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走在街道上,心里思考著自己剛剛在與古特的應對之中,有沒有什么錯漏。
“看原時間線我這個弟弟那么討厭古河,聽到小炎子夸他收藏加瑪帝國無人能比,就高興的笑出皺褶。恐怕是因為想出人頭地,無奈哥哥太優秀,只能活在哥哥陰影下的可憐人。”
“現在將他的僥幸全部打掉,希望能振作起來。”
“不然恐怕真的只能那樣了!”
自語中,古河走到一幢看起來想一個藥鼎一般的建筑物前,看著前方建筑物上那淡紫色的檀香牌匾寫的五個大字。點點頭,走近門口,對著那兩個全副武裝的守衛道:“麻煩通知一下煉藥師工會會長弗蘭克,就說古河來訪。”
“古河...您是丹王大人。”其中一個守衛凝眉想了一會,激動的問道。
“如果加瑪帝國沒有其他叫古河的人,那的確是區區在下。”古河溫和的點點頭,笑著說道。
“真是您,我馬上去。”那位守衛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雙手胡亂的在褲子上擦了擦,就轉身向身后的屋子里跑去。
“他就是這樣的急性子,還請您不要介意。”另外一位守衛也許覺得這樣轉身就走不怎么好,微微躬身對上一個守衛的行為解釋道。
雖然丹王看起來性子很溫和,但是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還是不要去賭這樣大人物的心胸,畢竟,只要他不高興了,別說這份好不容易取得的工作會丟失,全家的安危都可能會被危及。
畢竟這里是絕對的個人武力時代,一人可敵國,甚至一人可敵世界,底層人物的人生甚至性命,全在那些大人物的一個念頭之間。
“哈哈,不要緊,他這樣的性格我倒是很欣賞。”古河輕笑的擺擺手,安慰道。
前世同樣是小人物,眼前守衛的心思,他自然也可以猜的出來。
“您的仁慈就像您的煉藥術一般,讓人尊敬。”守衛發自內心的說道。
作為煉藥師工會的守門者,他們每天幾乎都會接觸到很多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或者有品階的煉藥師,或者煉藥師弟子,這些人,哪怕是煉藥師弟子,對于他們這樣的守衛基本都是處于無視狀態,哪怕交談幾句也無不是一幅高傲的姿態,就像是能與他們交談應該感到榮幸一般。若是惹得他們不高興,頃刻之間,傾覆之禍便會到來,幾個月前,他的一個朋友,便是因為阻止一位煉藥師弟子帶女伴進入,而被那位煉藥師弟子嫉恨在心,請人將他活活打死。
所以,對他來說,碰到大人物,不是往上湊,而是能多遠便躲多遠,實在多不過,便認真完成他的一切要求,不管要求多么的過分,畢竟丟掉工作,總比丟掉性命要強。
但丹王不一樣,他的和善好像是發自內心的,一點都不高傲,并且好似知道他的擔憂一般,會主動將話說開,讓人忍不住親近。
之后古河問了一些黑巖城煉藥師工會大致的情況,對這些公眾都知道的東西,守衛都恭敬的一一給予回答。
根據守衛說的信息,結合他腦海之中的一些印象,古河知道,這座城市的煉藥師工會并沒有發生多大變動,煉藥師工會會長還是那位四品煉藥師弗蘭克,副會長則是一位叫奧托的四品煉藥師,整個城市就兩位四品煉藥師,在那之下,具體有多少煉藥師注冊,或者說通過考核,就不是守衛知道的事情了。
“古河,來黑巖城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我好做好準備迎接你。”就在古河思索的時候,從里面的建筑中傳來一聲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
只見一個老者一臉笑容,正大踏步走向古河。
“哈哈,弗蘭克,我也是臨時起意,哪能麻煩你專門迎接。”古河笑著迎向老者,接著看向老者身后跟著的一位氣質清冷的女子,問道:“這位是?”
作為老牌的四品煉藥師,古河與弗蘭克算得上熟悉,十幾年前曾交流過煉藥術,只是弗蘭克已經老了,潛力已盡,在之后一直沒能更進一步,兩者的關系也因為日漸增大的距離而漸漸冷卻。
“這位是我幾個月前剛收的弟子,雪魅。”弗蘭克撫著胡須,看起來頗為自豪的介紹道。
“古河大師。”女子向前兩步,對著古河微微行了一禮。
“既然是弗蘭克的弟子,我這個老朋友送的見面禮就不要拒絕啊!”古河說著,拿出一卷卷軸,道:“這是二品護脈丹的藥方,來,送給你。”
雪魅頗為無措的看向弗蘭克,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弗蘭克微微點頭,二品丹藥的藥方,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并不算珍貴,送給彼此的學生當見面禮沒有超出什么規格,當然對于連煉藥師都不是的雪魅來說,就顯得十足珍貴了。
“謝謝古河大師!”雪魅再次行了一禮,精致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一剎那的笑容,就猶如冰山之上盛開的雪蓮一般,讓人驚艷萬分。
“走吧,先進去坐坐,我已經讓人去叫奧托那個老家伙了,你丹王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情,他可逃不了。”弗蘭克見雪魅道謝完成,對著古河開玩笑說道,說完當先往前方帶路。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關于我那位弟弟的事情。”古河跟著弗蘭克,語帶無奈的說道。
“怎么,你這位丹王終于看不過去他荒廢天賦的舉動,要出手干涉了?”弗蘭克眼中喜色一閃,偏過頭來好奇的問道。
對于古特這位黑巖城的‘名人’,他又怎么不會關注呢!而且想到因為被煩了一年,而將好不容易得到的紫血靈芝交換給古特,他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現在聽到這唯一可以管束那位無賴的人過來,并表現出管教的意思,他當然是頗為期待。
古河在心中自語道:古特啊!你得是多么人厭狗嫌棄,才會讓一個煉藥師工會會長這么崩不住臉色。
“也可以這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