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駛出研究基地大門后,馬有為看著坐在后座的趙天宇,一臉感慨。
“沒想到你還真的只待了一天。”
當他接到上面電話時,馬有為整個人都傻了,有沒有搞錯。
他前腳剛到家,后腳還沒來得急休息下,就被一通電話叫了過來,本以為還有什么大事,結果是真的過來充當導游。
不過約定就是約定。
男人就要有責任擔當。
“趙先生你等下想去哪里?要不先去....”
就在馬有為詢問趙天宇,準備去哪里游玩時,忽然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后,馬有為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最后面色為難的將其掛斷。
坐在后排的趙天宇,雖然與他的距離很遠,但仍然清楚的將馬有為的通話聽了個遍。
大致是馬有為今天本來是休假,準備帶一兒一女去游樂園玩。
但卻被他的叫了過來耽誤了。
讓馬有為的妻子很是不高興。
對于這個問題,趙天宇也很是無奈,他可不是故意的。
于是乎,他對著開車的馬有為說道:“剛剛是你妻子打的電話吧。”
聽趙天宇這么問,馬有為臉色略有些尷尬:“你都聽到了,女人家就是這樣,趙先生不用在意。”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今天不是休假準備帶子女去玩嗎?那就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周邊轉轉。”
趙天宇話剛說完。
馬有為直接大呼:“這可不行!約定就是約定,我馬有為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的話絕對不會違背。”
“那你與家人的約定就能違背了嗎?”
面對趙天宇這句話,馬有為沉默了,最后只能低沉的回應:“他們日后在補償吧。”
畢竟他與趙天宇的除了約定外,也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
當他加入特殊部門的那一刻起,他的時間就不在是他一個人的。
見這家伙脾氣和驢一樣,趙天宇最終只能折中的說道:“那我就去游樂園吧,好久沒去了。”
“趙先生,我....”
一時間馬有為不知道說什么好。
對此趙天宇只是點了點頭:“人這一生看似很長,實則卻很短,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不會在有。”
趙天宇話說道這份上,馬有為也就沒在推脫。
一段時間后。
商務車停到一個普通小區門口。
一個頭發扎著的女人,左右手各牽著一個孩童,左顧右盼的在找些什么。
當看見他們乘坐的這輛車時,不由的揮了揮手。
那兩個孩童,原本枯燥無味的臉上,也展露出一絲笑容。
“你不是要工作嗎?”
馬有為的妻子板著臉,不悅的質問著,雖然看起來很不高興,但那看似嚴厲的話語中,包含著怎么也去不掉的關心。
而讓趙天宇意外的是,原本為人強勢的馬有為,在他妻子前卻如同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
只能摸著頭憨笑著。
“算了,你工作的事情我不多問,孩子交給你了,我要去上班了。”
“好,路上小心點。”
兩人揮手告別后,馬有為拉開車門,將兩個孩童抱到車上。
當看見趙天宇時,兩個孩童都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叫叔叔。”
“叔叔好。”
“你們好。”趙天宇微微一笑。
很開車輛再次開動,朝著游樂園的方向駛去。
另一邊。
送走趙天宇沒多久后,揚定就被一通電話喊到了某研究所內。
沒錯。
這座研究所就叫某研究所。
之所以這么叫,主要是方便保密,畢竟這里研究的項目的級別都是異常高。
深深的影響著大夏國的國運。
“喲,老楊來了。”
任魏看到剛下電梯的揚定,直接貼了上去就是一拳:“你小子藏的夠深啊,太陰險了!”
“陰險?什么陰險。”
對于任魏的話,揚定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是指什么事情。
“你就裝吧!走了,師傅和其他項目的人都等著你傳授經驗。”看著還愣著原地揚定,任魏催促道。
過了一會。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會議室內,此時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三十多個各項目組的負責人。
見到他進來的時候,一個個熱情的上前與其打招呼。
“老楊來了,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厲害,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這家伙還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恭喜恭喜。”
揚定被這些老伙計這么一弄,頓時傻眼了。
這些人平日一個個冷面的家伙,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
正當他疑惑時,李工也開口道:“各位都先坐下吧。”
李工一開口其余人那敢不從,一個個連忙像乖巧的小學生一樣坐在座位上。
等所有人落座后,揚定看著李工,恭敬的喊道:“師傅。”
“嗯。”李工一臉欣賞的看著揚定,作為他少有的幾個弟子,揚定表現的很不錯。
“小揚啊,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我們把你叫來嗎?”
聽到李工這么問,揚定一臉遲疑:“難道是程序有問題?不應該啊,那個檢測程序可是我親自把控的。”
“程序沒有問題。”李工搖了搖,看著揚定:“甚至程序的完成度,以及水準遠遠超出標準,可以稱得上完美。”
“你做的很不錯,辛苦了。”
能被李工這么夸獎,哪怕是揚定內心也不由感到一絲驕傲。
一番夸獎后,李工再次開口:“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讓你傳授給其他項目組一些管理經驗,怎么樣才能像你們項目組一樣,將工作做的又快又好。”
“啊!”
聽到這揚定直接傻了眼。
“怎么你不愿意?”李工眉頭微皺。
看到李工皺眉,揚定立馬慌了神,作為學生的他怎么能不知道,每當李工露出這種模樣時。
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估計是以為自己要拙藏吧。
揚定輕嘆一聲。
李工作為大夏國為數不多的泰斗,將一身心血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國家。
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要無私貢獻。
不過揚定也是很為難,畢竟他是真沒經驗,真要有的話他自然很樂意分享給眾人。
不過看到李工眉頭越皺越深時,他一咬牙。
死就死吧。
于是他道出實情:“各位,不是我不愿意說,而是我真的沒有啊,之所以我的項目進展這么快,完全是請到一位大神,他一個人都將工作全包了。”
果然在聽到揚定的解釋后,在座的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
甚至有幾個暴脾氣的人直接起身喊道。
“我還不稀奇了,老楊你哪怕隨便講幾句廢話,也比用這種荒唐的理由要有說服力。”
“是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人?”
