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一百零六章 這是學徒?

  王夢娟穿著一身古典舞蹈服飾,白裙拖地,裙擺一副水墨山水畫,這服裝是一次性的,以現在的服裝技術水平,達不到這么高的蠟染水平,何況手工刺繡肯定是來不及的。

  “介紹一下自己。”唐浩說道。

  王夢娟畫著精致的妝容,模樣十七八歲,正是女生最好的年華時代。

  “大家好,我叫王夢娟,今年十七歲,來自南成市花藝雜技團,我是從五歲起就開始從事舞蹈行業,我的師從萬山老師……”

  “請開始你的表演。”

  唐浩退場。

  音樂聲響起:

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分飛各天涯他朝可會相逢蕭蕭風聲凄泣暴雨中人海里漂浮輾轉卻是夢  一曲高歌,一席白衣女子快步登臺,一躍而起,吊入半空,手中利劍出鞘,劍鋒中折射一抹寒光。

  這是要演繹一段江湖兒女情懷,一個人的演繹,可想難度……

  女子懸在半空中舞劍,緩慢輕盈,身子柔軟,如同初嘗男女之情的少女一般,羞澀而內斂。

  青澀過后的炙熱,舞者頭朝下,裙擺一應散落,如同綻放的花朵,尤其是舞者表情上那對愛情的貪戀,那種眼神的遞進。

  激情過后的冷卻,只見舞臺中似乎有一名俠客一般,不舍的挽留,女子的留戀,對方的決絕,女子蜷縮在角落的深情等待……

  在過渡,不知緣由,再見之時兩人已然成了敵人,一劍出鞘,斬斷一切恩怨,以女子敗落落幕,那小小的身子,落入凡塵,帶不起一絲生氣。

  唐浩在臺下感嘆,臺下十年功臺下一分鐘,女子將每一處都展現到了極致,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需要多少次的磨練,唐浩是個生意人,不懂什么舞蹈,只能憑借幾個關鍵字去理解,短短幾分鐘,付諸著十二年的功力。

  臺下觀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與唐浩一樣,是個舞蹈白,只能憑借自己的理解去添補故事,在92年這個年代,對于武俠江湖,還是頗有情懷的,女子的舞蹈也占據著一部分武俠愛好者的心理,只可惜,臺下女性居多,懷著武俠夢的多為男人。

  女子落幕,下一名參賽選手選定,唐浩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卡:嗩吶學徒。

  “一段充滿著江湖情懷的舞蹈終落幕,其中的故事用你們的大腦無限去添補,接下來這位可了不得了,我說一句話吧,說完你們就知道下一位參賽者的表演才藝了。千年古琴萬年箏,一曲……”唐浩故意停頓,這個年代沒有這樣的段子,也沒人能答得上來,唐浩提高嗓門,聲音拖后:“千年古琴萬年箏,一曲嗩吶定終身,有請下一位參賽者,嗩吶愛好者:姜……炎!”

  唐浩似乎是完全嘀咕了這個年代的表演才華,報名登記是嗩吶學徒,學徒,唐浩本以為是個湊熱鬧的,誰知,按照才塞者的意愿,當在場所有人閉上眼睛,一曲嗩吶,一應大地,唐浩的腦海中呈現出一副磅礴的山水畫,而自己便是那畫中仙人,高山流水,蟲鳴飛鳥,聽那懸山的瀑布,看那林中的小屋……

  聽到一半,唐浩被人打斷,下一位參賽選手已經被觀眾選定。

  看著臺上賣力吹嗩吶的姜炎,顧著腮幫子,雙腿岔開,與眾人一樣閉著眼睛,這特娘是學徒?打死唐浩都不帶信的,每一個音律鏗鏘有力,學徒的旋律應該是發虛的,因為學徒怕出錯,這完全是吹了七八年了吧。

  唐浩掃視觀眾,在隔離區域唐浩見到一個老頭,睜著眼睛在抹眼淚,那怎么那么像老唐頭,距離遠,唐浩沒敢認,也沒時間跑過去看,這誰家親戚啊,跟老唐頭長的還挺像。

  坐在觀眾的老唐頭,響起了自己已故的親人,老賀見老頭這樣傷感,還不敢怠慢著。

  “老爺子你怎么了?”老賀拍著老唐頭的后背。

  “我響起了我爹媽,還有我二叔他們,這人都不在了。”

  這話把老賀逗樂了:“老爺子,這吹的不是喪曲兒,這是高興的曲兒。”

  老唐頭停下抹眼淚的手,眨了眨渾濁的老眼:“這不是給死人吹的?”

  “不是,哎呀,您聽茬批了。”老賀笑道。

  老唐頭怕丟人,下意識的看周圍的人,沒有人注意到他,擦干了眼淚,裝作聽得懂的樣子,笑呵呵的聽著。

  每五個人一組,人多了怕觀眾記不住,等待五人表演完畢,五名參賽選手全部上臺,大眾開始投票,早在比賽之前,由一名店主負責,將兼職來的學生分為三人一組,將區域給他們劃分好,負責好自己的區域就行,縮短了不少的時間。

  每組投票時間,為中場休息時間,唐浩怎么能錯過中場休息時間,這么多人,不能眼巴巴的看著,誰出門兜里沒點錢。

  唐浩預備了一車的零食,棒棒糖飲料面包,賣零食的這部分的學生不是唐浩請來的,是自己報名來的,賣得越多,他們拿到的錢就越多,能不賣力嘛?唐浩只賺點蠅頭小利,自己的活動,總比被被人賺走了好。

  看那無意中來湊熱鬧的賣糖葫蘆的大叔就知道了,來的時候還插的滿滿意車的糖葫蘆,進來沒十分鐘就被瓜分干凈了,想出去都出不去了,被擠在了人群里。

  投票的觀眾,有了一份參與之心,心中都有了自己想要支持的對象,不敢保證所有人都會再來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會來支持自己喜歡的參賽選手,抓住了這三分之一的觀眾,唐浩就不怕沒人來了。

  一天三場,上午場一次,下午場一次,晚上場一次,全天被唐浩一個人包圓了,觀眾新老交換,白天瓜子花生礦泉水,晚上熒光棒小星星夜光手鐲。

  老唐頭好幾次想去找唐浩說話,都被老賀攔下了,唐浩既作為主持又作為總場指揮,中午吃飯都是與張文龍一起一邊跑場一邊端著飯碗,本來是想去看看臺下那名長的想老唐頭的觀眾,轉眼就忙忘了。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