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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社會我魅魔 人狠話不多

  就像當年艾黎走失一樣,魅魔小失寵的失蹤同樣鬧的斷域鎮一陣姬飛狗跳、惡魔喧囂,甚至有不少倒霉蛋被焦急尋找殿下中的魅魔治安官們當場抽成了麻花。

  這樣的大事魅魔們自然不敢欺瞞自家的領主,得知消息的紅色壽衣第一時間放棄了對變幻女士與門之看守者的追殺,轉而第一時間奔回了斷域鎮。

  說來帕勒芬妮對于這個女兒的感情一直十分復雜。

  套用藍星一句比較爛俗的語式就是:每一個特立獨行的靈魂背后,都有著一個與眾不同的原生家庭,且不可避免的將這種不幸延續到下一代。

  放在深淵,也無法評價帕勒芬妮的出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她是魅魔女王美坎修特與天空之王帕祖祖結合而誕生的后代,擁有著哪怕放在無底深淵也能排在前列的血脈與天賦優勢。

  這讓她避免了淪為炮灰、犧牲品們的命運,卻也讓她有了更多被利用的價值,被其母親利用這層關系作為一只工具魔駐扎在深淵第一層的帕祖尼亞。

  她曾用過很多種方式去反抗,但在強大的母親與那些如同觸手般輝耀修女面前,她的每一次反抗,都顯得那么徒勞而可笑。

  直到...她遇上了一頭偽裝成惡魔的魔鬼...

  本體是一只長相俊美的雄魔。

  不同于混亂而無邏輯深淵,魔鬼形態的晉升嚴苛而又有序,從最底層的劣魔到最高位的深獄煉魔一共要歷經16個階段。

  相比起混亂而粗魯的惡魔們,有著清晰思維邏輯且健談的拜爾無疑深深吸引了帕勒芬妮的注意,一番糾葛下,雙方很快墜入了愛河。

  就像下層位面羅密鬼與朱麗魔的狗血故事那樣,如此禁忌的戀情很快就被魅魔女王察覺到了。

  就在拜爾就要被輝耀修女帶回申迪拉維爾審問處決時,帕勒芬妮放走了他。

  很多年后,阿弗納斯誕生了一位常勝不敗的地獄領主。

  他是一頭深獄煉魔。

  他用無以計數的惡魔骸骨,鋪就了他的王座。

  他叫拜爾。

  一個魔鬼。

  而失寵就是這樣一位魔鬼與惡魔之間的禁忌產物。

  所以這枚惡魔之卵一直被帕勒芬妮所封凍著,被刻意遺忘著。

  但在無序而混亂的深淵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于是幾十年前,這顆惡魔之卵就那么莫名的自行孵化而出了。

  就像當年喜當爹的李維一樣,帕勒芬妮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就做了媽。

  更令帕勒芬妮三觀炸裂的是,他們一個守序邪惡與混亂邪惡結合所誕生出來的結晶,竟然是一個守序善良的存在...

  于是萬分糾結的帕勒芬妮最終沒有為她取正式的名字,而是用失寵來稱呼自己的這位女兒。

  意為失去了無底深淵的寵愛。

  看似詛咒,卻飽含著一位母親對孩子最深沉的祝福。

  因為她無比深刻的明白,來自無底深淵的寵愛,究竟意味著什么。

  她自己就是深淵的寵兒...

  但這些年來,深淵給予她的寵愛:

  唯有永恒的痛苦...

  與無盡的折磨。

  不過相比起李維,帕勒芬妮還算幸運,因為她幾乎一回到斷域鎮,就立刻通過血脈之間的感知找到了失寵的所在。

  只是待看到自家女兒的瞬間,這位母親就停駐下了前行的腳步,更是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

  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就可以看到在帕祖尼亞那永不墜落的斜陽下兩只小小的身影正并排坐在斷域鎮與死亡競技場交接的矮墻上一邊吃著不知名的烤肉排一邊開心的晃動著小腳丫。

  也許是擔心屬于魅魔的絕美容顏引來他人的窺伺,兩只小魅魔都帶著一頂澤蘭迪亞軍工坊產的制式牛角盔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兩只排排坐、吃果果的小牛犢一樣可愛。

  而兩個魔孩子的對話自然而然的清晰的被帕勒芬妮所捕捉:

  “你為什么叫失寵這么奇怪的名字啊?”

  “我都說了...這不是名字啦只是媽媽她們都這么叫我。”

  “可為什么叫失寵呢?好奇怪的稱呼。”

  “可能...是媽媽...不愛我吧。”

  小失寵的尖耳朵當即垂了下去,喃喃道:

  “畢竟我只是她的負擔,也許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所以我有時候想著,如果我消失了,她會不會輕松很多...”

