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放松第852章放松 王學平隨意地坐在一張臟兮兮的長條凳上,笑吟吟地看著南琳歡快地吃著熱氣騰騰的餛飩。
這丫頭明明口味較淡,卻偏偏在餛飩里放了一大勺火紅的辣椒,以至于,額上,粉頰之上,滿是汗珠。
南琳那原本鮮嫩粉紅的櫻唇,在昏暗的燈光下,紅得幾欲滴血,顯得格外的俏俏可愛。
南琳無意中抬頭,卻發現王學平眼神直楞地盯著她看個不停,粉頰不由一燙,下意識地把頭一低。
她用湯匙舀起一只薄皮的餛飩,放到唇邊吹氣的時候,突然悠悠地問王學平:“我臉上長了喇叭花?”
王學平臉皮早就修煉得足夠厚,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你吃得滿頭滿臉是汗,我正在猶豫,是不是幫你擦一擦。”他將早就準備的紙巾塞進了南琳的手上,以示“無辜”受冤。
南琳接過紙巾擦了把臉頰上的熱汗,幽幽的說:“這套哄騙女人開心的小把戲,我在你身邊這些年,見得多了。”
王學平抑制不住的老臉微紅,南琳跟在他的身邊時間已經不算短了,對他的脾氣秉性非常之了解。
“咳,怎么說,你剛才的樣子,確實令人心動不已。”王學平基于對南琳性子的了解,干脆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南琳放下湯匙,瞪圓了一雙美眸,緊緊地盯在王學平那張清秀的臉龐上。
王學平被頂住了肺氣管,禁不住連聲咳嗽起來,這就是說話直爽,令他極為頭疼的南琳!
“怎么?無話可解釋么?”南琳緊盯著追了一句。
王學平確實無話可說,只得拉住了南琳的小手,滿是歉意地說:“請原諒我的自私和花心。”
“你知道么?每當你的身邊又多出一個女人的時候,我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南琳突然站起身子,“我真是個小傻瓜,明知道你花心,濫情,偏偏還要和你兩年之約。”
南琳扔下手里的湯匙,轉身就跑,王學平正欲起身去追,卻不料,一滴晶瑩的水珠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王學平張了張嘴,明明很想叫住南琳,最終,他悶哼了一聲,有氣無力地重新坐回到了臟兮兮的長條凳上。
一直跟在王學平身后的林猛,很有眼色地指揮著后車趕緊跟上去,暗中保護南琳。
“猛子,我是不是做錯了?”王學平并沒有回頭,潛意識卻告訴他,林猛就在他的身側。
“老板,我雖然是個粗人,卻看得出來,她心里有您?”林猛的一席話,令王學平大感驚訝,他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猛。
林猛嘆了口氣,說:“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檢驗一個男人的社會地位,除了權勢,就是女人。放眼圈內圈外,類似您這樣真誠對待自己女人的公子,有幾人?”
王學平深深地看了眼林猛,含笑示意他坐下說話。
林猛太過熟悉王學平脾氣,他知道自家的老板,正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說句心里話,象南琳這樣絕美的女子,又和咱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嫁到了別人家里,后果難料呢……”林猛跟在王學平這么多年,即使大局感有些不太敏感,基本的政治常識還是具備的。
“有時候,我告訴我自己,干脆放手算了。”王學平悶悶地吸了口煙,“可是,我是真的喜歡她,如果錯過了,我很有可能后悔一輩子。”
林猛撓了撓后腦勺,憨聲道:“我想的話,您現在需要酒……”
“哈哈,好小子,還是你了解我,走,陪我喝酒去!”王學平被逗得放聲大笑,忍不住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林猛厚實的肩膀。
在林猛的車上,隨時按照季節的需要,備有王學平的各色服飾。
王學平在車內換過衣服之后,在鼻梁上架了一副碩大的茶色太陽鏡,點上煙,囑咐林猛:“隨便找一家不太亂的酒吧,今晚來個一醉方休。”
話雖然如此,可是,林猛絕無膽量,敢把王學平隨便領進某家亂七八糟的酒吧。
不大的工夫,林猛親自駕車載著王學平來到了一家會所門前。
王學平下車的時候,卻見一位身材高挑,穿著一襲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子,正站在會所的門口等著他。
“林猛,怎么回事?”王學平瞥了眼略顯局促不安的白茹佳,扭頭冷聲問林猛。
“老板,小白說有些事想和您說說,我覺得今天你正好有空,就……”林猛不善于說謊,王學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安排人送她回去,我今天只需要酒。”王學平冷冷地囑咐過林猛,壓根就沒看白茹佳,邁步朝著會所正門走去。
“那我回去了!”白茹佳暗暗松了口氣,王學平沒有拿正眼看她,仿佛是她的獎賞一般。
林猛好心辦了壞事,心里也窩著火,悶聲吩咐手下人送白茹佳回去。
白茹佳鉆進車內的時候,回頭深深地看了眼王學平矯健的背影,她的芳心里輕聲一嘆,她本以為今晚無可幸免要。
卻不料,那個男人竟然連正眼都沒看她,這究竟是不幸,還是有幸呢?
