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伴隨著少女清冷的話語,手中的貓眼石和玻璃緩緩落入地面,化為魔力融入夜色。
她拿出小巧的鈴鐺,晃動——
恍惚間,夜色變得更加濃厚,魔力開始粘稠起來。
夜之饕宴,這是能夠在夜晚,使自己的魔術成倍加強的儀式,雖然擁有怕光的特性,但偏偏,在夜晚卻幾乎無解。
然后……
她目光低垂,看向那些緩緩走出,企圖阻攔她,又或者試探的“雜魚”們。
嘆了口氣。
霧色漸漸彌漫。
低沉的嘶吼聲若隱若現。
薔薇獵犬。
在濃霧中,凝聚無數尖牙利爪,各種形態的怪物隱藏于其中,將敵人啃食干凈。
一時間,濃霧擴散之際,慘叫聲和令人心顫的撕咬聲,以及咀嚼聲從中傳來,卻無法影響到安然的布置其他儀式,一臉漠然的少女。
周圍的使魔紛紛退散,卻有的還來不及撤走,就被猙獰的雙爪突然撕碎。
“久遠寺……有珠?”
不遠處的住宅里,頭發亂糟糟的男子不可置信的認出了這位著名的魔女。
“隊長,我建議立即撤退,放棄這次任務吧!”
“放棄?你說的到輕松!我們已經沒有豁免卡了!如果這次放棄,下次百分百懲罰任務!!”另一人不顧他的反對,紅著眼:“聽說這次的散團中有兩個序列6,我們未必沒有機會。”
一旁,頭發宛如鳥巢般的的男子一時無言,想要解釋,卻被身旁的同伴拉住了肩膀。
看了看周圍那一片沉默不語,暗中咬牙的昔日隊友,他嘆了口氣,毅然的轉身,與阻止他的人并肩,在沉默中悄聲離去。
一些實力比較強的團隊,之所以成為鬣狗,無非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沒必要跟拼盡一切的賭徒們好言相勸。”同伴遞過一根煙,吐了個煙圈:“一幫蠢貨。”
竟然以為兩個序列6就能對付久遠寺有珠和蒼崎青子?先不論魔法使。
一個薔薇獵犬估計就擋不住……序列6,呵,也許他們能保住命甚至擊敗魔女,但……連一個團隊的都不是,甚至都沒見過,人家憑什么保住你的命?
而同樣的一幕,也在不少團隊中發生,或者散人中發生。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童話魔術的特質和特點,又被稱之為神秘之上的神秘。
說白了就是位格極高,所以哪怕看似只是召喚一群狗一般的魔術,在因為特性很難破除和抵擋,哪怕是擁有強大的防御能力,也會因為伴隨著時間會越來越強,無法被破除的童話所吞噬。
固其魔術能力是公認的世界頂尖,哪怕是時鐘塔也為之稱贊,連蒼崎橙子都無法對抗的存在。
當然,這里不包括使用魔法的魔法使。
但由于魔術無法公開,需要純血魔女的血統,以及那高達數不清的,連內臟都銘刻無數魔術回路的魔術系統崩壞體質作為前提。
她無法擁有與實力與之相配的權利與名譽。但也因為這一點,作為世界最后一位純血魔女的她才得以安逸的隱居,沒有被指定封印。
雖然指定封印估計也打不過吧。
吸煙的男人嘆了口氣:“走吧,去其他區域,總要撈點東西回去。”
而久遠寺有珠,此時正在輕聲唱著一首童謠。
“是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埃萊爾委屈巴巴的呆在一旁聽著,頭頂的一撮銀毛焉了吧唧的。
“嗚嗚嗚,我想找老師!!”
另一旁——
“即便這樣,我也要得到圣杯。”
“否則的話,就什么也拯救不了。”
阿爾托利亞目光渙散,卻仍然抬起了劍,眼淚從下巴滑落,劍上的光芒卻愈加耀眼。
“這樣啊。”
金色結界中,江睿輕輕點了點頭。
另一個化身已經到了。
“那么,rider呢。”
他看向一望無際的沙漠上,被裂縫分割的大軍,以及站在那里,撓著頭有些無奈的大帝,脆聲道:“想必你也應該明白了,你是沒有辦法擊敗我的,rider。”
“啊——”
大帝苦惱的抓了抓胡須,看著金色的結界和一旁突然出現的鎖鏈。
“你們這些家伙,還真是凈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時,只聽見砰的一聲——
愛麗絲菲爾,竟是微微一晃,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看樣子,已經開始了。
江睿淡漠的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愛麗絲菲爾作為圣杯,其展現條件無非是足夠的從者死亡,亦或者緩慢從靈脈汲取魔力,等待七天。
也正是因為如此,伴隨著時間,或者越多的從者死亡,她就會愈加虛弱。
直到失去意識,徹底化為圣杯。
這也是為什么愛麗絲菲爾覺得自己無法履行saber約定的原因。
雖說如今從者死亡并不多,但從靈脈的地方做些手腳,加速圣杯的盈滿還是沒有問題的。
“愛麗絲菲爾?!”
阿爾托利亞慌亂的轉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有些驚惶無措了。
“別靠近她。”
空氣陡然扭曲,無形的火焰遮蔽了saber的前方——
凌靈抬起頭:“你提前召喚了圣杯。”
“不。”
江睿搖了搖頭。
“圣杯的顯現不是我能決定的。”
因為我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會到,不過。
圣杯的顯現,的確是我可以肆虐的信號倒是真的。
來的倒是挺快,就是希望……那個笨蛋沒來吧……
想想那個明明走了狗屎運,獲得了能夠操縱時間的能力,卻跟個笨蛋一樣單純的喜歡用時間波動引發時空大爆炸來解決一切問題的憨批,江睿就總是懷疑,自己到最后能收獲的靈魂夠不夠自己進階的……
一個時間炸彈說不定冬木市就沒了啊親。
不過話說回來——
明明只是虛假的記憶……
為什么我會印象如此的深刻,就仿佛……
親身經歷過一樣?
腦海中,青子跟他作對,吵架,三觀不合甚至動手時的姿態。
倔強而又淡漠一切,第一次遇到自己,被自己遞上紅茶時的久遠寺有珠,那略帶茫然失措的眼神。
都是如此的清晰。
如此的自然。
是因為根源認可了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抑制力阿賴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