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留發不留頭?給朕說說。”李隆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張小寶很無奈,現在他都不關門了,因為關門的話,李隆基會做出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的行為。
所以為了怕他耳朵疼,張小寶和王鵑不關門,反正他們白天也不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見。,因此,李隆基也就改掉了貼著門聽的壞習慣,養成了站在門口偷聽的好習慣,至少耳朵不怕碰到東西變紅。
當然,他每一次出現,張小寶和王鵑都知道,哪怕是在平地上,張小寶的耳朵也管用,更何況是在船上,除非李隆基腳底下墊半米厚的墊子,不然張小寶想聽不見都不可能。
“是不是要讓人都把頭發削掉,像尼姑跟和尚似的?”李隆基絲毫不覺得自己出現的太過突兀,繼續說著。
“也不全是,是干活多的人,把頭發弄短了,不然影響工作,盤在頭上多別扭啊,剪成短發,有時候,美,并不是在于頭發,nv人留著行,男人最好是剪短了,平時干力氣活,天天還要為頭發廢一番功夫,不值得。”
張小寶接過話來說道,其實他知道,nv人也不用把頭發留長,但現在人們評價美,頭發的樣式是很重要的,而且他喜歡長頭發的nv人,相信也有很多男人喜歡。
李隆基還真想不到張小寶和王鷂討論的是這個問題很不解的說道:“其實頭發不用天天洗,盤那盤著,早上起來的時候整理一下便好,剪了的話,怪難看的。”“盤著無所謂,可是現在不是衛生條件不行么,有虱子和饑子,容易傳播疾病,新的消息是登州那里的孩子有不少得了病看上去似乎覺得沒什么,一個蟲子而已。
但時間長了,人就變瘦了,也沒有太都的jing力了,對孩子的生長發育影響不小,甚至會死人,誰家養個孩子都不容易,養個十來歲,七八歲的死了,光是心疼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恢復的。
我們不能總是認為生死是必然的,然后只是考慮一個數據,今年死的人的比例,比去年的少,然后我們就覺得有進步了。
可是今年是一億人口去年是九千五百萬,我們不能高高在上,用數字來衡量社會,那您還當什么皇上?”張小寶越說越生氣,因為他想到了他和王鵑那個時候的事情,好象一切都是數據,國家每個人,僅僅是數字中的一個尋常的存在。
比如各種災難死了多少人,然后投入多少錢去救災,這用別人說嗎?尤其是工業上的還有礦難上的依舊醫療上的。
居然能夠定下來一個死亡的范圍,似乎是死的人在范圍之內,就沒事兒,過了范圍就要嚴肅處理。
可對每一個家庭呢?他們能不能認可這種數據比例?真要是這么算的,家中只有一個孩子,死掉了那對這個家庭來說,損失的是什么?那是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不是數據,而是在生活中少了一個人。
“小寶咱現在看的不也是數據嘛,人生有時候會出現許多的無奈,士兵訓練的時候,也有人死傷,你都說你喜歡看動物的那個什么了,斑馬被獅子吃了,難道別的斑馬就不活了?”王鵑能感受到張小寶的情緒,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只能讓人無奈,坐在那個位置上,羈伴并不少。/./.
張小寶此時卻非常倔強,氣呼呼說道:“數據無所謂,可們現在是要求,不是非得追求什么利潤和國民生產總值的上升,我們要的是人的存活率。
你地方官府哪怕一年給我上繳十億貫,我也不允許你按照這個比例去死人,什么叫無奈?無能就說無能,說什么無奈?把jing力都用在向上爬了,對民生當然無奈了。
等坐到那個位置上了,然后就開始訴苦“我也不容易啊”坐到那個位置上就容易了?在爭奪位置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退讓?你讓別人輕松地坐上去,人家不就有jing力管民生了嘛?
