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人不知道的,看見杏花妹子你這副樣子,又急,又氣,又厲害,一個小姑娘,卻敢用惱火的語氣教訓責怪我一個長輩,算什么樣子?杏花你這小輩的身份,有什么資格譴責我這個長輩不懂事?別人聽了,那可就不是嫂子我這般看法了呢,杏花妹子。”
“有的話話可石不能隨便亂說的呀。杏花你還小呢,要是讓別人聽了這些話,你還有什么名聲可言,哪戶人家的姑娘像這樣大呼小叫地說話。”
石云昕笑得不緩不急的,用一副似笑非笑的口氣,明和善暗敲打了杏花一番,望著杏花,笑而不輕不重地說道:“再說了,這再如何都是我們夫妻田家的事兒,輪得到外人來管,杏花妹子你又是什么身份說我對我夫君如何?哎呀,嫂子知道杏花妹子的,就當然不會誤會杏花妹子怎樣,可是外人不知道呀。”
“旁的人聽見杏花妹子這樣說話,還不得到外面說,杏花是個不敬長輩,毫無教養,沒大沒小,多管閑事的人?”
石云昕望著杏花,笑得深深,“杏花妹子還小,不懂事,可要小心呀。”
“不懂事”三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劈在杏花頭上,石云昕又原封不動地把這個詞扣到杏花頭上了。
康老漢壓根沒看出來兩人的氣氛有任何不對。
聽了石云昕這話,康老漢倒是猛然睜大了眼,看著杏花憨實道:“田嫂子說得沒錯呀花兒!你可是要小心說話了,咱們家在這半山坳里,人家少,大家伙兒就更知道底細了!你要是被人說得不好,以后可就難找人家了!”
杏花臉頰漲紅,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顫抖。
瘦削的肩膀發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杏花才忍住沒有抬起手指著石云昕。
她小小年紀沒經過事,差點被這錐心的話氣得發瘋,石云昕的嘴實在太厲害了,每句話,都死死地往她的痛處戳,還讓她無可反駁。
那些明里暗里的內容,更讓她暴怒惱火到一個地步,卻又無法言明。
而康老爹的話,則更讓杏花此時此刻想吐血!
石云昕笑瞇瞇地看著杏花,表現得若無其事,反正,她跟杏花可從來都沒有“鬧翻臉過”,杏花要想挑破那一層紙,她敢說她自己那覬覦已婚男人的不見得人心思嗎?!她敢嗎?
石云昕可半點都沒有虧心,她會給錢給康老漢,作為寄宿養傷的報酬的,可是杏花多出來的心思,就不是她應該接受的了。
杏花氣得狠了,明顯說不出話來,而且她就算能說,也無話可說。
石云昕也不再揪著杏花,笑瞇瞇地轉過頭來,還一臉的和善好笑容,讓康老爹感覺她十分慈和好相處。石云昕對著對康老漢說道:“我這就去找郎中要些草藥來洗手,不知道郎中住在哪兒?我心里掛念著我夫君,暈過去一晚上沒見著夫君,我已經很想念了。”
花栩國民風開放,她一個“已婚”婦人,倒是能光明正大地說她“想”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