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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節 神道與事態

  洞螟第四百八十七節神道與事態(二合一)(1/1)

  作者{}

  不可否認,煉獄峰的壓制效果真的很厲害。

  這件法器不但使師弋的肢體無法移動分毫,而且師弋的冰道能力也被徹底禁錮在了體內,此時完全無法使用出來。

  血脈和螟蟲能力雖然不在受控范圍之內。

  但是,煉獄峰盤踞在師弋的體內,形成了一層巨大的網罩,阻止著任何其他類型的能力沖出師弋的體外。

  這一下子基本將燃血、犬噬,這兩大師弋最強的手段完全封禁了起來。

  此時,就算師弋咬破舌尖,都無法使用出儲水能力去攻擊對方。

  畢竟,這血神宗宗主也不是傻子。

  當年他的另一具軀殼顏瑯,就是被師弋用儲水能力打斷了一條手臂的。

  最后其人主動放棄了顏瑯那具軀殼,才最終利用法陣把山岳人首領給送出去的。

  有此前車之鑒,對方又怎么會不防備師弋這方面的能力呢。

  在身體無法動彈,所有能力全都無法使用,就連神識都無法動用的情況之下。

  師弋如今真的是處在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邊緣。

  不過,就算是面對這種山窮水盡的狀況,師弋仍然不打算認輸。

  對方原本可以什么都不說,直接就對師弋動手的。

  可是,其人為什么要對師弋說這么多話呢。

  這絕不是因為對方是個話癆的,更不是看在相交十年的情分,天膳老人想讓師弋死個明白。

  究其原因,對方所說的話都不過是為了震懾師弋的心神。

  其人想要讓師弋在接連的打擊之下心生絕望,喪失抵抗之后將師弋轉化成軀殼的過程無疑會更加順利。

  在血神宗宗主的眼中,師弋神識雖然曾傷在煉獄峰之下,但是傷的并沒有太嚴重。

  一旦師弋頑抗起來,轉化過程無疑就要平添不少麻煩。

  畢竟,師弋并不是真正修煉了下部功法的血道修士。

  面對那樣的血修,血神宗宗主自然是手到擒來,輕易就能將其轉化。

  而師弋所修煉的無名口訣源于林傲,即便兩者再怎么像,卻也是經過大量刪改的。

  哪怕確實有可以將師弋轉化成為軀殼的可能性,可是也定然不會像對方所說的那樣輕松。

  所以,那血神宗宗主不斷地以震撼性的言語打擊著師弋的心神,妄圖擊潰師弋的心理防線。

  這些計謀師弋都看在了眼中。

  此時,師弋無比慶幸,此前自己對天膳老人隱瞞了遭遇方隱川的事實。

  如果對方知道師弋的神識在之前二次受創,恐怕這些話都不會和師弋說,直接就展開轉化了。

  此前對話的緩沖,讓師弋有了思考如何自救的時間。

  看著一步一步朝這里走來的天膳老人,師弋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如今的局面無疑是非常糟糕的,在行動和能力完全被限制的情況下。

  師弋想要自救,實在是有些不切實際。

  不過,好在師弋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孤身一人的獨行俠了。

  師弋也有著決不會背叛自己的同伴存在。

  就在天膳老人覺得時機成熟,打算對師弋動手時。

  一只形如麻雀的小鳥,從位于師弋胸口的恒古石之中飛了出來。

  看到天膳老人打算對師弋不利,胖啾雙眼之中的重瞳,在憤怒之中快速轉動。

  只見一道火柱憑空從天膳老人的腳下直接冒出,眨眼之間就將其吞沒在了一片烈焰之中。

  不過,師弋不相信對方會這樣輕易的死去。

  當年的顏瑯可是只有煉精期修為,其人就能弄死一胎息一伏氣兩名五雷宗弟子。

  對于血神宗宗主這種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而言,再怎么重視都不為過的。

  果然,當火焰消退之后,天膳老人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了一旁。

  同時,其人好整以暇的對師弋說道:

