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澆東本想留王學平起吃晚飯。可是,他眾個市!飛,下小要坐在辦公室里面,不僅電話不斷,而且前來請示匯報的部下,也是絡繹不絕,沒有一絲看到盡頭的希望。
王學平基本上知道了,司曉東的籠絡之心,在沒有完全看清楚市里政局的情況下,他就算心存一絲感激之情,也不會冒然站到司市長這一邊去。
心里雖然有了打算,可是,嘴上還得敷衍司曉東。就在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市長大秘輕手輕腳地進來匯報說:“市長,錢副市長來電話了,說是有事向您匯報。”
司曉東心中非常不悅,他和王學平談得正投機,姓錢來打什么岔啊?
趁著司曉東沒表態的當口,王學平站起身,說:“市長,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明天上午一定準時過來。”
司曉東知道不可強求,只得跟著站起身,握住了王學平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笑道:“學平同志是個好同志!”
王學平笑而不語,這話不好回答,他只能裝作沒聽見一般,索性不理。
坐車出了市政府大院,王學平想起今天下午孟秋蘭要過來,心頭不由一熱,有幾天沒和她在一起了,怪想她的。
想起孟秋蘭,王學平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李小靈那張充滿著靈氣的秀頰,商調函已經從省公安廳發到了省工商局。
可是,王學平打電話和李小靈商量的時候,她去不同意調來省城,理由非常之充分,公公婆婆都在南云,她要就近照料。
李小靈的這個決定,令王學平有些吃驚,他畢竟是心里有鬼,馬上就想,小靈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王學平想不出他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出于絕對保密的考慮,王學平和孟秋蘭幽會的地方,要么在郊外,要么在省城,或是在別的地市。
而且,王學平的包里,從來不帶惹眼的物品。再說了,李小靈也從來不曾翻查過他隨身的小包。
一時間想不透李小靈究竟是怎么想的。王學平不禁有些頭疼。原本去年就該結婚的,結果,因為岳母謝金萍在歐洲突然患病,李小靈要過去照顧她,所以就給推遲到了今年十一。
偷情固然有一種不可代替的刺激感,同時也有給了王學平不小的心理壓力,畢竟,老婆李小靈從來沒有做過對不住他的事情,是他自己沒管住下半身。
盡管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理由,可不管怎么說,王學平自己覺得,很對不住李小靈,心里始終有種負罪感。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王學平接了孟秋蘭的電話,“老公,我已經進市里了。”
王學平嘴角帶著笑,說:“告訴我地方,我這就過去接你!”
劉師傅把車開到路口的時候,王學平讓他把車停在了路邊,獨自下了車。
等劉師傅駕駛著市局一號車消失在了車龍之中,一身便服的王學平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趕赴市糧油外貿進出口公司的停車場,以徐揚名義買的一輛普桑車,就停在那里。
駕車趕到錢州商場門口,王學平老遠就看見了獨自站在馬路邊的孟秋蘭。他故意把車開到孟秋蘭的身旁,搖下車窗,開玩笑說:“漂亮的女士,順風車來了!”
身上罩了一件白色風衣的孟秋蘭俯下身子,笑潁如花,俏皮地說:“我很丑,所以就不坐順風車了,我想逛街!”
王學平本想拒絕,孟秋蘭一直不怎么出名,倒還還說一點。他現在是市局的局長,身份有些特殊,經常要在大庭廣眾之出頭露面,擔心讓人給看穿底細。
可是,面對孟秋蘭那滿是幽怨的眼神,王學平心一軟,無法拒絕,也就點頭答應了。
陪著孟秋蘭在錢州商場里逛了一整圈,王學平的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新購物品,腳下像是灌滿鉛一般。
可是,一看見孟秋蘭那副從未有過的開心模樣,王學平立時忘了腰酸背疼,腳抽筋。人家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把全部都給了你,陪她逛逛街,還要叫苦叫累,那還是個男人么?
從商場里出來,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王學平笑著問孟秋蘭:“去吃點東西?”
“嗯,我想吃香辣萎!”孟秋蘭一雙亮晶晶的美眸,死死地盯著王學平。
王學平心里明白,孟秋蘭與其說是想吃香辣蟹,不如說是她想故地重游。
他記得很清楚,就在名人香辣蟹館的二樓,一個靠窗的座個上,他當眾吻了她的小嘴。
雖說兩人之間,啥姿勢都擺過了,可是,這當眾接吻,確實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遭啊!
王學平壞壞地一笑,戲詩道:“又想了?”