還不是你想要爭權?爭完了還得制衡,那你就說你是自si的就好了,別說你是無si,又當總……。”“小寶,陛下跟你說話呢,總什么?”王鷂把眼睛一瞪。
她其實也認可張小寶說的話,人當然是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包括她的家族,所有無si的話都是騙張小寶口中愚蠢的百姓的,可人就是這樣,復雜的種類,哪怕換成別人,還不是一樣,她覺得張小寶是理想化了。
“總經理,書刀筆,行了吧,陛下,您方才說什么來著?”張小寶深吸兩口氣,問道。
李隆基知道張小寶和王鵑似乎有點不那么平和,但卻聽不懂兩個人話語中的暗示,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朕朕方才說剪短頭發是不是不好看?”
“啊,這個呀?怪臣,臣想的多了,那個關于頭發呀,其實短發也有短發的漂亮,我家準備推出新的洗發水,凡是留短發的男人,贈送一套,一個給他自己用,另一個給他媳fu用,或者是他母親。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找幾個男的內院,幫他們剪下頭,然后明天陛下您看看,不是非要弄的像和尚,和尚那個頭型,說實話,我瞧不上眼。
無非就是當時傳過來的時候,他們那個地方的疾病比較多,所以把頭發剪了,還有不吃牛rou什么的,到了我們這里又開始不吃葷了,其實用不著。
佛教講的是六道輪回,殺生有時也是為了幫助牲口進入人道對,人道,不是人間道,更不是無間道,嘴上說著清凈,跟頭發刮不刮掉沒關系。
有很多沒了頭發的人,其實心中并不清凈,總是想著太多功利的事情,我修幾個頭型然后陛下您看看,覺得哪個好,就定下來,讓大唐干活的百姓,盡量去學一學。”
張小寶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太遠了,準確的說是聯系的范圍太廣,還是回到頭發的問題上的好。
李隆基都mi糊了,自己剛才來的時候是談論留頭發的問題怎么到了張小寶和王鵑這里就亂了?
聽到張小寶的話,mi茫地點點頭李隆基說道:“還有就是天花,這幾年,你家做的不錯,得天花的人少了,但不能放松,
要堅持下去,朕通過情報系統,已經了解過了,外面的國家呀,他們有人得了天花,那是一死一片呀,整個村子都找不到活人。”
對這點,李隆基還是非常滿意的,仔細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張忠到了陸州之后開始出現的,那個時候的小寶和鵑鷂就跟現在的小貝他們一樣大。
讓他認為,是到了這個年齡的孩子,按照那兩個高人的教育來講,正好是開始發揮作用的時候,似乎從張忠到了陸州之后,大唐的發展速度猛然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年齡的關系,那難道是天高皇帝遠?真如此的話,自己這個皇帝似乎要擔點責任,早讓人家遠點呀,或許現在發展的更快了。
張小寶看了王鷂一眼,然后低下頭去弄茶水,王鷂知道張小寶的情緒又ji動了。
她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到了這個話題的時候,張小寶就會心緒不穩,難道是人生的經歷有關?
見張小寶開始進行自我調整,王鵑接過話來,說道:“陛下,其實天花不算什么,過一段時間,肺癆也能解決,現在是得了肺癆必死無疑,以后想死,除非是那個得了病的人自己愿意死,否則不會死的。
醫學院的研究到了最后一步,等著藥做出來,我和小寶會推出免費治療加補助的策略,就是得了肺癆,治療的錢不用花,并且在治療的過程中,他們的正常工作時的錢,我們也補償他們。
因為有的家庭,有勞動主力得了病,最怕的不是沒錢治,現在很多病是免費給他們用藥,他們怕的是沒有了收入來源。
所以我跟小寶商量了一下,治個病,周期也不算長,未必所有的病都得一治就是好多年,咱們補給他們生活費用,這樣他們就會主動來就診了。”
李隆基想了一下,說道:“好,按你們說的做,錢,朕不在乎,反正有小寶在,朕一個人使勁花,又能花多少?還有瘧疾,你們也要重視起來,錢,朕都可以管。
朕每當想到有人因為錢財而失去生命,朕便覺得這個皇帝當的不合格呀,就像以前那種你們說是原始社會時候的樣子,一個部落的首領,難道就因為自己部落的某個人沒有打到更多的獵物,便在這個人受傷之后,看著他慢慢死掉,而無動于衷嗎?
