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平在黨校上課,不太好經常請假,經銷權的招標大會,他就全權委托薛文去安撫 計劃已經定好了,全國的每個省安排三家省代,分片包干,互相競爭,促進銷售。各個地市一般安排兩名市代,總之不搞獨家代理的那一套,即使,某一家出現了問題,另外一家也可以及時地頂上去。
這個時代,掛在經銷商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有沒有,基本上還處于渠道的初級階段,所以飲料廠的播出不久,各個地方的經銷商就絡繹不絕地趕到了南云縣。
招標大會召開的這一天,王學平很平靜地坐在課堂上,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講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肖南坐在王學平的身邊,無意中發現王學平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他就有些好奇地小聲問道:“學平,什么事這么高興?小。
“教授講得好啊,資本主義的那一套在我們國家根本就行不通!小。講臺的老教授網好講到這里。王學平信口就借來搪塞肖南。
肖冉點了點頭說:“你聽課還是蠻認真的嘛!”王學平扭頭望著他,笑道,“幾千年的官本位社會。完全放開去搞資本主義的那一套,你說現實么?”
“這到也是,資本主義的那一套講究的是法治,而我們則是人治,確實不能混為一談!”肖南想起他自己的磋跑仕途,不禁有些感慨。
吃過午飯后,王學平脫衣上床,網睡了不到十分鐘,就接到了薛文的報喜電話,“主任,大獲成功,大獲成功啊!這才一個上午,昭個省代就全部落實了,而且都是帶著支票過來的,一個比一個肯出價,十個億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可能是太過興奮了,薛文詣酒不絕地說個沒完,王學平躺在床上只是靜靜地傾聽,卻不插話。
這一路毒來,薛文傾注了不少的心血,如今開門紅一炮打響,也該讓他高興高興了!
耐心地聽了大約十分多鐘。薛文稍微冷靜了一點,深吸了口氣,笑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多謝您的理解!”
王學平輕聲笑道:“這才多大一點買賣?老薛,別放在心上。將來,咱們還要做更多更大的生意,那不是激動個。沒完了么?。小 “我算是徹底地服了,只要跟著您,不愁干不出大事!”此時此刻的薛文,對于王學平,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從罐頭廠開始,一路走到現在,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扎實和穩健,不能不讓人佩服王學平的遠見卓識。
“呵呵,咱們談一點更刺激的事情。你安排一下,把罐頭廠所有的禮盒都拿出來作為贈品,按照五箱飲料送一只兩瓶裝禮盒以及十箱飲料送一只三瓶裝禮盒的標準,在發貨的時候,全部配發給經銷商。”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王學平終于拿出了對付劉家罐頭廠的致命武器。
薛文聽了之后,好半晌沒有說話!直到王學平開口發問了,他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一招斃命吶!劉家父子的罐頭廠完了!小。
聽了這話,王學平微微一笑。僅僅是和劉家打價格戰,不見得能夠一棍子打死劉虎。
可是,王學平現在只把罐頭禮盒當作是不要錢的贈送品,這個殺傷力就太大了。
可想而知,那些省級經銷商拿了這些白送的罐頭,想要撈一票的話,肯定會壓低價格,開始傾銷活動。
這么一搞,從根本上就改變了罐頭禮盒市場的格局,面對市場上洶涌而來的零成本的罐頭禮盒,除非劉家生產出來的罐頭也不要錢,否則絕無翻身的可能性。
“老薛,一直在高空狂轟濫炸,市場上鋪貨的工作一定要抓緊,爭取在三個月內,鋪遍全國各大賣場!”王學平雖然沒有明說,薛文還是領會到了其中的深意。
時近隆冬季節,并不是飲料行業鋪貨的最佳時期,可王學平還是要求提高鋪貨的覆蓋面,一是想搶在旺季到來之前,做好基礎工作。另外一個嘛,則是不太好宣之于口的心思了,那就是絕對不給劉家父子以喘息的機會,讓他們的罐頭大量地擠壓在經銷商的倉庫里面。
只要贈送的罐頭禮盒迅速的上了市,必定會以極低的價格去沖擊市場,整個罐頭市場就面臨著嚴峻的崩盤形勢。
“主任,您就放心好了,我馬上召集咱們的省代開會,告誡他們,最高只能以市場上十分之一的零售價銷售這批贈送罐頭。無論是誰,膽敢超過這個價格,一旦查了出來。一律取消飲料的經銷權!”這是王學平想說而沒法說出口的心思。卻讓薛文給點了出來。
王學平將大哥大擱回到皮包里,靜靜地躺在枕頭上,心想,一番苦用曰費啊。薛文已經給鍛煉出來了!他心里有數,除了古文強之外,就數薛文最了解他的心思了。
開發區飲料廠今天召開經銷商大會的消息。劉虎是知道的。起初他并沒有在意,只是很有些嫉妒王學半。
他好不容易把王學平一手辦起來的罐頭廠給整得停了產,卻又聽說他暗中弄了家飲料廠出來。
劉虎一得知這個消息,心頭立時一驚,馬上安排車間停產。因為時近年關的緣故,車間的生產工作一直采取的是三班到的滿負荷運作。
經過統計,庫存的成品罐頭禮盒,已經壓進去了一千多萬資金,這還沒計算已經發到經銷商那邊的成品。
當時,劉虎雖然有些緊張,卻不是特別擔心,畢竟飲料和罐頭是不沾邊的兩個行業。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劉虎終于得到了一個噩夢般的大壞消息,飲料配贈罐頭禮盒。
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虎就覺五雷轟頂一般,兩眼發直,整個人都傻掉了,足有半個小時沒有緩過勁來!