孟秋蘭俏臉一紅,接著,大方地點了點頭,羞澀地說:“我要!”
王學平哈哈一笑,手里提著各色包裝袋,領著孟秋蘭,朝名人香辣蟹館那邊一路逛了過去。
大馬路上,和在家里不同,王學平擔心被熟悉人的看出來,也就沒敢摟孟秋蘭的腰。
孟秋蘭這個縣委書記,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了,知道負面影響的殺傷力,所以強忍著楞是沒有去拉王學平的手。
名人香辣蟹館的生意不是小好,也不是大好,而是特別好!
王學平領著孟秋蘭走到門口的時候,已華燈初上時分,透過明亮的玻璃窗,他們看得很清楚,一樓的大廳內,已經座無虛席。
兩人相視一笑,一齊伸手推開店門,走了進去。
門口的服務生,賠著笑臉說:“二位貴客,一樓大廳座位已滿,二樓的位置比較好”
孟秋蘭咯咯嬌笑一聲,調侃道:“只是需要加服務費,是吧?”
服務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老板是這么規定的,我這種打工仔也沒有辦法。”
“呵呵,你招呼別的客人吧,我們自己上去。”王學平看了眼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的孟秋蘭,笑著拉住她的小手,領著她往樓上走。
上樓一看,座位也幾乎全滿,不過,運氣還不錯,靠窗邊的兩個吃客正好起身買單,王學平沖著孟秋蘭壞壞地一笑,說:“老天都在幫你呢!”
孟秋蘭抬手“狠狠”地在王學平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嗔道:“花心大色狼!”
“哈哈”王學平開心地笑了數聲,一把將孟秋蘭摟存了懷里,朝剛空出來的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坐下后,女服務員很快拿著菜單走了過來,笑著問道:“請兩位吃點什么?”
王學平看了眼身旁略顯羞澀的孟秋蘭。笑道:“既然是香辣蟹館,那肯定就吃蟹了,微辣,土豆打底!”
“哦,對了,先來一壺綠茶。”逛街不僅僅是個體力活那么簡單,除了極少數喜歡逛街的男人之外,絕大部分男士都不太喜歡這種身心俱疲的活動,王學平自然也不例外。
等女服務員走后,王學平挽住孟秋蘭的細腰小聲問她:“累了吧?”孟秋蘭搖了搖頭,歡喜地說:“要不是擔心你走累了,我至少還可以再逛五個小時。”
王學平一時語塞,好家伙,再逛五個小時,那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等著上菜的當口,王學平發現,對面的方桌上坐了四個穿著打扮非常出位的小年輕。
這幾咋。家伙無一例外,全都翹著腿,踩在了椅子上,彼此之間說話也是流里流氣的,滿嘴粗話,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和街上的二流子沒啥區別。
孟秋蘭依偎在王學平的懷中,滿心都是歡喜,也沒有太在意身旁的環境。
王學平就聽對面有人說:“黃哥,蔣老三以為他是個什么鳥玩意,居然敢和胡七爺做對,老子喝完酒就去朵了那小子的雞。”
頭發染得黃燦燦的一個年紀稍大的二流子,斜眼瞅了眼靠在王學平懷中的孟秋蘭,嘴里不干不凈地說:“朵姓蔣的昭,就和朵豬朵狗一樣,朵了白朵小事一樁。”
城里的二流子喝多了酒,經常大言不慚,這種事情王學平見得多了,也沒太在意。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蟹肉被端上了餐桌,王學平殷勤地夾起了一條粗壯的蟹腿,放到了孟秋蘭再前的小碟內,笑著說:“咱們先吃飽了蟹,再吃別的。”
孟秋蘭那張禍水一般的面頰立時一紅。抬了他一下,埋怨道:“不許瞎說。”心里卻甜滋滋的。
他們這邊郎情妾意,坐在對面的那個黃頭發的二流子不樂意了,沖著孟秋蘭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怪笑道:“艦女,想吃啥,哥這里全都有,哈哈,”
今天和孟秋蘭相會,應披算是久別重逢,俗話說得好,久別如新婚,王學平的心情非常不錯。
顧及到自己和孟秋蘭的身份,王學平也懶得和這種小小的地痞一般見識,只當沒聽見似的。
可是,有些事情偏偏就這么邪乎,你越是不想惹事,事還非得找上門來。
黃毛二流子見王學平沒吭聲,以為他膽小小怕事,就越發地猖狂了,肆無忌憚地大聲說:“我說妹子,跟著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干嘛?不如一腳踢了,我保證讓你每天晚上吃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