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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閨中閑話又早朝

第四百八十七章閨中閑話又早朝  “貝今天和遠抓了個官。”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寶伸出一條胳膊讓王鵑當枕頭,另一只手摟著王鵑的腰,嘴貼在王鵑的耳朵上說道。

  “我知道,怎么了?”王鵑用手壓著張寶的手,不讓它亂動,回問道。

  “沒什么,就是覺得萬年縣的新主簿倒霉,貝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當中,看不慣別人找幾個女人,這點是教育無法彌補的,除非……。”

  “除非你再找兩個是不是?看上哪家的了?我幫你參謀參謀,咱寶一般人可配不上。”王鵑的手也不壓著張寶的手了。

  張寶的手卻突然變得僵硬,一動不敢動,以前還能往上湊湊,過了十幾息,這才重新恢復過來。

  “也行,狀元樓對面那家買扒羊臉賣的不錯的店,他家有個閨女,粗略看去,應有二八年華,人長的好,一米六以上的身高,給人第一感覺就是胸大,按現在人的話來說就是奶水多,將來孩子長的壯。

  第二眼看去就是俊俏,圓圓的瓜子臉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尤其是那張嘴,一抿的時候嘴角翹起來的距離遠,讓人能真切地感受到其弧度。

  我看了幾次,現她的頭也漂亮,人家都手云鬢什么的,我覺得看到她的頭,云鬢已經過時,她那是層云疊嶂,嗓音也非同尋常,說話能讓人聽清楚,不像你,平時跟我說話軟軟的,柔柔的。

  腰一點力度也看不出來,還有腿也不夠粗,站在那里一副不經風霜的模樣,讓人擔心,加上這僅僅是一手可掌,堅挺又微微上翹的胸,摸的時候……。”

  “你再動?現在你還是數月亮時期,上次給你數星星的機會了,你沒把握住,所以要明白自己的處境,老實點,拿走,你……哎呀,使那么大勁,疼,這兩天不行,你昨天早上走的太早,去哪了?我現你這兩天早上總有借口離開。”

  王鵑說著話,想要翻個身,最后還是放棄了,把身子又往張寶近前挪挪,詢問起來。

  張寶突然臉紅了,好在天黑,屋子中就有一個橘紅色的燈,朦朧地亮著,看不出來,縮縮頭,答道:“沒,沒去哪?就去看對面那個漂亮的女人了。”

  “真的?真要那樣,還真難為你了,內院漂亮的不少,你一句話還不是馬上就乖乖上到你床上?非要去看那個腿比你腰粗,穩當,腰能裝下你仨,壯實,大嘴丫,鼻孔微微上翻,頭不怎么梳,表現自然的女人,你的神經系統還是很堅韌的嘛。”

  王鵑側過臉,與張寶對視,輕聲地說著。

  張寶又往回縮縮頭,不好意思地笑兩聲“其實,其實我這兩天早上是去看我家的產業了,將來娶你的時候好多送嫁妝,誒,我突然想來,咱們專門賣飾的地方,新進來一批和田玉,你喜歡不?給你做個鐲子,做一對兒。

  好吧,我感受到了你似水的目光,別瞪我,我招,我啥都招,其實我不是去看玉了,我是去看補品,滋陰壯陽的,畢竟你允許我數星星的時候,我們的底氣得足點不是?

  你這人啊,咋不相信我呢,是,我以前詐騙過不少次,兩手血腥,認為我說謊也不無道理,可事實是,因為身體原因和把精力都放在‘正規’買賣上,沒考慮男女的事情,但也明白做那種事情的要求,是吧?

  你干什么?你別碰我頭,老婆,我才現,你真美,對我還溫柔,還……我去京城與我家有買賣關系的青樓啦,行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做,去偷偷聽青樓女子和顧客。

  我找的借口是最近有一部分想要破壞我家買賣的人秘密進如京城,然后偷聽,想學一學,明天早上準備換一家,今天的那家早上人家都不做什么了,我笨嘛,是不是不怨我了?”

  王鵑愣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出來,往前湊著親了張寶的額頭一下,笑著說道:“怪不得昨天知道手亂動了,本事大呢,只偷聽兩天,就知道怎么動能讓人舒服,當初在監獄里求學時,一定也是個好學生啊。

  這要是讓那女子和恩客知道了,還不得四處宣揚?組織起了大富翁頂級排行幫,掌控無數錢財的大唐錢莊,經濟戰中攪動漫天風云,出計亡人國的張寶,竟然不知道這種事情,還要偷偷看別人,被看的人也會覺得榮耀。

  尤其是那女子,估計得從此閉們謝客,來,讓我看看咱家可愛的寶,呀,等怎么照的,把臉照這么紅?跟我說說,還學到什么了?我幫你參謀參謀,我可比你強,當初在學校時也跟著同寢的同學看不過少好片,知道的多。”

