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隔日行動邀漁船船上說話的幾個人又是期待張王兩家的人來,又是覺得沒有什么希望,一個個明明非常怕死,卻又決定在最后的時刻點燃蘆葦蕩。文字138看書網 在這樣的心態下,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情緒顯得也逐漸低落,不時的還有人發出一聲嘆息。
張小寶在船下面,對幾個人也感到敬佩,從容赴死,慷慨就義,說的簡單,做起來卻很難很難,至少胡梁八個拜把子的兄弟就做不到。
他們很想活下來,并且見到自己的家人,但面臨人生最重要抉擇的時候,他們卻選擇了同歸于盡的辦法,人xing的光輝在這一刻照亮了張小寶的心田。
張小寶很清楚,別看現在上面的幾個人說話聲音小,而且還唉聲嘆氣的,但正是這個狀態,才會讓幾個人最后去行動,當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時候,那么便是孤注一擲。
就如他和王鵑那時的一部分殺人犯一樣,殺人的人其實平時總是被人欺負,每一次挨欺負了之后都是忍耐,當最終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行的話,那么就要走上一條另樣的道路。
因此張小寶擔心,自己回去找人的時候,八個兄弟忍不住提前動手,雖然說效果很好,自己家的人一定能發現此處的情況,但用八個愿意為大唐犧牲的人的生命來換,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心中考慮一下,張小寶決定暴lu身份,讓八個人安心下來,但得想一個好辦法,不然突然讓上面的人發現了,容易使對方發出驚呼的聲音。
那樣的話,自己只能選擇掏出槍來動手,從而讓敵人警覺,然后逃跑,自己絕對抓不住所有用,甚至是連對方頭頭的面也見不到。
呆在下面想了好一會兒,張小寶終于是有所動作了,重新潛下水,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船所在的地方,跑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拿出小刀,開始割蘆葦,一束束地割下來,然后全部給扎在一起,沒用太多的時間,一個用蘆葦編的墊子出現了。
張小寶沒指望青蘆葦的墊子坐上去有多舒服,更不可能拿回去賣,他只要現在能用上就可以了。
把墊子放到了淤泥上面,他也跟著翻身爬了上去,這下便不用擔心陷到淤泥當中。
又從背包里面拿出來絲線,絲線很堅韌,是特種部隊常備用品,幾股絲線纏繞在一起的話,能夠承受住一個人的身體重量,這還是因為工藝不行,換成他那時候,一根就足夠了。
同時絲線還能夠用來縫扎傷口,在了外傷的時候,用這樣的線來穿,哪怕有細菌也沒辦法,總比直接因流血多死掉強。
第三個作用是捆綁敵人和殺人的,當成一般的繩子用,或者是勒住敵人的脖子,被絲線勒在脖子上,不僅僅無法從口腔中發出聲音,并且也不如被繩子勒到那樣好反抗,線太細,被勒的住的人手根本使不上力氣。
而張小寶想要用的功能是另外一種,那就是釣魚,蘆葦蕩中在水里徒手mo魚,需要運氣,一時半會兒的未必能mo到,他等不及。
很快,張小寶把魚線給掛上鉤,鉤是跟線在一起的,用來縫扎傷口用的針,當然,這個針用來當成武器,扎到敵人后背脖子處的脊髓也是很好用的,一針下去,直接能破壞人的生命系統,前提是要扎得進去,并且扎得準。
掛上從淤泥中mo出的蚯蚓,把一個散發出夜光的小珠子拴在鉤不遠處,拋到水中,便開始耐心等待。
有了熒光柱子的吸引,魚自然會過來,不大一會兒,張小寶感受到線上傳來的拉扯之力,猛的一提線,一條一斤多重的魚就被張小寶給提了出來,對著魚頭使勁砸了兩拳頭,魚直接掛掉。
張小寶又從包中拿出來稻苗的標志,用線牢牢地綁在魚身上,割斷了線,重新朝著先前的船所在之處游去。
等著來到了離船有十來米的時候,張小寶手上用力,把魚拋出去,魚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船頭前面的地方,發出啪嗒的落水聲。
聲音讓船頭的幾個人嚇一跳,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下來,一個個警惕地朝著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
