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好像在想她是不是傻了。
皇帝被那一聲巨大的叫聲一震,眉眼默了一默,抬眼看她:“石承徽今晚定是吃得很飽了,才如此精神。”
“謝謝皇上的夸獎……”佛了。
皇帝頓了一下,道:“既然石承徽很精神,而楹昭容今晚獻了舞,也累了,那便仍然由石承徽伺候,楹昭容快回去休息吧。”
跪在地上的楹昭容身軀不敢置信地一震。
完全沒有想到皇帝這么直接這么快就說了出來,而且還不是讓她侍寢!
怎么會!她今晚在宴會上表現得這么出彩!
而石云昕這個賤人只知道豬一樣的吃!
原本楹昭容就認為這個侍寢的機會應該輪到她,是石云昕裝受傷又利用狼崽子搶去了她的機會,這下楹昭容更是對石云昕憤怒到了極點。
“是,皇上。”楹昭容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尖澀凝滯地一字字說完了這三個字,之后便起身出去了。
石云昕還有點納悶,楹昭容居然沒有抓狂憤怒?
可能是在皇帝面前不好破壞她的形象吧……
石云昕注意力更在目前的皇帝身上,皇帝沒叫楹昭容侍寢,那她今晚怎么辦?
皇帝抬眸,眸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頓了頓,沉穩淡淡的聲音響起:“石承徽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石云昕一驚,臥槽,什么意思?難道現在就直接上床進入主題?
原來花栩國皇帝侍寢的風格都這么直接的嗎?
石云昕僵凝,就聽到皇帝的聲音:“承徽跟朕同住一室,難道不用給朕寬衣解帶嗎?”
石云昕差點停掉的心跳回來,皇帝您說話能不能別喘那么長一口氣……
“當然,這是臣妾的本分。”因為剛才的那波驚嚇,石云昕答應得格外利索。
皇帝于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屏風前,站著,張開雙臂,深眸看向她,等著她來伺候。
石云昕心里無語,這一看就是習慣了被人服侍的,真是矜貴。
石云昕鄙視這樣的人,慢吞吞地走過去,要為皇帝脫外衣。
一靠近,就被濃重的陰影與氣息籠罩。
不得不說,皇帝無論再怎樣,氣勢都非常的不同尋常,威儀具有很強的存在感,只要靠近他,就感覺周圍充滿了他的氣息。
不過石云昕又不是嬌養在家少跟外人接觸的嬌小姐,淡定又面色無異地走到皇帝面前,抬手就要為他解開外衣的腰帶。
腰帶白玉為扣,石云昕垂下眼一看,尷尬了——她不會解。
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一秒,兩秒,似乎在空氣中震動的低沉聲音在頭頂響起:“石承徽這是怎么了?朕的腰帶有問題?”
“……沒有。”
石云昕在思考,要是皇帝知道她連腰帶都不會松,會不會更是嫌棄她什么都不會,草包沒用?
“回皇上……”石云昕艱難地說:“說來讓皇上見笑,臣妾,臣妾……不會解這龍腰帶……”
她說完,靜默一瞬,皇帝低沉的聲音似乎在耳邊立體環繞響起:“石承徽以前在石老御史家里,石老夫人沒有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