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傲重生 劍傲重生。
世上萬物,奇妙之極,縱然是先天高手,也不能說自己全知全聞。()
風子岳聽這彩晶玉與爆石兩件東西,就都是聞所未聞,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
雖然相同效果的丹藥,或許也有,但這天然生成之物,卻更是難得。
這兩件東西,底價賣到幾十萬兩黃金,一點都不貴。
尤其是這彩晶玉,能夠延長壽命,不管對于普通人還是先天高手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物品,雖然底價標得不高,在這種看似平和的時期,要比爆石這種東西賣得更貴。
當然若是有人等著要拼命,這爆石的價格,也會水漲船高。
南宮世家,沒聽說近期有什么要跟人比斗拼命的邀約,而他們族中,也有好幾個先天高手,那先天武學伏魔拳法的秘笈,也不值得他們花這么大的代價去獲取。
所以他們想要的,不是這彩晶玉,就應該是那白玉觀音瓶。
不過說到這白玉觀音瓶的時候,神眼大師卻是頓了一頓,似乎更是慎重。
“這一件白玉觀音瓶,老朽眼力有限,只看出些許端倪……”
風子岳心中一震,這神眼老頭,眼力奇準,手上摸過的好東西,只怕比先天巔峰高手還多,光談對物件的把握,只怕一代奇人龍布陽都比不上他。
他說他都把握不住的東西,只怕其中潛力,更是了得 難道,這個瓶子,才是無上天柱石的碎片所制?
“這白玉觀音瓶,吸收日月精華,三十日中,可以生成一滴日月精露,補養自身,堪比先天七品靈丹,更有增強六識的作用……”
“哦?”
光這不完整的白玉觀音瓶的作用,對風子岳來說,就有大用,日月精露,對于他修行日月潮汐訣大有幫助,如今不在神威海中,修煉日月潮汐訣的進度變得極為緩慢,因此武皇不滅真龍體的修行,也必將遇上瓶頸。
而聽這日月精露之名,又能增強神識,只怕對他的日月潮汐訣,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風子岳點了點頭,不管這三件東西,到底哪一件是無上天柱石的碎片,看來都要拿下才是。
正在這個時候,林管事匆匆趕回,笑容滿面。
“楚公子,我家家主,請你到內室一敘”
“好”
風子岳帶著小蝶起身,跟神眼大師告了個罪,跟隨林管事往后院而去。
陳家當家作主的,還是這位家主,他總要去見上一見,若是方便,先暗中將這三件東西吃下一件,那在拍賣會中,壓力就不會那么大。
他拿了神通丹出來,一方面是為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拿出至少價值三百萬的東西,陳家家主,總是該見上一面的。
不過,如今誰是陳家的家主,風子岳也是毫無印象,他原本就對這揚州拍賣會之事了解得朦朦朧朧,重生之后,更是無甚記憶。
不過不管是誰當家,這陳家人是徹頭徹尾的生意人,只要價錢合適,總是好談的。
風子岳跟著林管事又穿過前院大宅,經過一處花園,過了一個月洞門,才見前方有一處偏院。
“這里是家主的書房,平日家主就在此處理公務。”
林管事彎腰將他引到樓前,風子岳和小蝶聞到一陣幽幽的桂花香味,不想這陳家家主,倒是個雅人。
“兩位少待,待我去里面通報一聲。”
林管事引他們倆在外廳坐下,招呼丫環送上香茗,自己噔噔噔跑上樓去,向家主稟告。
風子岳剛剛坐下,卻立刻聽到樓上咆哮如雷的聲音。
“陳家主我們開出如此有誠意的價錢,你都不可?未免也太不給南宮世家面子”
風子岳愣了一愣,旋即一笑。
這果然就是他在城門口遇上的那位南宮世家公子,沒想到他脾氣暴躁,在城門口對他們風家車隊是如此,到了陳家,對陳家家主也是如此無禮。
他還真以為,南宮世家天下無敵?
