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激烈的戰斗,幾人靈力消耗巨大,五人在山洞中各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休息恢復。
王弘坐在山洞角落清點著此戰收獲,此次最大的收獲當屬駐顏果了。
他直接折下來的那條樹枝上有三枚駐顏果,不過只有一枚是完全成熟的。
他他把那顆成熟的駐顏果摘了下來,余下兩個未成熟的留在樹枝上,直接扦插到了空間的土地上。
另外高師兄也分了一顆駐顏果給他,這樣他手中就有了兩枚成熟的駐顏果。
另外被他斬殺的幾名修士,又為他貢獻了幾株筑基丹主藥,讓他現在擁有筑基丹主藥六十五株,除掉重復的,一共有二十種靈藥,還差十六種,就可以將主藥收集齊全了。
五人在山洞休養了一天時間,受傷的田師兄已經醒來,而且還能自如行走了,便決定再次出發。
他們如今已經到了中央區域的邊緣,出產的靈藥也多了許多,這一路搜尋,每人又得到了幾株二階靈藥和筑基丹主藥。
同時遇到其它修士的頻率也高了許多,爭斗也發生的越來越頻繁。
他們這幾天來,幾乎每天都會與人發生沖突,有輸有贏,現在他們幾個身上幾乎都帶了點傷。
他們一行雖然有五人,目前主要戰力只有王弘與高師兄,田師兄重傷后一身實力只能發揮出六七成。
而兩名女修最開始是畏懼戰斗的,總想著找個強大的靠山,有著很強的依賴心理。
每當與人爭斗,吆喝很大聲,戰斗上卻是縮手縮腳。
而經歷這些天的生死磨練之后,她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身的問題,知道依賴他人與自身擁有強大實力的差別。
現在兩名女修在戰斗上的瘋狂狠辣絲毫不輸于男修,王弘有時見到二女滿臉沾血,狀若瘋魔,不禁在心中暗嘆:“女修發起瘋來真恐怖!”
不過心態雖然改變,但是對戰斗力的提高也很有限,畢竟她們之前斗法經驗太少,也沒怎么修習戰斗技能。
經過這些天的發展,現在一到休息時間,那名鵝蛋臉齊留海的端木師妹,便與高師兄躲在一個角落,總有說不完的話。
而那名瓜子臉雙馬尾的珂兒師妹,則與田師兄兩人呆在一起笑聲不斷,抓住一只螞蚱兩人也能玩上半天,似乎此中有無窮樂趣一般。
王弘一個人呆在角落,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總是在想,自己留在這個隊伍中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一天,五人正式進入了中央區域,這里的靈氣濃度,是王弘剛進來時那處樹林的十幾倍。
想必這樣的環境,一定能孕育出更加豐富的天材地寶。
五人行至一怪石林立之處,見一塊巨石前面長著一株烈陽芝,這也是一味筑基丹主藥。
不過此處怪石甚多,易于隱蔽偷襲,不得不防,但也不可能僅僅因為懷疑有埋伏就直接放棄。
幾人決定高師兄前去采集靈藥,其余四人戒備周邊,防止有人偷襲。
高師兄一步一步小心地向那株靈藥走去,直到靠近那株靈藥也沒有發生異常,讓幾人心中稍稍放心。
然而,當高師兄的手接觸到靈藥的瞬間,那株靈藥化為點點靈光消散不見了。
“不好,中計了!”
高師兄抽身急退,就在此時,他周邊一丈范圍升起一層光幕,將他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從各處巨石后方走出了八名修士,將他們團團圍住。八人皆身著混元宗服飾,兩名練氣大圓滿,其余諸人練氣七至九層不等。
“交出儲物袋,饒你們不死。”
當先一名鷹勾鼻子的練氣大圓滿修士冷冷地喝道。
王弘遞給其它三人一個眼神,這是這段時間形成的默契,王弘利用煉體與速度優勢搞突襲,四丈范圍之內,突襲之下一殺一個準。
其余人則是正面戰斗與牽制,給王弘制告更多突襲的機會。
“我們把儲物袋都給你,能不能先把陣法打開,放高師兄出來?”
