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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節 招攬與婉拒

  “而且,隨著事態的發展,情況越來越嚴重,發展到最為嚴重的時候,不止胎息境雷劫的生還者變少,更有甚者修煉資源進一步減少,連煉制丹藥的成丹率都低了不少。

  這件事雖然距今已過了無數年,不過我覺得如今煉制丹藥如此困難,乃是當年承負的余波仍未消散的原因,由此可見那承負威力之強。

  那幾乎是要動搖整個修真系統的根基。至此眾多其他流派的修士,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繼續照這樣發展下去,血修最終結果如何,暫時不得而知,不過他們這些其他流派的修士,必然先一步絕跡。

  事關生死存亡,其他流派的修士終于不再作壁上觀,而這最終讓血修和整個修真界對立了起來。

  經過曠日持久的大戰,修真界的其他流派的修士,最終將血神宗和血道這個流派,徹底掃入了塵埃之中。

  不過當年的那場大戰,也讓整個修真界損失慘重,無數修士因此而死,也有無數門派因此而覆滅,甚至有比之五雷宗更加強盛的門派,也最終沒能幸免,這么看來五雷宗能在那劫難中幸存實乃萬幸。”說道這里,五雷宗宗主不由感慨道。

  師弋雖然沒能親眼看到那場大戰的場景,但是透過五雷宗宗主的言語,也能感受到當時的情況到底有多慘烈。

  “前輩你是懷疑顏瑯所修煉的流派,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血道?”師弋心中一動,遂向五雷宗宗主問道。

  五雷宗宗主沉默了片刻,不由嘆息道:

  “并非懷疑,當看到你畫的那法陣之時,我已經有九成把握可以斷定,顏瑯修煉的正是當年的血道。

  因為這種雙生融滅陣當年也有記載,正是血神宗宗主所創的法陣。

  不過因為害怕血道死灰復燃,一切相關于這個流派的記載,都沒有流落在外,只有如五雷宗這樣經歷過當年那場大戰的,并幸存下來的門派有資料保存,不過也僅限于我這宗主知道。

  至于血道相關功法之類的,也基本沒有留存下來,我很好奇顏瑯他們是怎么得到的。”

  對于這個問題,師弋不知道答案也無法回答,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語,這五雷宗宗主今天特意找他過來,又說了這么多修真界秘辛。

  這種大人物找到他這種修真界新丁,肯定不是來找他商議對策的,必然是有什么事要讓他做,而且師弋有預感,這事恐怕并非什么好事。

  “我這次找你來,并同你說了這么多,是因為你在五功山禁地內殺了顏瑯,此事你牽連其中,我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讓你明白你將有可能面對的是些什么敵人。

  你要知道血修不同于其他修士,因為修煉資源僅需要血液,修為提升十分容易,顏瑯的同伙之中應該不乏胎息、胎光之流的高階修士,甚至有沒有胎神境也未可知,所以你的處境十分危險。”接著五雷宗宗主又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心道一聲果然,而后一臉平靜的對五雷宗宗主問道:“那依前輩之見,我該當如何自處才好。”

  “呵呵,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之一,當初我聽聞你以一己之力殺死顏瑯,為慘遭橫死的雷澤、張端寬還有一眾五雷宗新弟子報了血仇,就對師弋你十分欣賞,同時也認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

  散修修行艱難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愿意破例將你納入五雷宗門下,并尋一良師作為你修行的引路人,這樣你不僅日后修行更有保障,而且還能不必整日提防顏瑯同伙的報復,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五雷宗宗主笑著對師弋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可我如今修行已至伏氣期,這……”師弋面露難色,一副糾結無比的表情。

  “這點修為舍了也就舍了,我宗門內的五雷玉書乃至高秘典,豈不比你現如今所修煉的功法高妙?有宗門作為后盾,想要重新修煉至伏氣期,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五雷宗宗主以為師弋有所意動,于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師弋聽到此處,不禁將之前眼前這人為自己解惑的那點好感,徹底消耗殆盡了。

  剛剛師弋用言語試探了一番,也算看清楚了眼前這人的目的。說什么惜才,說什么擔心師弋遭顏瑯同伙報復,不過是糊弄之語罷了,其真正目的怕不是想要以師弋為餌,引誘那些血修入甕罷了。

  不然師弋試探之時,這五雷宗宗主也不會說,讓師弋自廢修為這種話,明知道顏瑯的同伙有可能要暗害師弋,卻又另一面讓師弋自廢修為,他要是有半分顧念師弋安危,只需回憶一下剛剛讓顏瑯屠盡的五雷宗新弟子,都不至于說出這種話。

  況且,即便對方只是無心之言,師弋也不能接受,別忘了他體內現在可是有三只螟蟲存在,自廢修為后沒有炁來補充精血,別說修行了怕是連性命都難保。

  只此一條就掐滅了師弋加入其他門派的想法,只能在散修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哎,正因為散修修行艱難,我一路修煉至伏氣期,吃盡了無數苦頭,所以萬分珍惜現下的修為,是以小子只能辜負前輩的好意了。”師弋雖然心中已經下定決定,但是卻面上不顯,一副很惋惜的樣子,推卻了五雷宗宗主的提議。

  他這也是因為料定了對方這種大人物,不會刻意強留他,說到底還是師弋分量不夠。

  果然,五雷宗宗主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后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已經心有打算,那我也只能言盡于此了。”

  師弋見此,不由松了口氣,畢竟人心難測,他也是真怕對方突然不安常理出牌,以勢壓人想要強留他,如今能夠應付過去,實在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該說的也說了,該聽的也都記在了腦海里,既然諸事已畢,師弋也不想繼續在這里枯坐,說句真心話面對像五雷宗宗主這種圓覺境的大修士,師弋還是很有壓力的。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想到這里,師弋站起身行了一禮,就想要退出靜室。

  不過還不等他邁步,五雷宗宗主的聲音又緩緩地響起:“且慢,師弋我還有件東西想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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