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神一道難過修行百倍,縱然是天縱奇才,也少有聽聞能夠獨創煉神功法的,原因就在于虛靈竅實在太過難以捉摸。
各大門派的存神期功法,都是經過無數前人以身試錯,通過大量經驗時間不斷堆砌而成的。
這也是各大門派敝掃自珍,將存神期功法視為珍寶,不輕易外傳的原因,也是為何煉精、伏氣期功法泛濫,尋常修士輕易就能獲取,而存神期功法卻這么稀少的原因。
正是因為虛靈竅穴難以捉摸,沒有功法胡亂瞎練的結果,輕則神識受創,重則會有性命之憂。
即便是修煉了存神期功法,其主要作用也只是調動自身神識,并且加以控制,對于虛靈竅穴的影響都只是浮于表面,不敢過分深入探究。
只有到了胎神境才敢全力開發虛靈竅,畢竟低階修士還是太過脆弱,稍有慎就有身死道消的風險。
養液閉精具身神,三宮備衛存降宮。
這便是存神期修士的修煉箴言,而其中修煉的主要宗旨便是保守自然,意在循序漸進。
存神期功法作為初期的煉神功法,其主要目的就是幫助修士開發自身神識,并加以運用,而對于神識的增強效果只能說是微乎其微,必須依靠日積月累漫長的修煉方可增長。
這就導致了即便是修煉了存神期功法,一般存神期修士的神識強度也和普通修士無異。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哪個存神期修士,敢用自己的神識去和其他修士硬碰硬。
大家的神識強度都處在同一水平,正面撞在一起其結果可想而知,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這種行為純粹是嫌自己命長。
這樣一看,師弋那可以抽離鬼物增幅自身的能力,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這玉兔能力現階段就可以讓師弋的神識強度,比之其他修士強出一線。
這穩壓一頭的神識強度,基本可以保證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瞬間就能用神識沖擊敵人,直接致對方于死地。
此時,師弋即便不謙虛的說自己是,胎息境以下單打獨斗的最強者也一點都不過分,管你什么能力只要神識強度低于自身,一記神識沖擊管叫對方躺下。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沖擊對手,師弋自身也會陷入短暫的失神狀態。
剛剛對戰那二人時,如果在師弋用神識重創脾土修士時,那個氣道修士趁著師弋失神之際,直接踢出幾道氣刃,就夠師弋喝一壺的。
好在那氣道修士看到同伴無端倒下,直接就給嚇破了膽,第一反應就是奪路而逃,倒是沒有讓這破綻暴露的太過明顯。
不過,破綻終究是破綻,所以說神識沖擊敵人這項能力,也只能讓師弋在單對單時,傲世同階修士,群戰之時這項能力還是少用為妙。
況且,即便沒有失神這項破綻,這種神識沖擊的能力也無法連續使用,神識也需要一個緩沖期,不然有損傷自身虛靈竅的風險。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師弋的神識強度,只是比其他人略強一點,如果能夠達到胎神境修士的程度,眼神掃過瞬間就能讓無數低階修士暴斃。
總之,存神期的煉神之路對于師弋而言,還是任重而道遠。
隨著追擊而來的三人身死,師弋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以一敵三即便是提前做了布置,對于現在的師弋而言,多少還是有些吃力的。
這種吃力更多的還是來源于心理層面,畢竟在動手之前,師弋對于自己到底能不能留下這三人,也是有些心中打鼓。
好在雖然有些波折,但是結果和預想中的一樣,成功的殺死了這三人,讓師弋對于現階段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準確的認識。
想到這里師弋隨手一揮,硫漿所形成的火焰脫手而出,一下子將那三具修士的尸體點燃了。
“哦,原來你還在這里,我原以為你會趁亂逃走的。”師弋看著眼前火苗不斷跳動,他能夠感覺身后有人接近,不過他知道那人就是崔縱,于是他頭也不回平淡的開口問道。
“我又能逃去哪里,打從那金闕宮弟子和同行散修被你殺死,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三人一組兩人身死,只有我一人完好無損,即便我逃了回去,又怎么能解釋得清楚。”崔縱慢慢的走到師弋身側,望著那已經化為焦炭的三人,隨后開口說道。
“呵呵,有我這殺人兇犯兜底,你只要將我供出來,想要博取雁國修士集團的信任,想來也并非難事。”師弋聞言笑了笑,好似為崔縱著想一般,替他出著注意。
“我不過一介散修,重回雁國修士的陣營之中,沒有門派照拂,也不過是重復先前的工作罷了。我實在不想再次被庸碌之輩,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況且,我被排擠調入這后方,每月只能領到一些定額的丹藥,連自己日常修煉都無法保障,既然全無出頭之日,我又何必回去。
師弋,我雖不知道你要去往柳國做什么,不過我也多有聽聞,我們這些散修在柳國之內待遇都還不錯,至少柳國那里可以做到大派弟子和散修一視同仁,便是為了我自己的前程,我也愿意隨你博上一把。”崔縱聽出了師弋先前試探性的話語,既然決定兩人合力闖過丸山邊境去往柳國,崔縱也不希望師弋一直對自己心存猜忌,于是他看著師弋言辭頗為懇切的說道。
師弋見此沒有再多說什么,崔縱自己能夠想通當然最好,如今箭在弦上已經不容師弋猶豫。
如果崔縱到此還不識時務,那說不得師弋只能往眼前的火堆之中,再添一次柴了……
雁國丸山邊境的營帳內,一眾修士坐在一起商議著什么,就在這時一名修士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行至一名老者身側,附耳在旁輕聲說的幾句。
“什么?我金闕宮弟子在后方遭遇不測,如今連尸首都沒有找到,到底何人所為馬上去給我查!”那老者聽完傳話之后,不由氣的雙目圓睜,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