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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消息傳遞有地道

  不同之處在于,沒有人為他端送東西,他需自己去窗口取,與其他人一般,因為小貝等人同樣自己端餐盤,特殊的人只有四個,兩家的主母,有孕在身,及盼兒兄妹。

  胡粱點了跟小貝一樣的東西,一份牛排,一份鵝肝,一份魚籽醬,還有一杯葡萄酒跟一盤子水果蔬菜色拉。

  胡粱在打聽到小貝選什么東西后,十分好奇,他去過碧海銀沙酒樓,去過水云間,也去過連鎖店比較少的海云間,不說嘗遍每樣菜,至少大部分從菜譜上見過,卻從不知道小貝點的是什么。

  好奔之下,才和小貝學,牛排沒有全熟的,最多為九成,胡粱問的人告訴他,說小寶小公子不允許弟弟妹妹吃太生鮮的牛排,怕承受不住血腥味。

  于是胡粱以為自己可以,點了個三成熟的,小貝看到他斷的餐盤中的肉,向引導他的內院眨眨眼睛,一副合作愉快的表情,內院則回了個笑容。

  “我看他吃不吃得下,燙了不怪我哦,雖然哥哥從未說過因為太血腥不讓我們吃。”小貝做賊似的朝胡粱的桌子處張望,對同桌的哥哥姐姐說道。

  “是,哥哥不讓我們吃,是怕我們燙到,吃慢的話,涼了味道又不好,不然憑我們可以生吃海鮮的本事,怎會怕一點肉腥何況牛排也不腥。”

  小遠叉了個妾排到自己碟子中,慢慢切著和小貝說話。

  他沒點色拉,吃不慣味道,除非特殊情況,才能忍著吃幾口。

  胡粱怎知此中道理,很不熟練地切下來一塊看著紅紅的肉,剛用刀扎著放到嘴邊便猛地向后一靠身子,不停地吸涼氣,聲音模糊地嘟囔:“起泡了什么玩意,用刀叉,祖宗們多年前不用的東西了,又拿出來,吃點東西這個費勁啊。”

  “胡公子,用刀叉不算什么,還有使手抓的喱飯呢,小寶小公子和鵑鵑小娘子,光是在吃的方面教給小貝小娘子等人不少種,說是不指望他們沒日去吃但至少要了解,如雙刀、單刀吃草原烤肉,如吃螃蟹時的蟹八件。”

  同一桌吃飯的人點了一份刀削面,呼嚕呼嚕吃呢,聽到胡粱嘟囔的聲音停下手上、嘴上的動作,對其說道。

  胡粱無奈地點下頭,開始吹起面前的肉,再微微探頭,看小貝那一桌,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教育與別人不同,小貝等人吃的非常熟練,吃的動作快,給人的感官卻非常優雅很神奇。

  低頭看看盤子中的鵝肝,又疑huo地問對面坐著吃飯的人:“緣何不選用大的鵝肝?我知道一種方法,能使家禽肝臟變大。”

  “無非就是灌食,要是灌酒糟,長的更大,我們家不允許那樣做對肝臟有傷害的飼料絕對禁止喂給家禽和牲畜,同時不可以讓家禽吃的太多。”

  胡粱對面的內院不屑的看了胡粱一眼,說完話,繼續低頭對食物努力。

  胡粱沉默了學著小貝等人的樣子,一點點吃東西心緒卻變得復雜,他對張王兩家的了解并不少。

  知道人家吃用的東西全是精益求精,那張小寶對調料的掌握最好,也總給家人做菜,各種調料全由他研究而成,然,他卻并不會使用太多的調料,能體現食材原味的,便直接體現,不合適口味的,只放一點點鹽。

  現在據說他的手藝已是爐火純青,對食物的要求也更高,可這樣的人,居然不允許家中專門喂養特殊的家禽,說明刻意喂出來的家禽對人的身體并不好。

  這樣一想,胡粱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學小貝的樣子,拿xiong前的餐巾擦拭下嘴,問對面使勁向刀削面中放肉醬的內院:“你家吃的俱是好東西,卻經過幾代培養出高產蛋的家禽和產肉的家禽,不覺得對天下百姓不公嗎?”