珂兒此刻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睜著水汽蒙蒙的大眼睛哀求道,讓對面的混元宗修士大為心動。
而在他說話的同時,王弘已經動了,一名練氣九層修士正欲調笑幾句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閃現出一道人影,勁風撲面,一桿長槍帶著無窮威勢,向他當胸刺來。
他下意識地閃身伸手格擋,手臂剛碰到槍桿,便已經爆裂成碎片,向四周飛去。
手臂上的痛楚剛傳到大腦,尚未完全體會到這種劇痛,緊接著胸口又是一痛,他看到那桿長槍貫穿了他的胸口,然后意識慢慢地陷入模糊,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鷹勾鼻男子,正想再放兩句狠話威脅一番,這種占盡優勢的感覺還是很爽的,刻苦修練幾十年,還不就是為了享受這種,站在別人頭上的快感嗎。
卻發現對方竟然在這時候搞偷襲,一槍就把一名高手給殺了,讓他惱羞成怒。
“殺!一個不留。”
鷹勾鼻男子大喝一聲,便率先祭出一件金色像磚頭一樣的靈器,直接向王弘砸了下來。
這些天他們戰斗無數場,還是第一次遇到使用靈器的修士。
靈器乃筑基修士的標配,價值在數萬至數十萬不等,一般練氣修士是買不起的。
王弘也擁有幾件靈器,不過他一直都以體修的方式在戰斗,是以一直都沒祭出來。
也許是王弘當先出手的緣故,余下的七人中,竟然有三人同時攻擊他。
王弘閃身躲過當頭砸下的金磚,另外兩件法器已經到了身邊,使用長槍挑飛了一件飛劍法器。
這時卻被一件大刀法器劈在肩膀上,入肉一寸多,若非他煉體有成,這一下就能將他斜劈成兩半了。
就在此時,他之前剛閃躲開的磚頭狀靈器又到了他頭頂,當頭砸下,根本沒打算給他喘息之機。
其它三人也從一開戰就已陷入了險境,本身實力就不如對方,還要同時面對四人,三人打得險像環生,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高師兄被困陣中,雖然一時無恙,但是若是其余四人戰敗,他也必死無疑。
故而此時正在瘋狂地攻打著將他困住的光幕,然而這套陣法品質似乎并非凡品,以他練氣大圓滿的修為,打在上面只能激起一陣波瀾。
王弘舉起長槍格擋住砸下來的金磚靈器,感覺沉重無比,震得他手臂發麻,雙腿陷入地下,直至齊腰,他猜測這件靈器至少有十萬斤之重。
他此刻身陷泥土中,一時無法移動,做為敵人又豈能放過此等良機。
上方的的金磚靈器再次升到空中,狠狠地砸了下來,刀劍兩件法器一前一后向他劈來,王弘此刻似乎已成必死之局。
只見他一揮手,祭出了一件尺許大的木牌,散發出青色光華,將他團團罩住,正是當年得自于林安身上的防御靈器,上面的裂紋已經被他找煉器師修復好了。
刀劍兩件法器打到光罩上,都被反彈了出去。
那塊金磚法器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光罩上,光罩雖然沒有破,卻又往地面下沉了幾寸,顏色也變得暗淡些。
“喲呵!原來是條肥羊啊,居然還藏著一件靈器,不過有靈器又能如何,你又能堅持多久?”
鷹勾鼻男子陰笑道,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嫉妒的,他費盡心機,花光了積蓄才弄到這么一件靈器。
而對方手中居然出現了一件防御靈器,防御靈器可是比攻擊靈器更難得的。
憑什么這么一個人也能擁有防御靈器,讓他原本擁有靈器而產生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然后他猛烈地攻擊王弘,每當他掙扎出來一點點,又馬上被金磚給砸了下去。
另外三人的戰斗比王弘這邊更加兇險,就在剛才,珂兒師妹遇險,危機時刻田師兄替她承受了一擊,導致一條手臂被打得粉碎,三人此刻已經絕望。
王弘此刻正在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如守久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只要對方打破光罩,或者田師兄等人支持不住,他都將難以幸免。
突然他靈機一動,摸出一張符箓,往身上一拍,然后整個人都鉆入了地底,然后從幾丈之外鉆了出來,緊接著一躍而起。
關鍵時刻,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幾張土遁符,既然不能從這里爬出來,他干脆鉆進土里,從別的地方突然冒出來。
王弘躍出地面的同時,從他的袖口飛出無數黑色的毒蜂。
這是他的毒蜂自從培育出來,第一次用放出與修士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