風子岳心中冷笑,卻聽那陳家家主的聲音不卑不亢,溫文有禮。
“南宮公子,賤妾已經說了,這彩晶玉,除了你們南宮世家想要之外,還有兩位貴賓,也有意圖,若是我不先通知他們,就將彩晶玉給了你南宮世家,實在是不好交代,還請公子體諒……”
女人?
陳家的家主,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
風子岳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陳家家主,竟然是一介女流,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這女子的聲音,斯文大氣,面對盛氣凌人的南宮子弟,既不示弱,也未逞強,有禮有節。
陳家能夠立業至此,這個態度也是極為重要。
他們并不依附任何先天秘境,但背后卻有一攬子的先天秘境支持,陳家的勢力,遍布整個中原,各種稀奇的東西,就連先天秘境中人也要找他們淘換。
所以陳家的處世之道,就是不偏不倚。
這位南宮公子,想要恃強自取,只怕陳家是絕對不會答應。
不過他們要的,果然是彩晶玉,聽陳家這位女家主的說法,似乎是還有兩家先天秘境想要,如此看來,萬事通所說要多花錢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這一件彩晶玉。
南宮世家已經準備了三百萬兩黃金,只怕另外兩位競爭對手,也不會少,拍賣場上,倒是要演一場龍爭虎斗。
風子岳卻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難道兩百萬兩黃金,還買不到陳家一個交代?”
南宮公子之言,已經露出了赤露o裸的威脅之意。
“若是兩百萬兩黃金,可以買到這彩晶玉,那就請南宮世家在拍賣會場舉牌;若是不能,那這兩百萬兩黃金,自然是不夠交代……”
那陳家家主的聲音,依然平靜如昔,卻是帶上了一點諷刺的意味。
“噗嗤”
齊小蝶忍不住笑了出來,“小風,這樓上這位姐姐,可真厲害,那個草包南宮公子,真是胡攪蠻纏”
風子岳淡然一笑,“這位陳家家主,能與這么多先天秘境關系良好,豈是簡單,能賣這些神奇之物,對于一個世俗宗門來說,何等艱難?”
先天與后天間隔,直如天壤。
這一世中,風子岳通過天武試煉,早早踏入先天,所以感觸不深,但是上一世中,他也曾在后天武者之間,掙扎鍛煉許久,自然是知道其中鴻溝。
先天高手,根本就看不起后天武者,想要平等交談,幾乎是異想天開之事。
而這揚州陳家,竟然能夠將生意做得這么大,先天秘境中人,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
這做家主的,豈能簡單。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憋了許久,南宮公子終于憋出一句狠話。
這話說的如此不堪,就連小蝶也忍不住搖頭,人家只是不賣你東西,理由也說得清清楚楚,你只要想要,就去拍賣場中見真功夫,在這里嚇唬女人,算什么本事?
正在此時,林管事小聲稟告。
“家主,楚公子來了,這位南宮公子的會客時間,已經到了吧?”
這是明顯的逐客令了。
風子岳甚至不用神識感應,光是想象,就能想到這南宮公子的臉色,有多么的好看。
南宮公子氣得臉紅脖子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怒喝一聲。
“你這狗奴才,也敢來辱我給我滾”
只聽轟然一聲,風子岳面色一變,飛身而起,卻見那林管事騰騰騰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風子岳伸手一抄,將他扶住,運氣一抹,將他身上的余勁化解 這林管事的武功低微,而這位南宮公子,已經有了武尊的修為,卻竟然如此強橫霸道,欺負一個弱小的仆人。
他一腳將林管事從樓上踹了下來,腳下還下了暗勁,讓這林管事除了重重摔上一跤之外,還要傷到內腑,就算表面不顯,回去就要病上三五個月。
一個不好,就是一條人命 風子岳最是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草菅人命的行徑,面色當場就沉了下來。
“多謝楚公子多謝楚公子救命之恩”
林管事如騰云駕霧一般從樓上摔下來,心中大懼,被風子岳伸手扶住,這才站穩了腳跟,感激之至,連連向風子岳道謝。
“不必”
風子岳搖了搖手,“想不到陳家之中,竟然有此惡客”
他這時候提高了嗓門,南宮公子自然是聽得清楚。
南宮公子今日急急忙忙來此,就是想在拍賣會之前,搞定這一塊彩晶玉,這一件東西南宮老祖宗勢在必得,他趕著要來拍馬屁,聽說有另外兩家想要,擔心哄抬價格,所以想在場前,就把東西定下。
不過他又想著省錢,所以就借著南宮世家的威勢,想要兩百萬兩黃金吃下這一件東西,自己還省下一百萬兩。
誰知道陳家這個小寡婦竟然死活不肯答應,讓他怒火中燒。
剛剛一個小管事,也敢來下逐客令,而現在一個普通的客人,也敢來管他南宮世家公子的閑事,這叫他如何能忍?
