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遭遇舊人 冰蟾的一雙血色晶瞳中,.
它看到了鬼王,但鬼主身上的恐怖的鬼氣靈壓,令它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不敢有絲毫挑釁,只是低鳴著,迅速后退,試圖退回到冰庫之中。
鬼主滿腔的怒氣正無法發泄,一下看到冰蟾,引來了鬼主憤怒之火。
“沒用的孽畜,連幾個金丹修士都殺不了,給本主去死吧!”
鬼主目中兇焰大熾,枯瘦右手一探,頓時化作一支數十丈巨大的黑焰鬼爪,抓向冰蟾。冰蟾急跳欲逃,卻沒能逃脫,整個被鬼氣森森的鬼爪抓住。
鬼爪上黑焰爆漲,急劇收緊。
一團黑焰將整個冰蟾吞沒,只見冰蟾噴出一團團冰霧寒氣,試圖拼命熄滅包裹著它的黑焰。但是冰寒氣息抵擋不住這團黑焰,冰蟾呱呱慘叫,冰晶在黑焰中融化,靈力氣息急劇減弱,“砰”的一聲被鬼爪抓爆,爆碎為一大團冰渣。
這頭對葉秦、孫興等金丹修士威脅巨大的元嬰期妖靈,被抓爆,橫死當場。
鬼主解決掉冰蟾,出了一口惡氣。
在冰庫內找不到葉秦四人的下落,它神色陰霾的從古傳送陣出來,現身在荒靈城中。
它正準備召集手下雙頭鬼鷲、尸王、骷髏將軍,眾金丹鬼修,整個荒靈巨島,以防葉秦、孫興等四名尋寶修士帶著北溟冰蓮子逃出荒靈島去。
正在這時,一聲尖厲的鬼鷲鳴,從天空傳來。
雙頭鷲骷髏妖,挾著滾滾黑霧鬼氣,飛抵荒靈城的上空,眨眼間來到廢墟大殿前,隨后化成骷髏人形落了下。雙頭鷲的怪異臉上,竟是有著難見恐慌。
“鬼鷲,怎么回事?不是讓你追殺進入島內的元嬰修士嗎,為何未聽召回,便回來了?”
鬼主臉色一變,極為不悅。
雙頭鷲神情極為慌張,它急促說道,“主人,屬下追殺那幾名逃亡的元嬰修士,正要把他們驅逐出荒靈島,忽見一群天道盟和天魔盟仙宮元嬰修士,大舉而來!其中甚至有不少宮主級的元嬰后期修士。屬下見形勢不對,便立刻趕回來向主人稟報。如何御敵,還請主人定奪!”
“什么,天道盟、天魔盟的元嬰修士來了!?該死!他們怎么會突然大舉進入血色之海,來到這荒靈島!莫非先前出現的那七名元嬰修士,只是他們的馬前卒?”
鬼主吃了一驚,語氣一下尖銳凌厲起來,漆黑的目光也爆亮。就算它這樣元嬰后期巔峰,即將沖擊化神的鬼修,對天道盟和天魔盟的元嬰修士也忌憚的很。
“主人,是否親自出手,殺一儆百,將他們逼出荒靈島?”
雙頭鷲急忙問道。
“閉嘴!天道盟、天魔盟,作為東海最為龐大的兩大修仙聯盟,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可不像那幾名血海的元嬰散修那么容易打發。招惹上他們,會惹來極大的麻煩。立刻將尸王和骷髏將軍,招回來,沒有本主的吩咐,不得擅自和兩大仙盟的元嬰修士動手。”
鬼主目中黑芒閃動。
它心中十分清楚,在東海修仙界,沒人招惹的起天道盟和天魔盟這樣龐大到無法想象的修仙勢力。就連曾經在東海列島、血色之海橫行無忌的妖族,都很少出現在血海,已經被逼得退回到了它們的老巢東海極深處的妖海。
它的個人修為實力,只能和天道盟的一名宗主、天魔盟的一位巨頭相比。它親手建立起來的荒靈鬼島勢力,只能夠和東海的一座大仙宮的實力相比,遠沒到敢和這兩大仙盟較量抗衡的地步。
鬼主厲喝道,“還有,有幾個尋寶從寶庫來了。你和尸王三人,帶著所有的金丹鬼修,在島內搜索最先進入島內的四名尋寶修士!死活不論,找到后立刻帶回來,絕不能讓他們逃離此島!”
