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過年,唐生可以說是無所世事,就是給哪家老爺子們去拜年也輪不到自己去露臉。
冒充寧欣的男友嘛,還是有些嫩,兩個人見面后,寧欣就撇嘴了,“你看上去還小啊。”
“沒關系的,大不了脫了褲子和他們比,只要他們有勇氣亮家伙,我讓他們全跳樓。”
噗,寧欣笑的打顛兒,“真是個混蛋,”伸手過來捶他,“說正格的,他們會笑話我搞姐弟戀的,當年在學校時真有個低兩界的小男孩兒追過我,他的臉皮比你薄多了,不然……”
“不然他還想怎么樣?那時候的你就被冥冥的天意鑲上了我的烙印,他臉皮厚也沒用。”
兩個人一路說笑,攔了出租車一起先去逛街了,聚會中午才開始的,早晨關關還說要跟,唐生告訴她說是要辦正事,那妮子才沒糾纏,高玉美和林菲把他送到和寧欣約會的地方就走了,她們倆也不會滲和進來,高玉美曾聽羅薔薔說過,寧欣是第一個和唐生發生關系的女人,他們更曾在一起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感情極深,所以寧欣出身雖低高玉美也不敢小瞧她。
中午的校友聚會還是寧欣當年在政法大學時的那些同學,如今他們都有出息了,然而真正分配進警界干公務員的不多,下海開公司或律師事務所的倒不少,幾個當年追寧欣追的最緊的男同學們也就不時的問寧欣身旁的唐生,你在哪上班呀?年薪多少萬呀?有私車嗎?
諸如此類的話題,唐生裝的極乖且又有點小靦腆,誰問什么就和和氣氣的回答人家,我前些時在家待業,年前寧欣幫我介紹了一份工作,月薪兩千多,一年也有兩萬幾的,計劃三年就能買私車了,一定要讓寧欣過上幸福的日子,寧欣捂著嘴就想笑,小壞蛋要耍死人啊?
“兄弟啊,你太OUT了,這年頭年薪低過二十萬的怎么活啊?一個月兩千夠做什么的?看看我這件夾克,五千八,你兩個月薪水都不夠一件衣服的,唉,還要奮斗,你差得太遠。”
另一個道:“寧欣你真是委屈了,如今這社會,隨便拔拉一個也不至于那么差吧?男人啊,長相沒用,又不是要去鴨子,對不對?還得說有沒有本事賺錢,我每個月領老婆出來消費三四次,沒有五四萬怎么擋得住?你就說吃頓飯吧,人家找的零錢,我都不好意拿回來。”
唐生忙道:“那可不能浪費呀,一分錢也是血汗,咱們不能丟了艱苦樸素的革命傳統嘛。”
一片嘁聲,又一個紅光滿面的胖男子道:“小兄弟,你這思想和品味真的落后了,現在凡是艱苦樸素過日子的那都是窮人,你看我吧,開了個律師事務所,哪天不得消費幾千大元?趕上請朋友們吃吃喝喝的,準保一萬塊也擋不住,你們說一個月兩千塊薪水,怎么活啊?”
“活什么呀,別活了,給老婆買點化妝品不得幾千啊?不過寧欣還真是省錢,衣服穿警服了,這個職業又不讓你化妝,想想真是小兄弟你的服氣呀,換我這個老婆,你怎么養活?”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那個挖苦嘲諷呀,寧欣都快無地自容了,偏是小壞蛋臉不變色的從容吃著飯,還不時的給寧欣碗里挾這個挾那個,“我昨天茅苔喝多了,沒顧上吃飯,餓!”
噗,一桌子寧欣的男同學們都笑噴了,就你還茅苔喝多了?是京城二鍋頭喝懵了吧?
你看看你那付吃相?餓了三天還是怎么著?窮命吶,還打腫臉充胖子?真服了你啊。
寧欣憋了一肚子的笑,可就是不好笑出來,壞蛋耍人往死里耍啊,你咋就這么壞呢?
幾個女同學也是和寧欣顯擺,自己男友是某某公司的部門經理,公司給配的專車,年薪若干,我們計劃明年在海南再買趟房什么的,有空就去渡渡假,白領生活有時候累,要懂得自己享受,賺的錢多了要懂得花,女人對自己下手要狠,上檔次的化妝品真有防衰老的作用。
就是同行業的警丵察同學也混的不錯,有的是刑丵警中隊長,有的是派丵出所所長,職位不高但能弄上錢啊,我們都有私家車,工資神馬的根本看也不看,每個月別人孝敬的就花不完。
飯后結帳時,一個個嚷著我來付,干說不動彈,沒人掏錢,就是嘴嚷嚷,我來我來。
你推我讓的,服務小姐不知道該和誰伸手,唐生都看的煩,隨手拿出自己的卡,“去結帳吧,今兒吃的飯了啊,肚皮都圓了呢。”話說這頓飯也有大好幾千,小子你行啊?還裝?
