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連忙抬頭看天,喃喃道:l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李隆基也跟著抬頭,沒有月亮,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大年三十,三十要是有圓月,十五怎么辦?lvex.
知道張小寶不想管,李隆基重新低下頭,笑著對仰臉看過來的小家伙們說道:“你們不缺錢,伯伯給你們錢,顯得太過俗氣,不如換個給法。..”
“給什么?升官?”小貝依舊跪著,問。
“升官更俗,既然是給你們壓歲用的,自然需要你們滿意,起來慢慢商量,何如?”李隆基來了一個以退為進。
“大善。”小貝先起來,拍拍褲子之后站到旁邊,尋找機會說話,小遠等人也依次站好。
李隆基見該到的人都到了,舉起酒杯,站身,對著旁邊人遞過來的話筒,說道:“新年,同迎春,干杯。”
話落,一仰頭喝盡杯中酒,周圍響起一片歡呼,喊什么的都有。
這就算主要領導發言完畢,大家該喝喝,該吃吃,燒烤的,涮麻辣燙的,煙霧繚繞,反正是不吃白不吃,今天晚上張王兩家埋單。
平時看都看不到的食物今天出現了,僅僅是小貝他們就為今天晚上貢獻出來一萬只‘十六頭鮑”干鮑又發好的那種’野生的呢,來自日本。
李隆基吃的也是一樣的,十六頭的鮑魚,其實有些奢侈,他是用來餃子,他說完話了,低頭琢磨以什么作為壓歲錢的替代品,別的官員則是要發言。
一個個相繼站出來,拿著稿子念,中書令從很高的國家角度來訴說去年一年大唐的情況,什么國泰民安了,四海升平了,百姓們高興地聽著,只是覺得不怎么過癮。
接著是禮部,說說去年周圍國家來朝的事情,括遠在萬里之外的小國,百姓心有榮焉,大唐強大了嘛,周圍全服了。
隨后是刑部,說說律法又完善了多少,百姓們不怎么感興趣,貿易法與他們又什么關系,他們又不搞出口營銷。
第四個是戶部,開口就說起十年前的大唐財政收入,一年接一年闡述,說到今年有三億一千多萬貫的時候,芙蓉園再吹響起百姓的歡呼聲,好像國家有錢了就是他們也有錢了一樣。
隨之為工部,張忠大概介紹了一下工部如今研究方向,涉及到國家秘密都是略過去了,詳細講的是與司農寺、醫學院的合作。
待要講完的時候,著重提了一句,初五開始,所有百姓可以帶著家里小孩子到任何一家寶貝糖果屋去吃能夠打掉孩子肚子里蟲子的塔糖,去年十月份剛剛研究出來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蟲子,是件很難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醫學院開出方子,想來效果應是不錯,而且絕對是免費的,只不過不清楚為什么叫塔糖。
吏部尚書裴光庭板著臉站出來,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對著百姓說去年抓了多少官員,今年準備再抓多少,百姓們跟著起哄喊著打死貪官污吏什么的,氣氛很好。
最后則是兵部尚書蕭嵩,他一臉悲憤,說著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實是邊軍主動過去的),壞我大唐耕地(那里通常種青猓,沒人愛吃的),占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氣兒都費勁,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著又說我大唐將士日夜守衛,幾多奮戰,終于把敵人壓制住了,護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刻,當時時警惕,守護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戰至最后一兵一卒,立此誓,今日與諸君共勉。
“打他。”正此時,啃著骨頭的小貝突然喊了一嗓子。
于是其他人也跟著喊起來,一時間群情激憤,天朝上國,怕過誰來著,尤其是最近幾年不服的全都給放倒了,還有人敢詐唬,不教訓下怎么行,得讓那幫伊斯蘭教的人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張忠瞪了女兒一眼,低聲道:“老實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亂。”
“不是早說好要打么,喊兩聲也不行?小遠,咱們開個會,想想一會兒要什么樣的壓歲錢。”
小貝并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親,主要是張忠身上的舒卷氣太重,不如張小寶和王鵑二人那般殺伐果斷。
小貝只是知道應該尊敬父親一下,幾次都想提醒下父親別總板個臉,后來發現父親對哥哥姐姐的時候也板著臉,就沒提過此建議,提了想來也是木有用的。
張忠卻為打算立即放過自己的女兒,一手按著小貝的腦袋給拉過來,順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幾上雪白的絲絹給小貝擦嘴,訓斥道:“啃個骨頭也不穩重,蹭一臉油,你讓別人如何想?讓小遠怎么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貝閉著眼睛等父親擦完,再看看那暫時瞧不出來是蜀錦還是蘇繡的潔白絲絹上的痕跡,撇了下嘴,說道:“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東西,小遠你怎么看?”
