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破的‘墨城’有好幾位如同神靈一般的人物在混戰…”‘張春秋’追憶著剛剛所見過的場景,驚懼駭然的說道,“一朵九品紅蓮綻放在空中,萬法不禁,紅蓮周圍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血光,一個閃爍就能把數萬人化作為血水…
一個被十二個世界共同朝拜的神女,舉手投足間仿若一個開天辟地的神靈…
還有………”
‘張春秋’依次說完了自己所看見的諸般人物,眾位在‘墨城’之中萬事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物,這時候的臉上逐漸從驚駭變成死寂…
只是剛聽見‘張春秋’描繪出的畫面,眾人就已經知道了其所說的是誰,這幾位可都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經過了兩百多年的磨礪成長,曾經的天才們慢慢的都長成了參天大樹,都成為了真正的強者。
他們的名聲也隨著這些年的活躍而被更多的人所知曉,不過不再是任他人點評的潛龍種子,而是能夠點評他人的風云人物。
‘墨城’作為域外的一次諸多物資消息匯聚之所在,可并沒有和真正的修行界隔離開,這幾位或者說天下有名有姓的強者,他們可都在心里記著呢。
特別是‘墨城’作為‘玄天館’的下屬勢力,是典型的圈內人,他們比起一般人知道的更多。
良久之后才見中央長老有些沙啞的說道,“血神教的雪婕…圣蓮道的圣女和護法長老‘蘇千’…劍谷的張揚…還有大夏王朝……這些人物為什么會出現在‘墨城’,為什么會導致‘墨城’破碎,他們怎么敢…憑什么…”
中央長老越說越是憤怒,越是無力。
‘玄天館’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來撒野的小勢力,但同樣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其所屬的勢力也一點都不比‘玄天館’弱小,甚至于更強,如此多的大人物匯聚于這個小地方到底意欲何為。
正道,魔道,旁門…這些人到底是因緣際會還是故意為之,因為自身所處的層次中央長老看不明白,這時候的憤慨也只是對于自己將有可能遭遇的發泄,并沒有指望他人解答。
但聽了他的話之后,王長老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遲疑的回答道,“對于那幾位可能會出現的目的,我可能知道一些…”
“嗯…”眾人紛紛把頭轉向了這位沉默許久的本宗長老。
不待他人發問,王長老就繼續說道,“‘墨城’雖然算是一處消息流通匯聚的地方,但和修行界的繁華之處相比,到底還是太過偏僻了…很多隱蔽的小道消息根本就不會流傳過來,你們有所不知也算是正常。
我在來‘墨城’之前,曾經聽聞過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說是在大夏王朝的東邊,海外諸島的某一處地方曾經有很多人看見過一閃而逝的仙山之影,后就有消息傳說這是昔年‘道祖’所遺留下來的一處仙府,后來消息越演越烈越傳越廣,就有高人前往探查,最后發現只是海市蜃樓的虛影。”
說到這里王長老的表情忽而變得有些復雜,“但是暗中還有一個更為隱蔽的說法,說是海市蜃樓什么的只是一些人掩人耳目,仙府其實已經被人證實了確有其事,不過這時還不到仙府真正顯化出世的時候,因此無人可進入其中…
想提前得到里面機緣,除非用堪比玄天神劍的殺伐至寶強行破開。”
王長老說完之后,見眾人都陷入了向往思索之色,又接著補充道,“本來對于這種好似是凡俗之中所流傳的荒謬故事,不過是聽來一笑罷了,但是因為‘玄天寶劍’的緣故,我對這個故事就稍微上了點心,剛才聽到那些人物的時候,我就莫名的想到了這里。”
“不過這些都只是捕風捉影的猜測,我沒有絲毫的證據與把握證實我所說的故事…”
王長老言畢,雖然他已經盡力的說明所言的都只是故事,僅供大家參考,但在場的眾人卻還是陷入到了一種茫然不真實的感覺之中…
本來只是追查造成幾個學子死亡的原因兇手,誰知道最后竟變成了‘墨城’,現在甚至連“道祖”與“玄天神劍”這種神話傳說中的東西都冒了出來。
這讓他們有一種現實與說互相交匯融合,有一種身處故事之中的感覺。
“咳…咳…”中央長老輕咳了兩聲,打斷了眾人的遐想,接著便沉聲說道,“不管‘墨城’的命運到底是如何,至少它現在還完好無損,至少我們還在這里…
所謂的未來就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們所看見的只是無數未來中的一種而已,這時候切不可因此而亂了陣腳。”
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曾經的幾分淡然,雖然看著還有一些狼狽,但不再那么的無措慌亂。
本宗來的王長老也跟著說道,“那等人物是怎么想的,到底又是因為什么而來,這些都不該由我們隨意猜測,亂想只會把自己想亂。
而且不要忘了,我們可并不是什么無依無靠的散修,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測,有什么算計,那么到時候也自有宗門前輩來應對。”
兩位堪稱主心骨“真人”前輩的沉穩也影響到了眾人,使大家逐漸平靜了下來。
甄長老問道,“我們現在又該做些什么?”
中央長老和王長老對視了一眼,然后語氣平淡的對眾人說道,“接下來大家就和以前一樣,繼續追查著殺害學子們的兇手,只需要盡力而為就行,也不必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我已在感覺到危險之時就已經通知了宗門,自有人會前來處理,我們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添亂。”
這時候‘張春秋’好像才聽到了幾個心真正落在地上的聲音,作為在‘玄天館’的勢力范圍內成長生存至今的人,相比于那些只在故事中聽過的大人物,觸手可及的‘玄天館’更加能夠讓他們放心。
至于中央長老早已通知宗門的事情那也是正常操作,感覺到了危險,背后又有靠山,當然就要搖人了,放在哪里都是這個道理。
眾人只是靜下心來稍微一想,就不再疑惑,也就只有‘張春秋’察覺到自己好像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