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古河那可以擊傷甚至擊殺半帝的恐怖攻擊,魂天帝臉色凝重的雙手一拉,一道巨大的天地潮汐出現在這片天地。
隨即,魂天帝雙手猛然結印,那巨大的天地潮汐頓時便化為一道巨大的手掌,古河那千丈身軀,在這道手掌面前,便猶如站在老虎前的貓咪,不過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產生這種感覺,哪怕是控制著巨手的魂天帝,因為兩者的能級似乎剛好反過來了。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古河身體微微晃動,那前沖的身體猛然一泄,臉上露出一絲潮紅。
不過古河相比,魂天帝就要慘了很多。
在古河拳頭與巨掌碰撞的瞬間,感受到因反震之力傳來的磅礴的力量,魂天帝臉色大變,但還不待他抽身離去,恐怖的力道便傾瀉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本來蒼白的臉色更是比紙還白,大口的鮮血從其嘴中吐出。
“喝!”
看到不遠處魂天帝慘白的臉色,古河獰笑一聲,腳用力一踏一扭,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其腳尖傳來,經過大腿直入腰腹,再傳到拳頭之上,更加恐怖的力量傾泄在巨掌之上,巨掌形體瞬間便模糊起來,最終,噗的一聲,消散與空中,而古河的拳頭去勢不減的對著魂天帝轟去。
無窮無盡的天地能量被魂天帝調集過來,在他身前布下無數防御。
不過在古河巨大的拳頭下,這些防御比紙張還要脆弱,被他摧枯拉朽的撕碎,最終,在魂天帝帶著不甘和憤恨的目光中轟擊在他身上。
“嗤!”
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在兩人周圍成型,隨即,只見魂天帝整個人便猶如被加速到極致的電磁炮一般,化為一道扭曲的白線,轟擊在巖漿之上。
巖漿瞬間出現無數道數千丈的巖漿柱,以魂天帝為中心,方圓數百里的巖漿都在往下沉,一道幾乎囊括山峰的圓錐形凹陷出現在巖漿海。
“咔嚓!”
清脆的破碎聲從那巖漿底層傳來,只見魂天帝的身體已經到巖漿最底層,撞擊在無比堅硬的火成巖上,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巖漿底部的火成巖。
也許一位半帝強者不會這么快失去神智,但明明距離目標就差一步,便被一個突然冒出的人擊倒在地,這種痛苦,恐怕才是他眼中失去神采的原因。
“族長!”
“你怎么樣了,族長。”
“族長,堅持住。”
實在太快了,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半帝強者,被一招瞬間擊潰,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等魂族眾人意識到之時,魂天帝已經重傷的躺在巖漿底層。
此時,魂族強者猶如發瘋一般往巖漿深處沖去,讓四族措不及防下,損失不少人手,還被魂族沖破防線。
“古河。”急著脫離燭坤阻攔的古元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遠處千丈巨大的古河一眼,低聲呢喃道,似乎要將這個名字深深的記在心里。
能這么快擊敗魂天帝,那擊敗他恐怕也差不了多少,這樣想來,再待在這里除了現在便搭上古族,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古元身體一動,并沒有沖向古河,反而對著另一處方向飛去。在燭坤阻攔之時,古元一瞬間拍出三道巨大的手掌,同時屈指輕彈,數道泛著藥香的光點射向燭坤,在靠近他之時,轟然爆炸開來。
“轟轟!”
強悍的攻擊,九品丹藥的自爆,再加上古元并不是沖向古河那邊,讓燭坤一瞬間遲疑起來。
若是古元沖向古河,擔心古河被他打擾的燭坤哪怕拼著受傷也會沖過去,不過眼下古元似乎并不是去幫助魂天帝,那他沖進攻擊里是否值得。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便讓古元拉開距離。
不過他是真的沒有去對付古河,只見他飛到戰場,見到古族的人便大袖一揮,剛剛還在戰斗中的古族強者便被他圈到身后,很快,大部分古族強者都被古元找到,眼見古河已經將阻攔在他面前的魂族強者殺死,便帶著這些古族強者毫不猶豫的對著戰場之外飛去。
古河花費一些時間擊潰前來救援魂天帝的魂族強者,接著便大踏步的對著那已經被巖漿淹沒的魂天帝走去。
每踏出一步,虛空便泛起劇烈的漣漪,到最后,古河已經開始用跑,一切阻攔在他面前的事物,無論是巖漿還是空間,都直接被他強悍的身體擊碎。
很快,他便深入到巖漿,距離魂天帝不足萬丈。
萬丈對于他們這樣的半帝強者來說,簡直就像是面對面,距離魂天帝這么近,他更能明白魂天帝受了多重的傷勢。
“古河!這一次是你贏了,但吾乃魂族數千年來最天才,最強大,最接近斗帝的人,哪怕死在這里,也覺不應該默默無聞。”忽然,一道猶如從破漏風箱中傳來的聲音在這巖漿深處響起。
魂天帝的眼中爆發著兩團熾熱的光芒,看上去便猶如未受傷之時,其眼中的瘋狂、病態,哪怕已經穩操勝券的古河也感到心驚。
“讓這方天地為我陪葬吧!”魂天帝緊緊盯著古河,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張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身周,將其包裹在內,一股極其狂暴的力量,從火焰之中散發開來,同時,那魂天帝的身體,開始劇烈膨脹起來。
半帝強者的自爆能毀滅小片大陸,眼下處于巖漿深處,看似對地面的影響要小了很多,但半帝強者的自爆若是引起地殼變動,引發整個大陸火山群的噴發,對與整片大陸的所有人來說,都會是一場恐怖的災難。
“嘩!嘩!”
古河臉色一變,已經無比純熟的黃泉天怒接二連三的對著魂天帝的身體沖擊而去,十多道黃泉天怒后,魂天帝的身體已經不再膨脹,不過古河還是不放心,又釋放了十數道黃泉天怒,直到感知到魂天帝整個身體已經沒有一絲靈魂方才停下。
此時魂天帝所在的地方,已經沒有他的身影,原地只剩下一片十多丈的血紅色,點點黑炎纏繞其上,在那道血紅色巖漿中心,一方有著無數裂縫的古玉靜靜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