張小寶則是潛在水中,游過去把魚從水下撈出來,再一次來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重復剛才的動作。
在魚落水的時候,星月的光還有水面的反光的情況下,船頭上的幾個人發現了魚的村子。
“魚,在水中呆得煩了,蹦上來喘口氣兒。”老五一副先知先覺的樣子說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認為,又平復的心態。
張小寶又一次潛過去,第二次重復剛才的動作,依舊是啪嗒一聲,只不過這一次離著船頭更近,讓上面的人再嚇一跳。
如是幾次,一次比一次近,船頭上的人開始來了興趣,眼睛盯著魚可能落水的地方看。
“它再蹦一蹦,說不定蹦到船上來了,抓住正好吃了它。”老五嘿嘿笑著說道。
其他幾個人同樣覺得很好玩,大晚上的,魚也不閑著,多日來心中煩悶,看看魚是否點子不好,跳上來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盯上地方,張小寶再次扔的時候,幾個人終于是發現情況不對了,魚似乎不是從水中跳出來的,至少不是從眼前的水面跳出來,而是從別處過來。
“魚能飛?聽說海中有幾種魚可以飛出水面,湖中還沒見過,看看從哪飛來的。”老五依舊是沒心沒肺地說著。
幾人中相對來說比較聰明的胡梁卻發現事情不對,悄聲地對著幾個人說道:“注意,有情況,再看看。”
經胡梁提醒,幾個人也變得jing神了,疑神疑鬼地盯住水面。
張小寶這個時候再一次游過去,于水下伸手去抓魚,魚還隱隱地漂在水面上,胡梁等人的眼睛瞬間瞪大,他們看到了水下有個模糊的影子。
如果不是先前幾次有魚落水的情況發生,他們突然看到影子絕對會驚呼出聲,這不過這次是聚jing會神地看著,想知道影子是什么,同時連呼吸也放輕,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
張小寶向下潛,水面上終于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同時魚也沒了。
“什么東西?”老五打了個哆嗦,輕聲問道,其他幾個人搖頭,表示不清楚,但眼睛卻睜得更大。
就在他們依舊看著水面,并且同時關注著魚可能飛出來的地方的時候,那條魚在月光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只不過不是向著水面落去,而是朝他們所在的地方飛來。
嘭的一聲,魚落在甲板上,幾個人互相看看,誰也沒出聲,眼睛在魚的身上掃視,又朝剛才魚似乎飛來的地方看看,發現是從船下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飛出來的,一個個詫異不已。
“我看看,你們別動,估計是有問題。”胡梁小聲說了一下,慢慢地挪兩步,蹲下身低頭看起了魚。
這個時候他終于能夠看到魚的身上綁了東西,平時很聰明的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誰在魚的身上綁東西,目的是什么,又為何扔上船。
稍微一琢磨,他登時興奮了起來,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一點點,只是還無法確定,如果是船上組織的人,何必費這么大的心思玩人,那么能夠做出這等事情的,似乎只有無所不能的張王兩家的情報系統的人了。
忍著心中的驚喜和期待,胡梁伸手把魚撿了起來,對著月光看去,只見上面一個中間寫著‘寶’字的到稻苗圖案的鐵片出現在眼前。
看到這個字,即使是他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嘶突然他騰出一只手來把自己的嘴死死地捂住,眼睛都瞪圓了。
“老八,咋樣,什么魚?”老五的聲音傳來。
胡梁放來捂著嘴的時候,使勁地喘息了兩下,使勁把牌子從魚的身上給拉下來,都把魚rou給割開了,線他畢竟解不開,又不想讓牌子繼續呆在魚身上,萬一有人過來看到了會暴lu的。
喘了幾口氣之后,胡梁又給自己定定神,看了一眼眼睛看不到的船下的船邊,拿著魚轉身回到幾個人的旁邊,對著幾個人說道:“我跟你們說個事情,你們現在把嘴全堵上,無論我說的是什么,你們都不準出任何的動靜,否則……我們會害死人,或者說是打草驚蛇。”
幾個人一聽到胡梁的話,吃驚起來,借著月色觀察下胡梁的臉色,見胡梁是一臉嚴肅,幾人紛紛點頭,伸出雙手,一只疊一只地捂在嘴上,并且深呼吸,讓自己先處在緊張的狀態之下。
