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色中,一聲凄慘哀嚎響徹云霄,在冬木市城郊一座廢棄的小洋館中,一名發型宛如海帶狀一般的青年正被疼痛所折磨,在地上瘋狂的扭動,掙扎——
而另一邊,除了紫發的少女擔憂的看著他外,造成這一切的根源,赤狐卻是毫不關心,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新都方向,那沖天而起的光芒——
“一開始就打得這么激烈啊。”
會是你嗎?赤狐下意識的將拳頭握緊,他又想起了當初眼睜睜看著隊長他們團滅時候的樣子。
再等等,再等等,很快了。
想到這里,他深深吸了口氣,回頭走向小櫻,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間桐慎二:“竟然堅持到了現在……嘛,這份意志力,倒是值得讓人稱贊。”
間桐慎二如果不使用不死鳥的力量進行涅槃,那么他的魔術資質也無法達到圣杯選擇的標準,因為他本來就沒有絲毫的魔術資質,0無論怎么相乘,最后的結果都是0。
所以,為了改變這一點,赤狐只能通過另一種秘術來掩蓋對方,通過欺騙圣杯系統,鉆漏洞的方式來讓圣杯誤以為對方已經達到了標準,總體而言,這也算是一種違規召喚。
眼看著在無盡的掙扎之中,間桐慎二手背上已經緩緩浮現出了令咒的痕跡,赤狐才淡淡的看向小櫻道:“這樣的話,雖然不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還能不能召喚出強力的Rider,但就算召喚出了再強的servant,以他的條件也會被弱化到連saber都不如的狀態吧。”
“已經足夠了,他只是需要一個能夠使用圣杯的資格。”聞言,小櫻輕輕攥緊了放在胸的雙手。
“……你太樂觀了,櫻。”赤狐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這個世界的神明明顯在幫助對方,我的力量被壓制到了極限,說到底,準備了枷鎖的我們即便失敗,也還有其他選擇,但圣杯……櫻,你要知道,圣杯戰爭的本質是圣杯選擇主人,而不是勝利者選擁有圣杯。”
以間桐慎二的資質,就算是強行參加了圣杯戰爭,赤狐也不覺得圣杯會選擇他。
就在赤狐聲音落下的瞬間,原本掙扎哀嚎的間桐慎二終于慘叫一聲,魔力爆發,青筋暴起——他胳膊上的魔術刻印猛然將周圍的魔力抽取一空,一片湛藍的光束爆發之下,間桐慎二暈了過去,而一頭長發的英靈卻浮現在降靈儀式的中間,緩緩站了起來。
Rider美杜莎,再換了一個主人的身份下,參戰。
第二天,當遠坂凜醒來的時候,利姆露已經為其準備好了早茶,這讓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后,靠在窗沿上打著哈氣,看著手中的早茶陷入了沉思……
自己要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圣杯結束后該怎么辦……
利姆露昨晚的爆發結束后,等能量散去的時候,原地就已經沒有了berserker和伊莉雅的身影,這讓遠坂凜有些不解。
因為利姆露本身是Archer,感知和視野都是A的情況下,他應該能輕易將任何這撤退的存在鎖定,如果說槍兵擅長近距離追擊,那么弓兵就擅長遠距離索敵。
不過,她倒是沒有多問,事到如今,她已經完全對Archer產生了信任,對方的強大出乎了她的預料,也讓她堅信對方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
畢竟,槍術,劍術,弓術……嗯……這個劃掉,總之,樣樣精通,幾乎全能的英靈,肯定不會是普通的英雄吧?!
想到這里,她不禁優雅的抿了一口早茶,看向了窗外,這一幕,倒是像極了當初自信的遠坂時臣。
贏定了。
倒是利姆露,看著一副因為我這么優秀才能召喚出如此優秀的servant模樣,理所當然高傲的挺起貧瘠胸口來的遠坂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今天不需要上學的嗎?凜。”
“……誒?”
