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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節 天傀與打算(日萬)

  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應了,煉獄峰的威壓與控制能力到底有多么的強。

  上一次在戴國天平山,師弋被天膳老人暗算。

  當時煉獄峰的控制效果隔絕了內外,師弋動彈不得不說,連自身能力都無法放出。

  當時的那種感覺,真的像是被巨大山峰將全身完全壓住了一樣。

  那樣的絕境有一次就夠,師弋完全不想體會第二次。

  所以,對自身有威脅的血神宗宗主非死不可。

  暗下決心之后,師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具,傀道胎光境修士的尸體。

  師弋彎下腰從那尸身之上,摘下了對方的儲物口袋。

  這傀道流派與其他流派不同,因為需要攜帶傀儡的關系。

  所以傀道修士身上的儲物口袋,一般都會比較多。

  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傀道胎光境修士一樣。

  師弋隨便翻了一下,就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十只儲物口袋。

  憑心而論,這儲物口袋的大小,也是限制傀道修士實力的一個主要原因。

  如果儲物口袋足夠大,其人能夠攜帶的傀儡不是三十只,而是三百乃至三千只。

  那么其人的戰斗力,又會大大的不同。

  至少憑借傀儡絲快速修復傀儡的能力,其人能夠在師弋的手上再撐的更久一些。

  師弋一個一個將這些儲物口袋挨個打開,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無一物。

  畢竟,這些空著的儲物口袋原本就是用來裝傀儡的。

  如今,對方的傀儡都被師弋給拆掉了,那自然是沒有什么東西的。

  不過在師弋看來,對方既然靠打劫參加交換會的胎光境修士為業。

  那么,其人身上的油水應該不少。

  這便是師弋迫不及待,查看這些儲物口袋的原因了。

  果然,當師弋打開最后一只儲物口袋的時候。

  其內不再是空空如也,那里面裝得全都是這傀道胎光境修士,除傀儡之外的隨身物品。

  師弋將里面的東西清點了一下,單單是元晶就有一萬五千枚之多。

  這其中不知有多少,是這傀道胎光境修士殺人越貨所得來的。

  這種問題除了這傀道胎光境修士本人,恐怕沒有人能回答的了。

  不過,既然這家伙犯到了師弋手上。

  那么這些東西作為戰利品,師弋也拿的是心安理得。

  算上在交換會上,販賣陰符所得的一萬元晶。

  還有賣出一株鬼傘,所獲得的一萬五千元晶。

  最后再加上這次戰利品的收獲,師弋身上的元晶數量,又回到了參加交換會之前的四萬之數。

  看到這里師弋不由喜笑顏開,再回想起之前購買識神墜,所花費的巨量元晶,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人肉痛了。

  將元晶整理好放入自己的儲物口袋之后,師弋繼續清理除元晶之外的其他東西。

  在這其中有為數不少的丹藥,也有一些不同種類的法器,更有其人殺人越貨繳獲而來的本命法寶。

  這些東西雖然也同樣有些價值,但是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畢竟,師弋本就不缺少那些許丹藥。

  尤其是在購買到了,煉制聚形丹的主藥——道相參之后。

  可以預見,師弋對于外界丹藥的需求,將會將至最低。

  所以,師弋對于丹藥的態度向來很隨意。

  至于法器,因為同時使用的法器數目只能是一個。

  所以,對于修士而言,法器向來貴精不在多。

  而師弋身上的法器,件件都屬于不可多得的精品。

  剛剛花了六萬元晶購買的識神墜,那是自不必多說。

  師弋那件由耀金鉤重鑄而來的羅盤法器,同樣是偵測類法器當中的佼佼者。

  其中的尋物指向能力,更是一項十分不凡的能力。

  尤其是在搜索螟蟲方面,對師弋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至于心協鏡碎片,雖然它僅僅只是一塊碎片,但是卻有著獨一無二的能力。

  師弋可以肯定,即便是有人再從心協鏡之上敲下一塊碎片來。

  也難以復現出,自己手中的這一塊碎片的能力。

  心協鏡本體的能力何其之多,復制天地、吸收魂魄、投影鏡人、創造空間等等。

  而師弋敲下來的那一塊碎片,正好是鏡面投影的能力。

  可是,因為只是一塊碎片的緣故,所以能力十分的弱。

  不要說如心協鏡本體那樣投射實體了,師弋手中的這一塊碎片,就連在現實當中投射虛影都無法做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碎片弱的恰到好處,所以才可以與師弋本人的夢境結合,達到模擬現實的效果。

