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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葬禮風云,徐紡教訓人(二更

  她吸吸鼻子,眼睛熱了:“你打我了!”

  薛寶怡摸了摸后腦勺的包:“我打你哪兒了?”

  她哼了哼:“你滾吧。”

  行吧,他滾:“那你好好養病。”他一步三回頭,還發著高燒,眼睛潮紅,看上去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在家有時間可以玩玩游戲。”

  方理想扭頭就往家里跑。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翌日,林商發了微博替方理想辟謠,并po出了方理想去醫院探病且路過婦產科的照片。

  前腳,方理想的緋聞剛平息,后腳,白梨的丑聞就爆出來了,據‘知情人士’透露,昨晚白梨在浮生居點了兩個坐臺牛·郎。

  有圖有真相,事情一爆出來,話題度就居高不下,出了這種丑聞,經紀公司卻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澄清,事情八成沒跑了。

  出了這種黑料,白梨在這個圈子里,也就走到頭了。

  周日,駱家辦喪事,從早上開始,殯儀館外面的私家車就沒停歇過。

  駱家老爺子難承喪子之痛,一病不起,葬禮由二兒媳徐氏操辦。駱家在外面的私生女是有一堆,但都進不了靈堂,牌位旁邊只有駱青和與駱穎和兩人在守靈。

  駱穎和跪得腿都疼了,她揉揉膝蓋,起身。

  徐韞慈問她:“你去哪?”

  她隨口胡謅了個理由:“我出去接個電話。”

  一出去,她手機還真響了。

  是她圈內的好友沈琳,也是天星的藝人,實力一般,資源也不行,平日里便喜歡捧著她。

  “穎和,出來玩嗎?”

  駱穎和興致缺缺:“不去了。”

  “怎么了?”

  駱穎和語氣很沖:“你不看新聞?不知道我家死了人?”

  沈琳一時尷尬不已,趕緊軟著語氣賠罪:“我不知道這事兒,對不起啊。”

  駱穎和懶得計較:“你們上哪玩了?”

  “城北新開了一家酒吧,很多圈內人去。”沈琳很會投其所好,特地提了一句,“前天我朋友還說在酒吧看見了蕭云生。”

  駱穎和喜歡蕭云生這事兒,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云生也去那種地方?”

  沈琳說:“好像是去慶功的。”

  提起蕭云生,駱穎和就眉飛色舞:“我家云生那么乖,自己肯定不會去。”

  “是是是,你家云生最乖了。”

  駱穎和說那是當然,又閑聊了幾句,她抱怨:“煩死了,葬禮無聊得要死。”

  沈琳知道她跟駱常德沒什么感情,也不忌諱:“是不是還要哭喪?”

  “駱青和都不哭,我哭什么。也是夠無聊的,尸體都沒找到,搞什么葬禮,棺材里就一堆衣服,死了就死了,還瞎折騰人——”

  這話全叫身后的徐韞慈聽了去,沒等她說話,喝止:“駱穎和!”

  駱穎和回頭看了一眼:“先不說了。”她掛了電話,“叫我干嘛?”

  “你怎么能那么說話。”徐韞慈性子軟弱,很少這樣疾言厲色。

  駱穎和被兇得也不高興了:“我說什么了?”

  徐韞慈呵斥:“你大伯人都沒了,你就不能對他尊重點。”

  她嗤了一聲,很不以為意:“他人沒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討厭駱常德,八歲時,她第一次看見他從徐韞慈的房間里衣衫不整地出來,從那之后,她就厭惡極了他。

  徐韞慈被她的話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是你大伯,你怎么能說出這種狼心狗肺的話來。”

  駱穎和冷笑:“我是狼心狗肺,哪比得上你,對你的姘頭情深義重。”

  徐韞慈睜大了眼,不可思議:“你說什么?”

  “說你的姘頭——”

  話沒說,重重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臉上。

  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她頂了頂腮幫子,憤恨地瞪著徐韞慈:“你打我?”徐韞慈從來沒打過她,這還是第一次。

  “穎、穎和。”徐韞慈打完就后悔了,伸手去拉女兒的手。

  駱穎和甩開她:“別碰我!”

  徐韞慈眼眶一紅:“媽媽不是故意的。”

  “駱青和說得對,”她停頓了一下,直視她母親的眼鏡,說,“媽,你真賤。”

  說完,她扭頭就走。

  拐角處,有拐杖拄地的聲音,她跑得快,沒剎住腳,直接撞了上去。

  本來就在徐韞慈那里受了氣,這一撞,更火冒三丈了:“你瞎了啊,死瘸子!”

  周清讓手里的拐杖掉在了地上,他腿腳不太好,沒站穩,往后趔趄了兩步,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他回頭。

  是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孩子。

  駱穎和撒完了氣,就懶得理,扭頭走人,卻被伸出來的一只腳擋住了路。

  “你擋我路干嘛,讓開!”

  周徐紡走到周清讓前面,把地上的拐杖撿起來:“道歉。”

  駱穎和語氣不屑,態度極差:“道什么歉?”了:

  周徐紡把拐杖還給周清讓,他說謝謝,她回不客氣,再看駱穎和,目光就冷清“跟他道歉。”

  駱穎和是認得周徐紡的,兩人以前在片場起過沖突,自然沒有好臉色給她:“他撞了我,我憑什么道歉。”

  周徐紡一板一眼的語氣,糾正:“是你撞了他,我看見了。”

  “要你多管閑事。”

  她再重復一遍:“道歉。”

  駱穎和話里夾槍帶棍的,很是囂張跋扈:“我不道歉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不道歉不讓你走。”

  周徐紡語氣平鋪直敘,板著張臉,表情嚴肅。

  駱穎和哼了一聲,偏要走。

  周徐紡伸手就拽著她的后領,一扯,她后背撞在了墻上,她頓時惱羞成怒,沖上前:“周徐——”

  周徐紡按著她的肩,重重一推:“道歉。”

  駱穎和吃痛,掙扎了兩下,動都動不了,她咬著牙,瞪了周徐紡一眼,極其不甘愿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周徐紡沒松手,問周清讓:“你原諒她嗎?”

  周清讓頷首,笑了。

  周徐紡這才松手:“他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

  駱穎和活動活動被摁得發麻的肩膀,瞥了周徐紡一眼,冷嘲熱諷:“傍上了江織了不起啊!”

  她哼了一聲,走了。

  周清讓拄著拐杖走過去:“謝謝。”

  周徐紡說:“不客氣。”

  他笑得很淺,目光溫和有禮:“上次在咖啡店,也還沒有向你道謝。”

  周徐紡跟不熟的人,還是有輕微的交流障礙,不知道說什么,就搬出了一句里的臺詞:“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他眉眼帶笑,溫文爾雅地回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她撓撓頭,靦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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