進入會所之后,兩側的美麗女迎賓紛紛鞠躬致敬,“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
王學平很有風度地微微一點頭,反正他的鼻梁上架著茶色的太陽鏡,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不可能認出就是堂堂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
林猛由于需要偽裝業務方面的需要,在會所里早早地辦好了vip金卡,臨來之前,他早就訂好了包房。
王學平在林猛的護送之下,乘電梯上了四樓,沿著鋪了紅地毯的走廊,朝著預先訂好的包間走去。
剛轉過一個彎,在前邊領路的林猛,猛地收住了腳,王學平一個沒留神,差點撞到了他的背部。
王學平站穩后,抬頭一看,卻見孫媚正站在一間包廂的門,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咳,既然孫媚在此地,不用問,謝寒煙肯定就在包廂里邊。
王學平用眼神示意林猛不必管孫媚,林猛側過身子朝前走,他所處的方位,恰好擋在了王學平和孫媚之間。
經過孫媚身邊的時候,林猛突然發覺孫媚的左腿動了,他連忙抬腿一跳,閃過了孫媚誓在必得一記掃堂腿。
“你……”林猛雙腳落地站穩后,異常惱火地瞪著孫媚,他上次在列車的軟座包廂過道里,把孫媚收拾得很慘,卻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如此記仇,居然敢當著王學平的面前,朝他使陰招,下毒手。
“猛子,算了!”王學平心里明白,孫媚是在替謝寒煙張目出氣,林猛不過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罷了。
林猛黑著臉朝著孫媚晃了晃碩大的拳頭,那意思是警告孫媚,你雖然是職業保鏢,老子卻是武術世家出身的特種兵,真惹毛了老子,看看誰的拳頭硬?
孫媚偷襲不成,倒沒有繼續糾纏著林猛動手,只是冷冷地盯著王學平。
林猛領著王學平推門進了包廂,悻悻地說:“不是您攔著,我一定把那個小娘們打得滿地找牙。”
王學平含笑招呼林猛坐到他的身邊,笑吟吟地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考慮考慮個人的問題。我倒覺得孫媚挺不錯的,堂堂中北海保鏢,少校軍官,配你有多余的。”
“唉,那種暴力狂,沒有一點女人味,喜歡上她,那才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由于是單獨相處,林猛倒沒有太過拘禮。
王學平哈哈一笑,親熱地罵道:“你呀,真是個不懂風情的楠木疙瘩。”
“老板,要不要叫幾個美女過來陪著喝酒?”林猛知道王學平今晚的心情不爽,想方設法地要幫他找點樂子。
“你知道我的脾氣,總覺得那種風塵女子很臟,碰一碰就覺得惡心。”王學平懶散地斜靠在沙發上,吩咐說,“放點輕音樂,咱們倆來個軍歌大聯唱,好不好?”
“我都聽您的。”林猛按鈴叫來了一直門外伺候著的美麗女領班,小聲叮囑了一番,女領班連忙答應著去做安排。
不大的工夫,女領班親自捧著幾瓶正宗地道的法國波爾多紅葡萄酒,端進了包廂。
王學平拿起麥克風,隨著伴奏開始唱《打靶歸來》的時候,林猛已經叫了滿滿幾大茶幾吃食,有泡椒鳳爪,米國蛇果,開心果等等,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一曲唱罷,王學平品了口地道的紅葡萄酒,笑著開林猛的玩笑:“猛子,你是想這里開一間雜貨鋪啊?”
林猛摸著腦袋說:“只要您心情愉快,就算是把這家會所買下來,又算得什么呢?”
“好小子,越來越大氣了!”王學平欣慰地望著林猛,他這個心腹死黨氣魄越來越足,假以時日,必定可以獨當一面。
軍歌唱了一首又一首,紅葡萄酒也跟著喝了一瓶又一瓶,王學平的酒量原本很大,興致也跟著越來越高。
“猛子,換大杯!”王學平原本白皙的臉龐,仿佛染了色一般,紅光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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