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夜中縣衙出動靜 “哦?果真有事。”李隆基沒去看電報內容,只聽駱賓的話便確信無疑,一副我很有先見之明的樣子對剛剛坐下來打算吃口生魚片的張寶與王鵑說道。
張寶略微猶豫一下,還是把生魚片塞進嘴里,使勁嚼了嚼咽下去,這才說道:“會不會是貝看錯了?內中另有隱情?”
“難道說那嚴正所犯之罪更甚,貝不曾查到?”李隆基眉頭皺皺。
“寶的意思貝弄錯了,嚴正未必有那么重的罪,可能是得罪了貝,否則以一縣之長,何敢毀堤又吞民財?”
王鵑在旁邊解釋。
李隆基擺擺手,道:“怎么可能?朕的貝不會錯,說誰有罪,那人必定有罪,朕早懷疑弘農事有不對,哪知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咋就成你的貝了?’張寶腹誹一句,卻也知道貝謊報的可能非常,一同去的人除了貝九個,還有不少大人,總不會任由貝胡鬧,一旦坐實,嚴正就是滅門的罪。
王鵑的目光此時看過來,與張寶對視一下,二人同時點點頭。
“陛下,我看還是我與鵑鵑親自去一趟的好一貝行事不穩,恐闖大禍。”張寶說罷,也不吃飯了,起身便走,王鵑在其后跟隨。
李隆基愣了一下,問道:“那,那秋闈之事怎辦?”
“明年我二人考春闈吧。”張寶其實是怕那個膽子非常大的嚴正做出什么更大膽的事情,自己的弟弟妹妹有危險。
望著張寶和王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李隆基琢磨了片刻,又重新拿起筷子,吩咐道:“傳旨,今年秋闈延后一月,凡報考學子可憑報考憑證去國子監再領取一份食宿憑證,到張王兩家產業中吃喝,對,就是如此,朕可沒有閑錢ua消。”
“謝陛下。”高力士在一旁道謝,至于學子的ua消,既然自己的干兒子能請全長安的百姓吃喝十日,那自然不會在乎一點學子了。
“寶,真要去宏農?”跟隨張寶出來的王鵑求證。
“去,我懷疑此事另有隱情。”張寶眉宇間多了一絲愁緒,加快腳步。
“什么隱情?”王鵑也顧不得打傘,抹了下額頭上的雨水追問道。
“可還記得我們沒來時的十年前?一市之長以大水勢洶,水庫閘門銹死為由,炸掉大壩,水沖三縣之事?”張寶提醒了一句。
王鵑眼珠子轉轉,回憶下,道:“他當時是要沖毀一片建筑群,那建筑群就算他不放水沖也抵擋不了大雨,質量太差了,他在其中涉入過深,難道弘農的嚴正也插手地方建設?不可能啊,現在的人建工程,質量還是都能保證的,人還沒壞到那個程度。”
“或許是要掩蓋別的事實。”張寶匆匆來到接自己的馬車近前,從車轅上卸下兩匹馬,一匹讓給王鵑,一匹自己騎了,朝火車站方向飛奔而去。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一道道閃電照亮漆黑的夜空,弘農縣城的一家客棧中,讓被層層裹著,滿頭大汗的李白舒服多了。
冒充張王兩家派出的人,李白得到了客棧伙計的殷勤照顧,不僅僅給換了個更大的屋子,換了一g新的被褥,連燈臺也擺了兩個,把屋子照的‘通亮’。
李白是姜糖水喝了一碗又一碗,餓了也不吃飯,而是喝湯,裹在身上的被褥濕透一次就換一次,屋子中雖說沒有點電燈亮,也比別處要好。
見伙計如此殷勤,李白有幾次都感動的想要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可又怕伙計突然改變態度,只好暗自抱歉。
“大人,您冷不冷了?”在屋子中隨時等著伺候李白的一個伙計于燈前坐了一會兒,向李白問道。
“不冷了,熱。”李白保持著坐姿,眼睛依舊從半扇開著的窗戶向外看,旋而問道:“你說馬三是不是mi路了?去了有半個時辰了吧?還沒回來。”
“大人放心,可能是外面水大,三子跑出去躲水,估計也快了。”伙計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千萬別和衙門中的人起沖突。”李白嘴上說著,心里依舊擔心。
自從被伙計誤會為張王兩家的人之后,李白從伙計的口中聽到了許多讓人難以相信的話。
先知道的是弘農的大水是人為造成的,在弘農縣周圍有不少由衙門派出去的人看守,尤其是火車站,不準有人離開。
這是大罪呀,他縣令嚴正居然就敢做。
其次是在沒水之前一段時間中,弘農的縣城中流行一種游戲,并不是受國家控制的彩票,而是叫貨票的東西。
用錢去購買貨票,各種貨物的票據,買票據的時候價格是浮動的,每隔一旬,衙門便公布一次各種價格,有的漲了,有的降了,手中持有漲價的貨物票據的人把票據賣出自然就是賺了,反之則賠。
有意思的是貨票的價格浮動不影響縣中的各種物資的價錢,買了貨票的人如果不賣貨票,還真有貨物運來,如是幾次,買的人是越來越多。
原因就是前幾次買的時候價錢非常低,即使是貨物的價格下降,那么只要不賣出貨票,有實物到來,這個購買的價格也要比在縣中正常買此貨物的價格低,非常劃算。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怎么弄的,縣中很多東西的價格上漲,貨票的價格同樣也漲,幅度還不,已經遠遠過以前正常的價格。
李白一時間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其事不正常,擔心王維在衙門當中不安穩,所以讓一個伙計去看看,嘗試著打聽出來點消息。
如是焦慮地又等待了一刻鐘,當李白打算再讓一個伙計去接應一番的時候,前去打探的馬三終于是一身雨水地跑了回來。
“如何?”李白看到馬三后緊張地問道。
“出……出去了,都出去了,有很多人。”馬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