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閣下不要沖動，我們可以談談。”
萬靈并沒有正面回答劉凡的問題，而是笑道，“我從看到閣下那刻起，便感覺和閣下很有緣。”
“呵呵，也許吧。”
劉凡若有所思的看著萬靈道，“你這家伙是我接觸過的維度之靈中最不要臉的，不過既然你我都和因果有矛盾，那我不殺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控制冥界的生靈，還有，你給冥界生靈發的那些指令是怎么回事？”
“閣下，我之所以控制這些冥界生靈，并沒有惡意。”
萬靈皺眉道，“我剛和閣下說過，我被第一維度氣運反噬，從而逃亡到了這里，而我在逃亡的過程中，身體也受到了重創。”
“我之所以控制冥界生靈，只是想通過他們替我煉制一副軀體，除此之外，并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的想法。”
“煉制軀體？你指的是所謂的希望之軀吧？”
“沒錯。”
亡靈臉紅道，“通過靈魂之力煉制的身軀，將能讓我更好的融合，而希望之軀，指的是我的希望。”
“你還真是不要臉啊。”
劉凡滿臉黑線道，“那你后來給六道冥帝又下指令，讓他釋放死靈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釋放死靈，將對眾生宇宙帶來多大的災難。”
“閣下，這你可真就誤會我了。”
萬靈面色凝重道，“煉制希望之軀，的確是我個人私心，但釋放死靈，看似給宇宙帶來了災難，實則卻是在拯救這個宇宙。”
“閣下實力強大，應該知道無論是世界，宇宙，還是維度，都需要講究一個平衡，我先前也說過了，隨著宇宙生命數量增多，整個宇宙的負面力量也會不斷增加。”
“若是不及時處理以及控制這股負面力量，那么整個宇宙都會毀滅，比起整個宇宙被毀滅而言，我讓那家伙釋放死靈，對宇宙進行清洗，卻是拯救這個宇宙最好的方法。”
“可據我所知，在這個宇宙的夾縫世界中，并不存在負面力量，而且宇宙滅世是因果使者控制的，但如今，這個宇宙的因果使者卻已經被封印了。”
“閣下，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萬靈搖頭道，“我曾今就是因果使者，我見證了無數宇宙的誕生與毀滅，對于宇宙滅亡的規律，再清楚不過了。”
“我這么給你說吧，閣下。”
萬靈深吸一口氣道，“所有宇宙中，只要那個宇宙內有生靈，那么就不可能沒有負面力量，無論生靈是神也好，是妖也罷，他們都會有欲望，只不過是欲望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而這個宇宙，萬族林立，自宇宙誕生以來，爭斗便不斷，如此一個宇宙，你說生靈沒有欲望，宇宙中沒有負面力量，閣下會信嗎？”
“而且欲望是無形，負面力量也是無形的，的確也有一些宇宙，他們的創世神，或者宇宙中一些強大的生靈，會以自身生命為代價，將負面力量封印進宇宙夾縫之中。”
“但這個宇宙卻不同，這個宇宙從誕生開始，只有萬族之間戰爭，并沒有生靈有過毀滅宇宙的想法，因此這個宇宙中也不曾出現強者封印試圖毀滅宇宙的生靈情況。”
“這就導致了負面力量一直存在，卻一直不被重視，閣下若是不信，過后可以去這個宇宙任何一個地方看一下。”
“死靈為邪物，它們沒有靈魂，沒有肉體，就如同負面力量一般，是虛無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死靈具備了吞噬負面力量的能力。”
“只要能過吞噬負面力量，這些死靈便會短時間內快速成長，到時，整個宇宙，將無人是這些死靈的對手。”
“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
劉凡聞言皺眉道，“既然這些死靈吞噬負面力量變強后無人能敵，那你又如何保證它們只會消滅宇宙一般的生靈？”
“道理很簡單，平衡兩個字。”
萬靈緩緩道，“隨著生靈的死亡，宇宙中的負面力量也會減少，當負面力量消除到一半時，這些死靈體內的負面力量也會隨之變弱，到時宇宙中能夠活下來的一半生靈，自然便可以不再懼怕這些死靈。”
“那因果使者是怎么回事？”
劉凡繼續問道，“創造這個宇宙的人曾告訴我，這個宇宙與他連接在了一起，因果使者毀滅這個宇宙的方法就是擊殺他。”
“閣下說的是先前沉睡在宇宙夾縫中的那家伙吧。”
萬靈搖頭道，“閣下，他與宇宙相連，擊殺他，宇宙毀滅，這合情合理，但卻不等同于，只要他活著，這個宇宙就永遠不會毀滅吧？”
“至于因果使者，說到底也只是因果手下的螻蟻而已，維度之大，宇宙之多，因果使者并沒什么不得了的。”
“每個因果使者執行的任務就是維持宇宙負面力量平衡，而維持平衡的方法有很多種，此方宇宙的因果使者選擇擊殺那人，連同毀滅這個宇宙來抵消負面力量也合情合理。”
“但這卻不代表著，因果使者不毀滅這宇宙，就沒有其他力量會毀滅這個宇宙，我這么說前輩應該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宇宙毀滅并不是因果使者決定的？”
“不然呢？”
萬靈攤手道，“若是宇宙毀滅是由因果使者決定的，那因果使者完全可以在宇宙誕生的時候就將它毀滅了，又何必沉睡如此長的時間，再醒來滅世？說到底，因果使者衡量這個宇宙該不該毀滅的標準，還是這個宇宙的負面力量有沒有超出臨界點，一但超出了臨界點，那么就會破壞宇宙平衡，最后從而影響到維度，因此只能被毀。”
“你這么說那我就懂了。”
劉凡面色沉重道，“但我還是不支持這種通過弱者犧牲，換來強者活命的做法。”
“眾生平等，有困難那就一起面對，若有希望能夠活下來，那便一起活下來。”
“閣下，你不覺得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嗎？”
萬靈看著劉凡道，“眾生平等，閣下真的會相信這種世間最大的笑話嗎？”
“如果眾生真的平等的話，那么閣下覺得你我有機會在這里交談嗎？你我的力量，天賦，氣運，這一切與生俱來的東西，都在諷刺著眾生平等。”
“至少生命平等。”
萬靈：“……”
“唉！”
劉凡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現實，搖了搖頭，嘆氣道，“自己的確有些太天真了。”
“對了。”
好似想到了什么，劉凡突然看向萬靈道，“你剛剛說你是從第一維度，穿過維度屏障來到這里的，那你可知穿梭維度屏障的方法？”
“怎么，閣下想去其他維度嗎？”
萬靈沉思道，“維度之間的屏障，遠比宇宙之間的屏障堅固無數倍。”
“我之所以能穿過維度屏障，是因為我憑借被我所吞噬的維度之子的龐大氣運，保護我穿梭成功的，但哪怕有龐大的維度氣運保護，我依然受到了重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