今天逃課的可不止有凜一個人,或者說,在莫名其妙參與了圣杯戰爭這種事情的情況下,換成一般人也已經沒有心思去上學了吧。
噩夢中的衛宮士郎仿佛在無盡的利劍中跟一名白發男子對陣,忽然驚醒的他猛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后,才意識到了昨天晚上的追殺已經過去了。
“……啊,被遠坂同學救了啊……”衛宮士郎緩緩爬起來,看著自己昨天因為太累而脫在一旁,血跡斑斑的衣服,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還是要先收拾一下,不然的話會被大河姐看到就不好了。”
“對了,saber呢?!”
衛宮士郎微微一愣,踏出了房間,得益于御主與servant只見微弱的感應,他很快就順著直覺在自家院子里的小型道場找到了對方——她正閉著雙眼,筆直的跪坐在道場的中央,就像是古代劍士修身養性一般,仿佛在冥想一般。
而事實上,saber也的確是在冥想。
雖然冥想并不能像小說中那樣跟法師一樣修煉精神強度,但冥想卻的確可以有效的讓一個人進入放松狀態——
而衛宮士郎的踏入,也打破了這份來自于清晨的寂靜。
她轉頭看向衛宮士郎,輕聲道:“你醒了。”
“啊……你在做什么?saber。”
“讓身體稍微休息了一下。”saber聞言道:“我想哪怕實力不行,至少也要讓身體恢復道最佳狀態。”
“……抱歉。”聽到這話,衛宮士郎立馬又感到了一陣慚愧。
如果不是他這個御主太過于廢物,saber也不至于如此受到限制。
“我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士郎。”saber抬起碧眸,沉默了一下,反問道:“相比起這個,我更想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關于昨晚的行動,身為master的你行為屬實讓我困擾——”
昨天晚上,saber跟衛宮士郎再跟利姆露兩人分別,被襲擊后,在對方沒有趕來的那段時間內,saber一人面對berserker的確有些吃力,但強行拖住對方讓衛宮士郎逃跑其實是沒問題的。
但問題是,正打算聽從saber建議撤退的衛宮士郎,在下一刻saber就被擊飛出去的情況下,正義伙伴屬性發作,一上頭就沖了上去想要幫助saber——這導致他直接扛了berserker一劍,差點當場暴斃。
如果不是體內擁有saber的劍鞘,估計現在的saber已經因為沒有御主而退場了。
當然,saber提起這件事,并非是為了責怪對方,而是想要弄明白——
“士郎,你難道會對一個僅僅認識一天的servant,就如此全心全意的付出嗎?”
這個問題讓她糾結了一晚上,因為做出這件事的人,他姓衛宮。
細想一下,曾經的她好歹為衛宮切嗣打生打死好幾天,結果呢?衛宮切嗣仍然是一副你欠我幾百萬的模樣,這就讓她對衛宮士郎的行為感到了極度的震驚和……夢幻感。
但顯然,這個讓saber糾結無比的問題,在主角看來反而相當理所當然:“因為我們簽訂過契約了啊,是同伴不是嗎?”
震撼吾王一百年,saber做好了無數心理準備,愣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
那一瞬間,saber忽然意識到了,人與人是不同的。
是的,這個時代很熟悉,仿佛一切都沒有變。
她的主人是衛宮,她的敵人是利姆露。
這仿佛宿命的輪回曾經讓她有少許的迷茫,而對利姆露的心理陰影,以及對方更強了,自己卻變的更弱了這件事讓她一晚上為此而心神不寧,但現在,她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精致的笑容。
她忽然釋然了。
“呼,我承認,士郎。”
“啊?!”
“你剛才的回答讓我感到高興,但是我希望你以后還請自我控制一下。”saber嚴肅了一下自己的臉龐,仿佛剛才的笑容只是衛宮士郎眼花了一樣,告誡道:“我會讓你獲得圣杯,而維持自己的生存也master的責任之一。”
“saber,也很想要圣杯嗎?”