  “沒,沒了,就這點,就這樣,這樣,是不是不怨我了?”張寶繼續按照聽過看過的來做。

  “別動,這幾天不行,怨,怎么不怨,就你自己一個人去,不想著叫上我?我突然現,你比大熊貓還珍貴,行啦,知道你學習能力強,這個月你先忙著,下個月,下個也的今天往后延三天或五天,到時候陪你數星星,睡吧,啊。”

  王鵑又親了親張寶,重新躺好。

  張寶也縮回那只手,看著天棚“好,一個月,把新羅的事情全安排好,明年咱再去新羅,那里就是大唐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打仗,而我不愿意直接動用武力,我只需要對別人有個武力威懾就行,我是不想讓大唐的軍人去死,因為沒有零傷亡,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為政治服務的。

  這樣,我給你安排一場戰爭,當是你練兵,也是給我大唐獲取更多的好處,到時你要好好打,哪怕暫時的退讓,也別冒進,讓我大唐的士兵損失過多。

  誒?我剛才現一個事情,很嚴重,讓我在檢查一下,行不行?我輕輕的,真的,一點不用力。”

  “你呀,以后不準去那種地方,更不準去學,不然還不得被你折騰死?讓我打哪?”

  “不告訴你,反正不是新羅,你說你這里怎么……。”

  “別說。”

  “哦,好的,我看到那女子竟然用嘴,你見過沒?”

  “用嘴算什么?我見過用刀的。”

  翌日早朝,含元殿上。

  “今年春闈之事,朕聽聞俱已妥當,然,國之大事,只一春闈,遠不能及,故,朕預加一秋闈,選大唐有識之士,如,渤海節度史等,卿以為如何?”

  李隆基在早朝的時候提出了這件事。

  剛開始群臣還不明白,后來一聽渤海節度使,懂了,悟了,皇上說的秋闈是給張寶開的,看樣子真開了秋闈,狀元就不會有所變動,沒人能把張寶擠下去,張寶只要參加,必然是狀元,誰不服誰可以試試。

  有那脾氣大,秉性耿直,不愿意承認張王兩家地位的官員心中便腹誹起來。

  不就是張寶想弄個狀元當么,隨便打鬧的給個狀元出身不就完了?何必加一場秋闈?整個大唐的學子又會被折騰一番,有的甚至無法趕來,然后還有不少審卷的官員要忙。

  李隆基也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提一句,事情就算定下來,選的官員多了,一時安排不過來,可以派給張寶,相信張寶一定有地方安置。

  “讓開,別攔著我,我找皇上伯伯。”含元殿上寂靜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用揚聲器,傳的就很遠。

  眾臣聽著耳熟,扭頭看去,只見貝身上穿著大紅的官服,左邊一個金魚袋,右邊一個銀魚袋,邁著‘大步’往里來。

  在貝的身后,另有八人同樣的打扮,排成一排,昂挺胸,手上拿著牙板,一副正經地官員上朝模樣。

  九人后面則是一個官府皺皺的七品官,滿臉恐慌,眼睛四處打量,顯然是被貝幾個人給弄來的。

  離李隆基不遠的張忠眼睛還算好用,一下子便看清楚來的是誰,見此情形,不用問也知道怎么回事兒,又有人倒霉被貝給抓住了,但這種事情總不能每一次都拉到早朝上吧?

  當下張忠站出兩步,瞪著貝道:“貝,早朝呢,有事下朝再說。”

  貝就煩這點,明明是自己的事情,有個父親攔著,上次在朝堂上過完癮,回家就挨說了,可今天的事兒又不能不辦,對后面使個眼色。

  遠深吸口氣站出來,對張忠說道:“臣等事君恩,查大唐官員之行,下至九品外,上至中書,無可不問,無可不查,其行問間,但凡遇阻,或同案問罪,張尚書,你欲包庇否?”

  張忠這個氣呀,昨天貝等人匆匆離開,還說什么找一官員打聽消息,沒成想竟然是抓人,今天還把自己個問了,聽女婿幾句話說的還不錯,但也不能跟自己女兒一樣胡鬧啊。

  “遠你……你……。”張忠指著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遠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回頭找哥哥和姐姐說情,為了貝,拼了,于是又向前兩步,道:“食君祿,分君憂,行責問事,自古如此,社稷之重在于民,民之事仰于官,官之得德非上而不能盡其心,官之行非正而不能公其正。

  一官一職或多職,盡其道則可,張尚書乃工部尚書,何以攔我巡查之職?便中書,也不可阻御史事,天為上,地次之,君為上,親次之,張尚書莫非想以親之身壓君臣禮乎?”

  幾句話說的群臣都懵了,一個個看向張忠,心中那叫一個嫉妒啊,看看人家的孩子,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簡單,遠這屁孩才多大一點,又是論官事,又是言君禮,絕對沒有事先背好了,再拿到朝堂上說。

  張王兩家的孩子究竟是怎么養的?那被抓的是誰呀?真倒霉,被九個娃子給盯上沒好。

  張忠此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又高興又氣憤,未來的女婿不錯嘛,話說的這個溜啊,可你難道就不知道跟誰說話?