  “啊?不公?”內院詫異不已。

  “正是,你家吃的食物找不到一般的,哪怕是一個豆漿,一碗粥,必然是精挑細選,你們口中說著為大唐百姓,卻在生活中拉開差距,德行何在?”好粱聲音偏大,意含指責。

  內院又舀了一匙子肉醬,也不怕咸,直接抿在口中,咽下去吧嗒兩在嘴,再喝一口面湯,舒服地瞇起眼睛,對胡粱說道:“我家不這樣吃,難道百姓就能吃到?現在不是追求質的時刻,是數量,讓百姓盡量能吃上肉。

  當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允許用別的方法來催生牲口與家禽,只是專門培育而已,等我大唐的種植技術更高,醫療技術更完善,自然會逐步提高百姓生活的質。

  我家的主家還沒本事一步登天,故只好出此策,何況品種不同,并不能說明東西對人有害,與其操食物好壞的心,不如先想想能不能吃到。”

  “那你們考慮到別國的百姓了嗎?同是天下蒼生,為何你們的好東西不向外便宜賣?賣的全是奢侈品。”胡粱繼續問。

  “你可拉倒吧,你都說是別國的百姓了,跟我大唐又啥關系?別國的百姓過的好與壞,找他們的皇帝去,想過的好,簡單,把他們的皇帝干掉,承認只有一個大唐,以我朝陛下為尊。

  你是心善了,照你的話來說,天下蒼生莫不如此,一草一木,皆有慧根,你別傷害它們了,你以后就餓著,連呼吸也不要做,否則會把空氣中的生物弄死。”

  內院說完,再不出聲,又舀了肉醬空嘴吃。

  胡粱見對方吃起肉醬沒完,也用刀弄點放到嘴里吧嗒兩下:“不算太咸啊,什么肉?”

  “昨天晚上吃剩的肉,回鍋做成肉醬,這回了鍋的肉,味道最香,放心吃,沾了別人口水的肉全拿去喂動物了。”另一個內院說道。

  粱這才放心,又嘟囔著:“若人人能吃飽飯,穿暖衣服住在不漏雨的房子中,天下又怎會有戰事?”

  “真那樣就會有人生出另外的想法了,吃吧,眼看到杭州了,你也能見到你的兄弟們,五個人,你說五個,就是五個,如有十個殺掉五個。”內院多說一句。

  胡粱登時沒了胃口,冷汗從汗毛孔中不停地向外冒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么,終究是沒說出來。

  胡粱惦記的七個人此刻也在吃東西。

  他們昨天晚上被抓,一直到現在,才有人給他們送來食物每人的面前擺放著一兩豆餅,還有一碗米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一兩豆餅中所含的營養,足夠他們堅持一整天了,一碗米酒,既能補充水分,又可以幫他們加速脂肪的分解。

  對他們來說,這個待遇已經不錯了,否則的話,只給他們一人一盅白酒他們喝了之后,ting個一天也沒有問題,然后再喂他們半碗水,如此做法,能夠讓他們活上最少半個月。#百度搜()#

  但后果是他們會變得渾尊沒有力氣,整天想要睡覺,即使不用繩子捆綁他們,他們也無法跑掉。

  現在給他們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起個人的腳被鐵索套著,并連在一起,一個人想要動作,離別人不能遠了。

  看到食物被人送進來,船艙中的七個人幾乎同時抬起頭,用憎恨的目光看著來人把食物放到地上,又轉身離去。

  “大哥,認識不?”靠在船艙壁上的老五掃了眼食物,問道。

  被其稱作大哥的人搖搖頭,看著食物嘆了口氣,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伸出舌頭添甜嘴chun,卻不上前吃。

  “不認識就麻煩了,猜不出哪條道上的人,想要跟他們談談也尋不到話兒啊?”老五向前湊湊,被別人腳上的鐵索拉住之后,把鼻子湊到碗邊聞聞:“好酒,真香,可惜只有豆餅,換成塊這么大的熏肉就好了。”

  “張王兩家的熏肉自然好吃,只是我等沒有那個福分,有豆餅吃,有米酒喝不錯了,不然再餓上兩天,你待如何?”