  帕勒芬妮的雙手當即握緊,無聲的搖了搖頭很想沖上去抱著自己的女兒大聲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可這時就聽到一旁的小艾黎道:

  “我原來也是這么想的...以為爸爸不愛我,成天就知道揍我...還把我送到深淵來了,所以我溜出去了。”

  小失寵當即來了精神,趕緊追問道:

  “原來?那現在呢?”

  小艾黎露出惡魔的笑容:“現在?嘿嘿嘿,我發現爸爸最愛我了為了來深淵找我,他接連跟三個惡魔領主打過架還差點把整個斷域鎮給炸上了天...”

  帕勒芬妮的額頭當即爆出青筋,感情自己和領地被接連這么折騰居然真的只是那頭紅龍為了找自己的女兒...

  可旋即就不由陷入了深思,如果換做是失寵弄丟了她做的到和那頭紅龍一樣...哪怕不惜就此與世界為敵嗎。

  帕勒芬妮沉默了下去。

  而那邊的小失寵果然露出羨慕的神情:

  “哇好想也有個這樣的爸爸啊。”

  帕勒芬妮聞言心中忽如其來的一陣抽痛。

  因為這注定只能是個夢。

  那個叫拜爾的魔鬼,他的心中只有戰爭,與至高無上的權利。

  如果用她和失寵的生命放在權利面前,想必那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們母女一同獻祭掉吧...

  呵呵。

  爸到魅魔卻是露出警惕的神色:

  “不準想!那是艾黎的爸爸,只屬于我的爸爸!”

  小失寵卻沒有露出任何沮喪的神色,反而一把拽住艾黎的胳膊撒嬌道:

  “噫!不要這么小氣嘛!想想都不行嗎?”

  小艾黎卻是昂著脖子氣呼呼道:

  “不行不行就不行,反正你就算你想也不可能變成你爸爸!”

  小失寵卻是腦回路清奇,一拍腦袋就道:

  “怎么不可能,要是你爸爸成了我媽媽的配偶,你爸爸不就變成了我爸爸了嗎?我媽媽也變成了你媽媽。”

  小艾黎怎么都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樣的騷操作,整個魔都傻了,然后氣的原地蹦了起來:

  “不可以!爸爸只屬于艾黎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可你能平白多個媽媽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小失寵繼續蠱惑道。

  祖安黎插著腰:“我才不要你媽,誰稀罕!”

  何止是艾黎,遠處聽著這番話的帕勒芬妮也被氣的哭笑不得。

  她和那頭粗魯野蠻的紅龍?

  怎么可能!

  就算那頭紅龍匍匐在地上她都不可能答應的!

  但看著兩只小魅魔在那兒為了一個注定沒結果甚至可以說是無稽荒謬的事情爭的面紅耳赤就差要打起來的模樣...帕勒芬妮不經意間露出一個寬慰而絕美的笑容。

  作為一個母親,她無疑是不合格的。

  甚至小失寵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孩子露出那么純真的笑容。

  也許...這些年來的確是自己忽視了。

  只給予她足夠的培養與保護,卻忽視了身為一個守序善良的存在,竟是發自內心渴望親情與友情、渴望父母的陪伴與友情的羈絆的...

  她真的需要這樣一個小伙伴。

  希望...現在還不晚。

  帕勒芬妮這樣想著。

  以至于讓注視到這一幕的惡魔們都看呆了。

  還是注意到不對的帕勒芬妮回以一個凌厲肅殺的警告眼神,這些家伙才齊齊扭過了腦袋,深怕被這位性情不定的惡魔領主給扔進死亡競技場去。

  平時可能還沒什么,但這階段有那頭紅龍領主亂入的死亡競技場,簡直就是屠宰場!

  保守估計,從那頭紅龍對戰那只‘亡者復生’的屠龍小隊算起,直至現在場上那頭巴洛炎魔出現的間歇,死在那頭紅龍手中的倒霉蛋恐怕已經破了四位數...

  “吼...卑鄙...”

