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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女特工

  在持續十年的自衛反擊戰里,最讓我軍頭疼的敵人就是對方的特工部隊,尤其是那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女特工,這倒不是因為她們有什么特別厲害的身手,而是因為她們是女性,有著天生就讓人放松警惕的能力。

  鄰國男性長得不咋地,身形普遍瘦小,跟猴子似的,但是女性的質量還真不錯。到了后世,華國富裕起來之后,好多單身男性都愿意花錢去鄰國找個媳婦,不過其中因為貪圖美色而被騙的人也有不少。

  在這個年代,這些女特工像兵又像民,別看她們也都是一些女子,在戰場上面可是比那些男性都要狠,而且花樣百出,有些時候為了達到一些目的還使出香艷無比的手段來。

  在六十年代米國入侵的時候,鄰國就組建了女子特工部隊,其中最著名的一支叫做“黑玫瑰突擊隊”。這支特工部隊戰績輝煌,其頭目阮其玫曾經偽裝成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偷偷潛入米軍的戰地醫院,殘忍的殺害了一名法籍醫生,以及數十名米軍傷員。

  當時這件事情發生后,一度震驚了全美,米軍甚至懸賞10萬米元捉拿兇手,不過一直到米國人滾蛋時,也沒見到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玫瑰。

  這件事情成就了黑玫瑰的鼎鼎大名,這支女子特工部隊也成為了越軍的一把利劍。

  但是就是這樣一支令米軍損失慘重的特工部隊,在去年的邊境戰爭中,卻被我軍一名到戰場實習的軍校畢業生無意之中給來了個一窩端。這名叫做黃登蘋的戰士也成為了華國擊斃敵軍特工最多的人,被授予了“戰斗英雄”稱號。

  在去年那場戰爭之前,黃登蘋剛剛從軍校畢業,由于前方馬上要打仗了,他作為學員骨干,被派到了滇南前線做一名見習參謀,說是見習參謀,其實就相當于實習生。

  但是戰場畢竟不是商場,作為實習生的黃登蘋并沒有被安排參加軍事任務,主要就是在團部做一些打雜的活。

  當時黃登蘋為我軍一個哨位運送給養,并且留在了那里過夜,晚上他站崗時,隱約感覺到山腳下面有人活動,于是他下意識地開槍掃射,但是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戰友趕過來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哨長甚至輕聲的開起了他的玩笑,問他是不是想打仗想的花了眼?

  為了驗證下自己是否看錯了,黃登蘋揣上了幾個手雷爬出工事去查看情況,果然發現了一攤血跡,他沿著血跡一直找,最后血跡消失在一塊石頭縫中。

  于是黃登蘋就將自己攜帶的手雷全都丟進了這個石縫,隨著爆炸的氣浪,有許多血肉夾雜著破爛的槍械、布條,盔型帽等物品被拋射了出來。

  當天晚上,經過緊張清查,我軍初步判斷至少十個人死在里面。第二天,我軍情報偵測部門,通過竊聽發現了敵軍的通報,內容是“305師‘黑玫瑰’分隊全軍覆滅,合計十五人”。

  就這樣,黃登蘋在陰差陽錯之間,竟然端了讓米軍都無可奈何的“黑玫瑰”分隊,后來黃登蘋也稱自己是無意之舉。

  不過“黑玫瑰”雖然被殲滅了,還有白玫瑰,紅玫瑰,總之敵軍的女特工很多,很壞,很猖狂,二營前幾天就抓獲了一個女特工,為此還犧牲了一名戰士。

  這一天劇組拍攝很順利,就提前回了營地,但是張偉和陳培斯他們兩個沒想到劇組會提前離開,他們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閑得無聊就去前面的林子里面采藥去了。

  桂省是華國中草藥資源最豐富的省份之一,四百多種常用的中藥材中有七十多種主要來源于此,其中有十幾種占全國總產量的一半以上。張偉這兩天在劇組閑聊時,認識了一個家在當地的戰士,跟著他學習辨認了不少中草藥,想去實踐一下,陳培斯也跟著去了。

  他們倆掐著點兒回來的時候,劇組的人已經走了半個鐘頭了。

  張偉掏出包里的藥材,獻寶似的交給那個叫李小峰的戰士看,說道:“小李,你看看我采的這些草藥。”

  小李接過來,指著其中的幾株說道:“這個是馬鞭草,這個是三叉苦,可以消腫止痛,這一株不是草藥,就是普通的茅草,恩,還有這個比較珍貴,這個是天麻,可以治療頭痛失眠,可惜這個季節采不到三七,我們這最出名的就是三七了。”

  陳培斯看著長得都差不多的幾株草藥,說道:“小李,你挺厲害的啊,這么多不同的草藥都認識,你都能當醫生給人看病了吧?”