  老三的腳跟老五連得最近,被對方牽扯著伸出去,很不舒服,人也跟著向前湊湊,說道。

  老五停下聞的動作,扭過頭,借著船艙上面幾個空中照進來的微弱光亮,仔細打量下四周,不解地問道:“地方我看了不下十遍,你怎知是張王兩家?”

  “除了他們,誰會來抓我等?何況眼下又處在船艙之中,當那通氣的小孔被擋上,我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響,只能證明船艙的壁厚實,而且用了其他的辦法。

  你現在聽,仔細聽,有沒有聽到水聲?只不知老八是否還活著,若活著,又身在何處,哎,張王兩家的情報人員太過厲害,我等著了他們的道了。”

  老三拉拉鐵索,讓旁邊的老四跟著想前,伸出手拿過一塊豆餅,仔細momo,與老五說道。

  老五低頭想想,終于想明白了,說道:“那家伙還說他家有親戚在宮中,弄到了辣椒,給我們做水煮肉片吃,原來他把藥下到菜中,那藥本就有味道,放到又麻又辣的菜里,是想讓我們嘗不出來。

  等我們倒了,把我們綁到船上,該死的店家,莫讓我出去了,不然他休想多活一日,哇呀呀氣死我了。”

  “你還打算出去?別大聲喊了,讓人聽去,把通氣的孔一堵,會又悶又困,弄不好會憋死在船艙里,餓了就吃,吃一口慢慢嚼,剩下的藏起來,還不知道下一次送吃的是什么時候。

  你喜歡喝酒,可只準你喝一小口,當水來用吧,看看他們究竟是殺還是留,許是用不上太久,他們會進來詢問,留著力氣等人上刑。”

  剛才沒心思說話的七人中的老大,這時終于是開口了,想的事情不少,抬頭看看通氣的孔,又無奈地搖搖頭。

  老五剛剛張開要吃掉豆餅的大嘴在聽到老大的話之后又合上了,把豆餅小心地塞到上下牙之見,使勁啃下來一點,說道:“真他娘的香,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豆餅,他們還想餓是我們不成?真要是那樣打算,又怎會給我們送東西來吃?定是要讓我們害怕了,然后從我們口中問出對他們有用的事情。

  哼,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們既然能抓住我們,就一定會知道我們的電報發給了誰?難道他們還會認為我們知道的比另一邊的人多?”

  老五這一番話說出來,到是顯得他聰明了,不像剛才那樣傻,只可惜他聰明的晚了,如果是沒被抓起來之前也能這樣聰明,說不定能夠逃過一劫。

  “大哥,我們現在怎辦?給我們送酒的碗是木頭做的。別說是用它把鐵索弄斷,就是給個繩子也要磨上好一陣子。”

  一個略顯yin柔的聲音響起,是緊緊挨著老大靠在船艙壁上的老七,他同樣沒有精神,但也不去拿東西吃。

  作為老大的人,不曾立即回答,而是閉著眼睛靠在那里,讓人覺得時間過了許久之后,這才說道:“換成我,有幾種手段,一個是讓我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解心頭之恨,畢竟我們的出現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干擾。

  讓我們痛快地死掉,那是便宜我們了,最少要折磨上十天半月的,或者是讓我們自己忍受不住,從而自殺。”

