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入職夢工廠之后,陸豪索性就把目前關于電影公會選舉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她。
這件事,現在自己已經出不上任何力了,想也是白想,努力也是白努力。
其實按照正常的規章制度來說,類似于電影這樣的行業內部自治協會,會長什么都應該是由全體會員共同選舉出來的。
可……
噓,不敢說,不敢說,國情如此,也正常。
到目前為止,基本上自己能夠拿到的票,肯定已經是超過一半了,如果按照正常的選舉流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會長。
至于上面的博弈,說實話陸豪當真不是很清楚,各種運作方式,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會兒的心情,無線類似于高考結束完了等成績,其實沒什么好努力的,只是心焦,于是索性將它暫時放在一邊。
隨緣吧。
新電影的籌備工作還沒完成,相比起第一部而言,這部需要的前期籌備更多,各種定制的道具加起來足足超過上萬件,要搭建的外景鏡頭也要超過二十處。
作為靈氣復蘇系列的承上啟下之作,在這部電影中,電影宇宙的世界觀將會徹底成型。
正反兩個陣營也會全部都拉出來,介紹更多的關于世界觀的設定。
陸豪倒是也不著急,磨刀不誤砍柴工,前期的很多事情準備妥當了,拍攝起來并沒有多大難度。
這,就是商業電影。
一切都有成熟的,標準化的流程,無論是影片的那個階段,還是故事本身,如同一部精密的機械運轉,成熟而穩定。
陸豪也不知道這是藝術的進步還是退步,反正目前這就是最主流也是最賺錢的模式。
即便夢工廠再偉大,自己腦子里的經典電影再多,也不能和這樣的市場規律相抗衡。
先賺錢。
賺到錢之后,再說別的東西。
在公司內部,陸豪是一直鼓勵投資一些小成本類型片,文藝片,腦洞片……不限題材,凡是感覺精彩的,導演功力在線的,能講好故事的,都可以投資。
反正不缺這點錢。
不過,投的很好。
不是錢不到位,而是項目實在太少。
整個影視寒冬的大環境下,連賺錢的電影都很難找到投資人,更別說本身就意味著不賺錢的電影了。
或許……那個百花齊放的年代,注定會永久的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其實現在整個電影市場,已經逐漸的展露出這個趨勢。
導演本身的風格,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影片的題材,IP的知名度,宣發強度,炒作,這些才成為一部電影票房是否有保障的決定性因素。
這是市場規律。
市場規律強迫創作人,去按照套路辦事,討好觀眾,于是就更加的千篇一律起來。
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就今年而言,繼五月份的好片大爆發,以及《兇宅》被和諧之后,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都沒有什么好電影可以看。
至少在陸豪看來是這樣。
說句難聽的――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陸總,這里有個慈善晚宴需要您出席一下。”
王慧拿著一張剛新鮮出爐的邀請函,在辦公室里詳細的匯報介紹著。
現在一般的活動,都不用詢問陸豪,她自然會根據規格,有的就直接推掉了,是真的沒時間去。
不過這次的慈善晚宴規格很高,最好還是陸豪本人去一趟比較好。
“哪里的?”
陸豪好奇接過請柬,問了一句。
看著請柬上的字,也沒具體標注是哪個單位,只是寫著邀請陸豪先生什么時間,到什么地點。
“第一媒體組織的。”
“算是針對本次疫情,對偏遠山區貧困學子組織的助學義捐活動,基本上整個文藝界的相關人員都會去。”
“紅帖嘛……”
王慧不動聲色的提醒道。
這么一說,陸豪倒是想起來了,這是第一媒體的老慣例了,每年必定組織的活動,隱隱有種英雄會的感覺。
說句不是那么恰當的話――你在娛樂圈沒到一定的級別和地位,都沒資格去參加。
話雖然有點糙,但理當真是如此。
這份紅帖,邀請的基本都是國家一級演員、娛樂圈二線以上的明星、影視商業的資本方代表……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相當于借著慈善的名義,給大家提供一個公開交流的平臺。
也算是一石二鳥。
而舉辦的地點,向來都是放在國賓館,規格當真是很高。
于是。
三天后。
陸豪前去參加這場盛大的慈善晚宴,沒帶很多人,也就帶了兩個,一個石磊,一個王翊。
帶王翊是陸豪自己的意思。
這些活兒本來就是她的分內之意,而且她是行家,又是女人,很多自己不認識的人,或者不熟悉的道道,自然由她來辦。
至于帶石磊嘛……
那就是王翊假公濟私了。
創造一起工作的機會。
這要求不算過分,陸豪想了想也便是就同意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還是陸豪第一次到達國賓館。
很神奇的地方。
作為一個政治象征很強的地方,雖然說現在是已經商業化運營了,也可以對外開放,但需要預約,而且很麻煩,可能排隊都得排好幾個月。
自己吃飯的話,還真沒必要來這兒。
路上。
石磊穩穩當當的開著車。
陸豪坐在副駕駛,王翊則是坐在后排。
“陸總,我剛問過了,今天古柯其實也會去,你想不想見他,想的話,我幫你安排,喝一杯嘛,我和他算挺熟的。”
王翊斟酌著語氣,試探性問道。
這種王見王的事情,如果沒什么必要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發生,畢竟當真挺尷尬的,不過她現在也是把工作做在前面。
不管陸豪想不想見古柯,說不定古柯主動想見陸豪呢?
“有多熟?幾成?”
聽到她這話,陸豪笑了笑,隨口問道,腦子里卻是忽然想到,之前王翊說的一句話,她爹做不到的事情,她能做到。
“呃,這個東西,怎么說呢,說來就話長了,我得給你重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