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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節 更強與立威(日萬)

  寒天報身一旦展開,師弋將真正做到無拘于天上地下。

  配合上師弋強大的肉身,這種近乎可以凍結體表一切的能力,將會成為一件非常強大的武器。

  同大部分報身能力一樣,除了強悍的攻擊能力以外。

  寒天報身同樣有著非常卓越的防御能力。

  凍結體表一切的極寒,使得所有有跡可循的攻擊手段,都無法作用在師弋的身上。

  甚至是聲音、光線等等無形手段,也無法突破三指界限傷到師弋。

  畢竟,寒天報身連空氣都可以凍結,對付起類似攻擊那也是輕而易舉。

  換言之,寒天報身一旦開啟。

  幾乎沒有什么攻擊能力,可以穿透進來傷到師弋本身,這是近乎于無敵的防御能力。

  看到這一點師弋雖然很滿意,但是并沒有多么的驚艷。

  畢竟,報身強大的防御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并非獨屬于寒天報身。

  師弋至今所遇到的敵人,他們的報身防御力基本上沒有一個弱的。

  一旦開啟報身,全都會變成打不死的小強。

  想到這里師弋不由心生感慨,報身能力如此之強勢,也不怪鍛體流派沒落。

  累死累活的鍛煉肉身強度,可是卻不及別人一個報身能力來的強,想想都會心態爆炸。

  師弋雖然同樣擁有鍛體修為,但好在的一點就是師弋乃是兼修。

  擁有眾多迎敵手段的師弋,并不會產生什么失衡心態。

  相反,師弋很看好報身能力與肉身強度結合的戰斗方式。

  正統五行類修士因為鍛體程度不行,即便擁有報身能力這種強大的近身手段,也無法深挖報身能力的最強潛力。

  畢竟,報身雖然是炁之顯化,但作用方式還是在肉身之上。

  沒有強悍的肉身,哪里能夠支撐報身持續不斷地爆發。

  這方面最主要的體現,就在于報身能力的持續時間和使用間隔了。

  師弋因為有鍛體根基在身,寒天報身的持續時間有一盞茶之久。

  這對比起來,師弋報身能力的留存時間,比其他胎光境修士長了兩到三倍。

  而使用間隔方面,師弋更是可以吊打所有人。

  寒天報身的持續時間一過,師弋基本上只需要在心中默數三聲,就又能夠重新開啟了。

  雖然達不到無縫銜接的程度,但這基本上可以算是全程保持了。

  而就算有著短暫的空檔,師弋的肉身和精血也能保證,師弋可以撐到下一輪開啟寒天報身。

  胎光境修士同階之間的戰斗,因為大家的報身防御能力都很強。

  所以,擊殺敵人的機會,都被放在了報身結束之后的空檔期了。

  可以說,誰的報身能力持續時間短,使用間隔長誰尷尬。

  師弋在這方面可以吊錘所有同階,其他人拿頭和師弋比。

  更何況,師弋還擁有直接破開報身,斬殺胎光境修士本體的能力。

  這一點也是其他胎光境修士,遠遜于師弋的地方。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在寒天報身之下,動用了犬噬能力。

  不一會兒,一只有著冰藍色毛發的巨犬,從師弋的血肉之中跳了出來。

  在師弋的控制之下,巨犬后肢用力猛得一躍,直接跳到了天空之上,并一路向著更高處狂奔。

  沒錯,犬噬能力借著寒天報身,直接擁有了騰空的能力。

  畢竟,報身能力是作用于胎光境修士肉身的力量。

  而犬噬能力所產生的惡犬,即便脫離了師弋本體。

  它也毫無疑問,是師弋血肉的一部分。

  就如同師弋的鍛體實力,可以作用在惡犬身上一樣。

  報身能力同樣可以,在犬噬之上發揮作用。

  一個能夠上天的惡犬,對于胎光境修士的威脅,幾乎是成倍提升的。

  雖然還沒有實戰演練過,但是師弋可以肯定。

  即便師弋自己不出手,惡犬都擁有單獨獵殺胎光境修士的實力。

  寒天報身的出現,對于犬噬而言完全就是一個質變。

  如今,無論血神宗宗主出動多少胎光境修士,師弋都有自信不會落敗。

  憑借寒天報身的續航能力,還有犬噬能力強大殺傷力,師弋有信心把對手全部磨死。

  如今,中階修士已經無法對師弋構成威脅了。

  如果不是神竅穴遭受重創,師弋無法動用神識攻擊。

  憑借進階胎光境所被動增幅的神識,還有這么多年玉兔能力積少成多所帶來的神識。

  以師弋現在的神識強度,完全可以再現當年如同點名一般,擊殺胎息境修士時候的景象。

  可惜,想要動用自身強大的神識,師弋就必須先治療好神竅穴之上的傷勢。

  這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之前血神宗宗主正是抓住師弋神識受創得機會,才敢來轉化師弋。