  “那我們自殺嗎?”老五這時又變傻了。

  “活著,只要有一點機會就得活著,人死了什么都沒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也吃不到好吃的美味,你的酒更不用想。”

  老大瞪了一眼老五,對其說著,老五并沒有看到老大的眼神,船艙中太黑,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對,活著,萬一跑出去了,還能繼續喝酒,嘿嘿,我就這一個喜歡的事情,可不能死了,除非有人答應我,給我立個牌位,明天送上一壇子酒,這酒真不錯。”

  老五已經喝了一口酒,對這個酒的評價非常高。

  當大哥的人再一次搖頭,說道:“除了折磨我們,還有就是直接把我們殺掉,嚇唬其他的人,讓我們的人知道張王兩家的手段多么厲害,但我估計不會。

  最大的可能是先像現在一樣養著我們,不讓我們吃飽有力氣,也不讓我們死,等時機到了,給我們換一身新衣服,把沒有力氣的我們擺到外面甲板的顯眼出,讓我們暗中跟隨的人看到。

  我們的人看到了我們,會覺得我們能“自在。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是我們出賣了他們換來的,使我們的人在害怕的時候調整,這樣容易lu出馬腳。

  可他們估計還不清楚,我們的人無論看到我們是什么樣子,都不會擔心,因為我們跟上面,聯系的方法非常單一,同時也不了解背后是誰。”

  “對對,大哥說的對,那也就是說,我把酒全喝掉,他們也不會看著我死,我是不是還能繼續喝?”好酒的老五眼睛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酒碗看,哪怕從通氣孔照進來的光很少,看的不是太清楚。

  “喝,喝,就知道喝,總有一天你要死在喝酒上。”老三聲音很大地訓斥老五。

  “死在酒上我也愿意,最好是把我扔到酒缸中淹死,我也做一回醉鬼,等到了下面,閻王知道我酒量好,說不定會不讓我下油鍋,拉著我喝酒呢。”

  老五小聲地嘟囔著,隨后又說道:“死了好,憋屈,上面的人什么都不讓我們知道,還要讓我們給他們干活,不就是給了我家錢財了么?

  被抓住了,他們也不會來救。”

  在被抓起來的七個人覺得難受的時候,還沒被抓的人同樣過的也不舒服。

  在江州的一個村落旁邊的小河旁,有個人正在這里釣魚,別看河不大,但水流卻不慢,那魚線扎進水中,光是斜斜的一條直線,隨后又被水沖得彎曲了起來。

  在垂釣者的身邊放了大大小小的稽墜兒,還有從泥土中挖出來的蚯蚓。

  風微微吹著,午日的陽光也很暖和,只是釣魚的人的臉上表情卻是有些焦慮,根本尋不到一絲絲的悠閑模樣。

  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動上一動,好象一個雕塑似的立在河邊,這一呆便是兩刻鐘,甩到水中沉底的魚鉤從未提起來。

  又是一刻鐘過去,垂釣者臉上的焦慮更盛,一手把著釣竿,騰出另一只手來,從旁邊的口袋中mo出一個面餅,緩緩地放到嘴邊,正要咬的時候,釣竿突然動了一下,幅度很大,隨后又變得平靜了,過了大概有五息,再次動了一下。如是三次,這才不在動了。

  垂釣的人登時沒了吃東西的心思,低著頭,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猛地一拉釣竿,先前放下去的墜子嘩的一聲從水中飛出,那上面還有一條扭動身體的魚。

  垂釣者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把魚接住,摘掉鉤,釣竿一收,魚扔進竹簍當中,再不去管河中是否還有其他更大的魚,轉身就走。

  走出去二里左右,前面出現了幾落院子,在院子的前面還有一個特殊的房子,門是大開著,門口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正在那里摘著菜,想是等著晚上吃。

  老太太一見到垂釣的人,已徑掉了好幾顆牙的嘴咧起來,lu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模樣,問道:“他家小叔,今天可是釣到大魚了?”