  “真是危險吶,差一點我就被這火焰給燒死了。”

  不過,面上卻看不出其人有任何緊張的神色。

  隨后,天膳老人看了看擋在師弋身前得胖啾,贊嘆得說道:

  “嘖嘖,不得不說,師弋你還真是走運呢。

  這些年居然讓你搜羅到了,這么一只鳳凰雛鳥。”

  緊接著,天膳老人又對師弋說道:

  “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攔住我,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師弋你應該知道,我這軀殼走的乃是肺金之道。

  不過,具體修煉的是什么流派,師弋你應該不清楚吧。

  畢竟,我從來都沒有在人前具體施展過。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修煉的乃是金屬性神道流派。

  若論威能,就算是劍道、雷道也難以與神道相匹敵。

  畢竟,神道可以請神上身,借神打之力戰斗,這是其他流派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師弋,你這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你的。”

  說話間,天膳老人一捏手印。

  其人的身形如同變化道修士一般,開始快速的發生著改變。

  片刻,天膳老人完全失去了人形。

  此時其人已經變成了一只肋生雙翼,身體如蛇的巨大怪物。

  師弋見此不由心中一沉,師弋知道這并不是變化道的變化之術。

  而是神道當中的神打,眼前天膳老人所化的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并不是一般的妖物或者異獸。

  其模樣雖怪,但卻是實打實的神物。

  此神名為螣蛇,乃是上古十二天神之一。

  螣蛇乃是司掌火焰的神祇,哪怕天膳老人受修為所限,無法完全用神打發揮出這尊神祇的全部威能。

  但是,其對于胖啾這種火焰靈獸的壓制,還是非常明顯的。

  尤其是胖啾作為一只雛鳥,沒有成年完全無法發揮出自身的能力,很難是這螣蛇的對手。

  果然,當兩者對拼之時,胖啾的火焰再難給那螣蛇帶來什么威脅。

  很快,天膳老人所化的螣蛇看準機會,一口咬住了胖啾的身體。

  就在其打算將胖啾一口吞入腹中時,胖啾一下子消失在了他的口中。

  這一下讓天膳老人所化螣蛇愣在了原地,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撲空了。

  不多時,胖啾嗖得一下再次從恒古石當中沖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胖啾身為后獸的回溯能力。

  胖啾作為后獸與鳳凰所結合的異類,師弋敢肯定血神宗宗主再怎么見多識廣,也是不可能見過的。

  畢竟,后獸只存在于須臾山之內。

  而須臾山出現在奏國之內,也不過是近幾百年的事情。

  對于血神宗宗主這個老古董而言,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新鮮事物。

  也正因為如此,師弋才會將胖啾放出來,對付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血神宗宗主。

  胖啾有著回溯能力,無論是多么致命的手段,都無法威脅到它的性命。

  哪怕無法戰勝對方,只要將其人給絆住,使其無法對自己動手。

  師弋相信勝利得天平,就會慢慢的向自己這個方向傾斜的。

  先前煉獄峰弄出了如此之大的動靜,即便此地距離天平山主峰很遠,可這畢竟是金蓮寺的管轄范圍。

  那種地動山搖異于尋常的響動,金蓮寺應該會注意到的。

  而師弋剛剛才薅過方隱川的羊毛,這個時候師弋的運氣應該是最靈驗的才對。

  只要創造出了機會,在運氣的加持之下。

  事物的走向應該會向著,對師弋有利得方向發展才是。

  師弋預計在那響動發生之后,勢必會有人前來此地探查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師弋要做的就是盡量撐到攪局之人趕來。

  否則再怎么好的運氣,抓不住都是白搭。

  將時間稍稍向回撥那么一點,在師弋為了爭奪泉水,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打的火熱的時候。

  另一邊,那群胎息境修士已經取了第一輪的泉水。

  礙于修士結社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的威懾,這第一輪泉水自然是分給了,花費大量元晶購買了資格的那名胎息境修士。

  泉水到手之后,其人當場就喝了下去。

  清除了身體隱患之后,這后續的泉水自然是和其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于是,這名胎息境修士徑直飛回了摩天城之內。