小遠愣了一下,心思急轉,突然搶過小貝手上的骨頭棒子在自己的臉上使勁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個小幾上的絲絹給自己擦擦,對李隆基說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東西弄臟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張忠,又看看小遠,猛然間開懷大笑。
“你小子就沒出息。”張忠拍了小遠腦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還算男人?”
話音方落,張王氏抱著女兒小如走到小貝身邊,說道:“聽你爹的話。”
語畢,張王氏轉身離開。
張忠深吸口氣,聲音放大,對小遠說道:“那不算男人,男人就不應該怕,相敬如賓懂不?舉案齊眉懂不?好好體會一平。”
小遠理解地點頭回應:“我就是有難同當呢,未敢獨善其身。”
“陛下,不小心把您的兩個絲絹弄臟了,臣有罪。”張忠沒再跟小遠說話,扭頭對皇上惶恐萬分地說道。
李隆基忍住笑,憋得是滿臉通紅,使勁揮揮手,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無妨,無妨,卿且去忙,且去,小貝,把那大骨頭給伯伯也蹭兩下,哈哈哈……舊”
“蹭啥呀,拿回去再煮一煮,還有不少肉沒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一會兒我弄點牙簽肉吃,總不能蹭一嘴油了,小遠,跟我過來。”
小貝拿著剛才擦嘴的兩個絲絹跑到一個溫酒的盆邊,扔里面涮幾下,挑起來甩兩下遞給小遠一個,重新擦臉,剛才根本擦不凈。
當官的人已經重新恢復了冷靜,準確地說他們一直也沒有太過激動,只有百姓們不清楚里面的道道,聽到多食人挑釁,恨不能親自沖過去殺幾個,以平憤怒,大唐怕過誰來著?
凡是不服的全打倒,小日本前段日子搗亂,結果如何?還不是割地賠款,被收拾的跟王八犢子似的,敢叫囂,運過去百萬雄兵,給推平了。
為了尊嚴,來芙蓉園聚會的百姓發出各自的聲音,有說大兵推過去的話可以幫忙扛炮彈的,有說那邊冷愿意捐衣服的。
叫喚了一會兒,歌舞開始了,眾人收斂情緒,觀看舞臺上的表演,至于打多食,算是小事,先過個好年再說,鵑鵑都沒出動呢,想來邊關還沒什么問題。
張小寶和王鵑一直站在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也不出聲,哪怕弟弟妹妹被父親說的時候同樣未言語,沒有必要。
小貝等人對歌舞不感興趣,正湊在一起商量呆會兒管皇上伯伯要什么好處,不能白給拜年。
張小寶與王鵑依舊靜靜地陪在李隆基身側,二人不想在新年的時候提其他事情,給人徒增煩惱。
可是李隆基閑不住,一看到張小寶和王鵑,總想從兩人口中了解更多的情況,等臺上開始出現一個宣揚如今生活越來越好的小品的時候,他終于抽出空,向張小寶問道:“小寶,塔糖是什么東西?”
“是像小塔一樣的糖,寶貝糖果屋有類,各種口味配合著各種顏色,沒使用任何染色劑,小海小遠他們自己也吃。”
張小寶目光從臺上收回來,回答。
“可以治療肚子生蟲子的病?”李隆基沒吃過塔糖,看過小貝他們吃。
張小寶搖頭:“現在賣的不能,醫學院與工部朕合做出來的,已經提前發往各地,初五之后應該到達最遠的地方,一種藥物。”
“那為何做成塔糖?”李隆基又問。
“因為孩子們不愿意吃藥,現在盡量把藥做成大蜜丸,實在不行做成水蜜丸,能不熬就不熬,還有各別的要使用裹糖衣的技術。”張小寶實在不愿意回答如此弱智的問題。
李隆基發現自己不該這般問,顯得太傻,其實他不是問塔糖的味道,而是另有目的:“小寶,大人吃有用嗎?”。
“有再,蟲子不管大人和孩子,大人肚子中有蟲子的少,按照孩子的吃法,加大用藥量。”張小寶臨時還要扮演醫生的角色給李隆基講解。
“此等藥為什么能夠讓蟲子沒了呢?”李隆基根本沒有去詢問別人,就盯著張小寶和王鵑問,他知道別人沒這個本事,但問其二人絕對能得到答案。
果然,王鵑開口:“不是沒了,是順著人的消化道排泄出去了,我和小寶要求醫學院和工部有針對性地研發出來的,目的就是殺蟲子,當然,也可以用來殺人,但不能不做,跟種天花一樣,屬于民生基礎。”
“哦~!”李隆基恍然,這就對了嘛,問別人哪有問他倆來得痛快,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惜,二人終究不能一直陪在身邊當近臣,要放出去為大唐做更重要的貢獻。
“能在戰場上使用?”李隆基一聽可以殺人,眼睛睜大了問。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笑了,由張小寶說道:“不需要,戰場上有另一種東西,成氣體狀,順風放出去敵人一死一片,終于輪到我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