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
一大早,還在床上躺著的秦風就聽到了周一鳴的呼喊聲。
房門陡然被推開,發出了猛烈的碰撞聲。
秦風勉強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陰沉地盯著周一鳴,沉聲道:“干什么?”
“師傅,我體內誕生了真氣了。”周一鳴興奮不已,“你看。”
周一鳴看向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調動體內的微弱的真氣,一記開碑手擊出,掀起了一道勁流,將茶杯給震碎了。
“師傅,真氣,是真氣啊。”
秦風:“……”
你師傅是真氣了。
距離茶杯不足一個拳頭的距離,還動用了開碑手,一掌震碎茶杯有什么好得意的。
秦風躺在床上,隨手一指,一道指勁迸發而出,指勁瞬間擊中了茶杯,震碎了茶杯。旋即,又躺倒了床上:“等你什么時候達到這種程度,再來吵我。”
昨晚修煉御風術、遁地術,直到清晨才睡著。
連一個時辰都不到,實在是困頓。
“是,師傅。”
周一鳴眼中迸發出一道光芒,不愧是師傅,真是厲害。
周一鳴看了眼桌子上碎裂的茶杯,轉身離開了房間,繼續修煉他的三陽真火訣。
總有一天,他也要像師傅一樣。
秦風再次入眠,可還沒有多久,房門又被打開了。
“風哥,風哥。”
是唐小柔的聲音。
秦風一臉無奈的起來,望著眼前穿著棉衣,長相可愛的唐小柔,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你怎么回來了?不用去私塾嗎?”
“已經去過私塾了,可私塾的齊先生并沒有來,所以就先讓我們回來了。”唐小柔解釋道。
“哦。”秦風隨口應了一句,“那你找我做什么?”
“當他是找風哥一起去曬太陽,今天的太陽可好了。”唐小柔拉著秦風的手,笑了起來,“風哥,太陽都曬屁股了,我們出去曬太陽。”
“好好好。”秦風一臉無奈,起身簡單的處理之后,與唐小柔一同來到了練武場曬太陽。
冬日的太陽,灑在了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不遠處,周一鳴盤坐修行,修煉者三陽真火訣。
練武場之外。
周老爺周財來伸進來腦袋看了眼周一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老來得子,對于這個孩子十分的寵愛。以往周一鳴完全是一個紈绔子弟,到處惹事生,但都有他在背后罩著。有著周家的家產,倒也不擔心周一鳴餓死。
如今秦風的出現,讓周一鳴沉迷于武學,雖然沒有管理周家的生意,卻也是極為不錯了。
“老爺。”
周府管家找到了周老爺。
“什么事?”周老爺開口一問。
“城東張府所需要的家禽、肉類都已經收集好了,種類、重量的名單在這里,請老爺查看。”管家遞上了一個冊子交給周老爺。
周老爺端詳著手中的名單,微微抬頭看著下人:“確保這些家禽、肉類的品質?我們周家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絕不能以次充好。”
“老爺放心,這些家禽都是農村里散養的家禽,品質絕對不差。至于這些肉類,都是今日才殺的,絕對保證新鮮。”管家道。
“那就好,安排人將東西都送到城東張府。”周老爺吩咐道。
“是,老爺。”管家領命離開了。
周老爺再次看了眼修煉中的周一鳴,也是轉身離開。
周家家大業大,可是有著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的。
練武場內。
秦風對于周老爺與管家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兩人并未降低聲音,秦風的五感能力極強,自然能夠聽得懂。
“城東張府。”
秦風想起了昨日見到詭異三人。
城東張府。
張府張家曾經是云山縣的大戶,而后來在云林郡郡城發了財,一家子遷往云林郡郡城。云山縣的張府就這樣空下來了,一直無人使用。
直到前幾日張府來了三個怪人,住了下來,卻一直沒有與周圍人接觸,也并未置辦家具與下人,引起了不少人好奇。
但是能夠買的下張府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大家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隨便打探。
周家下人將六車的家禽、肉類送到了張府,從后門進入了張府內,來到了花園。
“將東西留在這里就行了。”儒雅中年人淡淡一笑。
“留在這里?”負責人周十一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這里是花園?這些家禽的味道可是不好聞,恐怕會影響到這里的花草。”
“無妨,你們留下就行了。”儒雅中年人道。
“那好吧。”
見主人都如此說了,周十一自然沒有多說什么。他帶著周家的下人,離開了張府。可是離開張府未遠。就聽到一陣的雞鳴鴨叫的聲音。
周十一回頭朝著張府看去。
“十一哥,剛才那聲音?”一名下人低聲道。
“別多管閑事。”周十一道,“老爺已經說過了,有關于張府的事情,我們將東西送到就可以了,絕對不要多管閑事。”
“嗯,我知道了。”下人道。
周十一再看了眼張府的方向,然后離開了。
對于周府要如此多的家禽、肉類,并且全都放在花園中,他十分的好奇。但是他清楚,好奇心有可能讓他丟了性命。
想要活命,就必須小心謹慎,就必須少管閑事。
慎重。
張府之內,花園中。
一地的雞毛、鴨毛,還有著動物的血跡存在。
儒雅中年男子對于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看著面前的黑色單薄長衣青年,輕聲問道:“壇主,可有感應到那件東西的存在?”
“應該就在云山縣中,可是有著城隍的力量存在,具體在哪來無法察覺。”黑衣青年輕聲道。
“只要確定東西所在就行了。”儒雅中年男子道,“有人已經在想方設法破壞云山縣城隍的力量,恐怕不出十日,便是可以徹底讓城隍之力消散。到時候,以壇主之能,一定能夠找到那東西。”
“那群人是什么人,可查清了?”黑衣青年問道。
“已經查清楚了,是一群有些際遇的修士而已。自稱暴亂,修煉的功法似乎蘊含著一些妖魔的手段。實力一般,我一人就可以對付了,并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行動。”儒雅中年男子道。
“如今拜蛇教不比從前,我們一切都要小心謹慎。”黑衣青年道。
“是。”儒雅中年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