“啊——為了,我的夙愿。”
不得不說,衛宮士郎剛才的表現,堅定了saber內心的同時,也同時再次讓她被利姆露碰撞的搖搖欲墜的理念,再一次堅硬了起來。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好不容易擊破的理念再一次被衛宮士郎給重新建立的利姆露,此時卻和凜逛在大街上——
不過他們可不是單純的逛街昂,而是前往了昨天新聞上報道的一起瓦斯泄漏事件的事發地點。
據新聞報道,那里整一整一棟大樓的居民都因為瓦斯而陷入了昏迷,甚至還有幾人死亡——這對于凜而言,幾乎是無法忍耐的事情。
身為冬木市的管理者,哪怕遠坂時臣已經失蹤的情況下,凜也仍然將履行管理者的義務放在了第一要素。
而身為時鐘塔的管理人員,排在前幾條的要素之一就是……防止神秘泄漏和大規模對普通人使用魔術,危害普通社會。
瓦斯泄漏,幾乎是時鐘塔本身用來掩飾生命力和靈魂被煉制成了魔力后的必備借口。
所以當凜聽到這四個字后,幾乎立馬就斷定了這是一場大規模的,類似于學校中的結界差不多的魔術師行為,拉著Archer前往了現場。
雖然利姆露是打不起精神來啦,知道這是失去了master的C媽用來補魔的手段,他就完全提不起興趣。
說實話就跟他昨晚也沒有干掉berserker一樣,對圣杯完全沒有興趣的他并不想著急的生孩子一樣一天一個把所有人都鏟除,讓他們自己打起來慢慢玩球就行了,他在意的敵人從頭到尾都只有赤狐。
至于金閃閃……哈?金閃閃算個球哦!
于是他打了個哈欠,化為靈子跟在凜的后面,準備安安靜靜當個打手保護對方。
“嗯,能感受到一絲絲魔力的余暉。”利姆露的聲音從凜的耳邊響起,輕笑道:“如此大規模的吸食,可比你學校里的那個小兒科強多了。”
“哼,竟然把如此多的普通人牽扯進來。”凜咬了咬牙,作為一個合格的御主,她其實也明白主動出擊其實并不如坐山觀虎斗,但問題是……她除了是御主外,同樣也將遠坂家的榮耀看的也挺重要,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她自己都不承認的。
她無法看到魔術師屠戮大量的普通人而無動于衷。
“我們走,Archer!”
凜極為熟練的鉆過封鎖條,肘部輕易的一撞,砰的一聲就將這棟建筑的安全門給擊碎成了一片片碎片,看的利姆露一陣愕然。
“我還以為你會需要我的幫助呢。”
這是一家很大的上市公司,所以其入口處的玻璃門也是防彈級別啊。
“這點小事都需要動用你的話,我也不能算說優秀的魔術師了吧?”凜倒是理所當然的拍了拍手,高傲的往后斜了一眼露出笑意:“需要你出手的時候,無非也是再遇到對方servant的時候罷了。”
“哦?,蠻自信的嘛。”利姆露緩緩現身,靠在墻上道:“我驚訝的倒不是你能做到這一點,畢竟強化魔術我也算是略知一二,我驚訝的是你的發力技巧。”
利姆露雖然仍然儲存著上輩子的記憶,但大多數細節他往往都是懶得提煉出來的,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查看,所以他對凜的大致印象中,還真沒想過對方會有如此的表現。
“八極拳……”應該是來自于言峰綺禮的教導吧?
“沒想到看似大小姐的你竟然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該怎么說呢……干脆利落的動作意外的引人注目……?”
“你知道這個拳法……”聞言,凜的臉瞬間微紅了一下,好奇道:“難道說Archer,你也會這種流派嗎?”
她的Archer似乎知識極為淵博,準確的說,通過對方曾經釋放過返還別人寶具級別的攻擊的招式開始,凜就已經猜測出了對方可能是那種將各種流派集為一體的,百變型戰斗方式,也就是跟大家常說的以不變應萬變相反的另一個極端,完全拋棄了極致的精通后,轉而以掌握數以千計的技藝來靈活應對敵人的戰斗方式。
然而,利姆露的回答卻讓她有些小失望:“很遺憾,我并不會。”
大賢者確實也可以精通拳法,但如果細致到某個種類,那就算了吧——太極和八級名動天下,光是不同的世界里演變的套路就數以千計,利姆露也沒那個功夫去慢慢收集。
“不過,我倒是挺感興趣的……”利姆露輕笑著點了點下巴,示意道:“剛好,有客人來了,你剛才怎么說的來著?”
“只要對方servant不出手,就完全沒有問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