看兄弟們做好的準備,胡梁這才說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張王兩家的人找來了,剛才的魚身上綁了他們的標記。”
幾個人果然是神色一緊,但是因為前面已經做好的準備,還是能夠控制得住的。
胡梁點點頭,接著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比這個更讓人吃驚,所以……。”
幾個人捂著嘴同時點頭,那意思是知道了,你說吧,我們承受得住。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小梁把最后三個字拉長了說出來。
“呃”老五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卡在喉嚨,把他給疼壞了,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去掐嗓子的地方,臉漲得通紅,就跟打噴嚏的時候硬是沒把氣兒噴出去,而是憋在口中時候的感覺一樣。
其他幾個人也面色各異,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胡梁,那意思是可能么?
胡梁這回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把魚身上的那個牌子拿起來,放到手心,攤開來讓眾人看,幾個人湊過去,擋住月光的人讓開地方,當光線照到牌子上的時候,上面那清晰的稻苗圖案以及中間的寶字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幾個人一時間傻了,過了好一會兒,老五才松開捂著嘴的手,使勁的連續喘上幾口氣,又是吃驚又是努力地壓住聲音說道:“張小寶親自來了?果然厲害呀,他怎么找到的我們?”
老五的口中說出了由張小寶傳出來的‘先進’的詞匯,臉上的吃驚之色依舊未改。
“確實,咱們來的時候可是被蒙著眼睛,然后換了不少次才到了船上,而且也看到了其他人上船時候的樣子,那么折騰,小寶是如何跟住的?最主要的是,船載著人過來的時候,這里有不少人跳下水,專門尋找是否有人于水下跟蹤。
今天白天的時候,確實是有一個人過來了,我記得好象是姓徐,難不成小寶就是跟著他過來的?太厲害了,看樣子是小寶嫌自己家的諜報人員總是不建功,這才自己親自出手。
長見識了,確實長見識了,以前總是聽人說他們兩個如何如何厲害,凡是他們親自出馬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今天我算是知道啥叫盛名之下無虛席。”
老大也點著頭說起來,他心中有著吃驚,更多的是高興,不管張小寶怎么過來的,但絕對是來了,那么自己等人是不是可以不用點燃蘆葦蕩去死了?
老七這個時候也出聲說道:“小寶現在應該在水里吧?別光顧著自己說話,過去兩個人,看看他,現在水中可是很涼的,他是不是餓了?所以找我們讓我們想辦法給他弄東西吃?”
胡梁看了七哥一眼,lu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怎么可能會餓,他把魚吃了不就行了嘛,渴了有湖中的水,此水是淡水,不像海中的海水不能喝,我去看看他,你們呆著,先別動。”
說完話,胡梁又掃了一眼船艙的口的地方,自己的兄弟有在那里放哨的,暫時無事,放下心來,朝剛才飛出魚的地方的船邊蹲身挪過去。
身后的老五還不忘了附和:“就是,老七你想差了,魚可以生著吃,他們的訓練都有吃生東西的一項,小寶又怎么可能吃不下生魚,我不信,小寶是最厲害的,不然也找不到我們。”
胡梁沒去管老五說什么,來到了船邊,探出頭向下看,張小寶則是仰著臉向上看,他能做的準備全做了,如果這樣的話,對方還是不夠冷靜,他真沒辦法了。
胡梁已經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可是等著看到下面仰著看過來的臉,依舊是驚訝地吸了口氣,然后小聲地問道:“是不是小寶小公子?我是胡梁。”
“知道你這個人,我是張小寶,今天剛剛跟著姓徐的人過來,聽到你們在上面說是想火燒蘆葦蕩,怕你們忍受不住,提前動手,我與你們打個招呼,不要動手,等著我,我帶著人回來。
明天一早,人保證到地方,看信號,天上會飄過來熱氣球,到時候你們不要去管遮擋船只上面做偽裝的東西,當成什么事情也沒發生,等著熱氣球上放出眼花,你們一齊跳水,那時水中會有人接應你們,記下沒有?”