  小李謙虛地說道:“我們這兒的很多小孩從小就跟著大人上山采藥,我爺爺就是個老中醫,我這都是跟他學的,我要是不參軍就跟著他去坐診了。”

  張偉又仔細的看了看小李剛才說的那幾株藥材,然后回過神來問道:“小李,任導演他們呢?是先回去了么?”

  小李說道:“恩,他們走了有半個鐘頭了,排長讓我們倆在這等你們。”

  張偉說道:“謝謝你們了,今天拍攝倒是挺順利的啊,那我們也快點走吧。”

  于是四個人邊說邊走,向著營地的方向行去。

  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另一個戰士小趙說道:“張顧問,陳大哥,我們從這條小路走吧,沒準還能攆上任導演他們。”

  這條小路可以直插到營地,比從山腳下繞行的公路要近了不少,張偉他們也走過幾次,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濘不堪,人走過去還好,搬著設備的話根本沒法走,所以劇組寧可繞路從公路來回。

  陳培斯說道:“好啊,我們快點走,先回到營地,氣一氣他們這些人,誰讓他們不等我們倆呢?”

  于是四個人改走了小路,幾分鐘之后他們經過了一個小村子,過了這個村子再走一公里左右就可以回到營地了,而從公路走的話,要多走五六公里的路程。

  這個村子很小,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座吊腳樓,十來戶人家的樣子。而且上次經過時聽劉營長說,在去年戰爭的時候,村民基本上就都搬走投親戚去了,只是偶爾回來照看下村子旁邊的農田。

  果然,張偉他們經過的時候,村子仍舊像他們前幾天看到時的那樣,死氣沉沉的,看不到村子里邊有人活動。不過這次他們看到了在村子前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三個婦女在田地里邊干活,腳底下還有兩個大水桶,有一個婦女還在彎腰從桶里面舀水,似乎是在給地澆水,她們的旁邊還有兩頭水牛在悠然地啃著田地邊上的青草。

  村子從表面上看沒有什么異樣的情況,張偉他們有說有笑的討論著剛才收獲的藥材,也沒太過注意,只想快速通過這里,回到營地。

  只是在經過那幾個干活的婦女身邊的時候,張偉特地注意了一下幾個婦女的長相以及他們的衣著打扮,看樣子是當地的少數民族婦女,張偉還和她們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只是她們也沒回應,倒是弄得張偉有些尷尬。

  這幾個人頭上都圍著那種少數民族常見的紗巾,她們年齡都不大,長相也至少能有八十分,這個年代天然美女還挺多的。

  張偉小聲的問旁邊的小李:“前兩天我們在這路過的時候沒看到有人啊?”

  小李說道:“可能是離開后又回來的村民吧,現在正是種地的時節。”

  等走過去了二三十米,張偉感覺剛才看到這些婦女的裝扮似乎有點不對勁兒,邊境地區這里的少數民族很多人都是不穿鞋的,尤其是婦女。

  而軍人自然是要穿鞋的,越軍就會穿一種用廢舊輪胎的外皮,割成細長條而編制的涼鞋,這種涼鞋連交趾的領導人都很愛穿,甚至成為了交趾特產。

  而長時間穿這種涼鞋,腳部會留下明顯的黑白相間的痕跡。所以看看對方的腳,有這種痕跡的,就很可能是敵人的特工。

  當時,針對敵軍特工經常越境偷襲的現象,解放軍總結出了一套識別方法,叫做“一撩二看三嗅嗅”,非常實用,據說還是某位后來身居高位的將軍總結出來的。

  一撩就是撩起對方的褲腳看看里面有沒有穿軍裝,越軍特工非常喜歡在偽裝的衣服里面穿上軍裝,當這并不絕對。二看就是看腳上的痕跡,三嗅嗅就是聞一聞嫌疑人身上有沒有火藥味,這種味道是很難進行掩蓋的,老兵都能聞出來。

  張偉回想剛才貌似看到一個婦女腳上穿著涼鞋,他初時沒在意,走出了二三十米才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剛才自己和她們打招呼的時候,她們似乎特別的緊張。

  于是張偉又鬼使神差地回頭隨意望了一眼,想再確認一下對方有沒有穿鞋,沒想到,這一望倒是把他嚇得大驚失色!