  雖然師弋手中的,只是心協鏡本體之上的一塊碎片。

  但是從脫離心協鏡本體的那一刻起,這塊心協鏡碎片變得不再簡單,它的能力是連心協鏡本身都不曾具備的。

  這種巧合、運氣、機緣三重作用的結果,又豈是輕易就可以復制的。

  哪怕心協鏡的主人和方隱川同時到場,也難以完整復現這個過程。

  除了以上這些,剩下的就是滅日佛盒了。

  即便是開光失敗,導致滅日佛盒被開除出了祝器行列。

  可是,如果拋開副作用來看,這件法器的能力足以稱得上逆天。

  甚至比其在開光之前的能力,還要強出不止一籌。

  而師弋擁有在一定程度上,無視滅日佛盒副作用的能力。

  這就注定了滅日佛盒在師弋這里,擁有無可取代得地位。

  所以,擁有以上這四件法器的師弋,根本看不上普通貨色。

  更不要說,這傀道胎光境修士儲物口袋之內的法器,還都是以防御法器為主的類型。

  師弋雖然同樣是五行類修士,但是擁有鍛體修為在身,師弋并不需要防御類型的法器。

  除了丹藥、法器以外,剩下的本命法寶對于師弋而言,同樣沒有什么價值。

  如果這些本命法寶能早一個月出現,林傲進階胎息境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派上些用場。

  現在唯一的作用,也只能拿去賣掉換些元晶而已。

  清理了這三大類之后,這儲物口袋之內的東西,也只剩下一些雜物了。

  在整理這些雜物的時候,師弋突然對其中的一本,關于傀儡煉制的秘籍來了興趣。

  這本秘籍之中記錄了一種,名為天傀化儡的傀儡煉制之法。

  這是一種利用類似煉器的方式,來煉制傀儡身體的各個部位的方法。

  通過此類手段可以讓傀儡的實力,大幅度提升。

  師弋看了一下這本秘籍的前言,不由對其產生了興趣。

  畢竟,師弋也同樣煉制過傀儡,并且師弋手中還握有狂獸傀儡的獨特煉制技巧。

  師弋也不希望這種技巧,放在自己的手里落灰。

  同時,師弋也很好奇。

  既然那傀道胎光境修士手里,握有這部天傀化儡的獨特煉制技巧。

  那么剛剛在對戰之時,為什么沒有在他的傀儡之中,出現這樣的特殊傀儡呢。

  當師弋將秘籍打開,并細細翻看其中的煉制內容之后,師弋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這天傀的煉制過程,實在是太過耗費資源了。

  這種天傀的煉制不僅需要一種,名為金剛木的稀有木材作為外殼。

  而且,將天傀的每一個部件,用類似煉器的手法進行煉制,這其中的珍貴材料投入,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

  最重要的是,當所有部件全部煉制完成之后,并不是簡單的拼裝就可以使用的。

  因為天傀的每一個部件,都是經過煉器處理的。

  也就是說天傀完全就是,各種法器拼湊而成的法器集合體。

  而眾所周知,法器每個人同一時間只能開啟一個。

  而如果想要這具天傀,同時發揮所有部件的威力。

  就需要一種名為,連心藤的藤蔓將天傀的各個部件進行串聯,從而達到法器一同激發的目的。

  可問題是這種名為連心藤的特殊植物,早就已經滅絕不知多少萬年了。

  如果這種連心藤還在的話,不要說天傀了。

  修真界早就借此開發出,各種法器同時開啟的手段了。

  怎么也不可能讓佛門祝器,這種特殊的法器疊加手段,獨領風騷了這么多年。

  總體而言,這天傀化儡的煉制手段,完全缺乏現實基礎。

  不過,雖然多個法器部件串聯的方式無法實現,但是只用一個的話,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此一來,雖然沒有天傀那種法器集合體,看起來那么美好。

  但是也可以通過這種煉制技巧,將傀儡的實力提高一個檔次。

  現在想來,那傀道胎光境修士應該就是帶著這種目的,開始進行截殺他人的行動的。

  畢竟,不管是金剛木。

  還是煉制法器部件時所耗費的珍貴材料,都是價值不菲的。

  結合這儲物口袋之內,存在的數根金剛木。

  師弋有理由懷疑,這傀道胎光境修士殺人越貨的動機與此有關。

  一念及此,師弋合上了手中的這部秘籍,并將之放入了自己的儲物口袋之內。

  這部秘籍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其中將傀儡作為法器的煉制手法,還是值得借鑒的。

  尤其是師弋還掌握了,狂獸傀儡的煉制技巧。

  如果這兩種煉制手段相結合的話,確實可以為傀儡增加一些威力。

  尤其是有魂魄作為核心,傀儡可以通過體內的元晶作為能源,自行開啟法器軀體。

  不需要占據,師弋這個使用者的法器使用位置。

  不止如此,通過狂獸傀儡的魂魄特性。

  師弋還想嘗試煉制一下,這天傀化儡的終極形態。

  既然法器一人只能開啟一個,那么師弋可以將魂魄核心,多塞幾個進入傀儡身軀之內。

  使得每個魂魄控制一個法器部件,這樣進行拼接,就不需要連心藤來協調所有法器了。

  想到這里師弋不由有些興奮,說不定傀儡真的可以在自己手里,爆發出新的潛力來呢。

  當然,這還只是一個構想而已。

  這其中各個魂魄,該如何協同作戰乃是一個問題。

  師弋打算抽空的時候,可以結合這部秘籍好好的研究一下。

  師弋沒想到這次的收獲,還能為自己落灰了如此之久的傀儡,帶來這樣的轉機。

  師弋不由得對這儲物口袋中的戰利品,更加期待了一些。

  然而,事實證明是師弋想多了。

  剩下的那堆雜物除了用于制造天傀外殼的幾根金剛木以外,真的就是一堆雜物而已。

  不過在最后,師弋還是發現了一件令人眼熟的東西。

  那件令師弋覺得眼熟的東西,乃是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與之前在交換會上,購買師弋鬼傘的那名買家,交給師弋的那枚地宮秘令一模一樣。

