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羽和陳風的辛勤勞作下,金珠內大片大片的地方種上了鮮花,放眼看去幾乎成了花的海洋,四處洋溢著鮮花的芬芳。花海中圍著一片樹林,竹舍內一陣陣動人的古琴聲從中傳了出來。
聽著琴曲忙碌的關羽和陳風似乎非常享受。
站在花海中的白狐一身白衣飄飄,聽到琴聲傳來,抬手挽起一縷垂下的秀發輕搭在嬌嫩的耳背,扭頭看向竹舍方向,絕美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
一年來,躍千愁每天都會抽時間來趟金珠內,雖然每次都是笑嘻嘻的而來,但白狐能看出他心中似乎藏著苦悶,可面對三人時卻總是強顏歡笑。
竹亭內,琴臺上,白狐已經很少再彈的七弦古琴成了他消遣的東西。每次來都胡亂彈上一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亂彈琴”,彈出的噪音擾得其他三人痛苦不堪。
最后白狐實在是受不了了,見他心情不好又不好約束他,索性親自出手調教。
白狐可是彈了幾百年琴的狐貍精,一手的琴藝自然是出神入化,躍千愁再笨教起來也是沒一點問題。
日復一日的,躍千愁一手古琴不說像白狐那樣出神入化,但絕對能算得上是其中的好手。放在以前,那是躍千愁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誰能讓他抱著七根弦的木頭安安心心的練琴?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當躍千愁隨心所欲的彈出各種白狐聽都沒聽過,并且非常好聽的曲子時,白狐內心暗暗驚訝這個弟弟的音樂天賦。殊不知,躍千愁前世所在的那個世界,音樂的繁榮程度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能夠比擬的,其傳播效率更是這個世界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躍千愁聽得多了,胸中有物,又跟個好老師練得一手好琴,彈起來自然是信手拈來。每每一首新的曲子彈出,白狐明眸內總是掠過一絲驚艷。
花圃中忙碌的關羽和陳風則是面面相覷,前次倆人就已經被躍千愁的動物學和植物學等淵博的學識深深的震撼了一把,想不到老大的音樂天賦也是如此之高。
倆人也聽過白狐反反復復彈過的那兩首曲子,已經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好聽了,可經過躍千愁把前世記憶中那兩首歌的配音、樂感加入后,二人陶醉了,白狐癡了。
倆人說句在白狐跟前不敢說的話,那就是老大真不虧是自己的老大,學會了師傅的琴藝當即把師傅給比了下去,比白小姐彈得好聽多了。
有次躍千愁更是在一個多時辰內連換十幾首曲子,曲曲風格絲毫不同,卻又曲曲動人心弦。他走了以后,白狐花容失色的站在花海中凝望著竹舍方向足足矗立了一夜,細細回味著每一首。
回味過來后,是滿嘴的苦澀,自己彈了數百年的琴,自認琴曲上的造詣怕是少有人能比得上,誰知卻抵不上弟弟這個才練琴一年的人,說出去誰相信。可她相信,她手把手教的躍千愁,自然知道弟弟之前是真的對彈琴一無所知,雖然論琴藝還差了點,但論樂感和琴曲上的造詣有誰能比得上?
竹亭內抱琴發泄一番的躍千愁,絲毫不知自己這段時間帶給三人震撼。曲罷,人也消失了。
晃晃悠悠的回到桑草園,雜物間門口提著扁擔和糞勺,守著兩只糞桶的芙蓉正等著他,而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躍千愁哂然搖頭一笑,自己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靈草偷不到,種子也搞不到,連桑草園的妹妹也泡不上,更別說泡燕紫霞弄種子的計劃了,她人都沒見過。
他經常發揚阿Q精神,自我安慰道:“不是我無能,實在是修真界的人太變態,要是東西放一般人手里,老子早就弄到手了。”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他挺受打擊的,對自己這個曾經以及現在的老大的能力,已經產生了懷疑。
“芙蓉師叔,又讓你久等了。”躍千愁笑著接過扁擔,掛上桶,挑在了肩上,向院外走去。芙蓉道了聲:“沒有。”拿著一長一短兩根糞勺跟在了他后面,短的是芙蓉自己做的,說是方便施肥。
這兩個桑草園最另類的組合,一前一后的來到圍墻外糞池,裝滿肥料后又挑著擔子回來了。桑草園里有十幾塊靈草田,施肥需要在每一顆靈草的根部都澆灌上一點,不能多也不能少,畢竟是靈草不是白菜,是個考驗手感的經驗活。一塊靈草田大概需要一桶肥料,躍千愁每天都要挑上好幾趟,基本上半天的時間就耗在了這里。
“青草,聽說筑基丹過個十來天要發下來了。”
“是啊,綠柳師姐我好緊張哦,真怕到時候筑基不能成功。”
“放心吧!像咱們這種能被挑入桑草園的,資質在萬芬園都算得上是好的,一定能一次筑基成功。”
要發筑基丹了?躍千愁當即停下了手里的活,扭頭望向隔壁那塊田里正在拔草的兩位少女,豎起耳朵聽。
“也是呵!能挑入桑草園的弟子資質都是在萬芬園拔尖的,好像還沒聽說園里的前輩有誰超過兩次筑基成功的。”
“嗯,實在不能成功,大不了再等三年,我們有三次機會,一定沒問題。”兩位少女互相安慰后,嬉笑著轉換了話題,開始談論起了誰誰誰最漂亮。
躍千愁一愣,被她們兩句話撥得心跳跳,結果她們卻不說了,不由暗罵道:“媽的,別人漂不漂亮關你們什么事,怎么女人都這德性。”
耐著性子侍弄完一塊田后,再也憋不住了,手里的家伙放下,掛著滿臉笑容朝隔壁靈草田走了過去。
“呀!原來是青草和綠柳兩位漂亮師姐啊!”躍千愁嘿嘿媚笑道。
正蹲著拔草的倆人聞言看去,見躍千愁走來都站了起來,看樣子顯然對他都不陌生。
“躍千愁,你別過來!”青草皺眉道,語氣很不友好。
“不急,不急,呵呵!”躍千愁嘿嘿笑道:“問兩位師姐一點問題,問完后我馬上就走。”
見他繼續走來,倆人雙雙捏著鼻子后退了一步,綠柳甕聲喝道:“躍千愁,你再過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躍千愁抬起胳膊在袖子上嗅了嗅,誠懇的說道:“放了藥的,真的一點都不臭,不信你們聞聞。”說著把胳膊朝倆人伸了過去。
“師姐,我們走,不要理他。”青草拉拉綠柳說道,后者點點頭。就這樣,倆人帶著深惡痛絕的神情走了。
“我靠!”躍千愁再次嗅了嗅身上,確定沒味道后,憤憤不平道:“老子挑的東西還不是你們拉出來的,躲什么躲,媽的!有本事你們拉出香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