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確定。”
王漢在心中沒有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他只是這樣就事論事的思考,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如果我直接復制我自己的核心光球,也就是將記錄著我外觀相貌等的這個光球進行復制,隨后移動到整個星域球中,那么如果一切都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創造出來一個新的我了。但是我不應該創造出來一模一樣的我,這會引起一些不好的東西。”
王漢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在盡量避免將自己拽下水,雖然他不怕死,但能夠規避這種風險還是需要規避的,他已經是一個很罪惡的人了,那么再去創造出來更加罪惡的一個人怎么辦?
“可惜我現在的樣本還是太少了。”王漢觀察著自己的這一顆核心光球,“核心光球也會有不同的色塊,就像是思想光球的一些染色一樣,我還不知道這樣染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核心光球的某一個色塊對應著我身體的結構上哪些地方,或許改動一個色塊我就可以直接讓我變得更高,改動另外一個色塊可能就會讓我更加結實?這些都是正面的。也有可能盲目改動色塊就會讓我的外觀徹底的奔潰,比如出來一個三頭六臂,又或者成為一個拿著棍子的毛猴子了,這也還能夠忍受,要是把我直接變成了一個牛頭人那就搞笑了。”
“所以在做這件事情我應該去調查一下其他的核心思維光球到底是怎么組成的,對比一下不同和相同的地方,我就可以將核心思維光球劃分成具體的區塊了,區塊被確定之后我就可以微調了,至于最后創造出來一個男孩還是創造出來一個女孩?到時候再說。”王漢腦海中閃現出來一個女孩的身影。
萩里安斯,那個王漢一直難以忘懷的存在,可能是因為當時他的思維強度還不夠,所以萩里安斯直接被天痕吞沒后的記憶太殘酷了。而現在王漢就算是可以輕松的凝聚出來當時所謂的冰元素毒元素等元素,這些都是源質的一些基礎的編織而已,但要說讓自己以前的這一段時間記憶給予平息,這是做不到的,并且因為現在思維越來越強大,原本還不算是非常刻苦銘心的事情,越來越顯得扎心了。
“嗯……到時候去翻閱一下我的記憶,先將我的記憶復制一份出來,隨后仔細的看一下記憶中的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吧……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就按照她的身軀模板來進行復核?”王漢算力強大到今天后,他已經不需要損壞自己的思想光球才能達到復制的目標了,他已經可以直接復制思想光球了,也就是他對于思想光球的理解已經很高很高了,可是直接拿萩里安斯的相貌來做這種事情……
這真的好么?
王漢不清楚。
以上就是這一年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現在他準備離開戰爭學院回去人類州郡了,目的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去找蘭寧小熙的老爹去了解一下和虛獸養育艙的事情,一個就是去觀察一下其他人類的核心思想光球的相貌了,做一個基礎的調查。在戰爭學院中其實也可以做,但現在繼續留在戰爭學院、死磕這件事情的意義不是很大,先回去看看,同時做兩件事情會比較好。
在此之前,他需要休息一下。
這一年來他過的慘烈無比,現在整個人就像是風中殘燭一樣,衰弱的靠在房間的角落,有一口氣沒有一口氣的喘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一段時間對于算力的使用太夸張了,還是因為我之前扯出來了我一枚思想光球的緣故,不管如何,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疲憊,等會吧……讓我休息一下,隨后再去做這種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王漢此時就算是掌握著制作思想光球的能力,并且他完全記得住那一枚被他拋棄記錄著“常規呼吸”的思想光球模樣,是可以百分百復制的,但是能夠復制不代表他能夠塞進去,之前將這一枚思想光球從時間軸上直接扯下來的時候差點沒有讓他當場疼的吐血三升,更別說單純的蠻力扯下來后,斷裂成為兩截的思想光球線段會自動的合并在一起,本質上這個過程不需要王漢做什么干擾,它自然就會修復。
可是王漢要說將一枚思想光球額外的塞進去,他首先就要斷裂完整的思維鏈,而伴隨著思維鏈的斷裂,他靠后的一長段的回憶都沒有辦法使用,甚至于會出現剛剛將思維鏈直接斷開,后面就忘記了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那么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見得還能繼續將思想光球兩端連接好,并且保持在連接過程中兩端思想光球的活性。所以難度太大太大了,恐怕等到王漢擁有極為強大的算法,重新將自己這么多年來的思想光球全都復制一邊,接著完整替換原本有些損壞的思想光球鏈,這樣才差不多可以。
不過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王漢想起來一個比較有趣的點,“正常群系個體只有一個特殊的思想光球,這個特殊思想光球是用來作為貪吃蛇的頭顱,是能夠保持后面思想光球活性的,那我如果在我的靈魂輪廓中再去復制一個一模一樣的頭顱,同時有兩個頭顱,那么事情會怎么辦?我的靈魂會分裂么?”
到這里,王漢明白了為什么科學家需要那么多小白鼠了,就是因為做實驗總不至于老是拿自己開刀,王漢這一次是幸存下來了,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遺癥,還算是比較幸運,但如果不幸運,不斷的拿自己做實驗,一旦有一次理論錯誤了后,后果就會非常嚴重了。
“或許我應該抓一些人來作為我的小白鼠?如此我就可以在第一時間驗證我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至于如果有人罵我,我倒是可以說一句任何前進路上都是會有犧牲者的,他們怕就是無話可說了。所以在這一條路上是我作為犧牲者,還是去犧牲別人來驗證真理?這就看我夠不夠表子了,看我本質上是不是那種厚顏無恥的存在了。”王漢笑著,他當然是開玩笑的,否則他要真的會這樣做,那么戰爭學院怕都沒有幾個人能夠最后活下來了,全都被他研究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