張小寶沒有太多的時間與人寒暄,直接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胡梁連連點頭:“記下了,小寶小公子,您,您還能游回去?不如我們想想辦法,讓您歇一歇。”
問出這句話他也知道自己是白問,張小寶不可能休息,而且他們想要讓張小寶找個休息的地方也非常困難。
果然,張小寶搖下頭,說道:“不用,我馬上走,你們千萬記住了,不準你們火燒蘆葦蕩。”
說完話,張小寶的腦袋便沉了下去,消失在胡梁的視野當中。
胡梁又盯著張小寶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沒發現張小寶從哪個方向離開的,只是清楚人家走了,便重新站起身,帶著高興的神色回到了幾個兄弟這里。
“看到沒有,老八,張小寶是不是變身了,變成魚一樣的身體?”老五見胡梁過來,小聲地問道。
“變什么身?還變成魚,你怎么不說他變成鳥,鳥可以飛呀,魚只能游。”心情好了,胡梁也跟著說了句玩笑的話。
“嘿嘿,鳥也行啊,只要是能過來就行,太好了,我們現在不用擔心死了,他帶了兵么?哦,一定是沒帶,真要是帶了兵的話,已經把這里給圍上了,又怎會像現在這樣小心,哎。
沒想到啊,來救我們的人居然是小寶,他多金貴了,卻是親自出手了,只憑著他能來,以后讓我去死,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老五開心地說道,而且還保證著自己如何視死如歸。
“不信你不皺眉頭。”老七說道。
“有什么不信的,因為我一直閉著眼睛,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老五反駁道。
張小寶無暇去想胡梁幾個人的心情如何,他還在水中奮力地游著,他必須要快點找到一只船,然后讓船上的人載著他回去,他好安排人手。
湖中晚上打漁的人不多,就算是有,一般也是要捕蝦,以前的時候,晚上一般能有個釣蝦的就不錯了,因為晚上要弄到蝦,需要有光亮才可以。
點火的光亮照的地方是大,但蟲子也多,一般是冷光的效果最好,可以前的技術不行,弄不到那么多的熒光石。
現在熒光石不怎么值錢,用它照亮不行,用來you蝦卻絕對沒有問題,放在撐網中,然后沉到水里,或者是放到蝦簍中,里面在弄點可以散發出油腥的東西,蝦就過去了。
所以,晚上一般人要是想要蝦的話,就出來,但誰會跑到這么遠,而且還在蘆葦蕩旁邊,有很多更好的地方,現在也不像張小寶那個時候,湖都快沒了,更不用說里面的魚和蝦了,眼下無論是鄱陽湖還是dong庭湖,都是非常好的。
若是遇到刮起大風的時候,起的浪,不比海中的差,晚上不平靜的地方,甚至都沒有船只敢過去。
張小寶現在就是想看看運氣如何,希望能夠遇到一只漁船,否則的話,他只能自己游回去了,身體能承受,但一旦回去之后,會兩三天緩不過來。
黑夜中,張小寶依舊是朝著能夠到岸上的地方游去,以直線的方式來行進,至于路上是否能遇到船只,那就看點子好不好了。
來的時候張小寶游了很長的時間,但回去的話,直線游,絕對用不了那么多的工夫,因為張小寶知道,對方是繞了很多的遠才過去的,不然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
如是,張小寶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狀態和呼吸,速度不是最快,卻也不慢地朝著前面漆黑的地方前進著。
游了大概有多半個時辰了,張小寶正準備停下來,從背包中拿出來東西吃一點,恢復下面力的時候,前面隱隱地出現了一點火光。