“是,主人!”
雙頭鷲奇怪,不解鬼主為何這樣忌憚這兩大修仙聯盟。事實上,它是鬼主親手煉制出來的元嬰級骷髏妖,極少離島,也從未見識過天道盟和天魔盟的真正實力,自然不清楚鬼主在忌憚什么。
不過,出于對鬼主的敬畏,讓雙頭鷲立刻領命,一拍骨翼,夾著黑霧沖天而去。
“那些天道盟和天魔盟的修士,居然來了這么多,不能被他們破壞了鬼霧大陣,得想辦法阻止才是。”
鬼主在原地沉吟了一下,突然目光一冷。
它察覺數群強大的元嬰修士氣息,正在從不同的方向逼近荒靈城。每一群,元嬰修士都不在少數。這些修士速度極快,距離荒靈城,已經不太遠。
它壓著心頭的怒意,立刻一躍飛射,化為一顆黑焰流火,朝骷髏山脈方向,人數最龐大的一群元嬰修士而去。
就在鬼主離開后不久。
蔣靈和鄭成輝二人,發現上古寶庫內沒有任何動靜,小心翼翼從土庫通道內,探出臉色慘白的腦袋來。之前那股可怕的鬼修氣息從上古寶庫內消失,讓他們逃過一劫。
他們發現那頭元嬰級冰蟾,已經死了,不由萬分驚喜,卻又恐慌,忐忑。
“是鬼修殺了這頭元嬰級的冰蟾?”
“好像沒人了!走吧,趕快離開這里!”
兩人緊拽著各自腰間裝的滿滿的儲物袋,穿過遍布尸體的上古寶庫大廳,從古傳送陣傳送出去。兩人逃出荒靈城,不敢暴露行蹤,一路東躲,擔驚受怕行走在島嶼內。
葉秦、皇甫冰兒二人,在鬼主從傳送陣進入上古寶庫之后,立刻飛射離開荒靈城,他們一口氣逃出十余里,逃到了荒靈城外圍的死靈湖邊緣。
葉秦找到了來時藏在偏僻之處的骨船,準備渡湖離開此地。至于孫興、龐修士等人如何離開湖島,卻是輪不到他來心了,堂堂金丹修士,自然不會被這點困難給難倒。
“咦,有人過來了!”
葉秦突然感到,死靈湖內,有眾多的駁雜的氣息波動,正在迅速靠近。
只一小會兒,便從鬼霧彌漫的死靈湖面上,看到一團巨大的陰影,正在破開死水黑浪而來。
“元嬰修士,而且人數不少!”
葉秦臉色一變,不禁苦笑。
在這鬼霧之中,他的神識無法查探太遠,只有數百丈。
但是前方那團陰影,有幾道靈壓極強,卻讓他感覺到了這股氣息的逼近。這些氣息,實力參差不齊,并沒有刻意隱藏。其中修為最高的是元嬰期修士,修為低的甚至弱不可查,只有筑基期的修為。
說來也真是倒霉,為了從寶庫內拿幾件寶物,他已經先后遇到元嬰冰蟾、一群蠻島邪修、一名深不可測的元嬰鬼修,每一步都幾乎送命。現在連死靈湖都還沒過去,又撞見一伙實力強大的修士。
“來的都是修仙士,并非鬼修。只是,不知是尋寶修士,是奪寶邪修!”