  又得到了一枚地宮秘令,這非但不能讓師弋高興,反而是有些失望。

  這么隨便就出現了第二枚秘令,這不正說明了這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么。

  不過,作為買家送來的類似于添頭一樣的東西,師弋也知道不能要求太高了。

  收拾完戰利品之后,師弋喚出了胖啾放把火毀尸滅跡。

  然后,這才朝著鳳詔城方向飛了過去。

  在距離鳳詔城三里左右的位置,師弋就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又被那鳳詔宮的女修給攔了下來。

  沒有辦法,師弋只得收起翅膀,一路步行回到了租住的客棧。

  這嬋國之內處處透露著,對于男女的區別對待。

  忍一時越想越氣,好在師弋此來嬋國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嬋國之內當二等人了。

  有意離開嬋國的師弋,在回到客棧之后,直接找了住在上房之中的林傲,并將有意離開嬋國的打算告訴了對方。

  對于離開這里,林傲并沒有什么異議。

  畢竟,如今提升實力對付血神宗宗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進階胎息境之后,林傲對于血液的需求量又大了不少。

  原本帶來備用的血液,在離開舜國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已經被她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而嬋國不同于舜國,這里什么都有得賣,就是沒有人大量出售動物血液的。

  也只有舜國這種曾經的血神宗駐地,并在萬年來衍化出了,許多血道變種流派的地方,才會將售賣動物血液當做一門生意。

  也只有在舜國這種地方,才能滿足林傲對于血液的需求,且不容易暴露他的血修身份。

  這種情況下,林傲自然也是想要離開這里回到舜國的。

  關于這件事,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在確定了離開這里之后,師弋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個時候,師弋忽然想起了林傲存活萬年,對于歷史之上的隱秘應該是比較了解的。

  畢竟,當初的巫國之事,還是林傲第一個告訴自己的。

  想到這里,師弋直接拿出了一枚地宮秘令。

  同時對林傲講起了,今天在交換會上所聽說的關于巫國地宮之事。

  林傲聽完之后,便從師弋的手上接過了那枚地宮秘令,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

  良久,林傲才開口對師弋說道:

  “關于這巫國地宮之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在我還沒有被血神宗宗主控制的時候,雖然對巫國多有耳聞,但是卻一次都沒有來過。

  而在成為血神宗宗主的軀殼之后,不知為何對方也一次都沒有來過巫國。

  而這一次不止是師弋你,我同樣也是第一次來到此地。

  不過,聽了這巫國地宮之說,我倒是對此地有了一些興趣。”

  師弋平日里看書頗多,對于歷史上的秘聞傳說很感興趣。

  尤其是接觸過罪民之后,師弋對于遠古時代的歷史充滿了好奇。

  師弋很想知道在修真界統治世界之前,在血脈之力所統治之下的世界,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而巫便是以血脈統治世界的代表,在黃帝的那個時代,是她們最輝煌也是最巔峰的時期。

  通過這巫國地宮,說不定可以窺見那個時代所留下的痕跡。

  “如今我的手中正好握有兩枚地宮秘令,此次離開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回到此地。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趁著離開之前,去往這巫國地宮一探究竟吧。”師弋開口對林傲說道。

  林傲眼見師弋這樣說了,自然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師弋之所以想要去往這地宮,并不單單只是對歷史秘聞感興趣這么簡單。

  師弋向來是一個相當務實的人,即便是對于歷史再怎么感興趣。

  師弋也不可能為了這個理由,去往那幾乎一無所知的巫國地宮。

  與其說師弋對歷史感興趣,不如說是對類似于罪民血脈的巫覡感興趣,才更恰當一些。

  三苗氏和共工氏血脈能力,已經讓師弋嘗到了甜頭。

  師弋很想見識一下,這巫覡血脈有著怎樣的能力。

  傳承血珠是所有血脈者,共通的血脈傳遞方式。

  這種東西無法與修為共存,所以對于普通修士而言并沒有什么用處。

  可對于擁有血脈分身的師弋而已,這又要另當別論了。

  這巫國地宮畢竟是巫覡建立的,如果在探索這地宮的途中,發現幾顆死去巫覡的傳承血珠。

  那對于師弋而言,此行就完全值回票價了。

  巫覡存在的年代,比四罪要更加久遠。

  而血脈越是古老,那么血脈能力就越是強大。

  師弋很希望能夠親身體驗一下,處于血脈者最巔峰的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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