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興悟,分家長老,日向家的實權人物。
在日向家還是一族的時候,他統管分家在外的部分生意。
而等到日向家從一族升格為一國,建立了陽之國,包括他在內的所有日向族人,全都水漲船高。
日向興悟更是被分到陽之國西北部,接近北部主城市的一座大城,擔任城主。
在日向家核心圈里,他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外,他也是許多人爭相巴結的權貴。
妻子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犧牲,只留下他,他也只娶了這一個妻子,往后再沒找過。
哪怕是現在,無數人擠破頭的想把女兒,百里挑一的美人送到他的榻前,給他暖被子,當侍女,他一個沒要,統統拒絕。
很多人就不由的猜測,這是個很專一的人,一生只愛妻子一人,妻子亡故,他便終生不娶。
而真正原因,知道的人很少,就日足和宗家長老,也就是日足的父親,雛田的祖父,這二人知曉,現在要多加一個人,雛田。
漆黑空洞打開,一只腳從里面邁出,跟著是其它部位,待雛田走出,這黃泉比良坂慢慢關閉。
在辦公桌上處理公務的日向興悟,忽然驚覺這辦公室里多出個人,更嚇人的是,隨身保護他安全的人偶沒有動手與預警。
抬頭看去,日向興悟愣了片刻,忙起身行禮。
“雛田大人!失禮了,我沒有收到任何您要來的消息!”
穿著一慣的長袖與長褲,相當保守,雛田攏起快長到大腿的長發,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扶手。
手腕上,那條花火贈送,帶著對人體有害輻射的藍瑪瑙手鏈,隨之一起搖動,發出輕響。
制作這條手鏈的那家原海盜,之后轉行為旅行社的人們,全都死在了花火的手下,沒有主人,這區區手鏈的輻射,還影響不到她。
引力與斥力配合,將輻射牢牢困在手鏈里,也不會傷害到別人。
怎么說都是花火的心意,雖然被壞人利用,但,雛田還是很珍惜這個禮物,舍不得扔。
“我不想殺自己的族人。”雛田道。
日向興悟一顫,心底的種種猜測煙消云散,他反倒不去想了。
“是嗎?被識破了呢,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比想象中的要快,雛田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我自認為自己非常的小心。”
雛田都親自過來了,還說了那樣的話,證明人家是有了依據,即便沒有證據,有這份懷疑就夠了。
日向興悟正是明白這些,他才沒有裝傻充愣,用不著。
“家族對你不好?為什么要向著木葉?不要告訴我,你是繼承了火之意志,我們已經獨立了出來,不用像宇智波那樣,徘徊在家族與村子之間。”
雛田答非所問,她知道是面前這個男人出賣了日向家的情報,包括月球,也包括異空間,此前許許多多的情報。
要不是有這眾多亡靈在,無孔不入,她還真是懷疑不到這個人的身上。
畢竟,這可是和父親同輩,一直兢兢業業,踏實努力的正面教材,父親還說過,讓她向這人學習。
“原因,不是明擺著嗎?雛田大人不知道?”日向興悟笑道。
“咳,是,不能留后?”雛田臉上微微一紅,干咳道。
日向興悟也有那么一絲尷尬,這種事,被誰說起都不會有好,何況是雛田這個小輩。
“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是因為誰,我才變成這樣的?又是因為誰,莓子她才會犧牲的?”
“日差他好歹還有競爭宗家的資格,我呢,從祖祖輩輩開始,就一直是分家,要為了宗家拼命,舍生忘死,到頭來,妻子沒了,身體也受了重傷,留下嚴重的后遺癥,實話實說吧,我真是做夢都恨不得日向家覆滅,大家全都死了才好。”
“···”雛田。
身份被識破,日向興悟就沒想過他能活,所以這膽子出奇的大,是把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說,不能說的話,一股腦的統統傾倒出來。
其它分家長老也恨宗家,但恨歸恨,因為有家人,有兒女的存在,這份牽絆,讓他們選擇了效忠宗家,只為讓孩子能好過一些。
日向興悟則不同,他沒有后,與兄弟姐妹的關系也不好,這股恨意自然是不需要壓著,有機會就釋放一點。
當然,平時表現在外的他,還是那個任勞任怨,踏實肯干,勤懇工作的盡職長老。
雛田就坐在這,聽日向興悟宣泄了半天,這間辦公室被她設下隔音結界,不用擔心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這期間,有人來找,也會被門外守著的人偶攔住,稱日向興悟有事忙,等晚上再來。
“說完了?”雛田。
“殺了我吧。”日向興悟頹廢,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引頸受戮,知道雛田有多強,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誰說我要殺你了?”雛田莫名其妙。
“不然呢,難不成您還會放了我?就憑我出賣家族,您和大名也容不下我了吧?”
“以我的意思,確實是要殺你沒錯,比起敵人,我更不能原諒叛徒,但是,父親說要留你一命。”
在日向興悟呆呆的注視下,雛田豁然站起,走到他面前,隔著手套的右手,虛按在他頭上。
陰陽遁發動,幫他把早年受傷,壞死,摘除的腎與其它受損處,治療透徹。
說是治療,其實是創造,這已經超出了常規醫療忍術的范疇,是神之力的又一代表。
“這次放你一馬,與木葉的情報聯系別斷,等需要的時候,放假情報過去,可以坑他們一把,還有,送情報之前,要拿給父親或者我看一遍,確定可以才發。”
雛田收手,后退,身后是憑空打開的黃泉比良坂,在她全部進去,即將關閉之時,還有聲音傳出。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留后了,不耽誤正事的情況下,能生多少生多少,日向家缺人,需要開枝散葉。”
日向興悟望著雛田消失的地方,失神無言,一夜,就在這發呆中度過。
第二天的天明,他恍然回神,朝日足,雛田所在的主城市那邊,遙遙下拜。
不夸張的說,雛田賜予了他新的生命,讓他有了新的盼頭,目標,人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