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喝聲落下,天空上,突然狂風大震,風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血腥氣息。古河抬起頭來,只見得其頭頂上空不遠處,一只足有兩丈龐大的血色大手,突兀的出現,并且對著他狠狠的拍了下來。
“雕蟲小技!”
古河輕哼一聲,右手大袖一揮,暗藏其間的青色火焰,便是在斗氣的推動下暴涌而出,閃電般的對著那空中的血色大手撲去。
血色大手在進入青色火焰,速度便是立馬減慢,其上繚繞的血氣瞬間蒸發,血色大手表面,甚至出現一個個的血色氣泡,在異火那恐怖高溫的灼燒下,血色氣泡很快破裂,隨著血色氣泡破裂,那血色大手似乎都變小了一些。
在青色火焰涌出的那一剎那,范癆便是知道古河早有準備,損失一些血液,消失在古河身邊。
血色大手在靠近古河身邊,便被那更加恐怖的高溫下燒的只剩巴掌般大小,在范癆離開,終于是經受不住,被燒成一縷裊裊青煙。
看向范癆出現的地方,古河搖搖頭,“在我的感知下,根本沒有你偷襲的機會,你只能堂堂正正的靠實力擊敗我,無論是修為,斗技。”
說完將斗技一收,在城墻之上除了他以外,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范癆臉色陰沉,不過看清形勢反而冷靜下來。這一次攻擊,差不多損失了將近兩百個血宗戰士,不過只要擊敗,哪怕趕走這個斗皇,血宗也將名聲大噪,那時都能補充回來。
深呼一口氣,似乎要將胸中的憋悶吐掉,范癆眼神凌厲的看向下方城墻上的古河,道:“的確,你除了速度稍差之外,并不存在短板,要趕走你,只能讓你知道我們血宗的厲害。”
接著,看向下方的血宗戰士,“繼續攻擊。”并用手指點郝翰道:“你負責牽制!”
隨即,身體一顫,鋪天蓋地的血氣從頭頂之上涌出,宛如一片血海般,整個城市似乎都變得有些暗紅。
古河并沒有去阻止,那些血色能量屬性陰寒,異火正是它們的克星,范癆現在弄的越多,等古河全部燒掉之時,他便越心痛。
郝翰不敢違逆范癆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對上眼前這比范癆更強的斗皇,好在還有血宗戰士。
“殺!”
下完命令后,與范癆相似的血色身影一顫,郝翰流星趕月般飛向古河。手腕一轉,四枚銀白色的飛鏢便被郝翰夾在手上,在里古河還有十多米的距離之時,便是將右手的飛鏢扔向古河,飛鏢破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速度極快的射向古河。
顯然在看到古河周身的異火后,郝翰便是決定對付古河,斗氣只附加在實物之上,盡量不使用斗技。
“聰明的做法,但實力太差。”古河手掌對著飛來的飛鏢一合,空中的青蓮地心火便紛紛涌向飛鏢,盡管銀白色金屬看起來頗為不凡,但在異火的高溫下,也很快化為一灘鐵水,依附在里面的斗氣,在一接觸到異火,便雪花般消散。
底下的血宗戰士繼續悍不畏死的涌上城墻,消耗著古河的斗氣。范癆與郝翰根本不認為,憑那些血宗戰士能夠戰勝斗皇,斗皇強者已經處于一個質變期,以一敵萬在別人看來是天方夜譚,但在斗皇強者那里確實是可以實現的。要不然也不會有斗皇的稱號,皇是皇帝,一人可稱皇。
斗皇不僅意味著龐大的斗氣,更意味著天地間無窮無盡的同屬性能量,任他予取予求,只要他有那個精力,便是打到天荒地老都行,所以在斗皇這里,車輪戰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短時間消耗斗皇大量斗氣,讓他來不及恢復,否則,普通在斗皇級別的戰斗中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
血宗戰士一波一波的涌上城墻,前面人死了,后面的人踩著前面人的尸體上,還好這些人至少都是個斗師,不會被絆倒,不然,還沒等古河殺死,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會被踩死。
郝翰不是沒有考慮過毀掉城墻,來讓更多的血宗戰士參與圍攻古河,不是怕范癆怪罪,相信如果真能用一段城墻的毀壞換將這個斗皇趕走,范癆不僅不會怪罪,反而會夸獎他,但是郝翰看不準古河的心思,他不知道在毀掉城墻之后,古河還會不會待在下面,畢竟,斗皇可以飛,下面的血宗戰士沒有一個會飛,現在這樣還可以消耗古河斗氣,要是古河飛上天空,那這些血宗戰士將對這場戰斗沒有一點用處,看客不算。
古河這一次沒有使用斗技,提著長劍主動沖向血宗戰士,在本身的實力與不錯的劍法下,所有的血宗戰士根本一合之敵,不是說他們不強,但是在古河這個力量比他們所有人都高,速度比他們所有人都快,他們根本來不及防御便被古河一劍劈死,殺這些血宗戰士古河。
就在古河用這些血宗戰士煉心之時,范癆已經在其頭頂造出一個數丈大小的血海。但范癆并沒有進這個平時可以帶給他相當多增幅的血海,反而猛地結印,已經成型的血海突然劇烈翻騰了起來,旋即急速收縮,一絲絲血氣,快速的鉆進范癆體內。
“血變!”
隨著血氣的鉆進其體內,那彌漫天際的血海則是迅速變得稀薄,范癆那對眼睛開始緩緩的變得血紅了起來,并且那對干枯的手掌,也是越加蒼白,指尖處,尖銳的血色指甲詭異的延伸而出,猶如鋒利的刀片。背間微微一顫,一股血氣噴涌而出,覆蓋在其背后的血色雙翼上,頓時,斗氣雙翼一陣蠕動,瞬間后,形狀竟發生了許些變化,整體看上去,變得更加修長以及詭異了起來,就猶如鳥與蝙蝠的翼翅結合之物般。
“都退下,還請閣下嘗嘗血變的滋味。”一圈淡淡的血色光膜從體內蔓延而出,周圍那有些熾熱的溫度頓時被隔絕了開去,范癆背后雙翼微微一振,身形頓時化為一抹血色閃電,瞬間閃掠出與古河之間的距離,出現在古河不遠處,手中尖銳的指甲對著古河猛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