朕相信,任何一個部落的首領都不會這樣做的,他可能是醫學跟不上,可能是科技發展不夠,但他一定會想出所有的辦法對這個人進行救治。
因為各種條件的限制,救不回來是無奈,但朕現在的大唐,條件已經不錯了,如果有這樣的技術的情況下,那本應該活下來的人,最后還是因為皇帝不關心而死掉,朕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么意思?”
王鵑愣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李隆基,鄭重地點點頭,說道:“陛下,您放心,大唐,沒人敢與您去爭位置,哪怕是太子,只要他lu出一點這個意思,我和小寶就把他及他的勢力全部抹殺。
您就做您的皇帝,不說您在位的時候,大唐所有的不百姓都不會出現問題,只要您做到您問心無愧就好,您可以把jing力都放在百姓身上。
您保持著這顆心,其他事情,我和小寶去做,我頭一次發現,帝制的國家,居然這么好,有一個好皇帝,百姓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皇帝的話,如此簡單。”
“什么帝制?”李隆基發現今天自己接觸到的東西有點多,一時理解不了。
“沒什么,陛下,您那什么吧,您去嘗嘗塔糖,船上的人剛剛做出來,給孩子用的,您嘗嘗甜不甜?”
張小寶這個時候接過了話,笑著對李隆基說道。
“你們兩個呀。”李隆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心中很舒服,因為剛才王鵑的話已經非常明確了,那就是自己這個皇帝不需要考慮位置是否能被別人奪去。
就像當初自己想的一樣,小寶和鵑鵑不愿意當皇帝,卻是喜歡把大唐當成他們兩個的大唐來治理,自己配合他們,他們就保護自己。
很讓人想不通,明明已經有當皇帝的勢力了,為什么不去當?反而愿意呆在下面,專門做事情,當然,人家也不是什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明白,人家根本不怕自己,似乎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如比。
或許也正是這樣,他們才不愿意當皇帝,皇權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是微不足道。
李隆基實在沒有辦法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張小寶和王鷂,搖搖頭,向著外面走去,說道:“不要太累了,誰擋著你們了,你們直接殺,不需要考慮朕的想法,朕這個人你們還不知道?”
李隆基的話讓張小寶和王鵑恍惚了一下,話說的實在是太明了了,意思是說,哪怕是王爺和皇子,只要自己兩個人覺得礙事兒了,一樣可以殺,是的,難道還不了解李隆基?
他是怎么上位的?上位之后又是如何對待曾經的功臣的?他也是很冷血的嘛,只不過是因為遇到了自己二人,才有所改變,但其血脈中的一些xing格卻不會變動。
張小寶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內院,差點撞到李隆基的身上,內院也不管這些,一進來便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判…公子,1小娘子,1小貝小娘子那邊傳來消息,她成功策反了胡粱八個人,但是卻發現那個假名叫山風的人,不把一種黑色的東西弄成煙,吸到嘴里就難受的情況,望小公子和小娘子定奪。
因為在給男人吸的時候,問那人問題,那人為了能吸一口煙,什么都回答,還說他們那里有不少人都吸黑黑的東西,吸了就舒服。”
“啊?黑黑的?是不是用火烤的時候變軟,平時很硬,吃到嘴里苦苦的?”張小寶瞪大了眼睛問道。
王鵑也緊張起來,說道:“據我所知,主動去吸食,并且隨時可以戒掉的人只有很少的人可以,1小寶,你似乎是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