“除非那人是超級計算轉世!”
被口誅筆伐的揚定此時可以說是欲哭無淚。
這年頭講真話還沒人信了,還有沒有天理!
“小揚,你這個理由....”李工也是一臉懷疑,搞了一輩子科研的他,對于這種事情很難相信。
哪怕從前搞其他強國早已經有的技術,在有參照物的情況下,都需要舉國之力,花費數年才能出成果。
雖說現在條件比以前好了。
但是他們也沒有參照物可以參考,完全是摸索著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其中困難可想而知。
“這....哎呀!我說的可是實話,不然我把那人叫來,你們請教他吧!”
“這倒是可以。”
看到楊定都急成這樣,李工自然不會拒絕。
其他人看到李工都開口了,也紛紛點頭同意。
他們倒是要看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如此妖孽之人。
另一邊。
趙天宇與馬有為剛到游樂園門口,兩個孩童興奮的牽著手向售票處跑去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喂?”
“小趙啊!你可得救救老哥。”
聽著揚定那著急的話語,趙天宇也是摸不著頭腦:“救你?你被人綁架了嗎,不應該啊,研究所的地方安保挺不錯,應該不會鬧出這種失誤吧。”
“你小子想什么,我要被綁了,還能和你打電話,是程序的事情!”
“程序?”趙天宇臉色更加古怪:“難道程序出問題了?”
“沒有,程序很完美,非常完美,但是由于過于完美,現在其他項目組的想學習經驗,但我哪有什么經驗啊。”
“我只是出去飲個茶,你就把事情搞完了。”
一番解釋下來,趙天宇也算是弄清楚了狀況。
雖然這不是他的分內之事,但是也算和他有關,于是答應了揚定的請求,替他解圍。
掛斷電話后,趙天宇走到正在排隊的馬有為身旁,開口道。
“馬隊長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帶著孩子們今天好好玩一下。”
一聽到這,馬有為急了:“這怎么能行!”
“沒事,我要去的地方保密程度可不低,你不一定能進的去。“見趙天宇這么說后,馬有為只能點頭。
同時將車鑰匙掏出遞了過來:“那你開車去吧。”
“算了,你比我更需要,況且我也不認識路,打個出租過去就行。”
說完趙天宇不等馬有為拒絕,直接瀟灑的轉身離開。
好在游樂園人口密集,有專門的出租車等候區,沒多久趙天宇就坐上出租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一段時間之后。
趙天宇下了車,看著周圍的老城區,不由感嘆:“這就是所謂的小隱于野,大隱于市吧。”
沒想到這種人口不低的地方,居然贏藏著一個保密級別很高的研究室。
順著港子往里走。
趙天宇瞬間察覺到不少雙目光的視線正盯著他。
果不其然,當他走到一個商店門口時,一個穿著隨意的男人攔住了他:“趙先生,請跟我來。”
“好。”
跟著男人繼續前行,他們來到一棟外表老舊,顯得十分普通的職工宿舍前。
兩人從一側入口進入樓內,并走到地下室中。
到了這里畫風就有些變化,在這老舊的樓區之中,居然還有電梯,看起使用的痕跡,被保養的還很不錯。
“趙先生請。”
男人打開電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相比普通的外表,電梯內部的防護可謂不嚴,居然是多重驗證,加上隱藏式控制板。
即便常人闖入也沒辦法使用。
隨著身體感到一陣失重感,電梯開始運行起來。
大約深入數百米后才停止。
等電梯再次打開門時,兩人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里到處充斥著科技感。
許多還在試驗中的東西,在這里都隨處可見。
“這邊。”
在男人的帶領下,經過數道檢查,以及將通訊設備沒收后,趙天宇才被帶到了會議室門外。
門剛推開,趙天宇就被迎面而上的揚定拉了進去。
“各位,這位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位妖孽!”
被揚定當著眾人這么一番介紹,趙天宇不由的搖了搖頭。
“哦,你就是趙天宇?”
坐在主座上,戴著一副厚重的老花眼鏡的李工,好奇的問道。
“沒錯。”
“程序真是你一個完成的?”
“是的。”
“厲害。”
兩人一老一少的問答,將其他人弄的摸不著頭腦。
“李工,你真相信是他做的?”
被這么一問,李工點了點頭。
之所以敢這么確信,因為他在趙天宇身上感知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種人即便打斷雙腿,也絕不會在研究上作假。
“這....,”
眾人對于李工為何如迷之信任趙天宇,都感到異常困惑。
見到這一幕,揚定用手戳了戳趙天宇,小聲道:“那個小趙能不能露兩手,你這光說不能服眾啊。”
“露兩手?”
趙天宇好奇的看著他,笑問:“你準備想讓我做什么。”
由于他并未隱藏對話,于是被離的不遠的任魏聽見,站起來對他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攻破這座研究所的防御拿到控制權怎么樣?”
說這話時,任魏顯得很自信。
其余人聽聞,都一臉無奈。
“小任,你這不是為難人家嗎?”
“是啊,這座基地的防御可是多少人的心血。”
知曉往事的人,都不由搖頭,哪怕是李工也是一樣,因為這座基地的防護系統正是他已經去世的好友編寫。
對于那人,哪怕是李工都不由黯然失色。
因為那位是真正的妖孽。
即便在藍星的歷史當中也算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