  “嫂嫂。釣到了,你看,足有三斤中,草魚,回家又能做一次好的下酒菜,您幫著看看,家中的鹽也沒有了,再包點鹽。”

  方才在河邊垂釣的人把魚從竹簍中抓出來,這時魚還沒有死透,偶爾掙扎著動兩下,嘴也一張一合的,似乎想要呼吸下空氣。

  老太太放下手上的活,接過魚,說道:“我給你收拾利索了,你拿回去直接做就好,鹽你自己找小九去要,還是上次的價兒。”

  說著話,老太太進屋去了,垂釣的人對著旁邊的一個柴火垛喊道:“小九,給我包鹽,先來三錢的鹽,整天就知道弄你那個陷阱,誰會閑著沒事兒往你那柴火剁跑?”

  “來了來了,人家買鹽是論斤,你每一次都是論錢來買,你就是知道我家的小稱稱的不準,故意來占便宜,照你這個買法,花掉一斤的鹽錢,能買到十七兩的鹽,賺了。

  下次我要一條魚,你總不能每天只釣一條,等你把你家那點東西都折騰沒,看你以后還吃什么?”

  垂釣的人話音方落,從柴火垛的一個很明顯的像門一樣的地方鉆出來個半大的小伙子,年歲不像有二十,頂多十六、七,邊抱怨邊跑進去,進門的時候又被垂釣的人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嘻嘻一笑,也不生氣。

  不須片刻,半大的小伙子把一小包鹽拿給了垂釣的人,同時說道:“好了,我娘已經把魚收拾利索了,你進去拿。

  以后不許說我的陷阱不好,我那陷阱下面還連著地道呢,上次有只野貓掉進去,我過去時正好看到它,動作慢了,不然就可以抓住它,養一養,幫我家抓耗子。”

  “連個貓都困不住,還有臉說你的陷阱好,沒瞧出來,繼續弄你的地道跟陷阱吧,魚,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垂釣的人又拍了小伙子腦袋一下,轉身向后走去。

  半大的小伙子揉揉被拍的地方,不滿道:“整天一副死人臉,沒見你心情好過,話說了不下十遍,沒看到一條給我的魚。”

  當垂釣的人提著魚從房子中出來時,剛才的小伙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柴火剁垂下來的軟柴火在隨風舞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離著這個小店有一里半左右的地方的一個小山包上,這個時候lu出兩個半身的身影,互相看了一先,同時點點頭,其中一個說道:“看樣子對手很難纏,居然是層層防范,要不是我倆運氣好,正趕上一只王八在水中幫忙,還真猜不出來對方的情報是怎么傳遞的。”

  另一個人深以為然地點下腦袋,接著說道:“就是,我們還以為樹中間是空的,他們聯絡的人藏在樹中,然后挖了地道,通向周圍的地方的房子,結果把周圍的房子監視上以后,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要不是王八咬到了那個藏在水中的人,我們一定會耽誤了主家的正事,樹,確實中間是空的,可卻并不是在下面挖出來的地道直接通向其他的房子,而是在下面有一個供人藏身的地洞?是地洞不?看上去像,跟螞蟻窩似的。”

  先前說話的人嘆息一聲,眼睛盯在那個柴火剁上不放松。

  他現在已經非常佩服對方了,在樹的旁邊有一個通道,連接著一個相對比河面高的地下的洞xué,全是由人工挖出來的。

  他和搭檔剛開始并不清楚,等著河面上突然冒出個人的腦袋,狼狽地爬到岸上,用石頭砸一只咬著tui不松開的王八的脖子時,他和搭檔才判斷出大概的情況。

  然后又等了一天,待那個喜歡靠著樹嘟囔的像是精神不好的老嫗離開,他與搭檔又等待片刻,跳下水,這才終于鉆到了地洞里面。從而確定了最開始的判斷。

  而那個被王八咬的人也是被自己兩個推測出了要去的地方,是的,就是天天在河的下游垂釣的人。

  藏在樹中的人應該是得到情報后,寫下來,塞進一條魚的肚子里,隨后拿著根打同了節的竹子,從河水中mo過去,把魚放到垂釣之人的魚鉤上。

  然后被垂釣的人拿到這個賣店中收拾,至于那情報又傳到了誰的手中,現在還不清楚,或許是對方mihuo人,情報依舊在垂釣者的身上,也或許被老太太拿走,通過別的途徑轉移。

