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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舉人考試 青衣蘇醒

  楊木離開顏長青的住處之后,返回到花滿樓在院子里,清理掉所有痕跡,然后再趁著夜色,帶著花滿樓回到了客棧。

  把花滿樓安置在床上,青衣在花滿樓邊上酣睡。

  楊木自己則在八仙桌的椅子上打坐度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謝安早早的就過來敲門。

  “公子,今日是舉人考試的日子!”

  “知道了。”

  楊木開門把西安放進房里。

  謝安正想繼續說什么,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花滿樓。

  此時的花滿樓,經過梳洗,眉清目秀,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一眼看上去仍然討人喜歡。

  “少爺你這是~~!”謝安一副我懂的神情。

  “休要胡說。”見謝安一臉壞笑,楊木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這是花滿樓。”

  “這就是花滿樓?”謝安這時才反應過來。“難道前幾日城里的~~?”

  “就是我做的!我有個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

  “少爺您只管吩咐。”

  “我現在去參加舉人考試,本來是打算讓你和我一起去的,不過現在花滿樓在屋里,我需要你守在這邊,在我回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楊木一臉鄭重,這個時候要是被人發現了花滿樓,除了殺出城外再沒有別的選擇,到時候他的身份必將暴露,科舉之路就此斷送不說,甚至還會連累到父母,所以縱然楊木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還是非常謹慎。

  “保證不負公子所托。”

  見到楊木一臉正經,謝安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收斂了嬉笑的神情。

  “這兩日風聲漸退,也不必草木皆兵,我去考試最多半日就會回來。”

  安排好花滿樓之后,楊木這才出客棧去參加舉人考試。

  出門之后,楊木發現今日的天河城里格外熱鬧。

  “不愧是兩年一度的舉人考試。”

  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天河城教院西院,此時西苑外面已經被兵士圈出一個大圓,非考生不得進入圈內,當然并沒有人檢查,但是一旦發現有人冒充考生混入其中,后果都是極其嚴重的。

  圈內此時已經聚攏了許多考生,從十三四歲到二十多歲皆有分布,都是西北三郡各個城池中去年春試或者往年春試的前十二名。

  在安萊國的科舉規則中,普通城池每年只有前十二名考生可以中秀才,郡城則是二十四人,中秀才之后才允許參加舉人考試,每個秀才一生有三次考取舉人的機會,超過之后便不能再考,所以對于考上秀才的人而言,每一次舉人考試都非常慎重。

  可以說,這些自信來參考的考生就是西北三郡近些年來最優秀的人才。

  此時西苑門口格外安靜,不同于當時在羊城教院外的喧鬧,這里的人顯然更加沉穩,最多也無非是三兩人在一起交頭低語。

  當楊木穿著一身黑色斗篷進入圈子時,一下子引起了其他考生的注意,不過這種注意并沒有持續太久,能夠考上秀才并且自信來參加舉人考試的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過于在乎外貌著裝這樣的細節問題。

  楊木也沒有和周圍人攀談的打算,安靜的站在圈內等待起來。

  后面的一個多時辰里,圈內陸陸續續進來了一百多號人,隨著西苑大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三位身穿官服的人員。

  為首者站在教院的臺階上,拿出一張卷帙緩緩展開。

  “先恭喜大家多年苦讀,考取秀才。”說完,笑著對著臺階下的眾多考生認真的拱了一下手。

  臺階下,眾多考生不敢輕視,也紛紛拱手回禮。

  互相行禮之后,為首者收起笑容繼續說道:“舉人考試是大家仕途之路的第二關,考試即將開始,在入考場之前,我先說一下考場規則。”

  頓時下面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再無任何聲音。

  見到大家安靜下來,為首者滿意的點點頭。

  “此次考試,西苑考生中有一百零七人是第一次參加舉人考試,四十二人是第二次參加舉人考試,九人是第三次參加舉人考試。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有人是第一次來,為了統一大家的認知,我會重新宣讀一遍規則。”

  “第一點、大家必須要攜帶自己的路鑒,沒有路鑒者不許入內。”

  路鑒在安萊國就是身份證名,沒有路鑒,就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無法進城,更無法參加舉人考試,十五歲前是集體路鑒,十五歲后是個人路鑒,當然考上秀才的人會提前頒發路鑒,也算是對秀才的一種認可。

  “第二點,考場會提供統一的文房四寶,不允許攜帶自己的文房四寶入內。”

  這條規則剛說完,下面就有許多第一次參加考試的人小聲哀嚎起來。他們中許多人都是從小城而來,有些情況并不清楚,文房四寶都是在天河城或者家里花了大價錢購買的,結果到了這里發現居然不能用了。尤其是不少進了天河城花了極大代價買入文房四寶的人,更是在心里把那些當初推銷文房四寶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而郡城出生的,或者二次三次參考的考生們顯然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并沒有絲毫意外。

  為首者者顯然沒有理會底下的哀嚎抱怨,繼續說道。

  “第三點,入場前需要接受檢查,若是發現任何私帶文書者,直接趕出考場,五年內不得再考。”

  這一點,大家都心里明白,沒有人發出異議。

  “第四點,考場杜絕一切舞弊情況,發現舞弊者取消所有科舉考試成績,終身不允許再考,罰牢獄十年,父母連坐五年牢獄”

  “最后一點,考完之后,不允許提前交卷考試,考官會統一收取。好了,現在開始進考場。”