有個男的和身邊的女人說,“讓他裝,寧欣不好意思說,估計回了家得讓他跪挫板兒。”
很快,服務小姐就回來了,恭敬的用雙手把銀行卡還給唐生,又把帳單遞給他,“先生您看一下,本次消費一共6862元,請您在這里簽字。”唐生接過筆就簽了字,懶得看憑單。
那些嚷嚷付帳的也不說話了,一個個抿碰上嘴笑,又吃了一頓吶,然后就提議去尊仕玩。
出了大酒店,他們有人問寧欣和唐生怎么來的,唐生笑笑道:“我們是打出租車來的。”
“是吧,坐我的車走吧,公司配的破別克,要不坐老李的,人家是自己買的帕薩特。”
你一言我一語的假裝讓,唐生任寧欣挽著他怕手臂,卻悠容的道:“我們打車去好了。”
這時下面就開過一輛寶馬740來,紅光滿面的大胖子探出頭,“寧欣,還有一個座位,你上車吧,咱們老同學好久不見了,路上要聊聊的嘛,讓你男朋友去坐老李的帕薩特吧。”
搞神馬?一堆摳B堆,吃飯都不付錢的家伙們,還要棒打鴛鴦散?寧欣搖搖,“不用了,我和他一起打出租車吧,你們先坐吧,省的大家擠,”她才不去呢,老同學們都變質了啊。
有的嘆息,有的搖頭,多美的一朵花啊,就這樣深深的插在了一灘小牛糞上,可惜啊!
還好,這灘小牛糞有結帳的勇氣,怎么也算半個男人了吧?不過還是個傻乎乎的2B。
寶馬740啟步要走時,迎面來了一輛黑色軍牌的奧迪,頭頂頭的就把寶馬給堵在了那里,車門啪啪啪打開,下來三四個人,看意思要進酒店似的,開寶馬的胖子探出頭,“哥們,讓讓道吧,怎么能擋著我的路呢?”那位奧迪車的司機動也沒動,胖子又叫,“奧迪,說你呢。”
“尼瑪的,你算個蛋啊?”本來要拾階上樓門廳的三四個人一齊回過頭,盯著寶馬車的胖子,其中一個罵了一句,幾步過來照著寶馬的左膀子就是咣咣的兩腳,車身頓時凹了。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感覺措手不及,本來唐生和寧欣都下了臺階要走了,這時不得不轉回頭來,唐生劍眉微微挑了下,寧欣仍緊緊攀著小情郎的臂,用豐峰緊擠著他。
“你個死胖子,怎么不睜眼啊?讓誰給你讓道呢?看見這是誰的車了嗎?聽說過京城的軍五哥沒?他的車什么時候給人讓過道?你是不是喝懵頭了?下車,尼瑪的,欠扁是吧?”
京城軍五哥?大名鼎鼎啊,京城軍區某大員的公子,聽聞人家老子可是中將,媽呀。
胖子冒出一頭汗,哪敢下車,苦著臉道:“對、對不起,哥,我眼瞎,我沒看見。”
“沒看見尼瑪啊?給老子下車,聽見了嗎?”咣咣咣,又是三腳,寶馬740的左膀子凄慘了,胖子發著抖開門下車了,這伙他們的人沒一個再敢吭聲兒的,誰惹得起京城軍五哥?
才下車的胖子就給踹了兩腳煽了一個耳光,還被人家指碰上鼻子罵,“睜大你的狗眼,記住我們軍五哥的這輛車,奧迪A8,京BXXXX號,知道哪的不?京區政治部,記住了。”
應該說真正的軍人或軍公子也沒這么囂張,這個家伙分明是軍五公子身邊的小狗腿子。
所謖狗仗人勢就是這個樣子的,寧欣實在是看不下眼了,輕輕晃了下小情郎的手臂。
唐生一瞅剛才那些吹牛的男人女人們,一個個嚇的臉全白了,腿都在打擺子,別說是上去幫著說一句話,沒給當場嚇跑也是因為腿嚇的軟了,他就開了口,“朋友,差不多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又走回來的唐生和寧欣身上,那個囂張哥一瞪眼,“你想死?”
唐生不由就笑了,他手還操在兜里呢,懶得拿出來,他走過來的方向是奧迪車的屁股后面,然后二世祖也有點怒了,一抬腳也咣的一家伙把奧迪A8的右屁股給踹的凹了進去。
“這車特別牛B啊?京B的奧迪牛過京A的(京區司令部)?還是牛過軍A的(總參)?”
唐生清楚四總部和七丵大軍區的車牌序列,隨口道來卻把幾個家伙唬住了,又見他敢踹車,更一楞二楞的,唐生也晃著過來,一抬腳把剛才那個踹人的家伙給踹倒在了臺階上去。
“軍五哥特別牛吧?叫他來,我看看他到底有多牛?好不好啊?”唐生擺出的霸氣頓時就鎮住了場面,他掏出了手機,拔高小山的號,“嗯,是我,小山哥你來一趟某酒店這里,有個什么京城軍五哥裝丵B呢,把我朋友的寶馬給砸了,還打了人,這世道亂了哇?”
然后,他把手機收了,隨便抬起腳也就把奧迪的右膀子給咣也幾腳,“也不經踹嘛?”
寧欣翻美眸了,算是領教了小情郎骨子里的邪性,周圍一堆人全嚇的傻怔了,牛掰!
話說敢踹這輛京B軍牌奧迪A8的人在京城真的難找出幾個來,就是高小山也未必會去輕易的下腳,但是剛剛發生的這一幕,讓唐生比較生氣,胖子討饒道歉了好不好?殺人不過頭點地,非要把他整慘了才算?常言道,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撞見鬼的,你不信邪不行。
就唐生這那幾腳下去,寧欣那幫子剛剛挖苦嘲諷他的男女同學們都把眼珠子砸了一地。()本文字由扛槍睡覺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