  但眼下看來,最有可能的是那個半大的小伙子,因為觀察這兩天,發現每一天他都是給那個垂釣的人包鹽。然后就又進到了那個柴火垛中。

  如果自多觀察幾天就更好了,但是現在主家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只能冒險一試。

  這樣考慮著,先前說話的人對另一人說道:“風,跟我上。”

  “好,你先上,我跟著。”被稱為風的人點下頭,尾隨在第一個人的后面,掏出手槍,朝著那個柴火垛飛跑而去。

  結果兩個人離著柴火垛還有十來米的時候,賣店中最開始坐在門口的老太太出來了,正好看他們兩個向柴火垛跑,馬上大聲喊起來:“你們是什么人?是不是要偷我家的柴火?來人啊,有賊呀,要偷柴火了。”

  她這一喊,差點沒把跑著的兩個人肺子給氣炸了,誰會不推個車過來偷柴火?那么多的柴火又能偷多少,背著走,累也累死了。

  當同時二人也清楚了,柴火垛中有問題,而且老女太一定和對方有關系,遂加快了速度,幾步就到了那個像門一樣的地方,并且同時抬槍朝著里面射擊。

連續幾聲槍響之后,又抬tui踹開遮擋著的木板,相繼鉆了進去,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顧別不得是否判斷錯了,然后打死了一個正常的半大小  伙子,如果真是弄差了,那也沒辦法,只能是由主家出面了。

  等著兩個人進到里面時,手電也同時打開,照亮了面前的地方,看到這個地方,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剛才并沒有打到人,而且這個柴火垛的里面還比較寬敝,大概有個三四平米。

  這三四平米的地方此時卻是空空如野,別說是人了,就是條蟲子也沒有,地面平坦。

  “雨,人呢?”被稱為風的人詫異地問道。

  “別急,應該是在下面,用望遠鏡看他們說話的口型,不是說那個小伙子喜歡弄陷阱挖地道么,那必然是真的了,他們居然敢說出來,下去看看。”被風叫作雨的人警惕地握著槍,示意風查看一下地面。

  風一小步一小步地踩著,突然停住,道:“這里,木板,準備。”

  兩個人小心地蹲下身掀開木板的時候,外面的老太太還在喊,并且有不下六個人的腳步聲傳來。

  除了跑動的動靜,還有詢問的吆喝聲,看上去還真像是有人偷柴火,然后鄰里互相幫忙。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地責的幾個院落中的人大概全是一起的,厲害呀,他們怎么被收買的呢?又是被誰收買的?”

  風拿著手電筒向下照的時候說道。

  雨的眼睛看下去,這下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兩個人一起鉆的話,保證擠在洞中,一個人還略微有些富余。

  看到這等情況,雨咬咬牙:“我先下,你在后面,若發現事情不對,你記得要活著回去,叫來更多的人探察。”

  “明白,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先把這里的人全殺掉,然后再說,不,留個活口。”風轉過身,用槍對著進來的地方,準備隨時射擊。

  喊出一個字,縱身跳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等在上面的風側著耳朵仔細聽,卻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動靜,就練外面的腳步聲也消失,不由得著急地向著洞里喊道:“雨~!”