  并將遭遇師弋之事,轉告了位于修士結社之中的華服青年,還有一眾胎光境修士。

  起初那華服青年和一眾胎光境修士,并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己方兩名胎光境修士對付一個胎息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于是,這個插曲很快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引起了修士結社眾人的緊張。

  有人看到巧國第一大派方家家主方隱川,居然不聲不響的從慶國橫渡來到了戴國。

  修士結社雖然自詡消息靈通,但是面對這種行蹤詭秘。

  且從來不打招呼的高階修士,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消息可比之前那個震撼多了,稍有不慎撞上這種兇神,那真的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當后續有人看到方隱川的車駕在到達摩天城之后,便尋著白云泉泉水而去時。

  修士結社的眾人都覺得,今天參加白云泉泉水爭奪的人,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即便知道生還希望渺茫。

  那華服青年在方隱川離開之后,還是決定帶著人手親自去探查一番。

  畢竟,這華服青年和修士結社的那些胎光境修士乃是合作關系,并非是什么從屬關系。

  其人為那些胎光境修士提供獲得泉水的便利,以及元晶方面的收益分成。

  而那些胎光境修士則幫助其人,給修士結社撐場面壯聲勢。

  就算是為了安撫在場剩下的這些胎光境修士,那華服青年也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很快,那華服青年就帶上了幾名胎光境修士一起,來到方隱川離開的那處泉眼。

  看著泉眼附近滿地的尸體,那華服青年開口說道:

  “哎,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現場的這些人均遭了方隱川的毒手。”

  “不對,死在方隱川手里的都只是一些胎息境修士而已。

  諸位請看這風道胎光境領隊的尸體,其人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了,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

  方隱川身為胎神境修士,要動手殺人哪里用得著費這種功夫。

  我敢斷言,其人絕非是死在方隱川手上的。”隨行的一名胎光境修士觀察的比較細致,一語道破了問題所在。

  經此人一提,眾人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結合此前通風報信的那名胎息境修士的說辭,眾人一致認為是那搶奪泉水之人所下的殺手。

  最重要的是,修士結社的眾人并沒有在現場,找到那名兇手的尸體。

  “哼,如果是方隱川動的手也就罷了。

  畢竟,其人乃是高階修士,我們實力不濟認栽就是了。

  可是,居然有其他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殺修士結社的人。

  這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里,此時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將那兇手揪出來以儆效尤。”那華服青年冷哼一聲,對著同行的胎光境修士說道。

  此言一出,自然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

  畢竟,沒有人想要這兩名胎光境修士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者,他們依靠修士結社獲得泉水和元晶收益,立場自然會與那華服青年保持一致。

  “不過,那兇手能夠連殺我修士結社兩名胎光境修士,實力定然不俗。

  未免發生意外,我們還是要準備盡可能多的人手才好。”那華服青年沉吟片刻,又開口說道。

  在其人出言之后,立刻就有人發出符傳,不多時就集合了近二十名胎光境修士。

  人員到齊之后,華服青年開始帶著人手,地毯式的搜索師弋的蹤跡。

  可惜,他們這些人終究是晚了一步。

  此時,師弋早已經帶著泉水和天膳老人,離開了這附近的區域。

  找了許久沒有任何收獲,就在修士結社的眾人以為,此行終將無功而返之時。

  其中一名胎光境修士火急火燎的從遠處飛了過來,其人一邊飛一邊大聲朝著華服青年這個方向喊道:

  “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那華服青年聞言,連忙上前對其人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名胎光境乃是脾土修士,對于地面之上的異常情況最是敏感。

  就在剛才,其人感覺到了此行以西方向的地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顫動。

  并且其人一聽就知道,這震動并非是自然原因所引發的。

  于是,那脾土胎光境修士利用偵測法器,順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其人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天地元氣聚集所形成的紅點。

  也只有修士這種高度聚集天地元氣之人,才會形成這種現象。

  而地方偏僻異常,除了那兇手又有誰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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