“小子,你說誰是惡客?”
南宮公子奪門而出,緊握雙拳,站在樓梯口,惡狠狠地咆哮。
誰是惡客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風子岳冷笑一聲,“就是說你,那又如何?”
南宮公子大怒,“你算是什么東西,竟敢來管我南宮世家的閑事?還不快速速與我滾開,否則的話,別以為這里是陳家,我就不敢殺你”
他這話,是徹底沒有將陳家放在眼里,就連剛剛想勸風子岳息事寧人的林管事,都變了顏色。
風子岳卻是冷冷一笑。
“好一個南宮公子,過來要買人家東西,卻又不肯出價,難道是要強買強賣不成?”
“呵,說起了真是好笑,還是什么世家公子,幾百萬兩黃金都看在眼里比天還大——沒錢就早點滾蛋,少在這里裝蒜”
風子岳也是有了幾分怒氣,所以說話甚是刻薄。
南宮公子氣得大叫,從樓梯上騰空而下,飛腳就踹向風子岳的面門 這一下,就連室內的陳家家主也坐不住了,她霍然起身,走到門口,沉聲喝止。
“南宮公子,請自重身份”
但這時候,南宮公子已然出腳,又哪里能夠收得住。
風子岳看得分明,那陳家家主,是個渾身縞素的女子,約莫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容顏俏麗,甚是年輕,頭頂帶一朵小白花,看來是喪夫未久,還在服喪。
怪不得南宮叫她小寡婦。
不過這倒是想不通,為什么陳家會找一個小寡婦管家,難道是沒有其他人了么?
至于南宮公子飛來的這一腳,風子岳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如今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先天七重高手向他攻擊,也不值得他抬起一下眼皮。
這個區區武尊?
也敢班門弄斧 風子岳根本就當他如蒼蠅一般,看都未看,倒是拱手向陳家家主為禮。
“陳家主,在下天南楚齊,見過家主。”
就在此同時,只聽咔咔聲響,那飛腿踢人的南宮公子的腳,還沒挨上風子岳的邊,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是三百六十度扭了一個麻花,登時骨肉斷裂,咔嚓有聲。
南宮公子高聲哀呼,當下就栽倒在樓梯之上,骨碌碌滾了下來,撞在墻邊,大聲慘叫不止。
這一下子,可是極狠。
他雖是武尊,可是養尊處優,并未真正吃過練武的苦頭,這一下骨骼經脈血肉,一起硬生生的扭斷,哪里能夠承受,頓時叫得跟殺豬一樣。
風子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袖子輕輕一拂,就聽南宮公子的叫聲嘎然而止。
“還是那句話,沒錢就趕緊滾蛋在這兒鬼吼鬼叫,徒惹人討厭”
南宮公子的下巴,在他一拂之下,整個都脫落了下來,哪里還能叫得出聲。
林管事和陳家家主,都是目瞪口呆。
這一位南宮公子,好歹也是武尊修為,想不到竟然一招未過,就落得如此慘況。
神秘的楚公子,難道真是先天高手不成?
還是陳家家主反應得快,她皺了皺眉頭,語氣卻依然平靜如昔。
“林管事,既是南宮公子累了,你就送他出去休息,派府中車就是了。”
就好像南宮公子,真的是自己告辭一般。
在她面前,什么都沒發生。
齊小蝶暗暗翹起了拇指。
這個女人,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