看到了火光之后,張小寶放棄了吃東西的打算,估mo著游過去大概需要一刻鐘多點,便深吸一口氣,不顧體力消耗地朝著那個有火光的地方使勁地游了過去。
許山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錯,從天黑到現在,自己已經打了二十斤的大蝦,而且最小的一只也有一寸半長。
等到了天亮的時候,應該能弄到五十斤的蝦,然后劃著船到岸邊,給學堂的孩子們送去吃。
大前天的時候,就有孩子說想吃油燜大蝦了,只是前天和昨天的時候,自己也需要生活,所以打了漁,沒有弄到多少蝦。
今天終于是有了空閑,可以給孩子們吃一頓好的,至于其他的調料,與自己同樣負責為學堂孩子提供飯食的人會準備好。
自己可是承受不住所有學堂孩子的全部吃食,只能是隔上幾天給送一回,其他的時候由別人來負責,跟自己一樣,忙完了生活的需要,騰出空來為孩子們去尋東西。
明天中午,到了明天中午的時候,學堂的孩子,包括自己家的兩個,都能吃到又香又新鮮的大蝦,每當看到孩子們lu出的笑臉,自己便會很高興,自己小的時候可沒有什么朝陽行動。
別說是有人給提供各種東西了,就是想要認個字都找不到人教,現在的孩子才叫幸福呢。
當然,自己那個時候也沒有張王兩家,更沒有到那個什么縣中當官的小寶和鵑鵑,是他們兩個當初提出來的朝陽行動,然后整個大唐馬上跟著建起了一個個學堂。
等著孩子們一撥撥的長大,有了學問,到時候大唐將屹立在天地之間,旁邊的小國根本無法撼動。
雖說晚上的時候點著燈籠引來的蚊蟲多,但自己身上抹了藥,不怕,偶爾能飛來幾只,即使咬在身上也無妨。
許山如是地想著,那放到了水中的網似乎網的不是蝦,而是為來的希望,想到高興處,不由得哼起了他認為很好聽的小曲兒,那是從勾欄之地外面聽到的,姑娘們唱的不錯,還有有學問的才子們也跟著唱。
有學問,哼,現在誰沒學問?自己家的兩個孩子也有學問了,考試的時候能在學堂排進前十呢,以后的人一定都有學問,但最有本事的卻只能是小寶和鵑鵑,那可是文武狀元呢。
來吧,所有的蝦全來吧,你們是幫了大唐的孩子,咦?水上那遠處是什么東西過來了?一沉一浮的,若不是自己的眼神好用,還真發現不了。
是過來了,朝著自己的船來,魚?不像啊?那么大的魚晚上一會兒在水中,一會兒在水面游?
水怪?估計是,哎呀,我滴天啊,水怪過來不是要吃人吧?自己可是好人,不能吃了自己,不是好人的話也無法順利地出來捕蝦,現在縣中檢查的嚴著呢,自己要不是有著給學堂提供東西的證明,晚上絕對不允許一條船出來。
許山琢磨著好事的時候,發現了水中視線所及的地方有個東西正在快速地朝著小船接近,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又一遍遍地想著自己是好人,水怪不應該吃好人。
等著那起伏的東西繼續接近了一會兒之后,許山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不能傻等著,要跑。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捕蝦的網和籠子,跑到船的后面,搖起櫓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
張小寶把速度提到了最快,眼看著接近了,甚至是能夠看到那燈籠下面的人的臉的大概輪廓,正高興呢,突然發現那人開始收東西,然后打算離開。
張小寶馬上想到了對方為何這樣做,估計是沒看清楚自己,以為是什么危險的生物,離開的想法是沒錯,但他走了,自己咋辦?自己已經把力氣使出來了,難道還要漂著調整,然后游回去?
