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發現大量感染R病毒的動物,切勿靠近!”夜梟一刀迅速砍掉了狗熊的腦袋之后,取出筆墨一陣疾書。
隨著他雙手結印,紙張中的信息迅速化作一只墨鴉飛向了后方。
正當他做完這些時,四周森林的灌木叢中已經隱隱出現了不少動物。
有野狼,有豺狗,咧著嘴的兔子,吐著信子的巨蛇,甚至又出現了兩頭狗熊。
凝神注視下,他發現這些動物的身上都隱隱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它們的身軀也呈現浮腫,表皮都是膿包。有的地方膿包裂開了,還往外流淌著惡心的濃水。
這些動物身上的R病毒是不是婳鵎說的病毒源體夜梟并不確定。
但他終于有些明白第五小隊的暗部是怎么全隊覆沒的了。
應該就是這些動物身上的病毒,在瘋狂的繁殖,入侵著所有能夠感染的生物。
可緊接著他又一陣疑惑。
“外界的R病毒雖然感染力很強,但卻只是令人患病。并沒有那么致命。”夜梟喃喃著。
可是根據身體上的感應,他隱隱覺得這里的R病毒似乎更加瘋狂,若非他的身體只是能量構成,恐怕瞬間就會被感染,并且很快就會死去。
“可為什么這些動物并沒有死?還似乎被激發起了兇性?”
盯著不遠處那只瞪著紅眼睛盯著他,不斷咧著嘴的兔子,他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這尼瑪是想攻擊我吧?連兔子都這么兇殘了嗎?
可第五小隊如果遇到的是這些動物的話,以它們如今對自己的表現來看,五人的尸體上不應該一點傷口都沒有。
與此同時,后方正在帶隊前行的卯月兔腳步突然一停,隨著她高舉右手,身后不遠處的黃猿,風狼和火鳳也均是停了下來。
黃猿蹲在地上,小心觀察著四周。
風狼半蹲在一顆大樹叉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而火鳳則是雙手時刻準備著結印,也警戒著一個方向。
卯月兔站在一顆大樹旁,一雙眼睛凝重的望向前方徐徐升起的紅色煙花,心里早已擔憂不已。
賢羽到底遭遇了什么?居然發出了這枚特殊的信號彈!
這種信號彈,一般只有探查的忍者認為,以己方當前的人手,并不足以對抗。繼續前進極有可能全軍覆沒。才會發出。
可現在他們的隊伍不遠處,可是有著冥王這位強大的忍者坐鎮啊!更有著六位暗部分隊長,均是精英上忍。
想到這,卯月兔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既然賢羽認為,自己這三十名暗部,一位大隊副隊長,六位分隊長過去都會有全軍覆沒的可能,不論他的判斷是否正確,他此刻的情況必然是九死一生的!
此刻,卯月兔很想不顧一切的前去救援賢羽,可是她卻不能。
身為暗部分隊長,她需要對自己的其他同伴負責,不能貿然行動。
另一邊,冥王跟婳鵎在月光L的帶領下已經趕到了第五小隊身死的地方。
這是一小片空曠地,遠遠的還能看到幾頂帳篷。
想來當時第五小隊應該正是準備在這里過夜。
在婳鵎的指導下,其他人都被留在了四周警戒,只有冥王,婳鵎和月光L三人,換上了一副厚實的防護服,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事發地點。
在空曠地邊緣,有著一具暗部成員尸體,面部的表情顯得非常痛苦。暗部面具也被甩到了地上,也不知道他死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是海野彩乃!”月光L突然目光一凝,出聲道。
海野彩乃正是第三大隊,第五小隊的分隊長。跟卯月兔平級。
其戰力評級也并不亞于卯月兔。
冥王聞聲,并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婳鵎。
“檢查一下各自的防毒面具。一會兒盡量不要直接碰觸尸體。”
在婳鵎的指導下,三人緩緩接近了那具尸體。
“沒有外在傷口,體表有大量病菌覆蓋,死因應該是窒息...”婳鵎蹲在尸體旁觀察了一番之后,取出一枚小刀切開了尸體的喉嚨,最后臉色格外凝重地說道。
“是喉嚨上的腫瘤徹底堵塞了呼吸管道嗎?”冥王突然出聲道。
其實當看到尸體被切開的喉嚨里一塊塊惡心流著膿的肉塊時,就連月光L都有些明白婳鵎為什么說是窒息而死了。
“嗯。”婳鵎點了點頭。
她小心的抽回小刀,擦拭干凈后收了起來。
“你們盡量不要碰觸這里的任何東西。”起身走向幾十米外的三頂帳篷,婳鵎不忘又囑咐了一句。
月光L撇了撇嘴,但并沒有說什么。干脆就挑了個空地負責警戒起來。
而冥王則是默然地跟在她的身后。
此行暗部的任務就是協助婳鵎查探病毒爆發初始地的情報,和獲取病毒源體。
雖然在行動上冥王占據主導,但在現在這種時刻,他需要做的僅僅是負責婳鵎的安全。
就在婳鵎已經來到一頂帳篷前,看到第二具暗部成員尸體時。
‘啾’的一聲長鳴從遠處響起。
站在空地上警戒的月光L第一時間發現了紅色的信號彈,防毒面具下的一張嘴都張成了O型!
他進入暗部已經十幾年了,這還是他第二次看到這種信號彈。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種信號彈那還是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
那次他們一隊忍者負責運送一批物資到前線,就在距離目的地只剩下三十多里地時,卻遭遇了二代雷影。
當時幸虧前方探查的忍者發出了紅色信號,運送隊隊長也及時做出了‘拋棄物資,全員撤離。’的命令。
否則如今的他,墳頭可能都已經長草了。
忍者的信條雖然嚴苛,但在戰時,也并非是完全不懂變通的。
當遭遇到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明知道沖上去只是憑白犧牲,造成更多人員損失時。帶隊的隊長是有權下撤退命令的。
只是一般來說,即便是為村子止損了,回村后依舊不免要背負一些責罰。
原著中卡卡西的父親旗木朔茂,正是如此。
只不過因為團藏的推波助瀾,使得結果更加悲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