稍微清醒一點之后,劉虎馬上下令停產,然后把老爹劉五籬給找了來。
劉五籬聽了消息之后。也是楞了老天,父子倆癱在沙發上,只覺得天就要塌了!
兩個人趕緊商量著去聯系縣里的幾大銀行,爭取貸幾筆款子出來。劉家父子都是商界的老手了,很清楚地知道,壓垮企業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定是資金鏈和現金流。
只要弄到了銀行貸款。劉家的企業至少可以撐得下去,格牌不倒,一切就還有救。
深夜。劉喜籬和劉虎一起趕到了馬三高的家里,想讓他出面幫著找銀行要貸款。
馬三高知道消息后,臉色黑得嚇死人,悶著頭抽了好幾支煙。這才抬頭問劉虎:“大概要借多少?”
“姓王的搞了個飲料廠,我覺得那倒是個路子,只要忍幾個月,咱們也可以建成一座飲料廠了。到那個時候,借著他們在心的,我們低價傾銷,把愁翻不了身。”劉虎信誓旦旦的。又是拍胸脯,又是打包票。
馬三高雖然不懂經濟,不過,他也聽明白了,劉家確實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不然不至于半夜過來早他求助。
銀行的錢也都是國家的錢。馬三高沒有什么可心疼的。只是。他因為主管的是黨務工作,和縣里幾家銀行的行長,平時沒什么實質性的接觸,這就有些棘手了。
馬三高仔細地琢磨了一陣。皺緊了眉頭,對劉五籬說:“要不這么著,你們把銀行的行長給請出來,到時候我出面幫著說和一下?”
“馬書記,如果是平時,我們找銀行借個幾百萬,還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現在急著用錢,銀行辦貸款的手續又有些復雜,我怕來不及啊!”劉五籬見馬三高沒有鼎力相助,心里多少有些怨恨,只是危機關頭。他有求于,不敢計較罷了。
馬三高猶豫了一陣,一陣咳嗽之后,有些為難地說:“老劉,我肯定是全力你的,只是。我和幾個行長確實不熟,沒啥私交!”
到火燒眉毛的季節,劉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插嘴道:“馬叔,農業銀行的戴行長好象一直和您關系不錯吧!”
劉五籬心中一動,故作姿態地扭頭斥劉虎:“你懂什么?給我閉嘴!”他早就聽說過,縣農業銀行的行長和馬三高關系很密切,這次來上門求助,其實就是打的縣農業銀行貸款的主意!
劉虎看出來馬三高事急想閃人,他心想,沒那么便宜的事情。我們父子是為了你的事情,才鬧到這步田地,你想置身事外,那是門都沒有!
“馬叔叔,您就和戴阿姨好好吧,她一準聽您的招呼!”劉虎故意端出了聽來的一個小道消息。
縣農業銀行的行長戴英今年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人長得還算是很標致,據說她和馬三高的關系有些曖昧。
她的親弟弟戴強原本是個鄉里的小干事,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獲得了馬三高的賞識。一步步給提拔到了縣農業局長的個置上。
劉虎也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卻無真憑實據,如今,被王學平給逼急了,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大著膽子戳破了這一層窗戶紙!
馬三高始終陰沉著臉。看不出別的異常情況來,心里卻憤怒之極小劉虎這小子狗膽包了天了,竟敢要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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