  “在呢,好遠,有三十米,這下面居然分出了六個岔路,你別動,我找一條路鉆出去,他娘的,這不是咱們莊子下面的情況么,別人也學會了。”

  雨的聲音從下面帶著回響效果地傳了上來,風聽到之后不再繼續呆在原地,而是拿著槍走出去。

  “就是他,還有一個人,想要偷我家的柴火。”剛剛lu頭,風便聽到了老太太的聲音,抬眼看去,前面已經站定了九個人,包括老太太在內,除了老太太之外,其他的人手上拿著各種農具。

  有鏑頭,有鋤頭,還有用來叉糞的叉子,可謂是嚴陣以待,一個個還面臉憤憤的樣子。

  風晃了晃手上的手槍,說道:“想來你們都認識吧?看到這個東西,你們也能猜出來我的身份了吧?不錯,我正是三水縣張王兩家的諜報人員。

  我有一個特殊的權力,那就是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懷疑有人會對我產生威脅,我便可以直接把起射殺,而不用承擔任何的罪責。

  現在,我懷疑你們參與了一個危害我大唐安全的非法組織,命令你們把手上的武器放下,并且雙手抱頭,給我趴下,誰敢不服從,我立即開槍,趴下。”

  噗嗵聲中,九個人,包括那個老太太,全都面朝下趴在那里了,手上的“武器。也都扔了。

  風卻并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知道,有的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就像他一樣,關鍵的時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哪怕是一個老頭,一個不算大的孩子,都可能成為殺手。

  因為他不向前湊,就在柴火垛的旁邊呆著,眼睛在柴火垛那個門的地方和九個人之間來回掃視,剛才雨已經說了,下面有六個岔路,很可能對方從別的岔路過來,然后突然跑出柴火垛,發動攻擊。

  “三水縣張王兩家的人不講理啊,欺負我們尋常的百姓,讓人拿著槍指著我們,老太太我不要活了。”

  趴在那里的老太太側過頭,看著風,在那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著。

  “啪。的一聲槍響,子彈射到了老太太旁邊的土上,濺起一點灰塵,接著又傳來風的聲音:“再說話,打死你,命只有一條,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槍中還有一發子彈,誰先來?”

  剛剛聽到了老太太的話,想要起身的三個人這一刻又不動了,這也是風的目的,他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讓人拼死一搏。

  “出來了,我終于出來了。”雨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風用余光看過去,發現雨是從另一戶人家的房門走出來的,問道:“里面什么布置?”

  “岔路中還有岔路,我從他們的爐灶下面鉆出來的,那里還有火呢,看看我的頭發,最上面的都被烤卷了,差點給我燙到,人沒見到,估計是從另外的路跑了,這下麻煩不小,問吧,問問他們,上家是誰?”

  雨一手握著槍,一手mo著頭發走過來,站到了風的側面,說道。

  風點下頭,對趴著的九個人問:“說吧,上家是誰,平時如何聯絡?剛才那個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我們全是平常本分過日子的人家,什么上家下家的,我進貨的話是從……。”

  “閉嘴,從現在起,你不許出聲,騙傻子呢?本分人家?哪個本分人家在下面修出四通八達的地道?你,對,就是你,你說,上家是誰?”

  風對著老太太喊了一嗓子,又把目光放到了一個身體微微顫抖的人身上,這個人估計能打開突破口,怕了才會哆嗦。

  哪知道,他問完,身體哆嗦的人卻不停搖頭,然后張著嘴“啊啊啊啊,地叫起來沒完。

  “啞巴?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雨,你去找人,我看著他們,敢在我面前裝樣子,活得不耐煩了。”

  風皺著眉頭說道。

  雨深吸口氣:“好,你小心。”

  說罷,朝著來時的路飛跑而去。

  等著雨跑沒影的時候,趴在地上的老太太突然非常敏捷地跳起來,并朝著風撲去,同時喊道:“和他拼了,他是假的,他就有一發……………,。”

  “啪”老太太應聲而倒,風瞇起眼睛,對四個起來半個身又停在那不動的人說道:“猜,我還有沒有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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