  說完規則,領頭的官員沒有逗留,直接帶著兩人就回到了西苑里,一隊兵士上前來接管西苑大門。

  “大家拿出路鑒統一進場。”

  隨著兵士一聲令下,考場外的考生開始蜂擁往考場里進去。

  楊木也不慌不忙地跟著大隊伍往里面走。

  兵士的檢查很仔細,每一個人都會細細查探,不過人手充足的情況下,沒排多久就排到了楊木這里。

  “考試不允許帶斗篷,請把斗篷摘下來放在這里,出考場的時候會退還給你。”檢查的兵士見到楊木帶著一身黑斗篷提醒道。

  “好!”楊木點點頭,快速的把自己的斗篷摘了下來交給了檢查的兵士。

  “原來公子是受了傷。”

  檢查的人先是一聲驚呼,然后略帶同情的看著楊木,終于明白楊木為什么要帶斗篷過來考試了。

  排在楊木后面的考生也發出一聲長吁,倒不是嘲笑,實在是楊木的傷痕太過嚇人了。

  楊木也沒有太過在意,等待檢查完畢后拿回自己的路鑒就大步進了西苑。

  進去之后楊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安靜地坐下來準備迎接考試,周圍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向楊木,不過并沒有說話,畢竟都是各個城市中的佼佼者,還不至于議論別人的外貌,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沒等多久隨著一聲鑼響,剛剛宣布規則的三位考官就進入西苑之中,為首者手中拿著一個封好的袋子,另一人從懷里拿出一把銀色的剪刀,輕輕剪開的袋子上的封條,隨著剪刀接觸在封條上,原本白色的封條變成了朱紅色。

  為首者取出卷紙放在桌上,最后一人又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倒出幾滴清水滴在卷紙左上角,頓時,原本雪白的卷紙上出現一行黑字。

  楊木不禁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舉人考試居然如此慎重,一份完整的試卷需要三人共同開啟。

  很快,三名考官開始分發試卷,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楊木拿到自己卷紙后,沒有多猶豫,就開始認真的閱起卷來。細細看過題目后,心中有些驚訝:“這一次的考題還真有些獨特,出題人真是大膽!”

戰時賦稅是漲是降  周圍許多考生發出倒吸氣的聲音,顯然被這個與眾不同的試題給震住了,畢竟往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試題。

  楊木倒沒有什么心理壓力,直接開始作答起來。

  “賦稅是漲是降非一言可斷之,戰區當降,以安民心,非戰區當漲,以求團結,若~~~~”

  三個時辰的考試,楊木只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完成了作答,放下手中的筆,楊木也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不愧是各城的精英。”

  相比上次秀才考試時有人咬牙切齒,有人抓耳撓腮,這一次的考生基本上水平都很高,在經過剛開始的震驚之后,大家都在奮筆疾書。

  有了之前秀才考試的經歷,楊木看了一會之后也沒了太多興趣繼續觀察他人,而是閉上雙眼在原地開始打起坐來。

  一個多時辰后,隨著又一聲鑼響,三位監考考官開始收卷,楊木交了卷后便直接離開了考場。

  出門拿回自己的斗篷重新披上,很快融入到人流之中消失不見。

  而在楊木沒有發現的地方,兩名灰袍人在高樓頂上看著出考場的各位考生細心地做著名錄,其中就包括楊木的。

  一回到客棧,楊木發現謝安不在他的房間,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午沒什么問題吧?”

  “一切正常,并無任何異常。”

  楊木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心中還算舒了一口氣。

  “那你怎么在你自己的房間?”

  謝安臉上有些訕訕之色。“咳咳,有件事要告訴公子。”

  “什么事?”

  “青衣醒了。”謝安一臉難為情:“不過好像有些生氣。”

  “生氣?你惹它生氣了?”楊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留了藥材,青衣應該不會生氣呀,那只可能是謝安的問題。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青衣剛醒的時候還好好的,后面突然就生氣了。”謝安知道這兔子在楊木心里的地位,整個人都快哭了。

  “好吧,我去看看。”

  離開謝安房間,楊木直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打開門,就看到青衣趴在八仙桌上正在吃藥材,見到楊木進來,先是眼神一亮,然后轉為憤怒,對著楊木沖了過來。

  楊木沒有躲閃,任由青衣撞在自己懷里,巨力之下,縱然是楊木也退后了好幾步。

  “怎么了,心情不好?是謝安惹你了?”楊木沒有理會胸口的疼痛,柔柔青衣的腦袋。看著氣鼓鼓的青衣,楊木心里有著和好友久別重逢的幸福感,臉上滿是笑容。

  “咕咕、咕咕。”

  青衣兩只耳朵豎了起來,一臉不滿地看向楊木。

  “你是說床上的那個女人。”

  楊木本來還以為青衣是因為醒了沒有見到自己才生氣的,沒想到居然——是吃醋。

  “你一只兔子還能吃一個人的醋。”一時無語,又無奈又好笑。

  見楊木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青衣更加氣不打一出來。本來剛剛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沒見到楊木就有些生氣,結果居然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有楊木氣息的床上。

  一時間,青衣身上的毛發都有變紅的趨勢。

  “別別別呀。”見青衣真的要生氣,楊木連忙強忍下笑容。

  “這只是我救的一個人而已,我找不到地方放,所以就把她安置在我的床上。”

  “咕咕。”

  “真的,你看她連腳都沒了,她是病人”

  青衣聽到楊木的解釋,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這慢慢才散去了身上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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