一著急,張小寶也顧不得許多了,朝著那里使勁地喊道:“慢著,別走。”
“慢著?慢著就被你追上了,不走,不走我還有命了嗎?”許山一聽到聲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于是更加用力搖船,還朝著張小寶喊了一句。
“我不是怪物,停下,載我一程。”張小寶看對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喊道。
“哪有水怪說自己是水怪的,載你,我載了你,你就宰了我了。”許山又回喊了一句。
“你給停下,你家水怪說人話?真要是水怪,能讓你看到,你傻啊,水怪直接在水中偷襲你了,我是人,只有人才不能一直呆在水下,我游著呢,好吧,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張小寶,三水縣張王兩家的張小寶。”
張小寶實在是無奈了,好不容易遇到一條船,劃船的人居然是膽子小又缺心眼的。
“誰知道你這個水怪是不是不能在水下偷襲,你還小寶,你就是鵑鵑我也不停,別騙我,我jing明著呢。”許山繼續喊著,手上也沒閑著,櫓被他搖的啪啪作響。
張小寶都快哭了,好在搖船的速度沒有他游的速度快,那是漁船,不是賽舟,不然他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一邊繼續追,張小寶一邊喊:“我真的是張小寶,我來查他們搗亂的人啊,你要是再不站住,耽誤了大唐的事情,你得后悔一輩子,你停下,大不了被騙人,讓水怪吃了,大唐的氣運和你自己可能失去的xing命,你選一樣吧。”
許山聽到這個喊聲,手上一頓,猶豫了,知道最近確實是查要給大唐搞破壞的人,那些個人甚至還想去殺小貝幾個孩子,說不定真有可能是張王兩家的人,但怎么會是小寶親自出來?
‘選擇,選擇,大唐的氣運,還有可能會失去的xing命,讓我選擇,我怎么選,如果是真的,自己要是耽誤了對方的事情,絕對要后悔一輩子,如果是假的,自己就沒命了。’
許山開始想著事情,手上的動作也變慢了,一個停船把人弄上來的事情,被他給弄成了大唐和自己的生死抉擇。
張小寶看到他搖船的動作慢了,又繼續說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好好想想,哪有水怪知道人間的事情?那水怪就成jing了,何必在乎吃你一個人,對不對?”
“對,你真不是水怪?”許山又問。
“不是,絕對不是,我是人,我是張小寶啊。”張小寶咬著牙說道。
“那你怎么親自出來了?你跟我說說,你妹妹叫什么?”許山依舊是在問。
“張小貝,我不出來,怎么能夠找到敵人,手下辦事不利。”張小寶只能回答,不然人家不停船。
“那你真是小寶,那你再說說,五加上六再加上三加上二,加上七,是多少,我告訴你,小寶可是很厲害的,計算的本事大,他一定能算出來。”
許山使勁地想,想到了一個在他看來是個深奧的是數學問題,至少水怪不應該會。
“是二十三。”張小寶都快把自己氣的沉下去了。
“是二十三嗎?我怎么算是是二十二?”許山剛才自己都沒算明白。
“是二十三,真的,你看啊,五加六是十一,加三是十四,再加二是十六,十六加七不是二十三嗎?”
“對,沒錯,那你是小寶,哈哈,小寶晚上居然能遇到我?老天呀,你對我太好了,小寶,我相信你了,你告訴我,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沒有?”
“有了,我找到了他們的地方,正在往回趕,我好叫人一起把他們收拾了。”
“那你真辛苦了,小寶,我跟你說,我家那兩個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真的,我也服氣,別人我看不上眼。”
“謝謝,我以后會更努力的。”
“小寶,他們在什么地方?你們的人能趕過去?”
