“很簡單啊,爺爺,在大家的賺錢計策沖突而又對等的時候誰把握了細節,誰就會賺到錢,在同樣的環境。同樣的競爭者對陣的時候,細節,決定成敗,爺爺。比如現在讓我來賺錢,我會馬上購進大量的雨傘,梅雨季節到了。
很多的商人也會有同樣的做法。爺爺。我說的就是現在,不是游戲。可我不會像別人那樣進雨傘。那和別人沒有區別,等我買了傘到淅杭的時候,會受到當地雨傘商人的沖擊,那樣賺不到多少錢,還得罪人。”
馨兒一點也不謙虛地說道。
“那你要怎么做呢?”老頭也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他也知道,從這里到淅杭確實是梅雨季節。買傘會賺錢,這難道不對?老頭第一次有了自己賺錢的欲望,不聽孫女說還真沒想到雨傘在這個時候值錢。
“我會找到做傘的工坊,本地的。拿出十貫錢來,讓那些工匠想出更好的傘,更漂亮的傘,用起來更方便的傘,爺爺,不要小看那些工匠。他們其實一直都有想法的,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會為之努力。
十貫錢的獎賞足夠了,他們一定會把原來的想法給實現,然后就是多多的制作,等幾天的時間,傘的結構都差不多,幾天就能做出來大量的新雨傘,憑借我們船的速度。先一步到那里,找來當地的商人,把這些傘賣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再去賣。
我們進了貨就可以走啦,讓人做五萬把傘,我估計能賺到五百到六百貫錢,只要設計的好,貴點那些商人也會認同,這是因為要著急去陸州,不然我運作一下,最少能賺一千貫,換成壞人宋靜功,賺的應該更多,現實和游戲總是有差距。
馨兒把計劃說了出來,又非常謙虛地提到了宋靜功,這個時候的馨兒才是真正地站到了頂級游戲中,承認對手就表明了她不會再害怕,她不提到宋靜功,才會給心理留下陰影。
能夠站到這樣位置上的人,就算現實中也不會是庸俗之輩,她可以說是除了張小寶最的一個選手了,在很多時候,這個層次的人已經超脫了游戲。
老頭激動了起來,聽著孫女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摸著孫女的頭說道:“那就快去做,爺爺幫你。”
馨兒一笑,轉身跑到了屬于她自己的那 貽注再中,出來的時候。扛著大夫紙卷六“※
“馨兒,告訴爺爺這是什么?”老頭幫著接過,并沒有打開。
“江南東道地形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馨兒說著把地圖給打開,上面簡略地標注著山脈、河流和平原,游戲地圖,自然不可能向真正用于給朝廷的沙盤地圖那么詳細。
這地圖是馨兒走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時辰,從宋靜功那里要來的,這是與宋靜功對陣連平三局的獎勵。宋靜功給的無怨無悔,他期待著馨兒成長起來,哪怕他早已知道馨兒到了那邊和小公子對陣會局局輸。
對這個地圖,馨兒非常的珍惜。同時也有著她自己的驕傲,年歲差不多的孩子,在這種游戲上,與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這個江南東道的游戲地圖,除了張王兩家的店中內部,別人根本就拿不到。
老頭看著地圖,覺得自己應該再寫一個折子給皇上送去,畢竟他有一個從三品的散官,還有一個爵位。折子可以直接遞過去,游戲里面的事情他不在乎,但涉及到現實孫女依舊能夠做出計劃來,那就不簡單了。
想了想,老頭覺得還是先別寫了。等再看看,對孫女問道:“那馨兒是不是做到了知己知彼?”
“沒有對手,我其實很寂寞的,宋靜功在這里就好玩了,雨傘其實就是個陷阱,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馨兒使勁吹著氣,把腮幫子給鼓起來發泄。
“怎么是陷阱呢?不是能賺五、六百貫錢嗎?”老頭確實想不通。剛才好說的好好的,一轉眼就變了。
馨兒嘻嘻一笑“爺爺,要是和我玩的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可惜,頂級賽中的那些個人都好象成精了一樣,他們玩的時候非常認真,游戲本身不重要,對他們來講,認識其他人和發現人才,這是最重要的。
爺爺,五、六百貫,甚至是一千貫,算錢嗎?游戲中,我現在的道具。可以集結出十萬貫,都是拼殺出來的錢,原本有三十萬貫呢。被宋靜功給贏去了那么多,我現在才明白,我駕御不了那么多的錢,涉及的方面太大了。
千多貫的是小錢,誰敢按照那方法賺這個錢,誰以后就別想在江南東道做買賣了,有因就有果。弄那么多的傘去那邊,賣給當地的商人,只要有人買,就會有人仿制,價錢一降再降。
那些買了咱們傘的商人會怎么想?這時只要有一個對手站出來,造謠說那些仿制的傘是我們做的,故意要坑害其他的商人,是解釋呢,還是不解釋?對享用廣告的形式把這個事情給傳揚開來,我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江南東道。
損害了地方商業體系利益,又失去了信譽,還能干什么?這就是商。商場如戰場,真正厲害的是把利益分出去。與大家都好,就像下棋一樣,盤盤贏不是本事,盤盤和才是能耐,頂級游戲的地圖旁邊就寫了“主和者,叱咤風云”
“這還哪里是游戲?這里面竟然包含了如此多的東西,張家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行。這個游戲就算我朝氣度再大,也不能讓其他國家學去。我寫折子,我得寫折子 老頭嘟囔著就要回艙,馨兒不干了。她的計劃還沒有完成呢,不給送點好的禮物怎么能行?
“爺爺,爺爺,不行啊,不能這樣。我還沒說完呢,不做雨傘的生意了,我們做別的,別的更賺錢,還不用擔心得罪人 馨兒拉住爺爺的衣襟,在那?焦急地說道。
“還有賺錢的買賣?”老頭不得不停下來。
“有啊,就是買這邊的太湖大閘蟹,多多買,在船上養著,到那邊的時候正好是最肥的一刻。”馨兒指著地圖上的一塊說道。
老頭看了看,又想了想“很平常的東西,海中還缺螃蟹嗎?。
“爺爺,這東西才是最賺錢的。那個頂級游戲的另一邊就寫著,以正和,以奇勝,和而不和是為奇,海中的螃蟹再多,也是咸水的,這里可是淡水。
受災重也不能把有錢人給弄沒了,咸水的螃蟹或許吃著比淡水的好。這個我也不知道,可在那邊能吃到淡水的螃蟹,吃的不是味道。而是位置,尤其是活的,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爺爺您說是嗎?”
馨兒就怕爺本不同意,給解釋了一番。
“是,是好東西,和而不和是為奇,和中求奇,果然好東西。”老頭這下終于是下定決心寫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