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安排什么活動嗎?”徐隨珠伸了個懶腰。
飽暖思那啥,總之犯困了。
“嗯,要簽署一份國際港的友好協定。”
這是此次行程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陸馳驍繼續說道:“不過考慮到咱們剛到,給了我們充足的休息時間,協定簽署時間安排到了四點整,簽完就吃晚飯。你想逛的話,午覺起來我陪你去。”
說話的工夫,他就鋪好了床,拍拍富有彈性的床墊,伺候老婆大人午休。
可能剛到這里,作息時間還沒調整過來,依偎在大佬懷里,淺淺打了個盹,醒來正好是她平時午休結束的時間。
陸馳驍則根本沒睡,一手摟著她,一手操作著手機,看傅小弟發來的短信。
估計是從他媳婦那兒聽說自己到科倫坡了,特意來問候了幾句,還佯裝羨慕地調侃地問當地的民風奔不奔放、有沒被當地美女熱情擁抱……
扯了扯嘴角,單手操作了一番,并回復:已轉發你媳婦。
之后他就扔開了手機,沒再理會數秒后傅小弟發來的哀嚎、求救短信。
“不再多睡會兒?”
他低頭親了親醒轉的孩子媽。
徐隨珠仰著臉,承接他落在自己臉上輕柔的、細碎的吻。
“不了,繼續躺著也睡不著,出去轉轉?”
“嗯。”
嘴上如是應著,實際卻延了一刻鐘。
親夠了才拉她起來。
洗漱后,徐隨珠特地換上了辦入住手續時在酒店一樓的紀念品店買的沙麗服——即本地婦女的傳統服裝。
店里掛著的花色很多,而且都比較鮮艷。
李秀娥夸徐隨珠膚色白,什么顏色都駕馭得了,推薦她試試橙色。
徐隨珠平時的服裝都傾向于小清新,很少穿這么艷過。
沒想到上身效果出奇得好——
橙色的雞心領無袖曳地長裙、搭配翠蘭色的綬帶式披肩,襯得她肌膚愈加白皙嬌嫩、回眸間風情萬種。
在鏡前轉了一圈,她回過頭,笑眉彎彎地問包子爹:“額上再點一粒朱砂,像不像美麗的印度女郎?”
陸馳驍依舊是挺括的襯衫、禁欲系的西褲,戴著孩子媽給挑的黑曜石袖扣,微側著頭,笑容清淺:“那么,美麗的印度女郎,小的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去喝杯下午茶?”
“準了!”
徐隨珠說完,自己先樂了。
“別說,這裙子穿身上還挺舒服的!絲綢質地很好,范教授和小娟肯定喜歡。回去時,給女眷們每人帶一條,你覺得怎么樣?”
陸馳驍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入鄉隨俗,在這里穿穿還行,回到家還會穿嗎?”
“可以當睡衣啊!不帶披肩在家穿完全可以啊。”徐隨珠笑睨他一眼,“在房里穿給你看,不喜歡?”
男人摸摸鼻子不再吱聲,顯然默許了老婆大人這個浪漫的提議。
斯里蘭卡曾經為多個歐洲國家的殖民地,科倫坡既是本國最大的城市,又是海上航線最重要的中途港口之一,殖民時期還建立了世界最大的人工港口,是以處處可見歐洲國家的一些縮影。
因為沒帶導游,小倆口沒打算走遠,沿著酒店外面的林蔭道隨意走走。
借著綠蔭,陽光被擋去了幾分炙熱,海風拂過臉龐,帶來幾絲清涼。
當地人習慣在午后開工前去附近教堂禱告,因此這個點,街上看不到幾個人人,小倆口樂得手牽手漫步走。
沒想到穿出一條街,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貝拉湖。
安靜秀美的湖泊,兩岸是提供涼蔭的樹木,湖邊的水草從眾,棲息著鵜鶘、白鷺、鸕鶿等野生水鳥。
徐隨珠拿起相機,拍了不少照片。
眼前這番祥和、安逸的景觀,在這個國家未獨立之前,卻是被用來關押奴隸的奴隸島。
歷史的印跡,不會隨著時光流轉而泯滅。存在的,始終存在。
“想坐船嗎?”陸馳驍問。
岸邊泊著幾艘手搖式小船,船夫躲在樹蔭下抽煙。見倆口子好似對船感興趣,上前比劃著問要不要坐。價錢明碼標售地寫在一張硬紙板上,倒也不存在欺不欺生。
徐隨珠不由意動,正想和船夫敲定,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乍聽還夾雜著熟悉的母語,語氣挺激烈的,難道有同仁出了啥事?
兩人對視一眼,歉意地朝船夫搖搖頭,疾步朝喧嘩處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如他們所猜:考察團的成員出來玩遇到了麻煩。
其中一人還是徐隨珠較為熟悉的。
金莉萍沒料到陸馳驍兩夫妻也在附近,不過此時此刻顧不得丟臉不丟臉了,漲紅著臉解釋:“我、我就是見這座水上寺廟挺別致的,想進去看看,被寺里的人攔了下來,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反正不讓進。我就想讓同事給我在外邊照張相,結果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我,還要把我拖走……”
她說的“這些人”是本地人,不知什么緣故,對金莉萍很是憤慨,嘴里嘰里咕嚕嚷著本地方言,甭管能不能聽懂,看那架勢就知道在罵人。
徐隨珠試著用英文和他們溝通。
所幸英語雖不是斯里蘭卡第一通行的官方語言,但因為做過殖民地,在上流社會以及各大城市,普及率和使用率還挺高的,其中就有兩三人聽懂了她的話,帶著濃重的口音搶著答:
“這女的對佛祖不敬!”
“對!我在路對面就看到了,她背對著佛祖照相!”
“穿成這樣居然想進佛堂!呸!”
從本地人憤懣的七嘴八舌中,徐隨珠總算了解了真相。
“這座水中廟是本地人修心、祈福的實用場所,進去可以,但穿著不能暴露,像我這樣露著胳膊、小金這種露小腿的短裙都是不允許進的。再還有一點,你們沒經過寺廟允許就在門口拍照,不僅如此,還背對著佛像拍,這在斯里蘭卡是對佛祖大不敬的行為……”
聽了徐隨珠的翻譯,大伙兒才明白差點被暴力對待的原因,連忙雙手合十向本地人道歉。
徐隨珠也好言好語地解釋了自己一行人并非故意觸犯本國禁忌,而是不懂,不知者無罪,希望能給己方一次改過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