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法爾子爵的“介紹”下,亞戈也半推半就地主動邀請這位蘿婭小姐共舞。
“法斯特男爵,您的舞步可真......不錯。”
舞步之間,亞戈聽到了這句話。
看著蘿婭臉上流露出的,清純而自然的笑意,他不由得笑了笑:
“不需要特意照顧我,我知道我跳得并不好,我并不擅長宮廷舞。”
這不是假話,風流的法斯特男爵,更喜歡也更擅長比較“熱烈”,最好身體距離盡可能近、能夠更加親密接觸,更貼近于華爾茲那種風格的社交舞,而不是這種像是小步舞一樣的、雖然優雅但身體動作克制的“無趣”舞蹈。
原主人完全就是個色胚。
“請小心,我并不希望踩到你的腳,蘿婭小姐。”
在悠揚的音樂中,亞戈和蘿婭交互以Z字形、8字形輕抬出舞步。
“你可真有趣。”
蘿婭似乎被逗笑了,臉上的笑意不斷,宛如一位天真活潑的少女,有點像芬妮拉的感覺.....
“不不不,你才是有趣的女人。”
亞戈心里嘀咕著。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亞戈感覺她的笑容有點假,就像是在模仿.....
對了,“少女”!
眼前的蘿婭小姐選的是“少女”序列,她正在扮演少女。
不過,看來演技并不算完美,他都感覺到了一些不太協調的地方,有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感。
“和我跳舞就那么討厭嗎?是因為法斯特男爵的名聲問題?名聲被害啊!”
心中雖然感慨,但亞戈也沒有什么想法,誰讓前身的名聲那么差呢。
在結束了這支舞之后,隨意地弄了點肉食充饑,亞戈便轉悠著走出了大廳。
他要找個地方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開玩笑。
他是因為感受到了修格因的位置。
正常情況下,修格因都會飛到他附近不遠的地方,在他的上方,在建筑上方或者周圍的樹上停留。
但是......
這一次修格因的位置好像有點遠。
站在別墅大門的位置,他看向了石雕群門庭的方向。
也就是他進來的時候,前門附近的位置。
大概就在那附近。
為什么修格因停在那里?它又發現了什么?有死人嗎?
修格因的習慣,亞戈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和他上輩子的烏鴉差不多,聽布萊弗利那老頭說,基本什么都吃,從谷物水果到鳥蛋腐肉,基本什么都吃。
而在他服用守墓人魔藥,修格因也莫名其妙獲得死魂燈的能力后,它的食譜上多了一種東西。
靈霧。
死者的靈霧。
這也是前幾天它吞吃赫當斯的靈霧時,亞戈才知道的。
這幾天在墓園守墓的時候,它也會去到處找靈霧......
所以,修格因沒有靠近自己,而是長時間在某個地方停留,大概率就是發現了死人,去偷吃死者靈霧去了。
可惜,雖然修格因能夠聽懂他簡單的指揮,但是有時候聽有時候不聽,不動用說服的話,修格因不一定能懂他的意思。
但是,就在亞戈準備移動過去的時候,卻被人阻止了。
那位負責接待的漂亮女管家。
相比于一般的女管家,比起亞戈記憶中法斯特宅邸的那位中年女管家,這位女管家的確是相當年輕漂亮。
而且......
“法斯特先生。”年輕的女管家非常禮貌地出聲道,“非常抱歉,莊園的內部裝修工作雖然已經完成,但是道路方面出了一些問題......”
對著亞戈露出微笑,她繼續道:
“莊園的門庭附近還沒有安裝燃氣燈,我也沒有帶上燃氣燈......”
在她說話的時候,亞戈動用了心理學技能。
心理學檢定=??......
心理學檢定=??/75
女管家的語氣很誠懇,狄亞戈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對。
作為緊急時刻來不及,亞戈在賭徒謬論效果結束之后,都會找時間再用一次作為技能的預備,除非是能力使用到極限.....
而這一次,他的賭徒謬論是以失敗開頭。
也就是說,除非剛才的暗骰值在90以上.....
運氣應該沒那么差吧?
將信將疑,亞戈露出笑容:
“有什么比較適合休息散步的地方嗎?宴會的食物相當美味......”
“這樣的話,我認為您可以去.......”
.......
扭頭對著那位年輕的女管家露出微笑表示感謝,他回到了宴會大廳之中。
弄了點鵝肝之后,他坐到了克萊爾夫婦對面不遠處的長椅上,讓兩人能夠看到自己。
“你去哪了?狄亞戈?”
亞戈可以選擇了這個座位,克萊爾夫婦也很快發現他回來,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莊園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亞戈低聲對著兩人道,臉上維持著笑容,仿佛他和兩人交談的是什么趣事。
雖然心理學檢定的結果沒有問題,但是修格因始終沒回來,讓他感到了不安。
“你發現了什么?狄亞戈?”
高根·克萊爾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嘴角掛著微笑。
同時,他低聲道:
“嘉麗德。”
“我知道了。”
嘉麗德轉過身去,走遠了幾步,與奧珊娜夫人交談起來。
“她沒有什么表演的天分。”
簡單地解釋過后,他轉過身,在亞戈身邊坐下,抿了一口紅酒,繼續維持著笑容問道:
“你發現了什么?”
“我覺得我好像看到了靈霧,就是石雕像那邊,但是莊園的女管家似乎有些刻意地讓我不要靠近門庭。”
亞戈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
“你覺得?你也不確定?”
高根注意到了他的用詞。
亞戈點頭。
“我去確認一下。”
回應了一句之后,高根站了起來,表現出向亞戈告辭的姿態,走向了那陽臺的位置。
亞戈坐在長椅上,以不經意掃視的動作看著高根逐漸遠去,同時看向其他人。
莊園的男管家、仆人、還有那位富商格林頓。
沒有任何動作。
格林頓依然在和那位在開了一間教導紳士防身術的倫夏德先生交談,完全是背對自己。
男管家正在處理一位胖紳士對不小心弄灑了酒液的女仆的刁難,雖然根本沒有弄臟他哪怕是一片衣角。
仆人之中也沒有看向他或者高根的.....
該不會是自己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