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鳴告知袁熙,甄宓懷孕了。
然后他就走了。
整個過程莫名其妙的。
等人走后,袁熙感覺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或許他頭上有一片草原吧。
章鳴撤兵,也沒有圍成,他們的軍隊在幾里之外扎營。
袁家公子也回去,回去的時候三個公子越想越不對。
袁譚想:“章鳴讓老二夜里出去?難道他們是在演戲?這是接頭暗號,老二夜里要反叛?”
現在,三兄弟都各有心思。
袁熙則想,兩個兄弟定會因此事來嘲笑他,降低他在軍中的威望,到時候可以吞并他的軍隊。
而袁尚則想,能否趁機拉攏他大哥打壓他二哥。
各有心思,各自回去,各自找來他們的心腹議事。
三人幾乎同時做這樣的一個動作。
這些事情,被埋伏的探子所打探到。
“聽說了嗎?這袁熙要投降。”
“我怎么聽說袁譚要投降,他已經密令他的士兵戒備,并且召集他的心腹密議。”
“聽說了嗎?袁尚回來就下令軍隊做好準備,隨時要攻擊,聽說要攻打他大哥。”
“大公子要殺二公子跟三公子。”
“二公子要殺大公子跟三公子。”
“三公子要殺他兩個哥哥。”
“城中軍隊都高度戒備狀態,現在章鳴沒打來,他們這樣做是要內戰。”
“快,通知家主,二公子要起事。”
“大公子要殺兩個弟弟。”
三個人回去密議,且一定程度下令軍隊處于高度戒備狀態。
講真,他們并不是要殺兩個兄弟,而都是在防備兩個兄弟,害怕他們突然發難。
章鳴到了那么久,一直不進攻,他們猜測,一定是有內應。
所以,他們三個人都害怕被兩個兄弟謀害,所以才下令軍隊戒嚴。
結果,三個人同時這個動作,頓時讓太原城中關系緊張。
大部分人都感受到了。
城中,頓時變得很詭異。
袁家三公子,后知后覺,后來才收到消息。
他們最先收到消息的是,他們的兩個兄弟要對他動手了。
三兄弟收到的消息都是這樣。
袁紹還活著的時候三個人就明爭暗斗。
如今,處于這種狀況,三家都各自懷疑另外兩方要害自己。
這懷疑好像非常的合理。
開始,三個人還非常克制,在各自心腹的建議下,只是質問兩個兄弟而已。
郭圖、審配之流,他們貪婪,但是不傻。
若是此時三兄弟開戰,一定會導致他們元氣大傷,導致眾人一起滅亡。
所以,三方的謀士,都努力勸和。
不過,就算勸和也沒那么容易。
因為,三方已經互相不信任。
在有人協調之下,三方終于暫時穩定下來,沒有爆發內戰。
袁譚、袁熙跟袁尚,此前還能一團和氣。
不管心中是不是MMP,臉上總是笑嘻嘻的。
所以,還可以合作。
但是現在,三個人都不敢去對方的地盤。
在城內,各自劃分了地盤,各自軍隊控制一部分街道。
三方,暫時和解,表示愿意一致對外。
三兄弟,其實也都知道必須一致對外,否則他們沒有活命的機會。
但是,他們互相都不相信誰。
入夜,三方暫時和解,但是軍隊卻還在戒備當中。
三個人各自在軍營里面,害怕被對方給害了。
幾個謀士憂心忡忡,這種不信任開始蔓延。
從高層到普通士兵,心中的一根弦都崩著。
一旦有什么動靜,可能就失控了。
三個兄弟,夜里都分外不安。
一天又過去了,此時氣氛更加緊張。
三兄弟,表面都稱和解,一致對外。
但是身體可老實了,都在暗中戒備,讓士兵高度警戒。
這是警戒誰?
不是城外的敵人,而是他們另外的兩個兄弟。
城中又緊張了一天。
城內的許多探子,他們漸漸弄明白了狀況。
“陳掌柜,今天生意很好啊,發大財。”
陳掌柜,是一個開便宜茶樓的,茶水是一鍋煮的,茶葉中海油很多茶梗。
生意興隆?今天就兩個客人。
“混口飯吃而已,還是以前做皮貨來錢。”
“那陳掌柜有沒有想繼續做皮貨,我這里有上等的草原皮貨。”
“多少錢?”
“八錢。”
兩人無厘頭的交談,卻是在對暗號。
兩人互相不認識,用暗號確定身份。
對上了暗號,兩人確定都是自己人。
“上頭交代,晚上放火,現在三方都很緊張,只要一把火,就會亂起來。”
來人,交代了放火的時間跟地點,然后就離開了。
城內的許多探子都收到了放火的任務。
他們放的火不要燒毀一大片,只要起火了,能讓人緊張就行了。
城內探子的統領下令,全部潛伏人員都啟動了。
只要求他們在就近的地方放火即可。
城中設置了二十多個起火點。
命令下去,各種安排好。
這一天,章鳴還是沒來進攻,但是流言卻更多了。
這一天,發生幾起小規模的械斗,三方的士兵起了幾次摩擦。
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夜里,緊張的氣氛并沒有緩解。
三個公子也意識到了問題,所以他們一直在想辦法。
這天,他們又商量了兩次,都是派手下人去傳話。
但是效率很低,反而加深了不信任。
于是,三方提議,明天中午,各帶多少人去見面。
必須談出一個結果來。
“起火了。”
“走水了。”
“有敵人。”
“有人放火,有人放火。”
夜里,突然在某一個時刻,許多地方一起起了火。
這些地方都是靠近三方交界的一些地方。
火,莫名其妙的燒起來。
多點起火,這明顯就是有人要放火。
頓時,許多人就覺得對方要動手了。
前方的士兵,本來心里就緊張,此時更加緊張。
“殺。”
“先下手為強。”
前方,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接著所有人都沖出去。
沖殺出去,只要見到不是己方的人就殺。
一方動手,另外雙方也動手。
他們各自都有標志,有些用白布綁手臂,有的在脖子上綁一條白布。
幾乎用白色的布或者繩子,否則夜里沒辦法辨別。
“袁譚要動手了。”
“袁尚的軍隊殺過來了。”
“袁熙是內應,要接敵人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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