  嘆息一聲,張忠指著遠“你子行,等回家的,嗯哼,王巡查所言極是,受教了,請。”

  遠聽到后面的話,臉變得煞白,扭頭看貝。

  貝吐吐舌頭,張開胳膊從下面一口氣跑到張忠的面前,抓住張忠的手來回搖晃“爹大事,今天的是大事,哥哥姐姐都沒攔著,爹最好啦,是不是爹。”

  說完之后,見父親還板個臉,貝放開父親的手,又跑到李隆基的椅邊,手抓著扶手來回晃,聲道:“皇上伯伯,您幫著說說,再這樣,下次貝不敢來啦。”

  原本一個嚴肅的朝堂被貝弄的變了味,有那老古董的朝臣低下頭不去看,只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被抓來的馬龐這是第二次看到皇上,遠遠地看,心中去一點激動也沒有,他終于切身地體會到貝這個女娃子的能量了,原來可以隨便打斷早朝,還能跑到皇上來鬧,群臣可都看著呢,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五品或以上的,竟然沒人阻止,金吾衛也跟擺設似的。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非要去芙蓉園干啥?

  李隆基一看到貝就開心,摸摸貝的頭“好,朕給你說情,給皇上伯伯說說,抓人干什么?他犯了何罪?”

  “皇上伯伯最好啦,下午不忙時,貝過來給皇上伯伯唱歌哦,他吧,他是那什么……那個,他當官了,不要以前的妻子啦,休又未休,其妻又無過錯,遠,怎么說來著。”

  貝高興了,想要具體說一說,現自己不會組織詞,對下面的遠招手。

  遠從旁邊的太監那里拿過一個揚聲器,不敢去看張忠,微微側頭,說道:“一人無得,累一戶,一官無德害下民,妻無過,拋,其為官怎可承德?今能拋妻,明日或棄民,家有妻為正,另尋富家女,可平乎?

  昨日晚間,有人送信于臣府,命臣不追萬年縣主簿馬龐責,臣等食君祿,怎可為他人所脅,故,臣查隸王李琰勾結外臣,以宗室之身使逾禮之事,此為患,不可不究。”

  這話說出來,群臣再也沒有看笑話的心思了。

  宗室之人不可勾結外臣,這早就有規定,但一般情況沒有人去管,不管并不代表允許,今天有人提出來了,還是直指隸王李琰,不知道最后誰能勝利?

  李隆基的臉色陰沉下來,扭頭問貝“昨天晚上真的有琰兒派的人去威脅你們?”

  “他敢?來人沒威脅,而是說給我們好玩的東西,讓我們放手,我才不干呢,我只幫皇上伯伯的,別人的話不聽,再說我家什么好玩的沒有?想賄賂我,做夢。

  可確實是他家的人,隸王府負責外事的二管事,我記得可清楚啦,臉上有個痦子,見面我就能認出來,主要是他拿著隸王的名刺,不然也見不到我。”

  貝撅著嘴告狀。

  李隆基想想又問:“你家人沒管?”

  “沒,哥哥和姐姐問了一聲沒說什么,我知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所以今天來啦,皇上伯伯我跟你說,就是隸王李琰的一個妾,她家的妹妹看上了馬龐。

  馬龐呢,你說你要喜歡那個女子,娶也行,但他竟然怕那個女子家中反對,就不敢把自己在別處的妻子接來,他就想攀上李琰,我都知道,他家的馬兒弟弟好可憐的,我爹當初還是狀元呢,要是也這樣,我咋辦?”

  貝把自己的理由來說,因為正常來講,馬龐現在并沒有觸犯律法。

  “那你想怎么辦?”李隆基問。

  “讓馬龐把妻子接來。”

  “可天下之大,沒有了馬龐還有,張龐,李龐,王龐,難道你每個人都抓?”

  “那下一道命令,不允許當官的人不要妻子。”

  “那如果其官員妻子跋扈,以此令為借口,不行婦人之事,又該如何?”

  “啊?還能這樣?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啦,我回去哥哥和姐姐。”貝想不出辦法了,沮喪地說道。

  李隆基又摸摸貝的頭“那先回去,朕把馬龐的官罷了,等有其他空缺再補,讓他好好想想,行不行?”

  “行。”

  “力士,去把隸王李琰找來,讓他早朝之后到興慶宮,凡宗室之人不以私力舉外官,朕管的是松了,嗯,咱們貝做的不錯,朕放心了,想是以后別人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打動不了貝,是不是?”

  李隆基對高力士吩咐一聲,又轉過頭來夸贊貝。

  貝甜甜地笑著,又美滋滋地點點頭“對呀對呀,我不怕別人威脅,更不會收別人的賄賂,我有錢,那我沒事兒啦,我先回去,我爹那里一定要好好說說。”

  “好,別忘了過來唱歌。”李隆基‘認真’地說道。

  “不能,下午。”貝也認真地答應,這才蹦蹦跳跳往回跑,離開含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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