“能,他們在蘆葦蕩中,有一片蘆葦蕩,我記住地方了。”
“小寶,你真厲害,你是怎么找到他們的。”
“你把船停下來,讓我上去行不行?我一邊歇著一邊跟你說,你要累死我呀。”
船,向著岸邊的所在搖去,張小寶換過原來的衣服,身上披著一個不知道散發著什么味道的攤子,手捧著一個缺了口的碗,里面是滾熱的姜糖水。
“小寶,我開始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是你,抱歉了啊,要是知道的話,我就去接你了,不會讓你游過來,你要是怪罪我的話,我也認了,我這個人啊……。”
張小寶一口一口地喝著水,許山則是邊搖著船,邊向張小寶道歉。
張小寶聽著許山,很無奈,他已經說過幾遍了,不怪對方,可對方依舊是道歉,說兩句別的話,就轉到道歉的話題上。
張小寶也不說不用道歉了,他剛才那一會兒累壞了,不僅僅要游著,還得大聲喊,換成個尋常人,估計要淹死了。
現在有了休息的時間,張小寶開始考慮如何處理那邊的事情,蘆葦蕩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隱蔽,而且湖中的蘆葦蕩面積也非常大。
即使是專門安排人去查,一般的情況下也查不到,而且這里的湖查的并不是那么太嚴,不是自己家中的人不盡心,而是整個江州的地方地形太過復雜。
有湖不說,周圍還全是山,尤其是那個廬山,應該是自己家中人查的重點,要是敵人躲在廬山當中,那尋找起來可就費勁了,誰能猜到敵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那么現在找到了地方的所在,是不是說明對方全在那里呢?萬一對方還有在別處的藏身地點,這里一但收拾了,那么別處的人察覺出來,一定會轉移。
看樣子行動要有,但是影響的面積要小,最好是不讓其他人察覺出來,天上的熱氣球也不能派出來太多,要做出一副路過的樣子才行。
還有艦隊并沒有在湖中,在dong庭湖那里,鄱陽湖只有幾艘武裝船只,估計也被對方盯上了,所以不可以調動。
如此一來,唯一的辦法是派人過去,然后水上水下同時出手,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所用船只……像許山一樣的漁船就好了。
“許山,問你個事,跟你一樣出來打漁的漁船,你知道有多少?”張小寶心中有了計較,打斷了在那里依舊不停道歉的許山,問道。
“啊?小寶你問其他人,那多了,你看看整個湖有多大,靠著湖過日子的人不少,只是最近查的嚴,一般的船輕易出不來,想要出來,不準單獨的船出來,需要聽從你們人的安排,臨時和其他的船一同組成隊伍。
我是因為給學堂送東西,依靠這個,所以才允許我單獨出來,我有保證的,你們的人放心,小寶,先前的事情……。”
許山回答上兩句之后,又開始道歉了。
“那你知道什么人估計可以相信嗎?我們需要用你們的漁船把人送到地方,不然的話,武裝船和大量的熱氣球出現的話,或許會讓躲在別處的敵人察覺,從而逃跑。”
張小寶不等許山把道歉的話說完,又問道。
許山手上的動作慢了慢,仰著頭看天,眼珠子轉動,似乎在想平時認識打漁的人誰在自己的心中有底兒,誰沒底兒。
想了一會兒,方點頭說道:“差別多吧,反正要是不穩當的,不找,我認識的人多,你要安排多少人過去?我給你叫船,就說讓他們幫個忙,去打一群大魚,他們信不信的先不管,讓他們先出來。”
“不行,魚群的話,在湖中,你不跟著,別人絕對不相信你還能找到,你換個理由,就說……就說張王兩家的人想吃某一種魚,那種魚的數量在湖中要少,你叫上他們去抓這種魚。
至于我的人,按一只船能藏十個,擠一擠,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能擠下十三個,你就弄來六十只船吧,估計七百人的話應該能夠用了。”
張小寶提出了一個新的借口,又說出了需要的數量。
“行,六十艘,你們的人需要先找個地方,我們出來之后,到那里接你們,別讓壞人發現了。”
許山答應的痛快,看樣子他的人緣在打漁的人當中還不錯,六十只船說找來便能夠找來。
張小寶自然是同意了,又跟著許山商量好在岸邊的什么地方上船,隨后與許山聊起對方家中的情況,尤其是孩子的事情。