  如果,當時師弋的神竅穴沒有受創,一道神識攻擊就能把天膳老人給放倒。

  哪里還有后續,依靠薅運氣才能實現自救的過程。

  雖說運氣也算是實力的一部分,畢竟想要獲得同等運氣,也要有能耐兩次從方隱川手底下生還不是。

  但是,這運氣還是太不穩定了。

  錦上添花還可以,真想要以此作為救命手段,那有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所以,現階段師弋不能指望這種不穩定的手段。

  尤其是如今還需要面對血神宗宗主這樣的老怪物,任何短板都有可能成為對方攻擊自己的途徑。

  所以,師弋必須想辦法彌補神識方面的缺陷。

  不過,對于這一點師弋暫時還沒有頭緒。

  以師弋存神階段所掌握的淺薄煉神手段,實在不足以應付神竅穴如今的傷勢。

  如今,師弋也只能寄希望于,林傲比較見多識廣。

  看看其人是不是有,解決這一隱患的途徑。

  一念及此,師弋收起了寒天報身,打算返回住處看一看情況。

  算一算時間,此時那林傲也該能夠從銅盤之上脫身而出了。

  之前師弋因為感覺到距離進階越來越近,就外出尋找了一處僻靜之所沖擊境界。

  將那少女單獨留在了居所之內。

  如今,師弋已然進階成功,也時候返回住處看一看了。

  師弋就這樣扇動翅膀,向著住所方向飛去。

  在將要接近住所之時,師弋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師弋見此,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鼻子。

  在超凡嗅覺的作用之下,一股血腥味直接鉆入了師弋的鼻腔之中。

  而那血腥味所飄來的方向,赫然就是師弋所居住得位置。

  得出這一結論之后,師弋的臉上猛然一變。

  師弋第一反應就是,血神宗宗主的軀殼殺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師弋就否定了這一想法。

  血神宗宗主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師弋本人。

  況且,師弋可以肯定自己在動用黑傘之時足夠小心。

  此時血神宗宗主應該還不知道,師弋為林傲準備了脫身的手段才對。

  既然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在師弋不在的時候,闖入師弋的住處了。

  也正因為如此,師弋才放心得將那少女單獨一人留在了家中。

  不過,此時既然出現了變故,再怎么瞎想也是無用。

  師弋不敢再做耽擱,加速朝著住處方向飛了過去。

  當師弋一打開家中大門,一股比外面還要濃烈百倍的血腥味,撲面朝著師弋涌了過來。

  師弋忍著這股難聞的氣味,謹慎的向著內院走了過去。

  一路上,師弋看到了各種動物的尸體,有鹿、有羊,甚至還有熊這種猛獸。

  而它們無一例外,都是被放干了鮮血而死的。

  師弋見此不由心中一動,繼續向著血腥味最濃烈的房間走了過去。

  當師弋打開房門,就看見從黑傘當中凝聚出的少女坐在房中。

  只見她一只手拿著一柄匕首,另一只手扼著一條約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蟒蛇。

  在那蟒蛇身下放著一只銅盆,血液滴滴答答順著那蟒蛇的身體不斷的流入到那銅盆當中。

  很顯然,這少女正在給蟒蛇放血,而之前那些慘死的動物,應該都是這樣被她放干了全身血液。

  這房間內外如此濃重的血腥味,應該就是來源于此了。

  在師弋打開房門以后,那少女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當看到打開房門的是師弋之后,她笑靨如花一般對師弋說道:

  “原來是師弋呀,前天我脫身之后。

  本想當面對師弋你道謝的,最后卻沒有找到你的蹤影。

  此次多虧了師弋你,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脫身了。”

  看著那少女靈動的眼神,這很顯然不可能是師弋所制造得,白紙一般的鬼物所能夠達到的。

  再結合此時這少女的話語,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此時,這眼前之人除了脫身而出的林傲,不可能再是其他人了。

  “感謝倒也不必了,我們原本就是合作關系,互利互助本就是應該的。

  不過,我勸前輩還是減少外出次數為妙。

  畢竟,不只是我一人。

  前輩你同樣也是,血神宗宗主的眼中釘。

  萬一被其人發現,前輩從銅盤之上逃脫的事實。

  前輩你該知道,其人會怎么對付你。”師弋看了林傲手上的蟒蛇一眼,隨后好意提醒道。

  “哎,我也不想的。

  如果不盡快提升實力,面對血神宗宗主豈不是更加危險。

  可惜,我搜便了此地,也沒有發現凡人的蹤跡。

  人類之血用于修煉,可是要比這些鳥獸的血液效果好多了。

  如果能抓幾個凡人回來放血,我也能少出去幾趟,自然也會安全的多。”林傲聞言先是嘆了口氣,接著以一副懊惱的口氣說道。

  聽著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似乎拿人作為修煉材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也幸虧舜國之內的凡人,絕大多數都被煙宵派圈養了起來。

