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384493第179章裝神弄鬼 鐵嘴搬了把小凳子,瞇著雙老眼,坐存院午里毖飛陽。一邊哼著小曲。
就在網才,有位市里來的大干部,找他算命,高鐵嘴竭盡所能地把市領導伺候得妥妥帖帖,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舒暢之極。
于是,就在那位市領導告辭離開的時候,陪同前來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隨手就塞給了他三千塊錢的大紅包。
三千塊吶,市領導畢竟是市領導,出手可真是夠大方的,比縣里來的那些土包子干部,爽快得多。
高鐵嘴抓過紫砂的茶壺,愜意地抿了一口小還沒來得及把茶壺擱到小幾上,就聽見院門外傳來,“砰”的一聲。
干算命測字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高鐵嘴,心里明白,那是小轎車關門的聲音。
“請問高先生在么?”伴隨著清脆的敲門聲,門外傳來了客氣地詢。
“二美,開門去。來客人了!”高鐵嘴明白,又有生意上門了,為了白癡一向的神秘。他端起茶壺,一邊往堂屋里走,一邊招呼姘頭陳二美去開門。
從屋里出來了一個穿著大紅色羽絨服的妖媚女子。她沖著高鐵嘴露出了會心的詭笑。小聲說:“今天的生意還真不錯,又有冤大頭上門了。”
高鐵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喝斥道:“你懂什么?別亂說話,我這是真本事,鐵口直斷,個準!”“切,我還不是你是哪根蔥啊?拿來!”陳二美把春蔥似的嫩手伸到了高鐵嘴的面前。
高鐵嘴猶豫了平,陳二美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裝什么蒜?快點上交!”
“哎喲!”高鐵嘴吃不住疼,咧嘴直抽氣,不情不愿地從兜里摸出了網才收的那三千塊錢,一齊交到了陳二美的手上。
“這還差不多。這男人啊,有錢就變壞,老娘下幫你存著,要用的時候,找我拿!”陳二美得意地一笑,扭動著小腰肢朝院門走去。
高鐵嘴不滿地掃了眼得意洋洋的陳二美,重重地嘆了口氣,心里很生氣,卻又對陳二美無可奈何。
陳二美是個漂亮的小寡婦,丈夫死后,日子過得很艱難。高鐵嘴當時沒有租住的房子。正好和陳二美門對門。
時間一長,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的陳二美,驚訝地發現,相貌猥瑣的高鐵嘴,兜里相當有錢。
男先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層紙。在頗有些姿色的陳二美主動勾引之下,這么一來二去的,高鐵嘴和她就勾搭到了床上。
原本,陳二美還沒有如今這么放肆,可是小自從她替高鐵嘴生了個。大胖小子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高鐵嘴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膝下一直沒有子息小這老年得子,自然是疼愛有加,愛烏及屋之下,就把陳二美給捧到了天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現在的這副造形怎么樣?”王學平站到了高鐵嘴的門前,扭頭問網從車上下來的徐揚。
徐揚瞥了眼。體態臃腫,鼻梁上架了副金絲眼鏡的王學平,不由輕聲一笑:“高老板,生意大大的好啊!”
淺淺地一笑。王學平抬眼打量著高鐵嘴的這座私宅,這是一棟四層小樓,外墻上貼滿了白色的馬賽克,顯得氣派非凡。
看樣子,這么些年,這位高鐵嘴換了不少鈔票啊!
陳二美拉開院門。一眼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那輛藍本鳥小轎車,一雙桃花眼里不禁大放異彩,心說,來了一頭等著挨宰的大金主。
“請問找誰?”倚門而立的陳二美,沖著銀子的面子,含笑和王學平打招呼。
請問高先生在么?”王學平有意摸了摸金絲眼鏡。他發現,站在面前的陳二美眼神一直膘向他身后的那輛藍鳥車小心里大致就有了譜,這個女人多半就是劉虎嘴里的那個貪財的陳二美了。
“在,在的,快請進!”陳二美滿面笑容地把王學平讓進了院子里。
鼻內噢到了一股子品流不低的香水味道,王學平心想,高鐵嘴對于這個樣貌風騷的女人,還算是比較舍得的。
步入堂屋,王學平發現一個頭上梳了道士髻,身穿道袍的干瘦男子,正閉目坐在一張八仙點的右側,嘴里念念有詞,“無量壽佛,
不須多問,王學平根據自己的經驗斷定,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一定是高鐵嘴。
王學平心里有些好笑,高鐵嘴一副道骨仙風的做派,徒然之間,倒還真可以迷惑住不少迷信的人士。
據劉虎介紹。當年,馬三高能夠順利地被提拔為縣委副書記,高鐵嘴是立了大功的。
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馬三高找到了高鐵嘴。當時,高鐵嘴只說了一句話而已,一動不如一靜!
馬三高信以為真。回到縣里,還真就偃旗息鼓。一心埋頭工作。結果,因為兩個爭奪最激烈的外地干部,都有后臺,當時的市領導舉棋不定,最終卻便宜了馬三高這個沒參與競爭的本地干部。
這么一來,馬三高對高鐵嘴倍加信服,幾乎對他言聽計從。
“尊客,你最近煩心事不少,應小心為妙!”沒等王學平發問,高鐵嘴按照慣用的伎倆,來了個先發制人。
王學平心念一轉,這種含糊不清的話,讓有心人聽了難免會產生一些聯想。也難怪。靠算命測字為生的人都長了一張鐵嘴,至少對于心理因素,把握得還是很準的。
試想,如果不是有了難處,誰會來找高鐵嘴算命?這種最正確的廢話,從心理學的角度。還真的可以蒙住不少人。
“想必,你就是高先生了吧?果然好眼力小居然知道我近日心情不爽,看來,我這一遭是走對了!”王學平故意站在原地沒動,徐揚很會來事地替他點上了一支中華煙。
高鐵嘴見了這一幕,以他的經驗判斷,面前的這個大胖子一定不是官場中人。
“呵呵,尊客是位大商人!”高鐵嘴看清楚了陳二美比哉,的手勢,當即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王學平故作驚訝地問道:“高先生,你太神奇了!”
不是找理由。肩膀確實太疼了,今天只能碼這么多了。等身體養好了,再把欠帳全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