  隨著場中那頭巴洛炎魔在一陣哀嚎中轟然倒地,而‘紅龍’李維爾將一顆從對方胸口掏出的心臟高高舉起,矮墻畔的吃瓜群眾們再次陷入了狂歡。

  尤其是那幫魅魔治安官,簡直就像是集體高朝了一樣,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掛在對方的腰上做掛件兒。

  那副發情母畜的模樣簡直丟盡了斷域鎮執法者的顏面。

  帕勒芬妮很有一種將這群玩忽職守的婊子通通逮回去懲戒一番的沖動,但考慮到這樣的大規模行動很有可能嚇到矮墻上兩只喋喋不休‘吵著架’的小魅魔,這個想法終究還是被她放棄了。

  也就是從這一年起,一種很奇特的關系與平衡在斷域鎮中出現了。

  李維爾為了鍛煉自己的武技與戰斗、沖擊屬于他的傳奇之路,每個月大概會進入死亡競技場三次左右。

  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每當他進入死亡競技場與來自深淵和不同位面的‘角斗士’廝殺時,整個矮墻上的觀眾密度就會達到峰值。

  每每這時候,艾黎都會在一位牛頭人‘保姆’的小心伺候下乖乖坐在矮墻上看著自家便宜老爹毆打怪獸、屠殺惡魔,并本能的汲取著他們的戰斗經驗。

  而她的身旁總是會跟著一只自斷域城堡中溜出來的小尾巴,魅魔公主失寵,帶上艾黎隨手送給她的牛角盔,像斷域鎮的那些‘平民賭狗’們一樣,和艾黎一起在矮墻上排排坐,吃著肉,晃著小腳丫,看著矮墻外的鏖戰四方的‘父親’與血腥的風景,時不時就會因為‘爭爸爸’上演一個死皮賴臉、另一個氣急敗壞令惡魔都哭笑不得的場面。

  她們坐在墻上看風景,卻不知道看風景的某只魅魔領主也在墻下帶著姨母笑看著她們。

  當紅色壽衣用兩只魅魔裝點自己的‘夢’時,之前被她揍的鼻青臉腫的阿爾蒂娜詩與克魯里奇則是躲藏在角落,面面相覷之余默默舔舐著傷口。

  這片號稱從毫無道德倫理,永不停歇的殺戮之地,卻頭一次因為一對小魅魔的友情,而維持了一種令惡魔們都暗暗咂舌的奇妙平衡:

  原有的惡魔領主與另四位領主挑戰者之間相互對峙的局面,竟是就這樣一直維持著...

  以至于就連天性混亂的惡魔們,都將斷域鎮有五位惡魔領主當做了一眾潛意識里的常識。

  而神奇的是,這種局面也被帕祖尼亞的其他惡魔領主們所默默接受了。

  因為從第三年開始,巴托地獄與無底深淵之間的血戰烈度就開始加劇了,帕祖尼亞尤其是萬淵平原的領主們大多將目光投向了那片血戰戰場。

  作為血戰戰場大后方據點之一的斷域鎮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不過李維爾父女的心思全在死亡競技場,阿爾蒂娜詩與克魯里奇依舊處于被動挨揍卻又打不死的角色,惡魔大軍的集結與供給依舊是紅色壽衣在獨自負責。

  也就在同一年里,斷域鎮來了兩位旅者。

  那頭飽經風霜卻依舊帶著舔狗笑容的家伙,竟是當初從李維爾手中接過那份‘史詩’任務的豺狗人耐瑟斯。

  而他除了帶來了來自主物質位面本體的消息,還帶來了一位李維的老熟人。

  當初一起除過永恒荒野里那頭上古邪物隱患的護衛之神牧師兼圣武士———海瑞克。

  也就是從那天起,艾黎和小失寵多了一位老師,一位正義三神下的圣武士...

  而讓深淵惡魔險些瞎了眼的是...

  這兩只魅魔居然真的學會了使用圣光、正義之力與...破邪斬...

  于是從那一天起,在斷域鎮幾方大佬的縱容與默許下,每天都有惡魔或是邪惡之輩因為自己的‘惡行’而被兩只手持戰錘與大劍的見習魅魔圣武士高喊‘圣光啊!那個邪惡值得一戰’從鎮東砍到鎮西...

  斷域鎮也一度被周遭惡魔們公認成了萬淵平原最最邪惡的地方...

  就在這喜聞樂見的破邪日常下,又十八年過去了。

  這一天,血戰戰場上得惡魔大軍在地獄領主拜爾的坐鎮指揮下日常潰敗逃竄。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魔鬼動用了大量范圍殺傷性武器的原因,這只惡魔潰軍發現了一處隱蔽的空間裂縫...

  一處罕見的,直接通往主物質位面不住蠕動的縫隙...

  如同...位面之瘡。

  ps:昨天回去一覺睡爽了...結果半夜醒來睡不著了...生物鐘又炸了...啊...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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