皇甫冰兒和葉秦一樣,立在骨船,并未逃。
如此近的距離下,葉秦敢肯定,對面陰影中的幾名元嬰老祖已經發現了他們。如果他和冰兒此時強行逃跑,不過是欲蓋彌彰,反而惹來懷疑。跑是絕跑不了的,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應付這個難關。
葉秦心中打定了隨機應變的主意。
呼吸之間,一艘數百丈,流轉著湛藍光華的寶船,推開層層湖面上的鬼霧,清楚的顯露在葉秦、皇甫冰兒二人面前。
這艘寶船,并非古船據點的那種配備了重炮的大型戰船,只是一件并無攻擊之力的飛行法器,可以飛天,也可以在湖面航行。
葉秦一眼望去,船首并肩昂然立著一名身穿錦繡白袍的中年男子,一名儒衫中年男子,和一名身穿淡銀法袍的老者。
那再明顯不過靈壓波動,昭示了來者的修為,二名元嬰初期修士,和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在這三名元嬰老祖身后,還站立著十多名金丹后期修士。
這些金丹修士,都是身穿金銅色澤法衣,有男有女,或軒昂,或貌美,年齡不一。
這些金丹修士的中間,還有一名不過筑基期修為,十七八歲,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女。被這些金丹后期修士護在其中,俏生生站在甲板上,好奇的打量著死靈湖的詭異景色。
她被前方的幾名元嬰老祖遮住了面目身形,卻并未看到葉秦和皇甫冰兒。
除了這些在甲板上的修士之外,還有不少修士在寶船的船艙內,并未出來。
這樣一伙頗為奇怪的修士,他們絲毫沒有進入危險之地的緊張、警惕,反而輕松隨意,頗有些來觀光荒靈島的景色。
這伙修士,唯一相同的是,在衣角處都有著一個金色標識。
葉秦目光,一下盯在了他們的金色標識上。
這種統一的標識,意味著這艘寶船上的這一伙元嬰期、金丹期修士,隸屬于同一座仙宮。
那個標識,葉秦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種仙宮的標識在東海極多,數不勝數,葉秦也不可能花這精力去全都記下,一時間,他也記不起來在哪里看過。
這一轉眼間,湛藍寶船已經在死靈湖的岸邊停下,和葉秦二人面對面。
葉秦沒有多想,立刻拱手恭敬道,“晚輩見過幾位前輩!”在不知對方來歷之前,葉秦也不敢隨意自報自己的家門來歷。萬一遇到紫劍宮的敵人,可有冤也沒處說。
“見過幾位前輩!”
皇甫冰兒,也跟著行禮。
“哦?你這娃是東海紫劍仙宮的修士?你這標識,應該是紫劍宮的元嬰長老才能佩帶的吧?還有你這女娃,應該是水云仙宮的弟子吧!你們二人實力如此之弱,怎么會孤身在這鬼島上,也不怕被島上的鬼修殺了?”
那名淡銀法袍的老者,有些驚訝,詫異的打量了一眼骨船上的葉秦。
老者又看向皇甫冰兒,注意到兩人的衣裳上同樣有仙宮的標識,不由瞇著眼睛問道。這老者的見識顯然很廣,居然一下就看出葉秦和皇甫冰兒的身份、來歷。
“此人是仙宮長老?”
“怎么這么年輕,修為這么低?”
寶船上的十多名金丹修士,不由紛紛動容,詫異低聲議論,甚至懷疑。
“晚輩正是紫劍宮修士,奉了紫劍宮主之命,特來此地冒險探查島上鬼修的情況。”
葉秦見那老者居然一眼認出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這名元嬰老祖,看樣子似乎并非紫劍宮的敵人,讓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也不敢完全放心。
元嬰期修士,行事一向隨心所欲,根本不會顧慮低階修士的生死,更何況是在這離東海萬里之遙的血色之海的島嶼。如果這幾名元嬰修士,瞧他不順眼,恐怕還是一場大麻煩。
正在葉秦心中不安,不知如何是好之間,那名淡銀法袍的老者又笑瞇瞇的問了,“你們二人,可是從前方那座廢墟城來?那城,可叫荒靈城?”
葉秦驀然一驚,他和冰兒所來的方向再明顯不過,根本隱瞞不了。
“正是。在下夫婦二人,跟隨一隊修士進入那座荒靈城,但遇到鬼修,實力有限,不得不退了回來。”
葉秦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答道。
“哈哈,那就不錯了!老夫曾在萬年前的一塊殘破的典籍之中看到,上一次仙妖大戰,天道盟和天魔盟,曾在一座城內儲備了大量的物資。那城,便名為荒靈城。此城極為隱秘,知道的修士少之又少。若是能取出寶庫內的庫藏,對我們仙宮的壯大,大有益處!你們兩人也算厲害,居然能比老夫還先找到此地!”
那老者朝葉秦說完,又朝寶船上的另外兩名元嬰修士,得意笑道。
“你們二人,神色匆匆,從那荒靈城出來,可發現那里有什么寶物?”
身穿錦繡白袍的中年男子,卻狐疑的看著葉秦。
他揮手朝身旁幾名金丹修士道,“你們幾個,去查一下他們身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物品!”
“且慢!不得無禮!”
那名被眾金丹修士護衛在中間的少女,突然眼睛一亮,清脆的聲音,從甲板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