  那個一直蹲在地上舀水澆地的婦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丟掉了水勺,手中正握著一把濕淋淋的微型沖鋒槍,她美麗秀氣的面龐上面此刻充滿猙獰,殺氣騰騰的,原來她的槍就藏在水桶里面那黃黃的泥水中。

  張偉在驚慌的一瞬間,同時瞥到另外兩個婦女也在彎下腰,正從田地邊的草叢里面抓起武器,其中一個還向他們幾人投出了一枚手雷。

  張偉驚呆了!他本能的大聲叫喊道:“快臥倒!她們手里有槍!”同時,下意識地迅速的撲向了身子一側的陳培斯和小李,猝不及防的二人被他撲倒在地。而這時那枚手雷也正落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萬幸手雷不知為什么居然沒有爆炸,這也救了他們四人的命。

  接著響起了急速如同爆豆般的槍聲,小趙被張偉的示警聲叫得一愣,剛想臥倒,就被子彈擊中了。小李到底是參加過邊境戰爭的,被張偉撲倒后,馬上滾到一個土包后面,拉動了手中自動步槍的槍機,開槍進行還擊,橫掃過去的子彈撩倒了那個拿著濕淋淋微型沖鋒槍的婦女。

  張偉說道:“老陳,你趴在這里別起身,小李,你掩護我,我過去看看小趙。”

  說著,張偉身子一滾來到了不遠處的小趙身旁,小趙傷在右臂,胳膊都被子彈穿透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痛得他在那里來回翻滾,地上到處都是血。

  那邊小李在和對方剩下的兩人互射,對方貌似是新手,很慌亂的樣子,這也給張偉爭取了喘息之機。

  張偉爬過去按住受傷的小趙,扯下自己的腰帶在他的右臂上面使勁扎緊,防止失血過多,然后也把他拖到了一個土包后面。

  張偉從小趙肩頭取下半自動步槍,從地面突然半蹲起身子,瞄準了對方之中的一人,手指觸到了扳機,輕輕地勾動,步槍槍口一跳一跳的抖動著,由于對方都被小李吸引了,攻擊這邊的婦女又已經被打倒,沒有及時調整戰術的敵人被張偉射出的子彈擊中了腦袋,那個女特工的頭像是被擊破的西瓜,血汁和腦漿飛濺。

  剩下的最后那名女特工抱著打空了子彈的微型沖鋒槍,閃身躲在了一頭水牛的背后更換彈匣。張偉和小李幾次射擊的子彈都打在了水牛身上,不一會張偉的子彈也打光了。

  張偉正想去小趙身上摸個彈夾出來,就見對面女特工閃身出來,從躺倒在地的那個婦女身上又摸出一枚手雷準備投擲過來。

  如果讓對方得逞,估計四人都得交代在這,于是張偉馬上站起身,不顧一切地沖著最后這名女特工直沖了上去,女特工正在翻著手雷,沒想到張偉會這么大膽,剛反應過來準備射擊之前,就被張偉一槍托鑿在了肩膀上面,翻倒在地上。

  這時小李也沖了上來,用槍指著對方,把她身上的沖鋒槍和手雷都搜了出來,陳培斯見對方三人都被打倒了,拿著一根不知道在哪撿到的木棍也跑了過來。

  張偉看看另外兩個女特工,被小李擊中的那人傷在胸口,已經斷氣了,被他擊中的那個更是被直接爆了頭,于是就放心的回過頭去查看小趙的傷勢,見他疼的滿頭大汗,但是好在胳膊上面的傷口已經不怎么流血了,就放下心來。

  張偉又去看了看那枚沒有爆炸的手雷,他沒敢靠近,隔了一段距離觀望,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沒有爆炸,但無論是什么原因,都屬萬幸了,它要是爆炸了,一開始四人就已經報銷了。

  小李押著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女特工走了過來,陳培斯提著收繳的武器跟在后面。

  張偉問道:“小李你身上有藥品和紗布么?得給小趙再好好包扎一下,傷口還在流血。”

  小李從兜里掏出一個急救包交給了張偉,張偉沒有解開胳膊上面勒緊的腰帶,而是直接撕開急救包,取出里面的止血藥,這應該就是滇南白藥了。張偉將其中的兩粒藥丸讓小趙吞下,然后將藥粉倒在了小趙的傷口上面,最后再用紗布將傷口包扎好。

  小李看張偉處理好小趙的傷口,說道:“張顧問,這個女特工得綁上才行。”

  張偉瞟了一眼被小李拿槍指著蹲在地上的那個婦女,說道:“算了吧,咱們三個大男人拿槍守在這,還怕一個女特工,營地那里應該聽到剛才的槍聲了,一會兒你們劉營長就能帶人過來,到時候交給他處理就行了。”

  小李說道:“張顧問,你不知道,這些特工別看都是女的,但是特別狡猾,出手狠辣,我們營前幾天抓到的那個女特工,就是因為一時大意,殺害了我們一名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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