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還能有這種老古董!”看到這些槍,任飛眼前一亮。
拿在手上翻來復去地看了看了,任飛卻很尷尬地發現自己并不認識這款槍,連如何使用都不會。
想來也是,他在奇遇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槍那玩意只在電腦游戲中見過,能會用才怪。
雖然李想的世界也有售賣,但李想是沒有這個資格,別想了!
“大爺,你行行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別殺我!”
“是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當任飛還在把玩手上的這桿子槍時,這群匪徒竟是一個個痛哭流器,哀嚎著請求任飛饒他們一命。
讓任飛驚訝的是,他竟然還能聽懂。
這些人說的語言,竟然和他從試煉的世界得到的村民的語言一樣,僅有些細微的偏差,可能是地方言語習慣問題。
又是一個同一種語言,真是神奇!難道萬界用的都是這種語言嗎?任飛暗暗將這點記在心中。
沒去管這些人的求饒,任飛先是打量了一下他們。
穿著破破爛爛的制式服裝,像是軍服,有些人身上還有胡亂包扎的傷口,歪帶著帽子,痞氣十足,沒有絲毫的軍人的樣子。
“你們是那只軍隊的,為什么在這里?”如果沒有猜錯的應該是類似于現實近代的世界,任飛試著問道。
聽了任飛的話,他們求饒的呼喊聲為之一頓,臉色有些不好看,欲言又止。
“說說看,說得我滿意了,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任飛給了他們一個希望,說道。
“真的?”小命被任飛抓在手里的匪徒們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數!”任飛揚了揚手中的槍說道。
“老……我們是古元城韓將軍手下的保安團,前幾日與天目城的李將軍手下的正安軍打了一仗,我們敗了,就逃出來了!”
被任飛一瞪,這話的人趕緊將剛出嘴的話憋了回去,放低了姿態說道。
“說的到好聽,不就是逃兵嗎!”任飛聽了也就明白了他們的身份,估計這里是一個軍閥割據,四處混戰,民不聊生的世界。
生命多可貴啊!這些人不想死也是理所當然,也就成了逃兵。
不敢,也沒本事沖擊村鎮,只能在這荒郊野外亂竄,期望逮到幾只肥羊,也好討個活頭。
只是沒想到,剛落草沒有多久就碰上任飛一行人。
打劫不成反而成為了他們手上的階下囚,項上的腦袋隨時可能不保。
再問起這個世道的種種局勢,這些逃兵種竟然還有一個上過兩年私塾,能識文斷字的,向任飛粗略地介紹了一下周圍的局勢。
和任飛的猜想幾乎一般無二。
當然也僅限于周圍的一圈,至于天下大勢,那倒是強人所難了。
不過,總比那些生活在鄉村之中,活動范圍不超過十幾里的鄉民好,那些可是真的什么都問不出來。
“你們可以走了!”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后,任飛也懶得留下這些人,便要放他們離開。
“真的,我們可以走了?”他們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當然,趕快走,難道還要我留你們吃完飯嗎?”任飛沒好氣地說道。
“啊!走,我們這就走……”說完,這些逃兵飛也似的轉頭而去,生怕任飛他們后悔,沒有多久就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然而有一人,卻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離開。
“你怎么不走啊?”任飛笑瞇瞇地看著他,正是剛才回答他問題的那個逃兵。
“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還缺不缺向導,我在這一片還是很熟的,只要給頓飯就行。”
咽了口唾沫,不去看那個主事人旁已經將手搭在刀上的士兵,這位逃兵帶著一絲顫音,艱難地開口說道。
生怕一個不滿意,就被一刀砍了。
“吆!兄弟,你膽子很大么!”
聽了他的話,任飛沒有發怒,反而眼睛一亮走上前去拍著他顫抖的肩膀說道。
任飛自認為自己一行十幾人,披堅執銳,雖然可能有點跟這個時代有些不搭,但威懾力應該十足。
沒想到,這個人還敢向自己討口飯吃,膽識不錯,是個人才啊!
“想給我做事,也不是不行的,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了!”
圍著動也不敢動一下的他,轉了兩圈,任飛緩緩開口說道,算是給他了一個機會。
“有!我有這個勇氣!”顫顫巍巍,膽戰心驚的他聽到任飛的話,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群人一看就是不凡,這衣服,這武器,還有那強大的武力,林峰覺得自己一定得抓住這個機會。
“喏,放輕松,接受它就好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任飛臉上帶著微笑看著他,手上凝聚出一枚灰色的種子。
看著任飛臉上地微笑,林峰莫名地感覺到一絲寒意。
草長鶯飛,萬物勃發,在這個世界正是春去夏至的季節。
相比于接近冬天,需要穿秋褲,裹厚衣的主世界,這里真的是舒適宜人。
雖已收服了林峰,有了張這個世界的活地圖,任飛卻沒有直接開始探索世界。
而是干起了一件甚是煞風景的事。
輕裝簡從的領民從灰色的傳送門中魚貫而出,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言笑晏晏的看著四周。
“別干著站著啊!你們看著四周,這些樹木多么茂盛,太影響光照了,你們懂的。”任飛一指四周茂密的樹林,對著領民喊道。
這么好的物資來源,任飛哪里愿意放過。不刮地三尺,都對不起打開虛空之門的那點混沌能量。
“嘿嘿!知道了!領主大人!”
出來干活的領民們,應了一聲,操著手中的工具,活動了起來。
“嗡嗡!”
汽油鏈鋸的馬達飛速旋轉起來,鋒利的齒刃在馬達的帶動下,爆發出澎湃的動力。
異界的樹第一次感覺到了被現代化的伐木工具支配的恐懼。
“嘭!”
一棵大碗口粗的不知名樹木轟然倒下,早已等在一旁的領民,一擁而上。不一會兒原地只留下一些殘枝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