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
王漢是點了點頭,他現在就飄在一片爛水洼上面,水洼倒影著火燒的天空,扭頭一看背后靠著天空的這星際列車站,“星際列車站周遭的地面怕是他們血族州郡最好的一片路面了,除開這個地方之外,其他路面都是屬于雜草叢生的存在,或者根本就沒有路這種東西存在,所以我很好奇在沒有將矛盾轉嫁給外界的情況下,他們是如何僅僅依靠一個州郡就能夠直接完成內循環且不出現什么惡性事件的。”
“我覺得還是窮,就是屬于懶惰,差不多就行了,那么忽悠忽悠,也不是過不下去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黛兒顯然是有些瞧不起這個地方的,她也是偷偷的吸了一下這個地方的空氣,結果空氣里面都是那種惡心的味道,“這味道就像是那種大拇指粗細,手臂長短的蚯蚓才會有的味道,充滿了那種濃烈的土腥味,難怪這么多的州郡聯盟壓根就沒有人愿意來到這個地方了,這誰能夠遭得住啊!”
“一般正常腦回路的人肯定是不愿意來到這個地方的,這種地方太過于骯臟了,但是蘭寧司徒曾經是來到過這個地方,我在他的回憶中看見了這一條路,所以我這邊只需要按照他之前朦朧的回憶直接前往血族州郡的一個小鎮,我應該就可以找到這個自稱為伯爵的血族個體了。”王漢開始調用來自于蘭寧司徒的回憶了,蘭寧司徒當年就是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的,當時他的實力還沒有這么強大,當然如果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愿意來到血族州郡中,只是因為他這邊收到了來自于伯爵的一封信,信封里面說明了他如果能夠來到這個地方,那么他們一定是能夠做一番大事業的!蘭寧司徒就這樣相信了,果斷的直接從遙遠的人類州郡孤身一人來到了這里,結果就是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接待他,他自己踩著水洼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了別人的小鎮子中。
從這一點上倒也是可以看得出來蘭寧司徒還是一個非常想要成功的男人,這種地方都敢直接一個人沖過來,也不怕有詐什么的,要知道就算是蘭寧司徒死在了血族州郡中,哪怕是州郡聯盟也沒有辦法說是怎么樣制裁這個地方了,畢竟血族州郡已經是在網絡上表明了這個地方是不歡迎外面的游客的,都已經是勸說你們不要過去了,俗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該死的人么,你真的要去作死,那么真的到了危險的時候不要再指望著州郡聯盟這邊能夠給你提供什么幫助,都是該的。隨后事實則是證明蘭寧司徒這邊成功的達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往后就直接可以從別人的手中拿到這些特殊制作的失敗者了,他這邊的虛獸養育艙項目就可以開始執行了。他就正式的直接成為了李路垣家族的眼中釘了。
“呵呵,此時我倒是有些理解為什么李路垣這邊這么仇恨蘭寧家族了。”王漢悠悠的說著,抬頭看了看周遭惡劣的天氣,“一個正常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人,最后比不過一步登天的存在,原本根本看不起,根本就沒有可能直接成為一個大家族的蘭寧姓氏,莫名其妙就擁有了這種堪比噩夢一樣的實力,更是直接成為了樞紐直接認可的A系列項目的負責人,這就像是老實人目睹了一只被狂風吹起來的豬一樣的,即便是豬飛天了,但是豬還是豬,還是他們這種老牌家族根本瞧不上的存在,爆發的獲得了權威而已。所以我如果是李路垣家族的人,我也會瞧不起并且非常費解這蘭寧家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通過什么手段做到的,怕都是郁悶死了誒。”
站在蘭寧家族的面前看著李路垣那邊的家族,那么會認為李路垣那邊就是不斷過來找茬的一些煩人的存在,但是站在李路垣家族那邊去看待蘭寧,這也是一樣的感覺,所以這種對與錯爭執了半天,本質上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要是蘭寧司徒這邊直接找李路垣家族那邊一起做這個項目,那么最后的事情肯定不會這樣,至少兩個人類州郡的大家族不至于在這件事情上面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不過要說是讓兩個家族把手言歡也是不切實際的。”黛兒說道,“首先李路垣家族本身就是瞧不起蘭寧的,其次蘭寧司徒那邊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外傳,所以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被直接分開了。所以這幕后的主使人還是厲害啊,他沒有說是直接給蘭寧司徒這邊下了死命令,只是在他的腦子里面塞了一些思維光球之后,他就自然的選擇保密了,自然的選擇站在了他這邊了,更是天然的排斥了周圍一切的存在了。而能夠有這種實力的人,顯然就只有虛海里面的那些怪物了吧……那么這些怪物到底想要做什么的呢!”
“不清楚。”王漢搖頭,他不斷朝著前面閃爍,每一次閃爍都是一百公里的路線,前后不斷對比著蘭寧司徒腦海中的回憶,力求找到對方回憶里面的一些蛛絲馬跡,“而蘭寧司徒原本算力很一般的,僅僅是因為腦海里面被植入了一些方法,哪怕是沒有任何了解這個方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算力也從之前的幾十點直接增加到了280點了,直接拿到了SR勛章的考核了。我們卻也沒有必要嘲笑蘭寧司徒任何,換做任何一個人在突然之間獲得了一個好處之后,他肯定是會第一時間藏匿起來的,就像是故事中獲得了一些金手指的玩家們,難道這些玩家會告示天下所有人,隨后和所有人共同分享這個金手指么?會想的更加長遠,會去集合所有人來去鉆研這個金手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么?會去關心它背后又是什么東西在控制呢?”
“自私和嫉妒可是讓所有人類州郡成長的動力啊,否則要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他生在什么地方,他就會死在什么地方,動都不會動的。”
“……”黛兒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或者別說別人了,我不也是一樣的么。”王漢憨厚的笑著,“我難道要昭告天下,難道要說我旁邊這一只小狗一樣的東西就是尨嗎?!就是樞紐背后的老大么?”
“……”黛兒,“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