不是張小寶想聊天,他是不想聽許山繼續道歉,得轉移一下話題,否則會耳鳴的。
有了船,張小寶回去的速度就快了,在短距離沖刺方面,漁船的速度比不上他游泳,但長距離的話,他不可能一直保持著那個速度。
將近丑時三刻的時候,張小寶站到了岸上,尋到一個有馬的人家,而且還是許山認識的,敲開門,讓許山做下擔保,同時留下錢財當押金,張小寶騎著馬朝王鵑所在的院子而去。
他可不敢找當地的官府借馬,身份一暴lu,那官府中還有對方的人呢,估計是從縣令到主簿,沒有一個好人,全被對方用一點手段給嚇住了,比如說出現神仙的影子等等騙人的東西。
加上抽大煙時候讓人同樣產生的幻覺,稍微有點心理暗示就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愚昧呀,這就是愚昧。
但與知識無關,別說是現在的人,那個時候的官員依舊有上當的,張小寶也沒少用這等手段騙人,他玩的要比現在對方玩的更好,對方估計是玩個遠景,他可是玩的近景,跟魔術似的。
等著這回出動,收拾完人,當地官府的人一個也別想好,包括姓徐的那家,吸毒可以沒事,上當受騙也無所謂,但是要對付大唐這條罪卻絕對不能免了,無論是什么原因。
張小寶下著決定,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許山則是不休息地去找他認識的人,一家一家地說,讓他們明天早上的時候出船,說是張王兩家下的任務。
凡是被他找到他的,都很痛快地答應下來,沒有一個拒絕的,不僅僅是給他面子,同時也愿意幫著張王兩家的人改善下飲食。
如果許山不是打著張王兩家人的名義,而是打著當地官府的名義,說是縣令想吃什么什么魚,結果絕對不是這樣,被他找到的人會怪他找了自己。
即使最后不得不出去打漁,心中也要罵,根本無法與對待張王兩家的人態度一樣。
當張小寶騎著馬回到王鵑賣大煙的院子的時候,還有三個屋子中有燈光,并且伴隨著人影的移動和晃動。
院子的大門沒有關,張小寶一進院,王剛迎上來了,看到是張小寶,連忙說道:“這位公子,您也是來享受的?”
“對,聽說你們這里不錯,帶我去見識見識。”張小寶隨意地把馬拴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下,邊向里走,邊跟王剛說話。
王剛嘴上答應著,把張小寶讓進一個亮燈的屋子中,屋子里只有王鵑一個人,懷中抱個枕頭,身體靠在墻上,瞇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
張小寶知道王鵑是等自己呢,昨天晚上估計就是這么靠著,邊等邊睡,自己回來就醒,不回來便以此方式休息。
不管自己表現的身手多么厲害,王鵑也一樣擔心自己,跟自己擔心她沒有不同,這就是家的溫暖和牽掛,可是自己又不得不出去,該死的對方的勢力,等著全抓到的,要慢慢收拾。
正如張小寶想的那樣,王鵑就是在等他,昨天晚上沒回來,王鵑靠著墻睡一宿,今天依舊打算如此。
mi糊著的時候,聽到動靜,王鵑睜開眼睛一看,見是張小寶和王剛,人馬上jing神了,笑著問道:“我的福爾摩斯破案了?”
“他算個什么東西,今天的事情要是交給他,累死他他也查不到線索,就算是他運氣好,等著他查到了,估計咱大唐的鄱陽湖和長江都被污染了。”
張小寶一副我比福爾摩斯還厲害的樣子坐到了床邊,對王鵑說道。
王剛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留下來聽聽,另一個屋子的張雨聽到動靜,已經出去頂替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可以仔細聽一下,看看小公子查到了什么線索,至于福爾摩斯是誰,不重要。
張小寶也沒繞圈子,直接把自己兩天來的事情說給王鵑和王剛聽,說到胡梁等人為了發消息,打算火燒蘆葦蕩以身殉國的時候,依舊唏噓不已。
王鵑同樣是跟著感嘆,王剛則是被自家小公子的追蹤手段給嚇住了,暗道:“額地娘啊,這也能跟上?小公子果然是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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