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趕緊去跟漢子說話,順理成章無視了站在門前的石云昕,走之前還不忘把屋子的門關上了。
石云昕看著杏花似無意識的舉動,皺了下眉。
她的夫君,有別的女人把他關在房里帶上門的份?
杏花借意從石云昕面前走開,走到院子里跟她爹說話,看石云昕望著面前的屋子門,杏花覺著,她流落到別人家,靠別人家救了,應該不好意思還不經主人家的同意闖進別人家屋子里吧?
杏花就故意跟她爹長長地聊起天來,擱著石云昕在一旁。
石云昕的確沒有擅自直接闖進屋子里,看著人家主人在院子里聊天,石云昕只好走過去。
恰好,杏花她爹是個樸實憨厚的山里漢子,笑呵呵回應了幾句杏花特意的搭話之后,看見石云昕走過來。
“您好,這是您家嗎?我們夫妻借住在您家,打擾你們了。”石云昕笑向山里漢子打招呼。
山里漢子見著她,居然臉上還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有些羞赧地后退一步,撓撓頭憨厚地道:“不用用’您’字,那是貴人用的,我們不是啥貴人,就是山里的一戶人家。我們家只有我跟杏花兩個,屋子也有,你用不著放在心上,只是,我們家在山里窮,好吃的東西沒有。”
這戶人家只有父女兩個?!
怪不得沒有見到少女的娘,也怪不得這戶人家還有多的屋子。
不過看這院子這房屋,漢子這戶人家已經是這小山村里家境最好的了啊。
“啊,對了,我叫康山,是山里打獵的,我們家是獵戶。這山里土地貧瘠,種不了東西,大家伙兒都靠打獵或者在山里挖野菜賣柴火過日子。這是我女兒杏花。”山里漢子還主動跟石云昕介紹道。
石云昕點了下頭,原來少女叫康杏花。
獵戶啊……
那怪不得這戶人家會是山里條件最好的了,人少,打獵得來的銀錢自然就寬裕些。
“原來是康大叔,杏花妹子。”石云昕笑得倒是親近,神色自若道:“我和我夫君是附近山下的村子里的。我夫君也是個獵戶,我們夫妻正是看夏日動物多,貪圖情趣,夫妻二人一起進山打獵,不想遇到了熊瞎子,我們夫妻二人受傷潰逃,直接翻過了山從山里出來,這才倒在康大叔你家家門前的。”
石云昕也編造出了一番她和楚天闊的來歷。
方才在醒了出屋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尋思好了,反正她跟皇帝在蘇淮碼頭邊隱藏身份的時候正是作農家人打扮的,這樣一來,也能說得通。
“啊,”果然,一聽他們也是獵戶,康大叔就瞪大了眼,還對他們的故事深信不疑,又憨厚地問她道:“原來是遇上了熊瞎子,怪不得,我看你夫君左肩上受的忒重,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康大叔聽到人家道出“夫妻關系”,說的“我夫君”,不知道自家女兒對人家男人有了企圖,當然自然無比地說出“你夫君”三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