  否則,師弋這一趟回來,看到的就不會是一地的動物尸體了。

  師弋雖然同樣殺死過不少人,但是那些基本上全都是師弋的敵人。

  對敵人痛下殺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為過。

  可是,師弋卻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別人。

  更不會拿無辜之人,好像牲口一樣放血修煉。

  可能是自小受到了,師父洛云這個江湖人士的影響。

  快意恩仇,一直都是師弋的行事準則。

  誰對自己有恩,師弋絕對不會忘記。

  就好像之前天膳老人有難一般,師弋放下了沖擊境界,二話不說就趕過去幫忙。

  再遠一些的李道純之事,師弋答應護送其妻小。

  哪怕面對奏國一整個國家,但有一線救人的希望,師弋都沒有放棄過。

  師弋對待敵人狠辣,可是也十分的重信義。

  這是師弋堅守的底線,也正是因為擁有底線。

  所以,師弋與林傲和血神宗宗主,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他們為了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不計后果的事情。

  就比如當年的血神宗之亂一般。

  正是因為心性不同,師弋很不認同林傲剛才的那番說辭。

  于是,師弋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開口警告道:

  “前輩行事我不想多管,不過在此我還是要多一句嘴。

  如今不是萬年之前,血道鼎盛的時期了。

  現在的血道修士幾乎絕跡,鳥獸之血供應前輩一人修煉,怎么想也是夠的。

  至于用人血修煉什么的,我勸前輩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前輩自己對于承負毫無顧忌,可與你有著關聯的我卻無法回避。

  為了自身著想,必要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至少在除掉血神宗宗主之前,我不希望這么做。

  前輩你也應該不想在此時,與我兵戎相見吧。”

  說著,師弋用頗具侵略性的眼神看向了林傲。

  看著師弋雙眼之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似乎是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打算。

  林傲聽完這話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

  接著,她一臉嬌笑著對師弋說道:

  “誒,我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師弋你還當真了。

  鳥獸之血也并不是,不能用于修煉。

  如今你我的大敵乃是血神宗宗主,我是知道輕重的。”

  師弋聞言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退出了房門。

  看著師弋離開,林傲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她看著房門方向,手上不自覺的用力。

  只聽見咔嚓一聲,林傲手中扼住的蟒蛇,竟然被她直接捏斷了骨頭。

  原本就已經劃開用于放血的傷口,一瞬間濺出了不少蛇血。

  有一些直接粘在了其人的面容之上,血液映襯著少女潔凈的面容,實在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別扭之感。

  另一邊,師弋退出房門之后,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師弋之所以會出言威脅林傲,倒并不是意氣用事。

  師弋就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林傲會服軟,才會這樣做的。

  如今,可不同以往。

  以前有夢境阻隔,師弋雖然能夠看見林傲被困在銅盤之上。

  但是雙方都是看得見摸不著,彼此之間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

  林傲在師弋的幫助之下,脫困了是不錯。

  可是其人也沒有阻隔的,出現在了師弋的面前。

  并且,其人的修為還遠低于師弋。

  師弋有必要讓其人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這里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要因為師弋一口一個前輩的叫他,就真當自己還是半步圣胎境的大修士了。

  蛇無頭不行,雖說是合作關系,但是在對付血神宗宗主這件事情上總要分個主次。

  否則,師弋要這樣做,林傲卻偏偏反著來,最后根本無法合力對付敵人。

  下馬威這種事情,師弋一早就在心中預備好了。

  只是此次正好有事情,可以讓師弋借機發作。

  至于林傲本人會不會為此懷恨在心,對于這一點師弋并不在意。

  師弋需要林傲這個熟悉血神宗宗主的人,作為指引是不錯。

  而林傲為了向血神宗宗主復仇,又何嘗不需要師弋的幫助呢。

  兩者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系。

  林傲再怎么不滿師弋的態度,現在面對血神宗宗主這個大敵。

  其人也不敢做出,不利于師弋的舉動。

  否則,坑了師弋是小,連他自己也好過不了。

  最后,還有一點就是。

  林傲進入這具,師弋為他準備得軀殼之后。

  其人是定然,會察覺出一些端倪的。

  比如,那軀殼的神魂之內為什么如同白紙一般,其他什么都沒有。

  為什么師弋搞到黑傘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還有,師弋是如何躲過鬼道勢力的追蹤的。

  這一個個疑問,會讓林傲對師弋有所忌憚。

  如此以來,其人更加不敢輕易和師弋翻臉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傲全力提高修為。

  畢竟,其人的實力太差,只能成為一個拖累。

  想要與血神宗宗主為敵,首先至少要能保住性命才行。

  如果此時林傲的身份暴露出來,即便有師弋在,也難從血神宗宗主手上保下他的性命。

  所以,此時林傲只能龜縮起來,繼續默默地提升實力。

  好在血道流派本就以,提升修為快而著稱。

  再加上只要有血液,連丹藥都不怎么依賴。

  所以,林傲的修為提升的非常快。

  實力基本上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前后只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林傲就進階到了伏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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